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和我作对,安稳的当一个中间人,谁也不得罪!当然了,你们其中不乏一些郭洪生的死忠心腹,今天我放了你们以后,很可能转眼就会去和郭洪生打小报告,但是我要告诉这些人,做人,尤其是做官,眼光要放长远一些,我今天敢动你们,说明我有万全之策,收拾你们几个还是轻而易举的,除此之外,当一个时代的终结,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你们是想陪着末代皇帝垂死挣扎呢?还是以与朝皇帝共迎盛世?”
有句话叫做‘枪打出头鸟’还有句话叫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王胖子显然是从刚才的侥幸中得到了经验,当刘振华说完了之后,他第一个做出表率:“刘镇长,您放心,今晚的事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就像您说的,我以后会当一个谁也不得罪的中间人,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去操心多余的事情。”
刘振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冲其他几位官员道:“王胖子很识时务,这一点是值得你们学习的,还有其他人要说些什么吗?我刘振华洗耳恭听。”
国人盲目从众的心理是众所周知的,当王胖子做出表率以后,其他的人也就没了坚持,连忙和王胖子站到同一个阵营里,纷纷表态,当然刘振华才不会傻到相信他们受胁迫时候说出来的鬼话,还是每个人都搜集了他们的罪证,以及小辫子,有了小辫子捏在手里,以后也好控制他们。
让孙白差人把他们都送走以后,刘振华便也离开了花生加工厂,这地方实在是太阴森诡异了,哪怕刘振华是个无神论者,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一刻,回到家里以后,刘振华小憩了一会,感觉刚睡着就天亮了,刘振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爬起来做了点饭,自己吃了一点将剩下的放在桌子上用保鲜膜盖上,等会刘香盈回来也好继续吃。
到了医院,在孟子清的指点下,刘振华在江水馨特护病房的隔壁间找到了刘香盈,刘香盈蜷缩在病床上已然睡着,看着刘香盈那疲倦的脸庞,刘振华便觉得一阵心痛,连忙将刘香盈叫醒,随便交代了几句便让门口等候的小赵送刘香盈回去休息。
送走刘香盈以后,刘振华走到特护病房外面隔着窗户仔细的端详着江水馨,这个时候孟子清走了过来,因为值班的关系她一夜没合眼,此时眼睛有些红肿,她走到刘振华身边先是打了个哈欠,然后无精打采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水馨今天差不多就会醒过来,你就不用担心了。”
刘振华微微一笑,轻言道:“嗯,看到水馨安然的样子,我就已经放心了,倒是子清你一晚上没睡,不赶紧回家休息吗?你就算是再强,再敬业,也终究是个女人啊,这么硬熬着,身体哪里受得了啊。”
孟子清锤了锤大腿,一脸无奈道:“哎,不趁着年轻多熬几年,以后年纪大了就更熬不住了,有的时候我也挺感慨的,身为医生的我终究也逃不掉自然的生理反应,熬一夜也腰酸腿疼的很,如果什么时候我可以发明一种让人不知疲倦的药物就好了。”
“那人生不就失去了乐趣了吗?人生之所以精彩,就是因为好与坏相互参杂,如果都是好的,那么好的事情本身也就褪色了。”刘振华经历了这么多事,倒是有些哲学家的味道了,每每出口成章。
孟子清点点头:“这些我都懂,我就是发发感慨,既然你来了,那我也就没事了,先回去歇着了,等下午我再来看你和水馨,如果这期间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嗯,那行,你先回去休息吧,做个好梦。”
孟子清嘴角微微上扬,对刘振华轻言道:“你知道什么梦对我来说是好的嘛?”
刘振华摇摇头:“什么梦?”
孟子清深深的看了刘振华一眼,临走前说道:“你猜~”
孟子清走了,留下疑惑不解的刘振华,刘振华才不会去猜孟子清的梦呢,朋友之间还是留有一层纱的好,如果太坦诚相见的话,反而有些不妙,刘振华和白灵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站在窗户外面,就这么看着江水馨,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就在刘振华准备去吃点饭的时候,刘振华突然发现江水馨的眼皮动了一下,刘振华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因此特意在窗户外面等了一会,仔细的注视着江水馨,不多时等江水馨眼皮开始剧烈的蠕动起来时,刘振华知道江水馨要醒了,心里止不住的高兴,连忙唤来护士,等护士赶过来把特护病房的门打开后,刘振华也顺理成章的跟着护士走了进去。
护士按照流程查看了一下仪器,又叫来主治医生观察了一下江水馨,最后断定江水馨一切正常,眼皮蠕动是她即将醒过来的前兆,并且可以让刘振华在特护病房里陪着江水馨,直到江水馨醒来。
护士医生离开了,刘振华没有离开,甚至连饭也顾不得吃了,就这么坐在床边,握着江水馨的手,等待着,等待江水馨醒来的那一刻,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江水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由于阳光太刺眼,她又连忙的闭起来,嘴里本能的喊道:“振华?振华?”
刘振华紧紧的握着江水馨的手,连忙回应道:“水馨别怕,我在呢,我就在这。”
知道刘振华在身边,江水馨躁动的情绪这才安稳下了,等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阳光后,她再次睁开眼睛,将视线停留在刘振华的身上,看了一会,眼睛开始慢慢的变红,随机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振华,孩子,孩子呢?”
这话便如一根利针扎进刘振华心里,让刘振华痛不欲生,但刘振华却强忍着痛楚,故作镇定道:“水馨你别伤心,孩子没了,以后我们可以再生,我们还都年轻,没关系的。”
在听到孩子没了的时候,江水馨哇的一下哭了起来:“呜呜呜,孩子,我的孩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孩子,是我没保护好孩子。”
江水馨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一刹那仿佛她心中营建已久的美好未来在这一刻崩塌了,眼泪如泄了洪般,顺着脸颊汹涌滑落,在这一刻刘振华并没有安慰她,只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任她哭泣,因为刘振华知道,当一个母亲得知失去孩子的时候,那种惊天动地的悲伤是无法阻挡的,等江水馨的哭声越来越弱,到最后只剩下流泪的时候,刘振华拍了拍江水馨的手,痛苦道:“水馨,这个孩子就像是天空中的一抹彩虹,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出现在我们身边,又在我们欣赏它的时候消失不见,或许它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我们抓不住它,便只能回忆它。”刘振华并没有告诉江水馨其实孩子可以保住,但刘振华却因为担心江水馨的安危,而将那渺小的几率转嫁到保护江水馨身上,如果告诉江水馨的话,只会让江水馨更加痛苦,说不如不说。
对于孩子,刘振华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便如美丽且短暂的彩虹一样,任它去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血债血偿(上)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有的人可以利用三天时间做很多事,有的人却可以将三天时间一点不差的浪费掉,刘振华并不是伟人,不会在短暂的时间内创造出无限的价值,他仅仅用这三天时间把江水馨从伤痛中带出来,也让他自己在这三天时间里得到一丝救赎,从丧子之痛的迷茫中复苏过来。
现在是一个高科技的时代,女人拿掉孩子并不是什么医学上的创举,女人虽然会在拿掉孩子的时候很虚弱,但只需要静养几天就可以恢复,第三天刘振华带着江水馨出院了,强制性的让江水馨在家养身子,不要去过问公司的事情,而刘振华自己则准备对郭洪生进行最终审判了,有了确凿的人证物证,他只需要送上最后的一刀就可以结果郭洪生。
虽然丧子之痛曾经折磨的刘振华痛不欲生,但刘振华并没有被复仇冲昏头脑,他还是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一个理智的判断,毕竟只是镇长的他还没有权利处理一个副镇长,他需要的是用法律来作为武器,进行正义的审判。
他先是亲自去了一趟县里,将郭洪生的罪证全都交给谭文山和张衡,至于接下来的举动就不用刘振华多交代了,身为老官场的他们俩都知道应该怎么做,而刘振华则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去单位上班。
下午两点四十分整,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钱雨欣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对刘振华道:“镇长,纪检委来人了。”
“张衡来了吗?”
“来了。”
闻言,刘振华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仰头依靠在椅子上,感叹道:“这一天终于来临了,郭洪生的日子到头了,我刘振华的丧子之仇也要报了!”说完,刘振华突然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领带,拍了拍衣角,冲钱雨欣笑道:“走,去为郭副镇长践行!”
郭洪生的办公室距离刘振华的办公室并不远,转眼间便到了,等刘振华到达郭洪生的办公室时,发现里面除了郭洪生和张衡之外,还有两个穿着黑西装胸口佩戴着小红星的工作人员,这两个人显然是纪检委的中流砥柱,经过他们手抓起来的官员想必少不了。
进了屋,刘振华冲张衡点了点头,然后闲庭信步般走到郭洪生面前,眼睛并不看他,而是看向窗外,轻言道:“郭副镇长,你知道我最欣赏的伟人是谁吗?是曹操,曹操曾经被一本《三国演义》给贬低的一无是处,而我却从来不相信《三国演义》杜撰出来的鬼话,我一直坚信曹操是一个有谋略,有才干,有志向的英雄,虽然他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他被人称为枭雄,但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枭雄显然比英雄更加来的真实!”
刘振华看不到郭洪生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得到,而且铁定郭洪生的表情不好看,刘振华想要一睹为快,却又不急着扭头,继续旁若无人道:“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我喜欢坏人,不喜欢好人,每次坏人即将达成目的的时候,突然好人半路杀出来,终结了坏人,我总是觉得很郁闷,为什么天底下的坏人总是要被好人打败呢?便如《三国演义》的定义一样,枭雄曹操的王朝虽然笑的最长远,但实质在精神上却输给了刘备,以前我不懂,现在看到你,我懂了。”
“那你的定义是什么?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郭洪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歇斯底里,反而是很沉稳,久经官场的他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所以他并没有表现的太失态。
“我不是坏人,也称不上是好人,用‘亦正亦邪’来形容我显然更恰当。”
“你说你是曹操?”
刘振华终于转过头来了,他面带微笑看着郭洪生,轻言道:“我就是我,不是曹操,不是任何人!至于你?虽然跟我对抗了这么久,但你并不是刘备,更不是孙权,甚至连袁绍、袁术之流都算不上,我想了想,还是张角最适合你。‘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口号是响亮的,志向是远大的,但终究只是历史洪流中的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面对刘振华的嘲讽,郭洪生不怒反笑:“呵呵呵,不意外,落井下石,嘲笑对手,一直都是你的作风,如果今天你不来酸我几句,我反而会觉得奇怪呢。”
刘振华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这一点你说对了,我之所以嘲笑你,是因为一直都没拿正眼看你,否则你留不到现在,相比于宋有为等人,你是什么等级,这点你应该有自知之明,我之所以留着你,是因为你一直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