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还以为里面已经动起了手,拼命三郎哪受得了这个,吼了一嗓子打就带头冲了上去。
=网=这一嗓子就把八个人打住了院,其中一个的脑袋被开了瓢,抢救了十三个小时才抬下手术台,光手术费就花了刘志海四万多块。
后来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摆平了,三个人因此落了残疾,其中一个是我们这方的人,这人本来一米八的个子,现在走起路来左脚着地时一米七八,右脚着地时一米七五,康立明对他说,你小子以后找媳妇的事明哥包办了。
这件事最终花了我们十二万,不过也让许多人见识了康立明和明海录像厅的手段和作风,就连我在学校里都感受到了许多陌生男生对我的敬畏,这都是因为多嘴的王广文把我和縻立明他们的关系在学校里乱说。
这是第一个不和谐的音符,生话永远都不会十全十美的,所以我对此没有太在乎。接着说说另一个不和谐的音符,这个音符是一个人,说到这个人,要从我开眼镜店的那个秋天讲起。
那天我和刘志海从沈阳回来,下午我没去上学独自在街头闲晃,很巧地遇到了出来买吹塑纸的初音。这个人就是那天和初音在一起的家伙,当时我还叫过他一次叔叔来着。
本来我以为他只是我重生生活中一个连名字都不需要知道的配角,没想到一点小意外让这小子增加了一些戏份,我不得不找人打听了一下知道了他的名字。
他叫司马宏,您肯定认为这人应该是复姓司马对吧,其安您弄错了,他姓司不姓司马,您又认为他的妈妈姓马?也不是,他们家三代内没有姓马的亲戚。
这人之所以姓司马,据我调查后得知,是因为他的爸爸喜欢附庸风雅,尤其崇拜司马迕,所以才给儿予取这么个名字,而这个司马宏本人人也很喜欢自己的名字,每当别人误认为他是姓司马的时候,他就很含蓄受用地一笑,从不解释。
既然他喜欢别人认为他姓司马,那我姑且就当他姓司马好了。
这位司马兄是初音的众多追求者之一,这一点早在我见到他的时候就很确认了。其实这根本不算什么,初音无论在哪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我相信暗恋她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根本没心情也没必要去在意他们,小肚肌肠的人是不能拥有美女的,如果把这些人放在心上,我早就心肌梗死了。
本来这位配角1。0同学比初音高出两届,初音上高二的时候他就该毕业离校或读大学或参加工作去了,可偏偏这人很不争气没考上好大学,而他的家长又太想争这口气,居然不肯让他去二流大学,而是交了复读费,让他重读一年高三。
据帮我调查他的人所说,他的爸爸居然在春天的时候官升一级,坐到了事纪委副书记的位置上去了。这个纪委副书记是多大的官我不知道,但想必不小,因为司马宏同学就此跟着水涨船高了起来,在学校里巳然是一副校长老大我老二的架势了,据说连复读班班主任的账都不买了。
这种少教的太子党我见过多了,倒也能理解,老鼠儿子爱打洞,种瓜得瓜,社会上从来不会缺乏这种孩子。但他却卖力地追求起初音来,并且作风高调,因为学校里没人管他了,谁敢给纪委副书记的儿子扣早恋的帽子?!
初音也不是那种好相与的主,从她由小女孩变成美女的那天起,她没少对付过司马宏这类的人,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就不动声色的打击了司马宏一下,让他消停了好一段时间。
这些事我都是后来在找人调查过后才知道的,我知道这个司马的所作所为,还是在一次一个女生悄悄对我说有人调查我,之后我反侦查才摸到了他这个人!
他妈的这个司马,他追求初音不成,就利诱初音班上的女生监视初音,在发现初音与我约会之后又把触手伸到了我身边来,这他妈的不是欠揍找抽么!
【074】富豪从我手中缔造
我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爹牛逼就跟着认为自己也牛逼并且因此装逼的儿子,司马宏同学就属于这种人,并且还是其中的典型。另一种则是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人,这种人总觉得宇宙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太阳是绕着自己转的,世上的事没有他办不成的,自我感觉极其良好。
嗯,很不巧,司马宏同学恰恰在属于第一种人之外还属于第二种,嗯,很好很强大,很极品。
这位极品男在对我调查了一番之后不知为何没了下文,本着知己知彼和来而不往非礼也的态度我对他来了个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也就了解了他这个人。
越了解就越讨厌,最后甚至讨厌到了从不在背后说别人不是的我都忍不住对初音说,离那个死马红远一点。
初音还以为我是在听到了什么风声后吃醋了呢,把我一番取笑,还不露声色的绕着弯子解释清了她和那个极品男没有任何关系,让我受用的同时多少有些自豪,瞧着没,咱选中的女人,就是这么体贴入微、善解人意!
1993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一年里,国宁家电城彻底占领了江城的家电市场,《英语学习报》报社在国内同类刊物中独占鳌头,大泉源酒篓酒成为了东北三省高档饭店内酒宴上的常客,国明眼镜行把分店开到了十六家,悄然抢滩省城长春。
唯一保守的是明海录像厅连锁,它依旧只是八间分店,但却成为了我们所有生意的保护势力,因为它的存在,我们各处生意的正常运转受到了无形的保障,就连来自主管部门的黑手都因之收敛了许多,大家都和气生财,不敢对我们这些有黑恶背景的商人下手过狠。
明海的招牌屹然成为了江城一方地下势力的代名词,出狱仅一年,康立明就成为了声震一方的大驴马。(妒马,方言中地头蛇的意思。常用于流氓身上,有贬义。)
1994年在一片欢声中悄然而至。
中国人的传统习俗是过完春节才算正式进入了新的一年,所以虽然元旦过去了,挂历日历也换新的了,93年却没算彻底过完,大家都忙着为旧的一年做总结,给新的一年做筹备。
94年,老王两口子计划到长春开一家国宁,直接跳过农村包围城镇的路子,向省会城市下手。
我很认同他们的做法,黄光裕兄弟的国美家电城之所以成功,就是因为人家是直接从北京这个国都城市入手的,起步的那一级台阶就足够高了,做出的成就自然也会比别人大。至于他们承受的风险和竞争压力也比别处大,这条被我直接无视了,超前的阅历告诉我,这一行尚处于奴隶制弓矛社会,我们带着资本主义的枪炮去参与竞争的话,必将荡平一切障碍,所向披靡。
刘志海如今已经是资产近千万的大老板了,一切仿佛只在一夜之间。钱?据说江城市长的月工资大概千元左右,还没有咱们刘志海老板每小时赚的钱多!
过年前的这个月是酒厂创立以来最忙碌的一个月,经过一年来的发展,酒厂早已由最初的三个人扩张到了三百多人。没错就是三百多人,这支三百多人的团队除了十余个库管和五名电话接待员之外,其他清一色的全是销售人员,没一个是从事生产的,连开车送资的司机都与效益挂勾,一抓到机会就与饭店的服务员套近乎拉关系。
三百多人的销售队伍,至少有二百八十人是女性,并且还是清一色的姜女,这简直让刘老板飘飘然了,莫说是在江城,就是在吉林乃至东北三省,都未必会有第二个这样的团队,这支队伍在东北三省遍地开花,回收回来的瓶盖每天一箱箱地往仓库里搬,每个瓶盖都相当于已经实销了至少一瓶酒,相当于酒厂至少从中赚到了几十元的效益,看到那小山一样堆积的瓶盖,换成是谁,谁都得像刘志海一样的飘!
仅用了半年时间,东三省就被开发成了一块接近成熟的市场,各大中城市里易吃的难啃的大主顾统统在没有硝烟的战役中拿下,在三块钱的高额回扣面前,茅台、五粮液、剑南春、古井、泸州老窖等等老牌名酒统统靠边,若是有权威的官方统计的话,业内一定会发生一场地震,一款横空出世的无名酒只用了半年时间就登上了东北三省白酒销量第一的宝座,这绝对是一场商业奇迹!
可是我们并没有因此满足,更不会就此止步不前,相反,大刀阔斧的前进才是东北爷们的风格,呃不对,还有东北娘们,呃,貌似娘子军中至少有七成还是未婚,称她们为娘们有些不合适,汗!
我们的队伍很年轻,虽然年轻意味着不成熟,但更意味着敢做敢闯,有势头,有朝气!这样的队伍虽然缺乏经验,但千万不要忘了,这支队伍背后的人是我!
江城腊月的雪下的很大,但如果把我们赚到的钱从楼顶抛洒下来的话,恐怕要比那鹅毛大雪还要大上几分,好消息在这样的日子里一个接一个的传来,钱对我们来说,已经多得变成了只存在于银行里的一串串数字……
年终总结会上,当年的销售冠军周青同志获得了十万元重金奖励,这笔钱在江城足以买一处位置最佳的百平米暖气楼了,效果立竿见影,激起豪情万丈。
排名前五的销售人员都获得了款额不菲的奖励,全体员工没有一个未完成销售任务的,这多少因为我低估了市场,也因为钱的诱感给了他们充足的动力,平均下来月收入最低的几人也超过了每月两千,他们能不卖力么?
吕娜由于忙于帮刘志海做后勤,所以没有排入业绩前五名,但她这一年的收入却连销售冠军周青都自叹弗如,年底三个月里她成功地把四车酒林酒卖给了去前苏联淘金的倒爷,听说那边由于政变导致的农作物减产和经济衰退已经影响到了伏特加的产量,北京二锅头此时在那边正是紧俏,这批酒虽然利润不高,却算是一项出口创汇的生意,总量之下赚的钱就非常可观了,也是一单大生意!
腊八这天,我、刘志海、周立海和康立明各穿着一件倒爷们从苏联贩回来的军呢大衣,爬上了佟佳江畔一座小山。登高远眺,我用大鼻子的军用望远镜向江对面观望,刘志海豪情抒发即兴感慨:“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感慨的不只有他,更包括了在场包括我在内的三人。一年前的今天周立海和康立明还在劳教所里吃着窝头啃着咸菜,为了半包廉价香烟与人大打出手,可如今两人也是受人敬仰的一方人物了,出入江城最高档的饭店只为吃顿便饭,啥叫人生,这才叫人生!
中午,赶回江城的销售员们在佟佳江大酒店吃了顿便饭,没办法,到了年底会议多,人大饭店的大礼堂都租给政府了,我们只能到这座全市排名第二的佟佳江大酒店凑合一下,他们的大会议室勉强能装下我们的全部员工,因为今天人不齐所以大会议室够用有余。
都是年轻人,做事讲求务实,我们的会议向来摒弃一切官僚作风,刘志海一开口就给大家来了个开门见山:“今天这个会的主题是南下。在今年这一年,我们要杀进南方二十个省市的市场。”
会场里顿时就炸开了锅,都是野路子出来的人,纪律性就是差啊……
“我们集思广益,大家有什么想法的不要私下议论,可以举手说。”坐在刘志海旁边的吕娜稳重地开了口,经过一年来的锻炼,她已经能胜任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了。
马上就有数人应声举起了手,在刘志海和吕娜的指点下轮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装模作样地坐在刘志海的书记秘书旁也拿着支笔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