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也知这时代不能与自己那时相提并论,便也作罢。只是心中烦躁却也为找不出起因而越发忐忑不安“这世上就没不透风的墙!既然他们心中想要的是我,那我自己送上门去不就结了?”与其被动的等未知敌人,还不如让进攻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绕是他们目标不在自己,但也绝不会平白放了他,到时依旧能打听出些问题所在。
东方不败不在黑木崖上,他杨莲亭便不信这群人能安生!
唇角挂出摸冷笑“小依,你去准备人手,我做那鱼饵,前去会会他们!”
“不可!如若他们不来,我们便等到教主凯旋,你冒然行事其不是坏了计策?”小依想都不想立刻怒吼“给我坐下!”
已经明确自己想要做何后的杨莲亭不会顾及旁人,走到门口,左手搭在门框上“小依,你也知,我们此刻身处迷雾。过了子时他们还不动那必然反常,暗中也绝对有我们所不知的计划。这最终落入谁身上,你我都知。如若现在出去抓了知情者或诱他们开口,我们还有时间应对。然,如若他们便是打算子时进攻,那我们先去,岂不是大乱他们计谋?”他侧头望着小依身前摇曳煽动的烛光“你不觉,这是一举双雕之策吗?”夜风刮入房内,剥夺着为数不多的温度。严寒过后,初春的夜晚多了几分荒凉与潇条。
“杨莲亭,难道你就不会想想,如若万一!万一!你被擒,就算当场自尽,你可知那人会何等感受?”小依不顾一切冲去拽住在他眼中冒失之人“更何况,你去,那是冒险一搏,我虽说站与原地分毫不近,可最起码也能确保万无一失!”
“小依,我不是在说服你,如若你不愿我自能解决。”反手抽出被他抓牢手腕“眼下我们何等被动?再不放手一搏,将来定是未知数!”只是再跨一步,早已被人挡住“怎么?华大哥也要挡住我的去路?”越是久留,心中不安越深。烦躁之下,冷哼声,直接抬手看似轻柔的拍向华典左肩。
顿时华典便觉半个身子麻了,双腿忽然无力倒下。华踅尘立刻扶起自家大哥,一时间,居然无人能拦下依然走出大门的杨莲亭。
步履杀气,一步一尺间,潇潇然飘舞着浩然之色。
冰冷的月华下,那人渡上层柔和的银光,却更让那人显得寒意四射。
杨莲亭笑着,漫步逍遥。举止高雅柔和,只是万万不可瞧那人唇角的笑意与眼眸中那刺骨的杀意。
一时间,那原本该拦下他去路的侍卫,双脚宛如被盯入石板上般,不得动弹丝毫。
院外,歌舞升平,不时传来意荒诞的哈哈大笑与女子娇作的惊呼。
杨莲亭眼眸中那萧条的寒意更是深了几分,只身踹开大殿之门,眼瞧着上座已然喝醉的长老与管事。
“童百熊呢?”难道原先支持东方不败之人都倒戈了?无人来管管?没有牵制又如何不会让对方如此猖狂?
丝竹之声赫然停止,一时间众人视线都集中在门口那白衣男子身上。
因醉酒而显出的大胆妄为让原先还有几分理智的人,霎那哄堂大笑“我道是谁呢?”孙长老步履蹒跚的从原先东方不败所做位上走下,捏住杨莲亭下颚“原来是你这只兔爷,嘿嘿,也好,原先还打算过几日再收拾你,眼下你送上门,就让大伙尝尝你这只兔子的味道?”
满嘴的酒气熏得杨莲亭笑意更深,并未动只是在此询问“童百熊呢!”
“他?呃!”打了个酒咯“那群人被我们的人调道你家主人那儿去了。”抬手便捏向杨莲亭的腰“你小子的确长的不错,就是不知这屁股的味道如何了~”
果然已经行动,可中间还是差了些什么……
童百熊绝非善类,更非庸才,虽说不如东方不败,却也是在黑木崖中混了几十年的人物。
先前他走入大殿,却意外地发现,根本无人把守,这过于非同寻常。
再看这大殿中也少人,比如那向闻天与洪长老和张管事等几人便不在其中。当下便知,这孙长老不过在欺骗自己,童百熊还在黑木崖中。
眼角瞟向孙长老,随即冷笑“哦?是吗?如若我杀了各位岂不是能助童百熊一臂之力?”这老混帐并未醉反而在装醉,向闻天为人谨慎。他必然也知晓东方不败走后,却还有隐藏人物。便想假借此来引出他们?毕竟眼下他们所做实实在在玷污了往日东方不败的威严,把那人的权威踩与脚掌之下。
不,不,感觉还有问题……
孙长老一呆随即爆喝,右手成爪,掐向杨莲亭咽喉“你这贱货不过是那人暖床的玩物,还出言不逊?”
早已准备多时的杨莲亭淡然后退半步,避开那击。双手付与后背,冷眼相对“怎么?我还说错不成?”一一数过在场八人及十三侍卫和十七舞女,却不论如何感知都察觉不出还有旁人,也便是说,除了在场三十八人外,其他人因被用于调开童百熊他们“果然,强弩之末。”脚下与冲来的孙长老侧身而过,手指尖暗藏刀刃却轻轻抹入腰侧。
孙长老冷笑低头瞧着那才划出一条血丝的伤口“怎么,被东方不败弄得连刀也……”刚说道此,便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目轰然倒下。
杨莲亭含笑“教主床上功夫,岂是我们这些下人能讨论的?”跨过那依然成了尸体的孙长老“小依,我赶时间……”
“这留给我们,你去找童百熊。”匆匆赶来的小依虽说只是听了个大概,却见这架势也明了发生何事。
“有劳了。”举步优雅,淡然温和,完全不成像刚杀过人一般,微微弯身平静的退出。
小依心中早已不知该说些什么,手持长剑注视着往日威严的大殿,心中更是感慨万分。倒是小久蹲下身,翻过那具尸体探查“这速度似乎比见血封喉还来得快上几分。”
“不错,先前你没瞧见杨莲亭那杀人的眼神,绝对不是第一次动手的样子。”小珥揉着眉心“如今事似乎闹大了,我们还需替他料理。”
华踅尘赫然挑开一把长刀,反手刀刃末入那人体内“别说这么多!快些料理了那些贼子,一同前去帮忙!光靠那傻小子完全不行”
“什么傻小子,我看我们才是傻子呢~”小巫嘟噜的抱怨,却也不曾迟疑。
大殿内厮杀一片,杨莲亭却在那月华之下奔向后山。他心中知晓,只要抓住向闻天,所有问题便能迎刃而解。先前已经浪费过多时间,眼下必须快!
54 墨发三千随风舞
耳旁杀掠声越发惨烈,可那人嘴角笑容越发醉人。
近了,杨莲亭心中知晓。可当赶到那后山时,依旧被眼前那满山惨烈场景所惊,铺天盖地,全然都是残肢断臂。嫣红的鲜血在朦胧月华下,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雅致…
空气中弥漫着那甜腻气息,杨莲亭下意识深吸了口,大脑却在下一刻产生微微的晕眩。他笑,心中那股肆意妄为,为所为的狂野,让他心满意足,更是加快脚下步伐。
从腰间抽出青雀舌鸣,不带任何迟疑刺入拦下去路之人的心脏,沉醉的目光注视着那带出的血珠。他只觉心跳越来越快,快得都无法承受。
“杨莲亭!你这小子果然活着!”粗框的怒吼把杨莲亭从这份沉醉中带出。
慵懒侧身回头“童百熊,怎么我还会死不成?”入眼便瞧见向闻天与那八尺壮汉缠斗。
“快!快杀了他!”向闻天见他出现,眼中闪过一丝麻烦,立刻指挥身旁侍卫斩杀此人。
杨莲亭轻巧躲开“怎么?童百熊……”
“哎!所有人,所有人都给我保护好这只兔子!”虽说兴奋,却还是无奈的怒吼“前面那厮拿了个和你一莫一样的人头!我们全当你已经死了,那混帐还让人把那颗人头给教主送去呢!”
杨莲亭挑眉瞧着忽然围来得人群,略带无奈,不过随后那句话却让他心惊“去了多久?”
“半多天了!”一把半尺宽的刚刀“兵!”的劈向向闻天长剑。
后者手腕发麻倒退三步,可脸上那猖狂的笑容让杨莲亭愤怒异常。他不过是想用自己的死来绕乱东方不败心神,在于任我行决战时,得到几缕机会。
“既然向大人为我教主送去如此厚重礼品,我岂能不知礼尚往来?”搓身步,赫然出现于向闻天身前,背对童百熊“你且退下!”
“你这只兔子能行?”童百熊大大咧咧的喊叫,却不住粗喘。显然他虽说身强体壮,可武学上还真不如向闻天。
杨莲亭并未理睬那人,眼前这向闻中已然爆发惊人的狂热,仰头哈哈大笑“好好,你这死小子既然送上门来,就修要怪我不客气!”
可对面那人,只是含笑。异常纤细的长剑在手腕上翻转,舞出三道剑花。并不多言,杨莲亭栖身袭向那人,长剑笔直刺向向闻天咽喉。
而后者嘲笑的搓步闪开,却不知杨莲亭早已料到,在他躲闪前一刻,便改了手腕力度,剑身狠狠向下扫去。
那人一惊,要不是本能向后倒推,现在岂不是开膛破肚?当下收起轻视之心,严正以待。
杨莲亭咯咯轻笑,那嘲笑之意,让向闻天大为恼火,可又顾及此人诡异的剑法。心中更是惊讶和恼怒,他怎会不知此人剑法如此高超?
难道如今一切都是东方不败布下的局?他并未真正宠幸过眼前那人?只是一道迷阵不成?
心中划过这念头,手中却也不曾迟疑,两剑交锋倒也惊险。只是向闻天见此人锐利的剑招及身上那浩然之气更觉心中所想可能。
当下稍加慌乱,如若当真是陷阱,那任我行岂不是……越想越不安
不过霎那的慌乱,却让原本该从腋下穿过的剑刃刺入心脏。
他不敢置信的捂住伤口,满脸的惨淡“果然,果然我们都被骗了!东方不败那厮好深的心计啊!”
那“啊”才冒出半个音符,杨莲亭轻佻手腕,埋入向闻天体内的剑刃活生生的撕开那还在跳动的心脏,向闻天刺耳的尖叫也在霎那间乍然而止。
瞬间,四周所有人都停手,错愕、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还笑意斯然的杨莲亭。
可那人却全然不把众人的目光放在眼中,甩出个剑花,砍下那向闻天的脑袋对童百熊说到“能把外衣脱下给我吗?”
童百熊呆呆的解着腰带,一时还不能接受与自己缠斗半日的向闻天,已然轻松的死在杨莲亭手中?!
当下意识服从,把那外衣交给杨莲亭时,才追问“你要我外衣做啥?”
可那人却沉默不语,只是弯腰捡起那颗留着鲜血的头颅包裹在那外衣内。随即吹响口哨,飞身跃上烈风马背“我去找教主,而你们……叛乱之首已然死在我剑刃之下,何去何从心中也该明了!”说罢,一鞭抽向烈风马臀。
在马匹嘶鸣中赫然而去,留下那群不知该如何是择舍得人群。
却说,杨莲亭快速抽打马匹,可烈风就算是千里良驹也不是前世所爱宝马能比。对方早已出发半日,自己就算再快也不能在半路劫杀。
而另一边,东方不败提前几日到那约战处等候,心中虽说惦念杨莲亭,可他更信自己所做布局。只要那傻小子不任意妄为走出自己院内,绝不可能受到一丝半点伤害。
处理几个闹大的舵主,有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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