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怡,多么可爱的好知音,怎么一下子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让他心疼,他的手竭力的摇晃着于雪怡,希望能把她摇醒,能认出他来,能叫他一声大俊哥,希望她能委屈的钻进他的怀里哭。他摇着,泪落如雨,心里已到了一种极度悲伤痛苦和怒火钻心的境界,那种心情已复杂而痛苦的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作者就用这样一段语言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吧。
送情哥,送情郎。妹妹送哥去打工,一离几别数月整。数月整,相盼重,重聚怎不见往日容。往日容,心难鸣,令人肠断心疼泪纵横。泪纵横,难止声。别日怎知此时景。此时景,往心涌,见妹变痴哥心疼。心伤疼,心伤鸣,真情痛苦何日止,还我情妹好夫妻。好夫妻,难相弃,昂首上苍人间情,怎不与我便相通,爱河情雨化雷鸣,流尽人间断肠情。等情哥,等情郎。等到相见却泪涌,眼见眼前痴妹容,想起雪桥跪相请,想起离别路追送,想起约法关心情,想起患难共愁容,就如晴空雷响鸣。还我情妹真面容,还我情妹好真情,还我同进山时冷食馒头的妹真容。妹真容,在心中,让哥如今好心疼。涌进心里幼时景,涌进心里往日情。满腹悲语和苦言,要倾要诉妹却再难是往日的有情妹。
伊方俊,双目热泪含悲流,闭目难过心似碎,却这时,被摇晃有了感觉的于雪怡,却突然说:“你哭了,张雯也会哭,张雯,你又要打我,又要那样,你又要抓我,快救人啊,快救人·······”就喊了起来,并一把挣开伊方俊就跑,伊方俊边追边喊:“雪怡,是我,是我呀,我是你的大俊哥啊,你的大俊哥呀,你的大俊哥回来了啊。”
但是,于雪怡仍然跑着喊叫着让人救她,跑了一会一下子被石头绊倒了,爬起来捂着脸就哭起来。伊方俊上来难过的把她抱进了怀里,忍不住哭起来。但她吃惊的猛然挣脱了再跑,哭着又大叫:“小张进村了,小张又来了,······”
看到了于雪怡已经变成了痴傻,再也不是往日那个对他一片情深的于雪怡,伊方俊心如刀绞,往日与于雪怡相会的情景,和他们在去打工的路上的互相关心互给对方的约法三章,伊方俊失声痛哭,悔恨交加。他悔恨自己当时不应该离开不愿意让他一人外出打工的于雪怡,让他心疼心爱的雪怡自己在家里遭受这样的,难以忍受的打击。他恨于里为不是人,怎么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往虎狼嘴里送,如此往火坑里推变成这样。他恨张雯,一个如豺狼一样的野兽。这一切,就象一种烈火一样夹杂着疼苦燃烧在他的心里,袁雪丽坡下回家后的情景,再一次涌进了他的心头。这真是:一花两园同悲开,他园落泪人悲来,我悲偏思他悲时,两悲绞心心似碎。同学李仁和,袁雪丽,让他心碎心更碎。
李仁和回到家里,就象做梦一样,他似乎表情象失了常。袁雪丽在青山上的歌,在歌声中的泪,袁雪丽在凉亭里的诗,在池塘边上的话,在回家路上的每一个脚步,在坡下的分手,都让他在心里念念难忘。
袁雪丽对他的真情,他和袁雪丽的两心相爱,袁雪丽的坚贞不渝,都让他心里感动。袁雪丽不但人长得好,心好,聪慧。他心里反复的念叨。袁雪丽在他心里就象一个完美的象征。
四十四章:惊人之信急傻人
李仁和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母亲还没吃饭正在等着他,他把一天和雪丽相见的情景和母亲说了一遍,他母亲也十分感动,并掉下泪来,夸赞袁雪丽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并嘱咐儿子以后袁雪丽过了门,一定要好好对待她,决不能欺负雪丽。李仁和听了,也落下泪来,并连声点头答应。但李母感动之余,却又非常担心,她担心袁雪丽回家之后,她爸爸会不会再反对,雪丽同李仁和出去一天了,黑天才回家,她爸爸知道了会不会再难为雪丽。一提到此,李仁和也分外担心,他担心袁雪丽回家后会不会同母亲说的这样,随即连饭也不吃了。李母见儿子不吃饭,就劝道:“雪丽必定是他爸的亲生女儿,谁还会把自己的亲生孩子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说说罢了,雪丽装作没听到也就过去了。”李仁和听了,见母亲也不吃了,为了安慰母亲,就又免强吃了点饭。李母见儿子开始吃了,心也就放宽了,也吃起饭来。但李仁和心里还总放心不下,他眼睛跳,心里总不安,总是害怕袁雪丽回家会同母亲说的一样。
害怕当中他又自己安慰自己,认为雪丽爸虽是村里出了名的老滚刀肉,但雪丽又必定是他的亲女儿。俗话说虎毒不吃子,他强自安慰着自己,心里却又多么盼望着雪丽爸这次能够回心转意,能够不再反对难为雪丽,能够和雪丽说的这次就决定了,就让他听到佳音了。
可是,一天过去了,他焦急地等了一天仍没有雪丽给他的好佳音,他一天都守在电话机旁。
第二天,他又在电话机旁守了一天,仍然没有雪丽给他的好佳音。
到了第三天,邻居叫着他一起去外村干木工活,他人在那里干活,心就想起了空,飞到了雪丽村,飞到了雪丽家,飞到了家,飞到了电话机旁。
好不容易一天熬下来,傍晚,他迫不及待地奔回家,进门刚一开口问他母亲有没有电话来,他母亲就立刻急急忙忙给他一封信。
他接过信一看,啊?!正是袁雪丽写给他的,他高兴,激动,猛然喜悦的泪禁不住从眼里滚出来。
雪丽终于给他来信了,他终于收到了雪丽给他的佳音了,这说明她爸爸已经同意了,已经回心转意了,他终于盼到了这天了。他迫不及待而激动地拆开信,仔细一看,“啊?却原来······”
他傻眼了,他发热的心和发热的全身,一下子猛然间象泼了一桶凉水,让他全身凉了。一阵阵的心跳,紧张,恐惧,不详的念头一齐袭进他的心头。雪丽在池塘边上的话,在路上的情景一下子涌在了他的眼前,他大叫一声:“雪丽——你不能这样啊!”喊着,夺门向外就跑。
人慌无智,慌急中他连自行车都忘骑了,他忘了骑自行车比步行快了,他的心里猛然什么也没有了,他只想到了雪丽,他只想到了池塘,他一路上猛跑,向青山回家的路上跑,向池塘跑。他喊着,叫着,袁雪丽的影子,老是在他眼前闪动,仿佛眼前有许许多多的袁雪丽在晃动。袁雪丽给他的信,就象刀子剜他的心一样在空中回荡。
“仁和,今天回来,爸爸知道我今天和你一块去了青山,他把我打了一顿。你知道咱们上初中时三班有个爱打架转干坏事的零分先生吴菲吗?他爸爸这两年成了个包工头子,今天上午他被我爸朋友的老婆领着来我家看人扑了个空。我本想我今天离家和你一起去青山,我虽然不能相信吴菲的那种为人,但我还是希望吴菲能知趣而退,没想到他初六日还要来。这个视玩女人为儿戏的吴菲,他不知相中了多少姑娘,又不要了多少姑娘,看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成为一个癞皮狗,我爸更是瞅对眼认准了他,他的恶行根本没放在心上。初六日我爸肯定有防备了,他一定会看住我,我爸的固执那是不可改变的,看来我不和吴菲不行,因为吴菲的爸爸腰缠万贯,我爸认定了他那是无法改变的,我不敢想象如果我那天不同意会发生什么事情,在我爸看来我迟早都是吴菲的人,吴菲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这辈子,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以后活着太痛苦,太没有意思,简直生不如死。请原谅我吧,我对不起你,青山相会,就算我们最后的相会最后的永别吧。原谅曾经因为小妹让你浪费了那么多东西,却终于不能一生陪伴你,终于一次也没有踏进你的家门,原谅小妹的不辞而别吧。
请你让我再叫你一声大哥吧,你就把我当成你曾经相识过的小妹吧,以后在你结婚的时候,记着九泉之下永远为你祝福的小妹袁雪丽,我的李哥哥,小妹也永远记着你。最后妹有一个请求,你能在没事的时候,在你的爱人同意的情况下,带着你的爱人到我的坟前让我见一面吗?那时小妹在九泉之下也就无憾了,求求你满足我这个要求吧,我的好哥哥,这是小妹唯一求你的一件事,你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啊,我的李哥哥。
农历三月三日深夜
小妹:袁雪丽”
四十五章:长恨之言传人间
山野上,李仁和象一头发了疯的狮子,狂悲,猛跑。一会儿急地哭起来,一会儿又叫,猛叫雪丽,你千万不能这样,千万不能这样啊!你等我,千万等着我,要死我要同你一起死,有难咱们就共同当,我这就去。
······
房间里,袁雪丽独独地坐在床上流泪。
整个的房间静悄悄的,因为那是半夜,她的样子是那样的悲伤,又是那样的痛苦。
他父亲把她打的满身是伤,在全村人围观的时候,他的怒劲更是想让人知道,他下手是那样的不留情,打着让她跪下说不敢了,再不去找那个坏小子了。
袁雪丽不跪不说,她没有错,她眼里的泪似乎已经流尽了,没有了,反而很平静地说:“打吧,你打吧,你打的只能是我的骨和肉,你们是无非逼着让我早死。”
“你想死就快死。死了不用再丢人现眼。”雪丽爸见雪丽这副不惧的样子,更是恼怒,下手更重了,又在脸上打了两耳光,雪丽的脸立刻肿了起来,村里的人劝都劝不住,雪丽任凭爸爸责打,再不说话,也不让求。无奈,雪丽妈见雪丽脸肿了一下子受不住了,跪下来代着求情,说不敢了,她再不敢了,你别打了,就饶过她这一次吧。但雪丽爸仍火气难消,他大呼小叫,听到了没有?不改下次连你妈一块打,再让你们娘俩一个鼻孔喘气,就一会功夫连个人都看不住。说完,这才愤愤地进了屋。
雪丽妈一头扑上来,抱着女儿疼得象哭断了声。
“啊?!”李仁和简直再不敢想象将要发生的一切,他怕他的预感会变成现实,他急急忙忙向池塘奔,他一心指望着能够在池塘边上找到雪丽,在池塘里救起雪丽。他明白了袁雪丽在青山上的话,这次他一定要带她远走高飞,到他哥哥那里去打工。他明白了袁雪丽在青山回家的路上经过池塘时的话了,他明白了袁雪丽一路上的一番苦心了。他误会了她,她那里是在考验他,他错怪了她,雪丽借着双鸟说的话他现在完全明白了,他完全明白了雪丽的苦心。从他家到池塘十多里山路,他竟然跑了不到二十分钟。但他到池塘的时候,他的心中的希望一下子破灭了,只见池塘池水青青平静一片,出了鱼儿在里面漫游再什么也不见。他又立刻想到了电线杆,一路上他只顾向池塘跑,却没有看电线杆跟前有没有雪丽。他多么想雪丽就在电线杆下坐着流泪,他去了一把拉着她走。但他跑到电线杆前,他的第二个希望又破灭了,电线杆前那里有雪丽,除了惊起鸟一对双双飞向天空外,再什么也没有。他又忽然想到了雪丽是不还在家里,是不还在家里伤心流泪,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他不和雪丽三月三去青山,雪丽怎么会这样,他怕雪丽在家里用绳子或者农药寻短见,他转头又向袁家庄跑,向雪丽家跑。
经过坡下的时候,坡下他们分手时难舍难分的情景又涌进了他的心头,他跑着泪几乎把视线都模糊了,她多么想着雪丽还在家里,那怕是还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