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一次被方家人赶出大门被人嘲笑吗?
怀着强大的目标郑图这十多年来还真闯出头了,他的目的实现了,现在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对付方家。
这便是前因后果,方初痕听后真是久久都平静不下来,原来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是被孙姨娘害死的,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是孙姨娘害死的,而方老爷却一直不管这事,若不是后来庄老爷提起了舅舅的事,说不定方老爷还不打算深查,那孙姨娘这个阴狠的人还在幸福的生活着呢。
郑图曾问过方初痕这些年一直不被重视地生活在方家,她心里是什么感觉,在方老爷只重视那个庶女而不重视她时,她心下有没有怨?
这个问题方初痕自是回答不出来,她是个冒牌货啊,于是被问时就愣住了开始思索,不过显然她的反应看在郑图眼中自是很自然地理解成她怨她恨,只是由于方大山是她亲爹,所以才不便说出来而已。
郑图只带了两名随从住在方家,其他带来的人都住在外面的客栈里,白天出去办事时再找他们,晚上回来那些人自是直接回客栈,都带过来也不方便。
方初痕将孙姨娘被罚的事告诉了郑图,也将方老爷对孙姨娘寒心的事说了,不过郑图并没有高兴,脸色很难看,他说这个孙姨娘的下场自然不能让她太过好过,他离开之前这个孙姨娘的事务必要解决掉。
郑图在的两天,方大山表现得极为狗腿,那可是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全往郑图院子里送,而且拖郑图的福,顺带的连方初痕的日子都过得极为滋润起来,方老爷面对方初痕时那表情都慈祥得像个善良的老爷爷。
方大山自然知道以前得罪过郑图,所以这次才小心翼翼地巴结着,就怕郑图记仇想要报复,平时有事没事时就让方初痕在郑图面前多说些好话,还跟方初痕说当时的事他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理亏这些年他一直都有收敛了,不过方初痕自然是不信方老爷的话,以为他就是为了害怕郑图报复所以才说谎。
其实这次方初痕还真是想错了,方大山说的是实话。当初他真是不清楚郑图被赶出家门的事,当时他不在,家里的事都有老夫人管着,老夫人清修时就由孙姨娘暂管。那天等他回家时听孙姨娘提起郑图来的事,她说是郑图为了找方家算账并且顺便要银子,结果最后嫌钱少就和下人打了起来。
当时他很信孙姨娘的话,是以也没多想,觉得这个大舅子做得过分了些,也没太理这事。只是后来他出去时,这大街上还有酒馆里总是有人提起这事,说什么方家的人都是混蛋,正房死了,连舅兄来门都不让进还被一个小小姨娘赶出来还命人往死里打,这个方家连舅兄都这样对待了,还指望他们对别人好了?你们说这方家人的心是不是都是黑的,死后还不得下十八层地狱受苦去哟。
起初他还觉得这些人有毛病刻意诽谤,当说的人多了后他才开始怀疑了,回家后特地叫了几个下人严加审问了番,才知道原来自己是错怪郑图了,一切都是孙姨娘干的好事。
于是他便要教训孙姨娘,结果孙姨娘哭着说她都是听老夫人吩咐的,老夫人说郑家的人谁来都不让进,如果硬闯就往死里打。
儿不言母过,这些事如果是孙姨娘做的那他不狠打她一顿才怪,可若都是老夫人做的,那他就法办了。
觉得太没脸,于是便命人驾着四辆马车装了一堆好东西送去郑家,结果几天后下人又驾着四辆马车回来了,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下人带话说郑家不要方家的一分一豪,也不屑要,以后郑方两家从此便断绝了往来。
那件事过后方老爷也开始反省了一番,自己年轻时做的事确实是不大好,惹了太多人了,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于是就收敛了那不可一视的气馅,逢年过节的偶尔还布施一下,对于雇佣的下人也不再那么刻薄了,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么多年下来方老爷在人们心中的形象是好了一些,但依然没好到哪去,在人们眼中这方老爷依然是个坏蛋。
人书再差但都会为自己的后代着想的,方老爷惦记着自己两个儿子的前途,于是郑图一来,他便总是想办法将两个儿子往郑图面前带,说着好听的话巴结着,想让两个孩子乡试时郑图给主考官垫个话什么的。
郑图看着方老爷点头哈腰的模样,笑眯眯地说好呀,你这两个儿子看着都是不错的,到时我会为他们多“操心”一下的。
方老爷闻言大喜,对郑图连连作揖说只要两个儿子都能中了进士,那他就是作牛作马都要报答舅兄的提拔之恩。
郑图便说哪里哪里,我是个滴水恩必涌泉相报的人,相反也是个人若犯我,我定犯人的人!所以你也不用将这话老放在嘴边说啦。
方老爷闻言头皮开始发麻,嘴角的笑立刻就僵了,他疑惑了起来,心里开始打鼓,这舅兄如此说是什么意思呢?不会是在提醒自己他还记着十多年的事吧?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两个儿子岂不是连考场都不用进了?那可是必定会落败的啊,造孽哟!
解决烂事
郑图某天晚上在和方老爷喝酒期间,将当年自己被孙姨娘赶出方家百般污辱甚至还被家丁打成重伤的事说了出来,然后在方老爷尴尬得想钻进桌下时又“顺便”将自己回家时路上遇到郑氏的陪嫁婆子,及从婆子口中得知的关于郑氏真正死因的事也说了出来。
方老爷听后呆住了,那酒劲儿立刻便吓没了,从椅子上跌下来就跪在郑图脚边直骂自己有眼无珠,骂自己混帐被美色所迷不知事情真伪,他一边说一边磕头最后还哭起来了,不知是哭自己亡妻的可怜还是哭自己的愚蠢又或是哭自己会被郑图报复。
若是以前哪怕是皇帝老子来说郑氏是孙姨娘害死的他都不会信,可是现在不同了,孙姨娘有害人前科,那女人心是黑的,当初郑氏的症状现在想来确实是怪异,隐约记得那名一直为郑氏诊治的大夫在郑氏死后也消失了,据说是回老家了,当时没觉得如何现在想来就是处处透着诡异。
“我呢当时就在想,若是有一天我发达了这个仇不能不报,还有被打出大门的事我也记得。”郑图无视在脚边一直磕头的方老爷,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上酒,说话的语气也很平和,但字里行间所流露出的认真却是不容忽视的。
“孙氏罪大恶极,舅兄想要如何处置但说无妨。不瞒你说,这个孙氏我是没打算留她命的,前阵子就想解决了她,可是正赶上娆儿成婚,于是就耽搁了下来,现在娆儿已回过门了,这个孙氏我是打算悄悄解决了她的性命,现在舅兄在,她如何个处置法就由舅兄处置。是大山愚昧犯了太大的错,大山甘心任凭舅兄处置。”
郑图没说话端起酒杯慢慢饮完,然后又倒上一杯。
方老爷心下没底又连连磕了几个头。怪不得人常说酒色误事,曾经他不信,现在是真的信了,这个孙姨娘不正是想要毁了他们方家吗?
“说实话,郑某本是个有仇必报之人,那个恶妇不仅要让她死得很惨还要让她的真面目显露于世!这是我最盼望的事。可是真要将这个恶妇送官,那方家的名声必会受到影响,自然方家的名声如何我是不想管,可是我却不得不去在意!原因是什么你心里也清楚。你以前如何对我妹妹的我心里有数,这些年来你又如何待痕儿的我更是心里有数。你若是问我要怎么办,那我只告诉你那个恶妇的事我还真不想污了自己的手,你自己看着办吧,最起码当年我妹妹尝过的苦她都要尝一遍,痕儿一直没过上好日子凭什么她的儿女就能作威作福?”郑图低下身子俯视着方老爷,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方老爷额头上的汗一层层往上冒,他使劲点头说:“舅兄放心,孙氏的事由大山来做,定是不会让她好过了。只是娆儿已经出嫁,这个平儿又是我方家长子,恳请舅兄……”
郑图坐直了身子眼神冰冷地望着方老爷,嘴唇紧抿没有要开口说话的迹象。
“是、是,小弟明白该如何做了。”方老爷察颜观色不敢再开口为谁求饶了。
接下来的两天,孙姨娘病情发作的消息便传了出来,病得很重但是方老爷并没有请大夫的打算,这个消息传进方平耳里后自是晴天霹雳,他亲自去请大夫结果中途被方老爷的人拦下了。
方平又气又恨去找方老爷了,当面质问为何如此待他姨娘。方老爷没瞒着他,将孙氏这些年来所做的所有的坏事曾害过的人也都说了出来,最后还说若是你还想自己以后能有点儿前途,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得罪了郑图。
方平自是不信孙姨娘害死了郑氏,他就是认定这是有人造谣,认定那郑图就是故意和他们过不去,心下太过伤心于是就和方老爷起了争执,言语间自是对郑图不敬,连带的将方初痕也损了进去。
方平自小就看不起方初痕,因为这个姐姐一直都是个受气的人,平时也没见她哪里好了,孙姨娘不喜欢她,他自然也跟着不喜欢她,所以这一次损起方初痕来还真是不带含糊的,他心下恨方初痕,因为本来姨娘好好的,结果就是因为方初痕找事,结果姨娘就被关了起来连带的前尘往事也被揭发出来,孙姨娘现在的下场都是方初痕害的,这么大的仇让他如何忍得下!
动静闹得大了,自然就惊动了其他人,这方家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郑图带来的能干的随从自是立刻便告诉了郑图。
方老爷没想到这个一向重视的长子为了一个低贱的姨娘居然敢忤逆自己这个当老子的,而且话语中对郑图不谅解,对方初痕更是不敬,甚至还说方初痕是心如蛇蝎活该遭到报应,外面的人将她的名声传得那么难听也是她活该,谁让她害姨娘的?姨娘受了惩罚她不帮忙求情救姨娘,现在还想要了她的命!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恶心的女人!到最后他还诅咒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方老爷一怒就命人将失了理智的方平绑了起来,然后关进了祠堂,罚他一天一夜滴水不尽,若是跪完祖宗后还是这么不懂是非那挨板子的事可就避免不了了。
经过这一事方老爷开始思考起来,平日里这个大儿子还算老实,学问虽不及二儿做得好但人书还算说得过去,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他居然如此不明事理,看他刚刚损方初痕时的表情,那可是打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屑呀,这可不是一日两日造成的,这是无数个日日夜夜积累而成的!
对长姐如此无礼还谈什么继承家业,这个儿子此时如此在乎孙氏的命,平日里定是没少和孙氏相处,那个恶毒的女人不知灌输了多少烂东西给他呢!
都怪他年轻时被色迷昏了头,太过宠孙氏便将方平过继给张氏当了嫡子,居然名次还排在了方贤的前面,现在看来这个儿子是非常不识大体的呀,对长姐如此对能掌管他未来前途的郑图也怨上了,这若是方家的大权给了他那方家还能有未来吗?
方平的一闹令方老爷彻底地开始反省了,晚上和张氏商量完后第二日就召集下人们来宣布自此以后方贤才是方家的嫡长子,方平的排名则是第二了,以后大少爷是方贤,交待下人们以后不要再叫错名字,否则板子伺候!到时族谱上嫡长子的位置自然就要改成方贤,以后继承方家产业的自然也是方贤。
这个消息传到跪在祠堂的方平耳里时,已经又饿又渴的方平气得喷出一口血后立刻就晕了过去。
可想而知待这个消息传入孙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