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鸣人往前迈了一步，抬起一只手，拇指毫不犹豫地点向自己的胸口：“这个问题，大哥已经问过一次了。现在我的答案和那时一样，也不会变。别以为你是老不死的祖先就可以胡说八道！佐助会变，我也会变——我们三年前还是下忍，是出个A级任务都狼狈的一身绷带的小鬼，现在不是都变了么！变了能怎么样，他还是会在我身边，就算他讨厌木叶，甚至讨厌整个忍界，他都不会背叛我，我用我的命保证！”鸣人咧开嘴，露出最自信的笑，两排白白的牙齿笑的有些傻气：“如果佐助真的会背叛我，那我就和他一起死——不管怎么样，都还是在一起的！”
斑终于动容。他想起了在河边，两个人一起对未来的美好梦想，到后来梦想真的实现，一个人说首领要叫火影，一个人说那村子就叫木叶。互相嘲笑……互相支撑，走到最后，却一个杀死了另一个。
而面前这个少年，用最坚定的目光和笑容告诉他，他们，绝对不会走到那一步。
却连他都信了。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小鬼，倒过来都没有他大，却竟然真的让他无比坚定的事情都动摇了。
这就是……漩涡鸣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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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意想不到的进展
“再用牙通牙的时候就要小心些了——嘛，不过我想你也听不进去，所以下次受伤记得过来吧。”小樱仔细给牙缠好绷带，把一小瓶药水放到他手里：“给，无副作用的止痛药。”
“啊，谢谢啦。”牙笑着接过来放进怀里：“虽然想说好久不见，不过在战场上果然还是不想到需要见你的地步啊。”
小樱也笑，故意嘲笑了他几句：“如果你更强点就的确不用了。”收拾了医药箱，抬头看牙的表情有些奇怪，歪头问：“怎么了？”
牙皱着鼻子闻了闻，不确定地仔细又闻了闻：“额……好像闻到熟悉的气味了……”
“不正常吗？这里都是同伴，闻到熟悉的味道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啊。”
“不……这样的话的确不正常了。”牙已经不需要闻了，肉眼就能看到。小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猛地站了起来，把离的近的牙闪的一下从椅子上跌了下去：“佐助君！？”
重吾抱着佐助跑过去，看了看小樱的粉色头发：“你是春野樱？鸣人说要给佐助治伤要找你。”
牙还摔在地上，刚刚包好的手臂被挫到，疼的他直咧嘴：“等等……佐助为什么在这里？是敌是友啊——”
小樱显然没有心思去回答这些问题，立刻就吩咐重吾把佐助平放到地上，双手掌心燃起绿色的查克拉。
水月跪坐在佐助旁边，抬手握住他的手：“喂，疼吗？”
佐助转头看了看他，却就这么看着他没有说话，好像也没有听到他问话一样。水月立刻有些慌了，忙看小樱：“喂，医疗忍者，他怎么了？伤到脑袋了吗？”
“你才伤到脑袋了！”里·樱瞬间出现，极为凶残地瞪了这个不认识的尖牙少年一眼，低头专心去修复佐助的伤口。他伤的不轻，就算是她也必须要全心地灌注查克拉才行。
佐助当然没有被伤到脑袋，他只是在想之前的事。斑的那些话让他心里很是压抑，但是比起那些他现在更关注胜败的战局。对战带土已经很吃力了，鸣人和八尾联手的话也许能胜，但也绝对是险胜，再加上一个斑的话根本就胜算全无。五影已经都折在了另一个战场，他是怎么想也想不出还可以有什么援军能到了。抿了下唇，手指微微动了动就感觉忽然被人握紧了，转头对上水月担心的眼睛，不耐烦地瞪他：“什么事？”
“……好吧，确认没傻，不过我希望傻了。”水月咧了下嘴，把他的手丢开。
佐助没再理他，转头道：“樱，不用太仔细，把那些麻烦的查克拉去掉就好，我赶时间。”
小樱应了一声，在战场上已经不容她尽医生叮嘱的职责了，因为没有人有时间等伤口静养：“去鸣人那里吗？”
佐助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不是。”
“诶？”小樱有些惊讶，看向他：“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要往鸣人那里去的，总部已经下达了全军支援的命令。”
佐助慢慢摇了摇头，眉头也微微锁了起来：“那不是靠人数就能解决的对手……如果是一般中忍还是不去为好，徒增伤亡而已。就算要去……也至少要是卡卡西的级别。”
小樱还没来得及提问，旁边的水月一下把脑袋凑到了两个人中间，就这么悬在佐助头上看他：“不回去？那你要去哪里？”
眼前忽然冒出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佐助想都不想一拳就揍了过去。
“我的鼻子！！”
“啊！佐助君不要动，你伤口又裂开了！”
等水月的鼻子也贴好胶布了，佐助坐在地上做了几个小幅度的伸展动作，感觉基本的行动不会受影响便站了起来：“走吧。”
“去哪里？”香磷问。
佐助却没有回答，抬头寻找着。他本来想向小樱告个别，却没有看到，想是医疗忍者太忙了，目之所及全是伤员。看到搬着一堆医疗器材跑过的少女就叫住了她：“雏田。”
“咦！？”雏田吓了一跳，忙把手里的东西稳住：“佐助君！？”
佐助简单地点了下头：“替我告诉樱，我有事去办就先走了。”顿了顿，又道：“你们马上就会去到鸣人的战场，见到他的话，告诉他……”雏田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拿一瞬间看错了，但的确……佐助君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很温柔的感觉……
“告诉他，去做他所想的吧。”我相信他。
佐助带着鹰小队走出很远来才肯告诉他们此行的理由。
“哈？找兜！？”香磷咧了下嘴，眼镜都歪了：“找他做什么，你在大蛇丸那里还没看够他吗？”
“我和鼬刚刚跟他打了一架。”佐助道：“我不是要找他本人。”
水月和重吾面面相觑。
“有些事情……一定要弄明白。这对现在的战场也会是有利的。”佐助微微抿了下唇。他知道鸣人那里现在状况一定不会很好，所以他这边必须抓紧。他不是不信任他……但他也想保护他。
宇智波一族是情感最为细腻丰富的一族，所以不能让他们动情，不然……会彻底改变心性。就像现在的斑，或者现在的佐助。
一直到看到了还陷在幻境中的兜，佐助才说出了真正的目的：“我要复活大蛇丸。”不等水月炸毛，佐助又说了一句：“有些事情……只有他能帮我，也只有他能告诉我。”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忘了那时候这家伙是怎么利用你的了？”水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极为迅速地连退数步到一个离兜非常远的地方，他百分之百相信佐助是故意的，他就知道自己不想看到那个家伙！“他想要的只有你的身体，为什么你会想到去依靠他？不管是什么……我不信你自己做不到。”
佐助沉默了一下，眼睛看着兜。其实他还清楚地记得之前的事，他杀死大蛇丸的那晚，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爆发，而大蛇丸也完全没有推却的意思，全部承认了佐助指证他的那些，而且直言就要夺取佐助的身体。当时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佐助并不知道他明明身体都到了那种地步，为什么还要与自己硬碰——直到后来和鼬那一战，鼬将他体内残存的大蛇丸的意识完全引出并用十拳剑封印时，佐助才清楚地知道……这个位列三忍，对于忍术的掌握力堪称忍界第一的男人，根本无法杀死。
“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佐助淡淡道：“如果他想，在鼬封印之前他就该夺取我的身体了，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知的小鬼了。好了，水月，去帮我在他身上取一块下来。”
“绝不。”水月想也不想地拒绝：“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刚刚你说那个战场至少需要卡卡西级别的，是战斗力不够你想让这家伙帮忙吗？那别的人都行吧，而且他肯定会搅乱这场战争！”
佐助一时默然，看着还在幻觉中的兜，但他看的并不是他，是在透过他在看大蛇丸。半晌他才慢慢道：“我说过了，无论他是想要我的身体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我不可能让他很轻松地达到目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被他肆意践踏的弱小的人了。而且……”佐助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血红的写轮眼闪过一丝狠意：“如果能给我我想要的，他要这身体就让他拿去。”
“佐助——！”
香磷推了下眼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试探性地道：“佐助，我感觉这次水月说的有道理，你不应该……至少再考虑考虑？”
他们都不明白。佐助眉头已经紧锁，这些人……都不懂他，都不知道现在时间已经紧迫到了什么地步。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直接道：“重吾。”
重吾是最听他话的，去取了兜带有大蛇丸细胞的身体部分来给佐助。佐助在进行复活的时候心里却忍不住在想，如果复活鼬……复活其他人也可以这么容易该多好。
可惜没有多少人想像大蛇丸一样活。也许只除了兜。
这几人只有重吾是最心无杂念的，他的生命一直很简单。君麻吕出现之前只有杀戮，君麻吕出现之后只有君麻吕，君麻吕死去之后只有佐助。因为他活的很简单，有时反而可以看的更清楚。只要是佐助需要的事情，佐助要他做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没有人知道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包括作为他月之眼计划的最忠诚执行者带土。
终结之谷那着名的一战，不是柱间胜了……是斑胜了。这一点恐怕世人不会有人相信。但还有一点让人无法置信的，是斑没有死，他一直活了下来，活到遇到带土。
在离开了木叶、或者说离开柱间之后，斑所想的东西就是连他自己也不甚清楚的了。建立一个没有厮杀、没有成年的孩子不需要上战场的地方，是他和柱间共同的梦想，但他并不认为这实现了。就算真的建立了这样的村子，代价是他失去了挚友的话，比没有实现更糟。但是如果是在月之眼的覆盖下，整个世界……就都可以是他想要的了。
他可以再见到泉奈，见到他已经记不清样貌的五个兄弟，也可以和那个虽然发型很丑，却不会背后捅自己刀子的容易消沉的少年每天每天在河边打水漂。过最好的生活。
月之眼计划如果成功……该是多么美好，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看到在战场上站定的四人时，斑的表情甚至没有波动。虽然他只认识其中的两个，但那个苍老干瘦的人身上的气息是熟悉的，柱间和扉间收的那个小徒弟——叫猴子还是什么来着。最后一个年轻人虽然完全不认识，他身上那种最强忍者独有的气势他还是感觉的到的。
带土回头看斑，斑却只冷冷说了一句似乎并不相干的话。
“早让我杀了那个小子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这场战斗，已经不需要继续了。胜败如何……一眼就能看的出来。斑固然是传说中的最强忍者，这边却有传说中的忍者之神。斑是秽土转生出来的身体无法受到致命损伤，这边有同样体质的人却有四个。
斑看到柱间朝自己走了一步，露出愧疚却带着暖意的笑。明明做错的是他，竟然有脸笑成这个样子……不愧是那个厚脸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