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狂魔- 第87节

林绝峰问青瞳：“我注意到，你和别人只是对视一眼，对方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这是怎么回事？”

青瞳恭恭敬敬的站在林绝峰的面前，回答说：“我有一种能力，可以让别人看到我的双眼之后，经脉尽断而死！”

“恐怖！”是林绝峰心里涌现的第一个感觉。他又问：“不是看到你的眼睛就会死吧？”说这话的时候，林绝峰坚定地看着青瞳的眼睛。

“的确不是！只有我在使用这种忍术的时候才会！”

“我说嘛，否则，平常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死伤一大片人！”林绝峰通过与青瞳的接触发现，她在平常的时候，与一个普通的女孩没有什么两样，应当说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青瞳的个子不高，一米六多一点的样子，略有些瘦，身材比例非常好，只是相比之下，大腿显得丰腴一些，臀部也更加饱满一些。

与林绝峰身边的那些中国女孩不同，青瞳总是画着很浓的妆，深咖啡色的唇彩和眼影，深黄色的头发齐肩长，束成一条松散的马尾。到了后来，林绝峰成为伊贺领主的时候，很多人都知道他手下有这么一个可怕的浓妆美女。

青瞳的年纪并不大，至多不过二十岁的样子。鸭蛋型的脸总是冷冷的，很少有什么表情。林绝峰心想：“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更多的享受生活，而不是背负沉重的宿命，可惜……”

看着这个前卫的女孩子，林绝峰不由得有些心旌摇荡。心想：“单单就是为了这么个美女，也有必要去一趟日本！”此时的林绝峰哪里知道，他后来在日本的风花雪月，岂是一个青瞳能满足的。

林绝峰又问：“你的这种忍术叫什么？”

“毁灭之瞳！”

“对什么人都有效吗？”

“不，只对比我境界低，或者和我一样的人有效。对于境界高的人，没有作用！”

“噢！”林绝峰感到安心不少。

最为恐怖的东西，并不是超出人们生活经验的，而恰恰就是生活中常见的事情，如果成为杀人的方式，才是最恐怖的。不要说交手的情况下，就算是正常接触，想刻意不去看别人的眼睛，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事实上，这也正是忍者的可怕之处，只论修为境界的话，如果甲贺没有十握剑，此时单凭一个韩冬就可以横扫他们了。

林绝峰淡然一笑，对青瞳说：“一直以来，在我们中国人看来，你们日本人如果看上什么东西，必定是去偷，去抢，基本不会彬彬有礼的来要，或者借。事实上，你们也是这样做的。现在，甲贺为了《子不语》就抢到我的头上了，而且如果我没说错，还有一家两口的人命，应该由他们负责！”

“甲贺的人，凶狠残暴，自私贪婪，我们与他们不一样！”

“可你在中国也有一条人命！”

青瞳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

“记得那天有人在后面追你吗？”

“原来是大人……”

“中国人有句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如果大人认为青瞳做错了事，青瞳可以立即以死谢罪，只要大人能够帮助伊贺……”顿了顿，青瞳鼓起勇气问：“但是，大人难道认为那样一个人不该杀吗？”

林绝峰沉思了片刻，点点头：“该杀！去偷有钱人，去抢富豪们，无所谓，反正今天的有钱人都是为富不仁。但事实是，往往是穷人成了他们的牺牲品。”

“大人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事实上，每一个人都是凶狠残暴的，区别只在于程度的不同。尤其现在这样一个社会，如果触动了自己的利益，兔子也会变成狼。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只是，这也证明了，你来请求我帮助，不仅仅是为了一本《子不语》。”

林绝峰的疑虑在于，伊贺也不是省油的灯，想要《子不语》，就算不杀人，至少可以偷或者抢，这才符合他们民族的性格。他的猜测，立即被青瞳证实了：“伊贺现在已经没有上忍了，也没有人具有这种资格。而能够熟读《子不语》的人，必然有卓越的能力，所以如果能够帮助伊贺，我们也将让他成为我们的上忍。”

通过青瞳的介绍，林绝峰大致了解了忍者社会的组织结构。一般来讲，忍者隶属于领主，但是对于领主而言，忍者只是他手下的一个作战系统，同样隶属于他的还有武士。也就是说，领主并不属于忍者的内部体系，真正负责指挥忍者作战的就是上忍。

就忍者的层次而言，可分为上忍、中忍、下忍这三类。“上忍”又称“智囊忍”，专门策划整体的作战步骤，是忍者内部体系的最高领导，当然也是忍术最高的；“中忍”是实际作战指挥的头子，忍术也得超然出众才行；“下忍“又称“体忍”，相当于现在的特战部队，是在最前线作战的普通忍者士兵。

在影视作品中经常可以见到的，那些一身夜行衣的所谓忍者，其实都是下忍，穿成这个样子是纪律要求。中忍的穿着则比较有个性了，青瞳就属于中忍。三者之间等级森严，“下忍”对“中忍”唯命是从，“中忍”对“上忍”俯首帖耳。

自明治维新之后，到了眼下这一代青年忍者，领主已经成为过于久远的记忆，对他们影响最深刻的，还是上忍。因为上忍协调和维持着忍者社会的运行，让他们度过了数次巨大的历史变迁，延续至今。

伊贺的最后一个上忍死于甲贺，对于人丁本就不旺的伊贺，这实在是雪上加霜。因此青瞳此行的目的，不仅是要找到《子不语》，同时也要判断《子不语》现在的拥有者，是否有资格成为他们的上忍。

说到这里，林绝峰就明白了，上忍的存在，往近处说，是维持着忍者不会变成一盘散沙，往远处说，则是关系到忍者存亡的大事。

“这么说来，如果我帮助了他们，无论从哪个角度，我都是他们的领导，可以为所欲为了，嘿嘿……”想到这些，林绝峰不免得意起来。他问：“那个水之忍者的能力应该就是可以操纵水，之前有一个能够操纵风的，在甲贺方面，还有这样的人吗？”

“水之忍者属于甲贺五行忍，之前那位是火之忍者，他不是可以操纵风，而是可以操纵火。”

“我明白了！”林绝峰点点头：“他是通过风来操纵火，只是还没等放火，就挂了！”

“是的！大人，您出手真的太快了！”

“所谓五行忍，那么就是可以操纵五行的五个忍者，应该还有三个，你了解他们吗？他们在甲贺属于中忍吧？”

“我只知道五行忍勉强可以算作中忍，在甲贺方面，他们是忍术最低级的，其他的就不了解了。”

“如果那么轻易被别人了解自己的能力，大概也就是不忍者了！”林绝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感到有些忧虑：“虽然这些忍者境界不高，但是他们诡异的能力，实在难对付。”

“大人，想好要帮助伊贺了吗？”

“你现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需要考虑一下！”

“大人，请尽快！”

林绝峰没有立即答应青瞳，一则是端端架子，二则是眼下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送走青瞳之后，他给韩冬打了个电话：“来我办公室一趟！”

等韩冬到了之后，他告诉韩冬：“青头帮既然已经露头了，我们想不除掉他们也不行了！”

第四十六章　警察和小偷

想要灭掉青头帮，首先就要了解这个帮派。韩冬不愧是个得力的助手，李青刚一蹦出来，他就料到林绝峰要收拾这帮人，于是以最快的速度搜集了关于青头帮的资料。

与之前的金上帮和丽英社不同，青头帮没有什么合法的身份，而且他们从事的行业也更多带有见不得光的内容。

比如说金上帮，最大的一个收入来源是拆迁。说到拆迁，是如今社会最大的一个怪现状之一，虽然拆迁使用的手段很多时候是非法的，但是拆迁这一行业本身是合法的。而这一行业又必须存在，因为总有那么一些不识时务的人，赖在自己的房子里不肯搬走，不愿意让人拆掉盖新的，于是这个行业应运而生，养活了一大批黑社会。事实上，这个行业不是黑社会也干不了。这些年随着旧城区改造和基础建设的不断增加，在净街虎王鹏的控制下，拆迁已经成为原金上帮最大的经济支柱之一，利润相当于张翔控制下的酒吧街。

相比之下，青头帮做的买卖，没有一个合法的。

青头帮最大的一个利润来源，是在他们的地头上偷车。只要在他们那一带丢的车，一百辆里面有九十九辆是被他们的人偷的。如果别的人想去他们那偷，结果就是一场火拼。

说到偷，无论公交行窃、偷车还是入室盗窃，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凌梦菡这样的散偷（姑且这样称呼）不可怕——尽管她手段高超，可怕的是团伙作案。一则、团伙行窃时，踩点的、把风的、做工的，各司其职，成功率非常高；二则，一旦被失主发现，占有人数优势，他们可以毫不在乎。在过去，小偷被发现的结果是仓皇逃窜，而如今则是耀武扬威，那神气劲就好似五一奖章获得者。谁敢站出来指控他们，就是一顿暴打；三则，团伙拥有更强大的势力和发达的社会关系网，这一点需要重点分析。

君不见，这些年来各种盗窃犯罪活动已经发展到人神共愤的程度，却丝毫得不到遏制，甚至愈演愈烈，何也？林绝峰过去对这个问题也想不明白，自从建立了绝风帮，对这些事情才开始渐渐的有所了解。

其实遭到警方打击的，多数情况下都是散偷或者小团伙。真正的大团伙，伤元气的时候少。原因在于，大团伙拥有广泛的社会关系网，他们对警方行动的掌握，比普通老百姓，甚至很多普通警察自己，都要清楚的多。尤其是现在国内的事情，通常都是一阵风，根本没有形成长期有效的犯罪打击模式。比如说“YAN打”来了，很多人一得到消息就都躲起来了。

“YAN打”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几十年前的一些事情没必要谈，就说林绝峰当下的时代，每当这个时候，总可以看到一些招致民愤已久的犯罪团伙立即被惩治，很多犯罪活动迅速得到打击，动作之快，说明这些人早在警方的掌握之中。

曾有人对此提出疑问，为何这些人平常没有得到打击？其实就是对内中详情不了解，“YAN打”是专门给这些人准备的一个特定时期。

第二个原因，对于一些作恶不是很甚的团伙，警方也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因为如今监狱人满为患，检察院和法院的案件更是堆积如山，普通的盗窃类案件根本无法引起关注，这些人就算给判了，最多就是蹲几年，出来之后照样还是偷。面对紧张的办案经费，与其浪费大量的资源去抓一些小毛贼，倒不如集中精力办些大案要案。何况当官的需要政绩，在向上级汇报的时候，破获多少大案要案，也比抓了多少个小偷更有说服力。

很多人对此可能不太理解，却不知道，按人口比例计算的话，一万个公民才能摊上十一个警察，考虑大庞大的机关和后勤占用的编制，实际工作在第一线的警察更是少得可怜。而西方发达国家的这个比例，是万分之三十五，就连非洲一些小国也比这高，香港的治安非常好，这个比例是万分之六十。

在有些人看来，警察的工作就是抓贼，实则不然，警察日常工作有着繁杂和庞大的内容，一万个公民的相关事情如果让几个警察全部做到位，除非他们都是裤衩穿在外面的超人。再考虑到捉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