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拿毛巾擦了擦汗,再洗了一把脸,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没一会。汪新扬飘然而至。
虽然沈青河极是不喜欢这个人的心计和眼睛,可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气质和风度都绝佳的青年。
汪新扬没有跟沈青河玩客套,索性就坐下。自个倒了被水,擦擦汗:“我很好奇,沈书记请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沈青河定神,喝了口水,凝重道:“江南出事了。”
“哦。刘副书记发病死了,这跟沈书记好象没关系吧。”汪新扬微笑,笑中有诡。
沈青河忽然很不想直接面对这双眼睛,起身来踱了几步,沉声道:“刘副书记,不是因病遂死,是吞枪自杀。”
汪新扬面不改色,心底实在是震惊一番。
刘副书记的死。别说真相,就是死的消息都没多少人知晓。他却是想不到。还有这般内情。
他微笑不变,心想,看来天相钦和那位快退的常委关系果然有限。
沈青河指节轻扣桌面,走过去把窗帘拉上:“刘副书记吞枪自杀的时候,林离在他家。”
“他牵涉绑架两名北海警察,杀副市长灭口等事。”
办公室里的光线徒然黯淡下去,窗帘留下一条不宽的地带,一片不毒的阳光打进来。一半在他脸上。打得光辉一片,一半藏在阴影当中。
汪新扬凝眉笑:“刘副书记会因为这些事而自杀?被林离逼的?”
“不是。”沈青河有些焦躁的快踱两步。忽觉不妥。急忙捷饰住:“刘副书记吞枪,是因为另一件事,他是为了掩饰一件藏在相片背后的秘密。”
“暂时没有人知道是什么秘密。”
“但是。肯定跟松涛观有关。刘副书记幕后主使杀人绑架,都是松涛观替他下手。”
“你怎么看。”
汪新扬喝了一口冰水,大约是给冰凉的感觉刺激着,有些些的红润之色:“一张相片?松涛观?”
“秘密是不是牵涉比他更高的人。”
“刘副书记好象是你们的人。”
汪新扬忽然含蓄的笑了:“我懂了。”
被怀疑了。很不爽,身上沾了洗不掉的屎。
偏偏这屎还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愈是这样,上边的怀疑就愈是天马行空。
表面看来没影响,由得纵容下去,那兴许就是大问题。比如,眼前这位主,在过几天召开的党代会中即将正式进入政治局。
如果洗不掉这坨屎,那入常的事就完了大半。
沉青河把传真过来的文件给他看了,上边记录的是林离从追查的所有经过细节。
看完。汪新扬吐了一口悠长的气。
原来。刘卫航和林离的关系深到这个地步。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意外,在他的算计以外。果真有些人算不如天算的意思。
他就是再聪明,也是绝计想不到。居然得有这么一串巧合,然后引发一系列的事,引出林离这加大号的灾星人物。
要是早知道林离和刘卫航有这么深的关系,兴许他早就可以从这边下手了。
汪新扬看完,第一滋味就是,这整个经过也忒离奇了一点。
江南那边的事,千真万确的是一系列巧合组成,绝没有任何人在暗中操纵。
只不过。这样的巧合,却有人严重内伤了。
他无声一笑,我早说了。你沈青河迟早跟林离走上彻底的对立面。
他懂沈青河的意思了,绞住手琢磨。
纤细的宛如钢琴家的白暂十指,被绞得惨白发青。
说不清是激动,还是亢奋,他咳嗽了几下。咳得脸上全是一些些看似羞意的晕红:“松涛观成祸害了,做了吧。”
沉青河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惊,眼前这人果然猜到了一些事。
汪新扬惬意的诡笑:“不要装了,你知道,我也知道。松涛观是你的人马。”
“事到如今,你必须要撇掉他们,做掉他们。”
“你叫我来,无非就是为了这件事。你想要人马做事,我给你人马做事。”
沈青河默然半会:“你怎么知道。”
汪新扬答非所问:“相片和你有没有关。我不想死,所以不想知道真相。”
“但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林离只要不是二傻,一定会往死里
。
“不管你是想撇清,还是想阻止家人继续委相片。”汪新扬突然露齿笑:“林离必须死。”
沈青河极其认真,极其诚恳的看着他,生怕被他误会了想歪了。
“相片跟我绝对无关。”
汪新扬悠然道:“我说过,我不在乎,更加不想知道。”
沈青河无奈苦笑,无来由的叹了口气:“你的人,能为我做什么。”
第458章 汪新扬的温柔
陆云霄纵是在车中,都是热汗滚滚。他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被热得很勉强了。
“那个死变态来了。”
有人捅了捅他,他愈发的笑不出来了。他不喜欢,很讨厌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从第一次听说,再到第一次见,就很不喜欢这个变态。
如果在无为观之后,他还有什么迫切想要杀死的人,这个变态一定是排名第一。
汪新扬驾驶车从远处过来,扬起一片浅浅的尘烟。
两人隔窗相对,车窗缓缓降下。
汪新扬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张白色丝巾,仔细而认真得有些变态的,擦着抓方向盘的双手!
陆云霄冷冷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半晌。汪新扬抬头浅笑:“出大事了。”
“潘系和松涛观都卷进去了。”
汪新扬以很轻快的语气,悠然自得的将从沈青河处得知的消息娓娓道来。
末了。他温柔的笑住:“我替你们安排好了。中午一块吃饭。”
“你们想怎么谈,想谈成什么样。你放心。我不参加。”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句良心话,我也不喜欢你。”
陆云霄骇然于江南的大事,更骇然这么一连串的巧合,更加骇然汪新扬的算计。
当初。是汪新扬执意要和施青河合作,并认定沈青河迟早走上林离的对立面。尽管是一次谁都没想着的意外,可事情的确像汪新扬想的那么发展着。
陆云霄其实很聪明,兴许他不喜欢汪新扬的缘故,就是隐隐感觉自己比这个变态逊色了一线。
他不无恶意的想,就算差,大约也只是差在他没有汪新扬那么变态。
陆云霄冷冷的看住他,半晌才说:“你也一起去。”
他不懂。为什么本宗老大这么看重这个变态的混蛋。
如果可以。他绝对会干掉这混蛋。但,天相钦的掌门说了,这件事必须要借重汪新扬。
汪新扬耸耸肩,他看起来很无所谓,像是早知道这件事离不了他。
兴许他表面看来只是代替牵线的那个人小可谁都离不得他。
车缓缓的离去。
悠然的回了酒店,汪新扬静静的坐在莲蓬头下。被冰凉的水冲刷着污秽和热气。
他的目光中浮现一丝狰狞和痛苦。蓦的起身走出浴室,拨通了某人的电话:“把人送来,现在。”
没有等太久,敲门声响起。
外边是一个有些帅气的男子,带住一个有些怯生生的清秀少女。
汪新扬细心的看了几眼,满意的写了一张支票给这男的:“你走
看着这少女:“你进来,去洗澡。”
等少女洗澡出来,围住浴巾的出水芙蓉之美,令汪新扬砰然心动,迷恋的欣赏着这份美。
少女低着头,偷偷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心想也许把第一次给他不是很坏呢。
他走到少女面前,纤细的指尖温柔的少女的脸上滑过,转到少女的光滑尖下巴上,发自内心的赞:“你真美。”
少女忽然羞不可言。顺从的低着头,跟他走进了卧室。心儿砰砰直跳,好似满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似的。
汪新扬凝望着她,是这么的深情。
少女却是宛如触电一样,忽然有少少的喜欢上这个帅气而深情的男
。
未经人事的少女,最是纯洁干净。这是汪新扬最最喜欢的地方。
再其次。便是少女的娇羞与,,
没一会,少女蜷缩着白嫩的娇躯在汪新扬的怀中,低声的呻吟着!
汪新扬笑着,笑得愈发的凶残。他的纤细双手,宛如狼爪子一样的尖细指甲,一寸一寸的从少女那洁白如玉的背上抓过!
那纯白的背上,顿有那个条鲜血冒了出来。
少女惨呼声还未唤出口,就被那一只有力的手捂住,捂得紧紧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少女娇羞的脸上,哪儿还有那些个迷醉。全然化做了恐惧和痛苦,还有窒息!
窒息。令她的身体急速的抽搐着,令她的脸从白变青,从青变紫!
条条被指甲抓出来的血痕布满了这原本娇弱柔嫩的身体每一处!
汪新扬亢奋得脸都充血了,眼神却又冷静着。
抓一抓的撕裂。
血肉混合在一块,刺激了更多的亢奋,他兴奋得宛如飘上了云端。
没多一会。他微笑着,眼神却是冷静的。
少女全身已是布满了不下数十条血痕,她着苦的大哭,痛苦的看着这个变态的恶魔。
原本以为会很美妙的第一次,原来会是一场噩梦。
汪新扬温柔的看着她,鲜血未干的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无限温柔的对她说!
“拿住你的钱,滚!”
从没有人能以这么浓情的语气,对另一个人说滚。
少女默默的流泪,穿上衣服,甚至不敢看这个恶魔。
想必她这一生,都会笼草在这个。可怕的阴影中。
等少女带着钱从心理到生理的带着伤走了,汪新扬惬意的走进了浴室,把身子洗干净。
再细心的把指甲里的血肉给洗干净。
然后。他才浑身舒坦的走了出来。
给自己倒一杯酒,站在窗边看着下边的世界。抿了一口酒,他温柔的笑,有点讥诣:“沈青河,天相钦。”
当初。是天相钦找到他,也是他找到天相钦。
他是一个聪明人,既然知道林离最擅长超现实主义的玩意儿,他没理由还拿命去填。
当初他试图找真正强大得足以同林离对抗的同类人,当他和天相钦相遇,就一拍即合。
为报仇。他甘愿加入天相钦。
他能给天相钦的,自然不止这么一点。还有别的,比如汪远图曾经在官场上的靠山。
无非是互相利用罢了。
他冷眼旁观!很快就看懂。天相钦不光是想灭无为观报仇,还想东山再起。所以从中祸乱道门。
林离的崛起,给了天相钦机会把无为观拖进红尘。
天相钦当年给芶退子灭掉,余孽分子一直很小心的生存。作为一个势力,跟三大道门比起来,天相钦绝对是既穷又没势力。
也就是靠着当年天相钦的一些残余关系。小意经营试探多年,才算是稍有了一些不太可靠的人脉。
默默的想了好一会。他不动声色的轻轻一笑。
看了看时间,他把酒一口喝干,心旷神怡的走出酒店。
陆云霄和沈青河的会面,大约因为有他的关系,比较省去了初期的试探。
大伙都没有工夫再瞎试探了。
汪新扬讥诣的笑,拿着酒杯挡住自己的脸,一言不发。
这是一次很成功的会面,很快就谈妥下来。
三大道门。已去其一,松涛观覆灭在即。三清观是梅中源的垛子,沈青河踩不过去。
天相钦正好填补松涛观,为沈青河做某些事。不论长期还是短
。
天相钦需要沈青河的政治地位来东让再起。
加上双方都有林离这个共同的敌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沈青河满意的悄然归去,剩下陆云霄和汪新扬大眼瞪小眼。
陆云霄却有些疑惑,想了一会,也不耻下问:“你怎么知道他和松涛观的关系。有这么深。”
汪新扬颌首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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