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对于我来说不是秘密，而且我也没有带别人来。”鹿丸摆了摆手：“你还记得之前，你们卡卡西班出任务的时候遇到佐助那次吗？”
“当然记得啊……怎么了？”鸣人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虽然不是很久之前的事，也有几个月了，怎么现在突然提起来了。
“佐井提到的。你应该是遇到过三次敌人吧——你自己，和佐助在一起的时候。”
鸣人扳着指头数了下，点点头。
“然后那封重点的信里写了什么，还记得么？”
“斑……在丽之国？”
“难为你居然记得。”鹿丸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句，赶在鸣人抗议之前快速道：“你们之前遇到的敌人，除了第一次是一群雾隐的人在追杀鬼灯水月，剩下的两次，应该都和斑有关吧。”
鸣人还在想鹿丸是怎么知道的，奇怪地道：“为什么这么说？不应该是那些想劫路的盗匪吗？”
“你真是够……白痴了……”鹿丸扶了下额：“既然是因为那信函才被追杀，而里面有丽之国的大臣想传递给木叶的关于斑的重要信息，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些杀手和斑没关系？”
“啊……好吧……然后呢？”
“那些人的招式或者查克拉，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啊……”鸣人想了想，他本身就对这个不敏感，那时候也没有到开九尾查克拉的地步，所以完全没有什么概念。“啊对了对了……那两个跟着佐助的家伙被袭击的时候，我和佐助没有出手，我记得佐助开了写轮眼去看他们，表情也有些奇怪，跟这有关系吗？”
“倒不如说你的记忆全跟佐助有关系……算了不说你了。”鹿丸歪头想了想，道：“写轮眼也能分辨出不同查克拉的颜色，佐助应该是看出了些什么吧。”
“也许吧……”
鹿丸不用开口也知道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去询问佐助。这个人……居然连五代目大人都可以赶回去，木叶村是没有人管的住他了么。叹了口气，认真道：“鸣人，我们并不是在利用佐助之类的，就像问你一样，问他几个相关问题——既然都是木叶的伙伴，问问题是没关系的吧？”
“谁和你们是伙伴。”一个带着冷意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过来，鸣人惊愕地回头：“佐助，你怎么出来了？”
佐助带着讽笑，斜倚在墙边。他的双眸现在是血红的，竟然又开了写轮眼。在很多鸣人看来没有任何必要的时候，佐助都开了写轮眼……他越来越不想看到那双邪恶的红了。佐助没有理会鸣人，只是淡淡看着鹿丸：“我并不想作为伙伴告诉你任何事情。”
鹿丸默然地看着佐助，半晌微微闭眼，抬手随意地挠了挠头：“这样，那我知道了，也没必要再问了。”转身直接就走掉，扬起手随意摆了摆：“对了鸣人，你偶尔也去接几个任务吧，最近很缺人手的。”
佐助冷哼一声，转身走回病房。鸣人有些默然地跟着他走进去，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道：“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不想成为伙伴？——我一直都认真地认为，佐助就是木叶的同伴的，你是木叶的一员，所以当时——”
“别傻了。”佐助讽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让鸣人稍稍安慰的是他收回了写轮眼，还是那双黑曜石样的眸子最好看。写轮眼其实也相当美，只是……看着没有现在这样舒服。“我是木叶的一员？木叶的高层害死了我全部的族人，我也杀了你们的顾问，你认为我是木叶的一员，你们的伙伴吗？”
鸣人哑然，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开始让他无法接受到崩溃的……就是佐助居然会真的杀害木叶的人吧，还是那两位老人……虽然他们一直都是保守派，意见经常和纲手婆婆相左，还一直主张把自己关在村子里不准任务，但……他们是木叶三代目爷爷一辈中仅剩的两位元老了，代表了木叶的历史与回忆，这样的两个人……他竟然真的会杀害，之前的团藏也是他动的手，如果三代目爷爷还活着，他是不是也要……
鸣人很快自己硬生生抑制了思维的蔓延，他怕他又会忍不住对眼前的人出手。他只是这么看着他，努力让声音平缓：“佐助，也许你不记得了……在我们都在第七班的时候，有一次出任务，露宿的时候我做了噩梦……你记得吗？”
佐助微微怔了下，这件事……他其实记的很清楚。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依然沉默。
鸣人自顾自地道：“那时我说过，只要你说……我就信。这句话是认真的，只要你说，我就会信。所以我希望佐助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你隐瞒了我很多事情，我知道的。我不是在怀疑你，我想让你相信我。”
“我不会相信木叶的人的，别傻了。”佐助淡淡说了这么一句，直接躺回了床上。“我想睡了，你出去。”
鸣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第二十九章
其实如果不是鸣人每天都来烦佐助，他的生活是很无趣的。
每天定时小樱会来给他检查，并且监督他按时吃掉该吃的所有药，还有三天一次的恢复治疗。那治疗一点都不舒服，虽然他不会吭声，但是修复经脉的疼痛是很难忍受的。因为住在这里的事情是秘密，所以每天能见到的唯一的人就是小樱。
自从上次小樱被他气的摔了一地碎玻璃之后，虽然每天依然来的很准时，却不会再说必要以外的话了。也许是怕和佐助再沟通吧。佐助当然是不会介意她安安静静的，只是的确有些闷。
也只有鸣人来的时候才能开口说几句话了。
“哟佐助~我给你带便当了哟~~卡卡西老师说要多吃青菜，你也不能总是饭团加番茄地那么吃啦，营养都不够的。”鸣人拎着袋子笑嘻嘻地凑过来，坐到他旁边把两盒便当放在桌上。
今天起的有些晚，也的确饿了。佐助把便当拿过来，咬着筷子打开布包。菜色还蛮丰富的，冷拌蔬菜还有炸虾，肉片看起来也很好吃的样子。说过“我开动了”就直接先把番茄挑出来吃掉。
鸣人叼着叉烧肉看佐助吃番茄的样子，忽然就感觉很可爱。凑过去贴到他旁边坐：“佐助喂我吃~”
“你神经病吗。”佐助相当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之前不是喂过吗……”
“那是樱。”
“如果小樱没有先过来你不是就准备喂我了吗！”
“少做梦了。”佐助没什么好气地夹起一只炸虾：“吃饭的时候要闭嘴。”
鸣人还是很纠结这个问题，虽然对于当年的他来说是小樱喂的饭也是件蛮幸福的事情，但果然……还是想要佐助也这么浪漫地喂一次嘛毕竟都开始进一步发展了是不是……
等等，那边那个胡子，说的就是你。佐助答应和你进一步发展了吗？
“最近有什么事？”
“唔？为什么这么问？”鸣人吃的一嘴饭粒抬头看他。
佐助白了他一眼，低头咬了一口叉烧。很容易就猜到了，因为他来的频率比前阵子低了很多。
鸣人也没介意，道：“当然啊，在调查斑的事情，那个时候就去看过了，虽然得到情报了就立刻派了人去，但是在丽之国已经没有斑的踪影了。现在忍界大战随时可能会开，大家都在备战呢……毕竟是少有的五大国的联合啊！对了对了，给你看忍联合军的新护额~上战场了之后就要戴这个了！”
佐助完全没有吐槽的**，忍联合军的集体护额就直接写了个忍字吗……完全没有隐晦含意了好不好。抬手帮他把嘴边沾的饭粒拿掉：“快吃饭吧，那种东西有什么看的必要。就算开战了也和你没关系吧？不是为了保护人柱力的战斗么。”
鸣人愣了下，顿时就有了严重的危机感：“等等！不是吧，真的开打了难道他们会……”
“快吃你的，你很吵。”佐助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拒绝和他再讨论这个话题。事实上，忍界大战鸣人不上场对于佐助来说也是愿意看到的。斑的目的就是尾兽，即使是力量全开的鸣人，和斑对上也完全没有胜算。
他当然不想看他冒这个险。
鸣人还是有些耿耿于怀，担心真的就不让他上场。直到佐助点了点他的脸颊才反应过来。佐助瞥他一眼：“脸上沾上饭粒了，白痴。”
“那佐助帮我捡掉。”鸣人立刻把脸凑过去。
佐助冷哼一声，直接用便当盒的盖子拍在了他脸上：“别做梦了。”
“呜，刚刚不是也帮了吗……”
一顿普通的午饭因为鸣人的吵闹也变得很喜感，佐助有些无奈，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反感这种平淡的生活，而且也越来越期待了……看着旁边人阳光的侧脸，心情就会不自觉地好起来。这人向来有着可以触动他人的魅力，其实佐助并不是例外。
二人都吃完之后鸣人很自觉地收拾了东西出去丢，临出门佐助叫住了他。
“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罐番茄汁。”
“噢！”鸣人很开心地摆了摆手，跑出去了。
佐助看被大力甩上的门来回晃着，也忍不住露出一个极浅淡的微笑。
他怎么能做到呢……在自己杀了木叶的人之后，依然对自己这么好。似乎又回到了几个月之前，他刚刚回到村子里的时候，鸣人现在的阳光让他感觉前几天那个暗黑可怖的人是幻象。
“你应该多笑笑，佐助。很好看的。”
身后毫无征兆地出现了气息，佐助惊的一跳，迅速转过头去。但是整个身体还没来得及完全转过来，就被人一手按住肩膀一手按住抬起的右手轻松地制住了。“嘛，佐助的伤还没有好完全，不要动作这么大，会伤到的。”
“……卡卡西？”
卡卡西放开了佐助，从床上空翻了过来，坐到佐助身侧的床边，对他笑了笑：“哟。”
“你知道我在这里？……火影派你来监视我的么。”
“嘛，你总想乱猜测五代目大人，这不是个好习惯啊。不过我想大家细心的话也应该能猜个大概出来。鸣人这段时间完全不去出任务，前几天有一个还是D级的，而且大多数时候找都找不到，一大早就拎着各种食盒来医院的话……”
该说不愧是头脑超过鹿丸的卡卡西么？佐助并不感觉高兴，微微皱眉：“又是什么事。”
“啊啦，每次都这么对你的老师说话，老师可是很伤心的啊~只是想念我的学生了嘛，所以来看看。”
“啧。”
卡卡西并没有因为他明显不屑的啧声生气，弯起眼睛笑了笑：“佐助能不能告诉我，你出手杀了两位顾问的理由？”
“理由？你在假装无知么。”佐助冷笑：“自己说他知道所有事情的人是谁。”
“佐助想复仇的心情当然可以理解，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你真的会走到这一步。”
佐助笑了，双眼忽然又变成了邪恶的血红。之前一直似乎漫不经心的眼神此刻犀利了起来：“谁都没有想到？别傻了，我做了多少事，木叶早就一清二楚了吧。”
“你要是说小樱那件事，你本来也没有打算真的杀小樱。就算当时鸣人没有出现，你也不打算让她受致命伤。那个叫香磷的女孩就更是如此了，那么近的距离，你操纵千鸟的能力几乎已经超过了我，怎么可能偏离了那么多，再往下几分就可以一击毙命了。”卡卡西几乎是慢条斯理地一条条说着：“你带着那几个人走过的地方我也调查过。波之国那次还有其他地方，一个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