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狐这就去。”当下抱拳,起身告退。
杨莲亭并未送他,他知晓,自己的包庇已然让那男孩成长的道路多了几分平坦,少了许多曲折。
如今的他,固然还是笑傲江湖的令狐冲,却多了几分天真。
果真还需要磨练磨练阿……越想,他便越觉得麻烦。当年便是不想卷入是是非非,才想带这小桃红远走他乡,管别人死活?
可如今自己越陷越深,眼下更是到了难以回避的时刻。当真要步步小心谨慎,稍有差池……
“莲亭,如今的一切你只是推测,却如此紧张,会不会过于小心了?”不怪风清扬如此问。
他只是一介武林中人,而非朝廷之人,自然不会明了朝廷的惊险。
杨莲亭摇着头“关系到朝廷,还有什么是小事?更何况是那人的儿子,夺权之事,不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能卷入的。哪怕那人知晓都是自己儿子的过错,可最终受罚的只会是旁人。”叹了口气“皇宫中最常见的便是栽赃陷害啊……”
“不过,如此一来我们全然都是被动?难道当此时发生后,我们便没了反驳之计?”翰墨听杨莲亭所言,自然头疼万分。
如今的他们可不是过去之人,要风便有风。过去的他们,便是有些政治意义的人,自然不会恐惧此事。眼下,他们只是比普通草民更让朝廷厌烦的武林中人,自然不同。
“不,不会。”说道此,杨莲亭微微舒展眉头,眼神中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自信与狂妄“就算当真发生,我也有十全之策,方能保我们平安度过!”
“哦?我可否一听?”翰墨听他如此说道,便来了兴致接口道。
可谁曾想,当众人一个个竖起耳朵时,他却紧抿双唇,摇着手指“佛曰,不可说~”
东方不败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注视此时的杨莲亭。
望着他身上所流露的气息,那种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渊一般的气息,明知危险,却又是如此的吸引人,如此的诱人想要上前,心甘情愿的掉入其中。
看着他,东方不败觉得自己心房内那颗跳动的心脏越来越快,呼吸也多了几分凌乱。察觉时,自己立刻看向在场唯一与自己匹敌的风清扬,希望如今这丑态别被人瞧了去。
119 感情这事,麻烦
只是回头看时,却见那人目光也是如此的专注与欣赏。
有些失落与得意,这般优秀的人,这般优秀的人……不,他似乎不再属于自己?
联想到此处,他便无法接受!
更别说身侧还有个抱着那耗子的林平之!联想先前,杨莲亭对他照料有加,细心入围,便无法忍受!
对风清扬他都不曾有过如此严峻的危机感,可对那人,对那人……
暗暗咬牙切齿!他东方不败决不承认自己的失败,更不会把杨莲亭拱手让与他人!
杨莲亭说在此处原地调整两日,随后上去前去自己本家。
旁人虽说不明,就连翰墨也只是猜测出些许大概,无法得知真正缘由。
吃了几口菜,杨莲亭便接口乏力回房歇息。
林平之默默地低垂着头,轻咬下唇。怀里则抱着分外安静的小耗子,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当夜,在房内酣然入眠的杨莲亭,忽然察觉有人靠近,随即便听到敲门声。
有些怪异到底谁三更半夜还敲门,可随后,便听见林平之落寞的声音响起“先生睡着了是吗?”
这声音说的,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仔细想来,这孩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人照料,唯一认识的令狐冲也被他赶走。眼下剩余的便只有邪教教主东方不败和自己师傅的师傅那辈中的风清扬,他自然会不知所措。
揉着眉心,罢了,这麻烦是自己捡回来的,自然要负责。
想到此,便随手拽了件衣服披上。
而门外,林平之怀里紧紧抱着小耗子,虽说已然入夏,但不知为何,他便是觉得冷,刺骨的寒冷。
躺在床上左右难眠,先前他能很明确的感知到风清扬与那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对自己的敌意。
很明显,很明显……
抱着耗子转了个身,联想先前,杨莲亭与自己所言,那两个人喜欢先生。而且都是如此优秀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对先生是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但,很显然这份感情很依赖。他觉得,先生是可以依靠的人,不论什么事,都无法难倒先生。
怀中那只狐狸的温度显然不能暖和自己,可实在是睡不着,他也有了几分想念先生的感觉。
大脑一热,连衣服都没批上一件,便□着双足跑向杨莲亭所在的后院。
黑色的头发完全散乱,小脸也因奔跑而染上一层红晕。
那只小耗子紧紧地被他抱在怀里,却在门口时,他忽然清醒自己在做什么。当下慌乱的不知所措,想要回去,却又不甘心,来了,为何就要什么都没做边走?
犹豫不决的站在门口时,却不知,这一幕却落入旁人眼中。
东方不败很气恼,非常非常的气恼。如若说,他看不出林平之修炼什么功夫,那他白做了这么多年的教主!
这无所谓,说实在的什么都无所谓!可偏偏杨莲亭对他上了心!
的确,过去他对风清扬上了心自己也不曾害怕或不安过,可如今!他却对一个才刚刚长大的十七八岁男孩上了心!
对他照料有加,对他细心入微,对他好的是不得了!
这就宛如过去的自己一般,被细心照料,这让他如何还能安然!
无法忍受着点,更无法忘记先前杨莲亭坐于自己对面是所流露的那股自信……一切仿佛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傲然,似乎世界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更不会对任何事物产生感觉。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自己为何过去不曾察觉?
想到那幕,他便觉得心头热热的。
隐约记得,只有两人在风雨中时,那人才会在巅峰时流露过……
很多记忆,他以为自己淡忘了,其实不然。这些记忆只会如同一把小刀般,一点点刻入自己心头,一点点,一点点地刻下无法磨灭的回忆。
如潮水一般,那些记忆疯狂的涌入大脑与心头。
那时的杨莲亭,还带着几分青涩。笑得有几分腼腆,望着自己的目光,专注而炙热。
他喜欢花许多心思在自己身上,从穿着到用餐,一点一滴的。
然而,那时候,自己对他并不太上心。或者说,他享受着那人待于自己的一切,他的确喜欢杨莲亭,喜欢他拿来精美的服装,细心的为自己穿戴。喜欢他彻夜繁忙,第二日清晨依旧会出现在自己床头,淡淡的端着早餐。
他喜欢他很多很多,可他去不知道,这些喜欢里面有没有喜欢他的人?
东方不败靠在冰冷的石柱上,望着林平之忐忑不安的敲响房门。
其实他真的挺喜欢杨莲亭的,喜欢他对自己的拥抱,细细的亲吻,还有宛如捧在手心中般的爱抚。
他抚摸自己身体时,那目光炙热的,仿佛要把自己生吞了一般。
那种让自己胆颤,害怕想要躲避的目光。
一寸寸的,一点点地注视着自己,从上至下的……
每每自己被他的目光便折腾得浑身发热,想要找些什么遮盖,却根本无法动弹。
轻轻叹息着睁开双眼,恰巧注视到杨莲亭打开房门问了句“小家伙怎么了?”
林平之不知为何,一下子扑入对方怀里。
杨莲亭没躲开,他没躲开……东方不败喃喃的复述着。
心中缓缓蔓延开一种苦涩,比那蛇胆还要苦的味道。他有些恨,更有浓烈的冲动,想要上前甩给对方一巴掌,告诉他怀中那人,杨莲亭是自己的!
可不能。
东方不败清醒的明白,他不能。
那日,在杨莲亭失踪前他已经说开了,说了很多。
如若自己还如同过去一般,不用说,必将失去他。
垂下眼帘,他很清楚地记得那人在那夜说过一句话“现在的你,永远也不可能与我有将来。东方,你还是放手吧,我不想在纠缠不休了。”
自己怎么回答的?不记得了,但当时他真的很恼怒,一个心思的认定风清扬与他有了什么才会如此。
可第二日,却得知,他与风清扬说了差不多的话。
离开?他想要离开什么?
很不安,因为他既没选择自己也没选择风清扬。
那是真正的离开,而非只是做做的不知如何选择。
或许,当真错的离谱。
自己过去不该如此冷淡地对那人,心中懊恼悔恨的抽心一般疼痛。自己不该与那三皇子有什么,更不该那般对他。
如今想来,他何等无辜?
当年的自己便是认定只有此人能伴随自己左右,才一门心思的要留下他,不顾一切的!
然后,他察觉杨莲亭的种种,不单单对日月神教,就连对他也是细心入微,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慢慢的,便顺了自己的意愿。
只是,那人出现了,自己也赫然恢复从前的他。万事,都不曾放入眼中。
对杨莲亭自然也少了几分爱意,多了几分……东方不败深吸了口气,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发颤的身子。
看着杨莲亭细心的为林平之抹去泪水,看着他细心的为那人收紧衣服,看着很多很多,那人在自己身上也曾有过的动作。
那时,他带着满满的爱意,为他宽衣,为他着装,为他做了很多很多。自己头上的发带有些旧了,可他还是舍不得换下。
是他替自己挑选的,自然也是自己最爱。小依等人的眼光固然不错,可却不知为何,缺少了些什么的滋味。
只有那人,才会花了满满的心血,花着满满的心思为自己布置所用的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想,如今他开始恐慌恐慌没有那人的生活会怎么样?
为何会觉得自己要孤独终生?没有人陪伴的日子,没有人伴随左右,在对自己细心入微的照料。注视着自己轻笑,目光却是眷恋而柔情万分。
至今,每每回忆起那人望着自己的目光,他都觉心如刀割。
过去的他,眼中只有自己,容不下他人。
眼下的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再会有任何专注。只是含笑,只是温柔,只是这般……。
他对谁都这样,对风清扬,对小依,对自己。
一开始,他还觉得,杨莲亭也这么对风清扬,对自己。或许只是恼怒,只是气愤自己所作所为,便不在觉得有何不对。
虽说看不顺眼,特别是风清扬揉着杨莲亭脑袋时,他笑意中会带了些许的温和与满足。
但只要自己缠着他,只要自己主动抱着那人,他便会流露出些许满足,虽说极力刻制,可终究还是让自己瞧出。
因而,他一次次的觉得,杨莲亭是自己掌中物,放一段时日出去也无所谓。
可,他似乎忘了一点。
真正离不开对方的是自己,而非他……
他能有美好的将来,能有广阔的天地,更有绝色的年华。
赫赫,低笑了两声,东方不败绝望的注视着杨莲亭一把横抱起林平之带入自己房中。
自己怎么和别人比?
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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