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慢了，我先走了。”佐助趁他说话的功夫又加快了速度，两个起落就消失在鸣人的视线范围外，鸣人气的胡子都要翘了——虽然他的胡子只是脸上的痕迹。
“佐助你这个混蛋，你现在是病！人！！”鸣人真想一苦无把他扎下来，这也算是病号吗？！自己本来是想推着轮椅让佐助坐在上面在医院附近走一走的，不感觉那样比较温馨么……于是，现在这种状况算什么！
佐助倒是的确没有想到真的让他出来，而且一到了林子里就感觉不到有人在跟踪了。终结之谷离国境线非常近，对于忍者来说，在终结之谷想跨越国境线，也只是一步而已。为什么木叶那些人可以真的放心他来？不过派来监视自己的人是卡卡西，他绝对是个一等一的跟踪好手，也许是太有自信吧。
后面的鸣人只顾对他大喊大叫，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棵树上。佐助暗笑一声，理都没理他就直接往前去了。
站在斑的巨大石像上，佐助看着下面平静的瀑布，坐到了斑的一根支起来的头发上，脚下就是水潭，不过这种程度对于他来说倒是很简单。抬头看着天上悠然的云朵。
很自在的感觉。
偶尔这样，也不错。
佐助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微笑。不过他没有躺很久，极灵敏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翻身跳了下去，跃到附近的林子中。
鸣人赶到的时候，巨大石像上空空荡荡，心里立刻有些不安，在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有佐助的影子，心直接就沉了下去。终结之谷离国境线有多近，大家都再清楚不过，他去跟纲手说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忐忑，很没信心她会答应。纲手当然也有顾虑，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但是……
不可能……佐助不可能走的，就算是离国境线这么近，他也没道理走……鸣人不知道叛忍回村后又再次越过国境线是怎么样的处罚措施，但是总感觉肯定不可能是多宽松的措施。
“佐助——！！”
☆、第十五章
“白痴么你。”
鸣人一回头就看到佐助青着脸跳到石像上，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
“佐助！”鸣人直接就熊扑上去了，不过佐助显然看穿了他的动作，一脚把人踹开：“发什么疯！你是白痴么，以为我走了？”佐助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别开头不去看他。
没开写轮眼就能看穿啊……佐助已经进步到这个境界了么……鸣人捂着肚子抬头看他，这才看清佐助手上的东西，呆了一下：“……这个，佐助你饿了？”
“没，顺手。”佐助抬起手上攥着的小兔子，看着那只受惊过度的可爱生物笑了笑，拎着在鸣人眼前晃了晃。“你会做吗？”
“这个，多少是能烤熟……不过没有什么味道。”
“那就交给你了。”佐助把兔子丢给他，席地而坐。斑和柱间的石像非常高，所以上面的视野也很好。佐助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天，微微眯起眼睛，享受清凉的风。
鸣人站在他身后，看着黑发少年悠然的背影，露出一个很淡但是很真的微笑。佐助穿的是按照之前宇智波族人喜欢的样式做的和服，背后靠近领子的位置有个小小的团扇标志。他没有把领口和腰带束的很紧，被风一吹衣袂都飘飞起来，配上他本就白皙的肌肤，非常好看。鸣人揉了揉鼻子，笑着道：“午餐吗？不过一只会不会不够吃啊。”
佐助偏过头去，也带上些笑：“那你就饿着吧，吊车尾。”
“为什么是我，佐助吃的比我少！”
“吊车尾就是要比别人少得到点，这才公平么。”佐助轻轻笑着，看着晴朗的天空，眼神也柔和了些。
“哟，佐助，其实你这样子很好看的嘛~”鸣人忽然把脸凑到他脸边，坏笑着看他。佐助没有想到他会忽然凑过来，猝不及防也没做任何遮挡的动作，之前完全放松的笑容就这么被他看到，脸色不自觉微红起来，直接就一拳揍了过去，鸣人赶紧后退躲开，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是在多危险的地方打闹，鸣人脚一滑直接就从巨大的石像上跌了下去。
佐助显然也没想到会变成，立刻扑过去抓他的手，两个人的手在空中虚握了两下，指尖撞到，但终究是没抓住，鸣人直接就摔进了瀑布下的水潭。
瀑布非常的高，而那水潭并不深，佐助心都提起来了，直接跃了下去，想在半空中抓住鸣人，但是那混蛋居然在空中保持不住平衡，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跌进了水潭里。佐助在瀑布上借了几次力，稳稳落在水面上，开了写轮眼去看水底的查克拉流向。“喂，吊车尾！”
半晌也没有人浮起来，佐助竟然感到有些惊慌，镇定了一下情绪，提高了音量：“吊车尾，快出来！”
“哗”的一声，鸣人从水里冒出头来，吐掉不小心吞下去的水，抬头就看到一只手伸到他面前，笑了下握紧佐助的手，借着他的力从水里爬出来。
“啊……不好意思，咱们没午餐了~”
“炖了你算了。”佐助黑着脸和他一起往岸边走。
“我掉下去了佐助都不着急的啊？我还以为你会跳下来救我呢~所以特意在下面等了你一会儿啊~”
“……你是神经病吗。”
鸣人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哟，别生气，开玩笑啦玩笑，就是想看看佐助着急的样子嘛……我都多少年没看到佐助了。”
“这几天不是一直在看么。”
“但是佐助不开心啊。”
佐助冷笑一声：“开心？我会开心么，回到凶手们中间。”
“佐助刚刚笑的很好看哦。”
佐助一下哑了声，闭上嘴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佐助。”
“滚远点。”
“这个村子，是鼬不惜杀了最亲的家人也要保护的，你以为……鼬会开心看到你复仇吗？”
“住口。”佐助脸色阴了下来，他无法接受鸣人用那么淡漠的口气说他的父母：“那家伙怎么想的，我为什么要去注意，是他先对不起我……他杀了我最重要的人，自作主张地为我选定我该走的路——我凭什么都要听的话，顺他的意！”
“你还是老样子……谁都不可以提到鼬这个字。”
佐助站起来直接就往回走去：“我回去了。”
“难得出来一次诶……”
佐助只是冷哼。
鸣人微微苦笑，湛蓝的眼睛都黯下去。
佐助……除了鼬，你眼里还放的下别人么？
“诶……别走啦佐助，我们去找纲手婆婆。”
佐助眼神冷了下：“火影？你不知道我想杀的人是谁么。”
“我不会让你杀的。”鸣人笑笑，站起身。他已经脱了湿透的外套，现在光裸着上身。因为几年来不停的修炼，少年的身体肌肉健硕，线条也分明，怎么看都不是当年那个傻小子了。佐助看了他一眼，微微抿了下唇，没有说什么。
他错过了很多。他的印象中留着的一直是那个一根筋的傻瓜，半点没有见证他的成长。而事实上……他的成长已经出乎了他的认知，他不懂他了。其实他会有遗憾，看着他和木叶的那些伙伴们全无芥蒂的交往与交谈，他完全融入不进去——虽然他没有想过也不打算去融入，但曾经和同期的同学们只是对抗与竞争的吊车尾，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了这么多可以交付后背的挚友，他……也会有嫉妒。
……他早就不需要自己保护了。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鸣人。】
【你什么都有了。】
但是同样的……他也不懂他。佐助已经不是当年和他并肩的那个佐助了，现在变成了何种模样，改变到了什么地步……鸣人也不知道，完全无法看透。
“真有自信啊，吊车尾。”
“我不会说那种想伤害他们就先打败我这种话……我没法站在佐助的立场上，但是我会保护。从别人那里保护佐助，从佐助这里保护大家。”鸣人拧干衣服，往肩上一甩，对他笑的露出两排白牙。阳光直接照在他身上，不是阳光映了他，而是……他自身就是阳光。“我会让所有人都平安。”
“可笑。”
佐助只淡淡说了这两个字。
走在村子里，明显能感觉到一些人对他们的回避，多半是忍者。在木叶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已经快和大蛇丸一个级别了，一个杀了三代目，一个杀了暂六代目。佐助自然注意到了窗帘后门缝里那些警惕厌恶的眼光，只是冷笑一声，并不在意。倒是鸣人一直在不停地看佐助。
“有什么好看的，吊车尾。我又不会在这里突然出手杀了他们。”佐助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这个……佐助你下次不要穿这件衣服在村子里乱逛了……”
“……有什么问题么？”
鸣人默默看了他一眼，忽然就走到他面前，把他的领子用力拉高，把白皙的脖子都严严实实盖好了才放手，还仔细给他重新束了下腰带，扎的很紧。
“……你想勒死我么吊车尾！”
“你没发现你太惹人注意了？”
“那也不是因为这个！”
“是佐助太没自觉了！你那种可以叫勾引了！”
“……你以为都是像你一样的变态吗！”
“……你们当街吵这种事情真的大丈夫吗？”路过的鹿丸嘴角扯了扯：“最好快点去，五代目晚上还要去医疗组呢。”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鸣人挠了挠头，佐助偏开头哼了一声。
站在纲手面前的时候，佐助出乎他自己意料地没有过多的想法。
其实他和纲手可以说完全不熟……最近的一次接触是纲手刚刚被自来也和鸣人找回来，治好了中了鼬的月读的自己和卡卡西。那是他离纲手最近的一次。不过当时整个人都陷在对于鼬的矛盾的恨意中，并没有过多的想法。杀了火影自然是对于木叶最好的报复，不过……他其实没有理由杀她，那些恩怨是三代目和团藏那一代布的棋，纲手这一代的人不仅没有参与，也完全不知情。
“佐助来了啊。”纲手从文件堆里抬头看了一眼，低下头把那份名单盖上章：“鸣人不是说你们去终结之谷了，还以为要晚上或者明天才能回来。”
“啊哈哈、那个……”鸣人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所以穿在了身上，只是没有拉上拉链，就这么敞开着外套。纲手瞥了他一眼：“你又说什么错话了吗。果然是白痴，鸣人。”
佐助嘴角微微勾了下，关于这一点他似乎可以和全世界的人达成共识。
“婆婆又这么说——啊！佐助你在笑什么！”
“我没笑，白痴。”
“我看到了！！”
“哼。”
纲手把名单册子丢到了文件堆外面，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出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靠在她的办公桌前看着面前的两个少年：“好久不见，佐助。”
佐助什么都没有说。
“鹿丸他们那些孩子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第十六章
连鸣人都张大了眼睛，佐助更是完全没有想到纲手会提到这件事，而且——作为火影，她说道歉？
看佐助还在沉默，纲手也没有一定要他做出什么反应，继续道：“三代目虽然没有完全告诉我实情，但是我多少可以理解一些，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作为宇智波家族仅存的一人，一定要好好护住他。这也是之前鸣人很多次说要去找佐助，我没有阻止的原因。”
佐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