《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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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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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湄从夫君谢明正那里也知道如今的步家少夫人楚兰馨和阿诗是儿时密友的事情,她心思缜密,自然很快就洞悉了其中的纠葛,温声道:“你要是不想见,就回了吧!”

唐诗却制止了,“请她们进来!”上次唐涵小产,步夫人上门叫骂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就不信,步夫人不会在府中严厉禁止任何步家的人和唐诗继续接触,那今日为何楚兰馨还敢带着唐涵公然上门?

在雅霜的带领下,楚兰馨和唐涵一前一后到了唐诗的院子!

楚兰馨细细打量眼前的唐诗,身子还未完全复原,脸色不似往日那般明艳,神情慵懒,竟有一种病西施的美态!

“馨儿见过姐姐,姐姐可曾好些了?”楚兰馨的声音如同世上最温柔的风,连女人都对她生气不起来,更何况是男人了?馨儿在府中深受步夫人步青云的*爱不是没有道理的!

唐涵随后上前道:“唐涵见过姐姐!”

唐诗看了一眼唐涵,不得不佩服步夫人持家有道,御人有方,一向在唐府横着走的唐涵到了步府居然如此服服帖帖,乖巧温顺?

娘在世的时候,对所有庶出子女都视同己出,虽然唐涵性子跋扈,连下人都看不过去了,建议娘严惩唐涵,可娘总是笑叹,到底是个孩子,何必和孩子过不去?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不是所有的好愿望都有好结局,娘过世之后,唐涵更是将倔强刁蛮的性情发挥得淋漓尽致,老夫人和父亲都是愈加骄纵,一个本性恶劣的人拥有了实权人物的纵容对别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这一点,唐诗深有体会!

“少夫人今日到来有何事?”唐诗的态度淡淡的,对楚兰馨擅长表演的性情也算是了如指掌,不过只要不再来冒犯她,她也乐得井水不犯河水,原来对步家的人,她始终怀着心底的一份柔软,步夫人是娘多年的好友,慈爱可亲,步青云斯文温润,彬彬有礼,可是现在对步家人的感觉,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自从得知姐姐受伤的消息,馨儿一直寝食难安,听闻姐姐大好了,所以和涵妹妹来探望!”

唐诗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楚兰馨的话,终于明白,今日楚兰馨是带着唐涵上门为以前的冲撞赔罪的,唐诗暗笑,看来是步侍郎的意思,现在谢家风头正盛,步侍郎得知自己夫人居然得罪了为皇上护驾的大功臣,内心不惶恐才怪?不顾步夫人的意愿,派楚兰馨和唐涵上门!

馨儿是自己的密友,唐涵又是自己的妹妹,打断骨头连着筋,不看僧面看佛面,面对这样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的一家人,唐诗失去了继续谈话的兴趣!

见小姐神色恹恹,云姨道:“少夫人,二小姐,太医说过,小姐病体未愈,需要多加休养,还是请回吧!”

楚兰馨忙道:“不敢打扰姐姐休息,我们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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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府。

许嬷嬷道:“少将军近日老是往谢府跑,前日又进宫去了,这段时间几乎都不回府了!”

夏侯夫人冷笑一声,“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一个一个攻克,只要他姨娘同意,他父亲也同意,我这个娘的意见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他想孤立我,利用他姨娘和父亲对我施压!”

“可是太妃一向和夫人同一战线,想必不会那么容易被少将军说服!”

夏侯夫人并不乐观,“以前或许不会,不过自从发生皇上遇刺唐诗护驾那件事之后,就不一定了,而且昨日她还从宫中派人过来,劝我不要为了一个唐诗,弄得母子反目,得不偿失!”

许嬷嬷迟疑道:“那夫人要不要进宫一趟,表明夫人的意愿?”

夏侯夫人无力摇摇头,“进宫又能干什么?我妹妹一向了解阿砚的性子,就是知道他认准的事情,没人拉得回来,所以才出面劝我!”

许嬷嬷眯起眼睛,“可还有元帅,元帅必定不会同意!”

夏侯夫人自嘲一笑,“别提他了,他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反而赞叹唐诗是个忠贞刚烈的女子,先入为主地有了好印象,这丫头的命真好,连护驾的机会都给她赶上了!”

“元帅虽然赞叹唐诗,可不见得愿意聘唐诗为少将军夫人,这完全是两码事!”

夏侯夫人嗓音沉沉,“他们父子一向感情甚笃,在这件事上,如果阿砚坚持的话,只怕他很快就会让步,遂了阿砚的心愿,所以不用对他抱有什么希望!”

许嬷嬷深以为然,颔首道:“何况,当年建威将军是元帅麾下的人,元帅对属下素有体恤爱才之心,对于建威将军的外甥女,倒真的有可能会同意!”

第五十三章 瓦解同盟

许嬷嬷沉吟道:“这么说,若是元帅和太妃都同意的话,夫人就独木难支,无力回天?”这是个残酷的事实,夫人虽然贵为少将军的亲娘,却不是唯一能够做主少将军婚事的人!

一个是元帅,另外一个不可忽视的人物就是端淑太妃,端淑太妃虽然只是少将军的姨娘,可是她多年来和夏侯府关系亲近,在夏侯府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何况以她太妃的权势,若是支持少将军迎娶唐诗,夫人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同盟者!

少将军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才曲线救国,直接绕过夫人,从其他更易攻克的堡垒下手,各个击破,真不愧是年轻有为的少将军,年少行军出身,把兵法那一套直接用到府中来了!

夏侯夫人轻声笑,却透着止不住的悲凉,“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辛辛苦苦养育二十几年,还没来得及享受他长大成人的喜悦,就给我来个当头棒喝,完全无视我这个娘,以前总听坊间传言,儿子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当时还嗤为无稽之谈,现在才知道,不管是市井之家,还是名门贵胄,总有些东西是相通的,他现在还没娶媳妇,就视我为仇人,一有时间,就往谢府跑,整个人都鬼迷心窍了!”

许嬷嬷道:“唐诗不仅出身低微,而且还订过亲,又被人退过婚,少将军年轻气盛,视祖宗礼法男女大防如无物,夫人可不能由着少将军,一定得想个办法阻止这一切才好!”

夏侯夫人微微颔首,忽然想到什么:“你刚才不说我都忘了,听说唐诗这次救驾之后,皇上嘉奖唐家,让她父亲官复原职?”

许嬷嬷跟在夏侯夫人身边多年,是精明过人的人物,很快就明白了夫人的意思,“对,确有其事,而且她父亲已经携家眷在回京的路上了!”

夏侯夫人微微笑了,“很好!”

“夫人的意思是…?”许嬷嬷问道。

“阿砚想娶唐诗,我总该调查清楚唐诗的家世,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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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今日找我有什么事吗?”夏侯砚难得回府,就被夏侯夫人召了过来,娘最近找他,都没好事,全是看各家千金小姐的画像,想早日定下他的婚事,他现在见到娘就想躲!

夏侯夫人不疾不徐地品着杯中茶,“放心,今日找你前来,是为了和你谈谈唐诗的事情!”

夏侯砚有些奇怪,坐了下来,“娘打算谈些什么?”

夏侯夫人神情悠闲,“唐诗虽然住在建威将军府,可她终究不是谢家的人,是唐家的人,联姻是两个家族的事情,本着对你终身负责的态度,我想了解一下她的家族!”

夏侯夫人怎么可能真不知道唐家的情况?她早就听妹妹端淑太妃说过唐诗的家族,完全是个乱七八糟的家族,主母无能,小妾当道,唐诗的父亲唐一鸣也是个官声不太好的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唐诗出身这样的家族,又能好到哪里去?

退一步讲,就算唐诗真的不错,可是有着那样无法容忍俗不可耐的家人,她就不信阿砚会真的不考虑,真的不动摇,只要他坚定的心有一丝松动,不再非唐诗不娶,夏侯夫人相信她就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

夏侯砚比娘更清楚阿诗的家族,也大概知道娘是怎么想的,换一种方式阻止他而已,沉默片刻,站起身,声音缓沉,“娘,你知道吗?若是这一次阿诗死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你要我娶谁,我都悉听尊便,因为没有了阿诗,我娶谁都一样,可是我庆幸她还活着,我不想再错过一次,也请娘不要再给我阻力了!”

阿诗遇险的时候,他顾不得那么多,顾不得可能在皇上面前暴露他们关系的危险,顾不得未婚男女的名节清誉,在死亡的威胁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没有人知道,阿诗昏睡的七天七夜他是怎么过来的,那种痛,深入骨髓!

那些日子,只有飘忽不定的白衣翩翩,只有他孤单的身影惶恐不安,所幸,上天终于听到了他内心的祈祷,在无数的呼唤中,阿诗睁开了眼睛,没有被死神带走,那一刻,所有暗沉凉薄的心事不再流离失所,有了寄托!

或许在遇见初始,一切已经注定,一生只有一次这样的遇见,谁的墨发,随风飞舞?谁的笑靥,璀璨如花?

夏侯夫人凝视儿子良久,终于道:“你放心,如今连皇上都对唐诗照顾有加,她的身份不同了,我并没有说不同意你娶她,我是在和你谈论实质性的问题,你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夏侯砚眼底略过复杂神色,虽然娶阿诗势在必行,可以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若是和娘闹得太僵,对阿诗以后在夏侯府的日子终究有弊无利,思索了片刻,还是坐了下来!

见儿子不仅坐下,而且神情没之前那么视死如归,夏侯夫人眼底掠过一抹胜利的微笑,许嬷嬷及时地给少将军端上一杯镇定心神的清茶,恭声道:“少将军请!”

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杯盖划过茶盏的声音,夏侯夫人淡漠的声音舒缓响起,“阿砚,虽然我不再反对,可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秋猎的事情发生之后,有很多人赞叹唐诗勇敢刚烈,忠贞不二,巾帼不让须眉,可是你应该很清楚,唐诗之所以不顾性命极力护驾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她根本别无选择!”

夏侯夫人的声音很轻,却毫不留情地撕开残忍的真相,辞色渐厉,“护驾是死,不护驾也是死,与其这样,不如放手一搏,还有可能因此获得皇上的青睐,唐诗这样的女子,善于权衡利弊,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娘,实不相瞒,若是阿诗想入宫为妃的话,根本不用等到现在!”夏侯砚不以为然,话虽如此,可不是每个人在那个时候都有阿诗的睿智和敏锐,果敢和决绝!

夏侯夫人淡淡一笑,压低了声音,“若不是她的一首《霓裳羽衣曲》,皇上根本就不会走下龙椅,也就不会给刺客可乘之机,置身险境,如此说来,她才是罪魁祸首,如果皇上真的遇刺不测,你说等待她的是什么?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娘,那晚的情形你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长宁的有意挑衅,咄咄逼人,阿诗根本就不会在那种场合出风头!”

夏侯夫人不为所动,冷嗤一声,“你小的时候就在军中长大,你和几个女子接触过?你对她们了解有多少?这样的女子我见得多了,心机深沉,处心积虑只为往上爬,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不会放过,你怎么知道,能为皇上弹奏的时候,她心中没有欢呼雀跃,暗自欣喜?”

“你有没有用心听阿诗弹奏的曲子?如果真如娘所言,她内心充满了阴暗的算计,怎么可能弹得出那样孤高的曲子?”

“孤高不孤高我不知道,也没心情听!”夏侯夫人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加重了声音,“我和你说的是你要面临的实实在在的事情,她以前住在建威将军府,自然是建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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