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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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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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欣说,海啸发生前她的手机就被偷了,她被水冲进了海里,依靠在海中捡到的一只旅行包里的食物及水,坐在一块木板上漂流了三天。被救起以后,赵欣就陷入了昏迷,直到今天才醒…
    知道赵欣没事,我欣喜的眼泪就像开闸一样滚滚落下,师父也转过身,悄悄擦着眼睛。
    那天晚上,我和师父都喝了好多酒。后来说了些什么话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晚的夜空格外干爽明净…
    离年关越来越近,后面一段时间比较悠闲,师父便教我奇门中的阵法。阵法,源自法奇门里的‘镇’字诀。阵法包含阴阵,阳阵,兵阵等等,讲起来比较复杂,后面用到时我会给大家介绍。
    还有就是符咒了,为防止忘记,那些绕口的咒语我每天都要背诵一遍。至于符,更是种类繁多,有九星八门符、六丁六甲神符、五行符、六仪八神符、阳符、阴符等等。上次师父请‘六甲阴神’用的符就是阴符里的一种。那是一种桐木做的符,所谓桐木就是梧桐木,阴木里的一种。做那种阴符要用上等梧桐中心的木料。把木料削成薄薄的小片,刻上咒语,放在雨水里浸泡三天以后捞出装进坛子里,每到月圆时放在院中晾晒…至于其它还有比这更难做的符,暂且不表。
    那种清闲的日子还没过够,不记得是从哪一天了,突然来了很多找师父问卜占测的人。师父当时正在后院的空屋里静修,便让我来招呼。
    开始时,一天一个两个的来,后面渐渐增多,最多时一天竟然来了八个,然而问的大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东西。比如,有个人订了机票要出国,总是感觉心神不宁,跑来占测。出行看‘开门’落宫,我给他起了一局,只见开门落宫里有个丁加癸的格局,天盘丁加地盘癸,是个凶格,叫做‘朱雀投江’。我还没说完,那人就跳起来要去退机票,被我给按住,因为虽然‘朱雀投江’是凶格,但那宫里还有吉星和吉神,所以判断是小问题,也就飞机晚点什么的。果然,那人事后打来电话,说飞机出了点小故障,延迟登机…
    诸位此类等等,稍微严重点的就是有家饭店里的厨师发疯,提刀要砍人。我过去看了一下风水,发现饭店的门开的位置不好,门口有变压器,影响风水格局。后面那老板把门换了个位置,饭店就没出过事了,生意也红火起来。
    还有些人来求测的东西就比较离谱了,有个油头米分面,身体健康的小伙儿,看起来最多二十岁。哆里哆嗦,要死不断气的问我,小师父,你给我算算,看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我简直哭笑不得,别人杞人忧天,尚可理解,他这小伙儿怕死,却从何来?不过,我还是给他起了一局。阳寿这个东西,要以冲、柱二星离死门的远近来定,也就是天冲星,天柱星,男的以天冲星起,顺布奇仪,看离死门相隔几宫,一宫十年,还有零数怎么算等等。我算了一下,他还能活64年,但阳寿这个东西是随外部环境而不断变化的,也许你今天来算是64,一年后再算就变成54了。所谓64,是指你每天待在家里,坐吃等死,不出门,不工作,等64年,你就死了…
    后面的一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来问卜占测了。
    随着问卜占测的人越来越多,我开始不耐烦起来,同时心里十分疑惑,我和师父向来低调,一般时候,十天半个月才有一个来测事或者求看风水的,都是经过多方打听才寻上门。现在最多时一天来七八个,而且都是从市里面过来的,实在有些反常。测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即耽误我的时间,又不好收别人钱。
    于是有一天,我从外面把大门锁住,来人以为家里面没人,便掉头返回了。可是第二天,我的手机就开始不停的响。无奈之下,我只得连手机也关机,反正没什么联系人,晨星正在农场打工,赵欣正在泰国的寺庙里面静养。
    采取了这两项措施之后,我才得以清静下来,每天在院中苦练起局,以及参悟施法布阵的要领。师父每天吃过早饭就去后院静修,中午饭都是我给他送去,然后到晚上七八点钟时,师父再回到前院吃晚饭睡觉。
    如此过了七八天,空气中已经可以嗅到年味儿了,镇政府的大门两旁早早挂上了红灯笼。
    这天上午,天高云淡,朗日当空。临近吃午饭时,师父忽然来到了前院。
    我正蹲在地上研究九星宫位图,看见师父,喜道:“师父你出关了?”
    师父微微一笑,“冷儿,今天把门打开吧,我出去买些食材回来。”
    “哦。”我还沉浸在宫位图里,问也没问就打开了门。
    师父走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我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气场朝院中涌来。这些日子,通过对法奇门的研究,我不仅具有卜测算命的能力,有时还能未卜先知,根据一些人身上所带有的气场,推测出对方所从事的职业。所谓的‘气场’,其实是术士的一种第六感,普通人是感知不到的…
    我心里一惊,抬头朝门外看去,心里暗想,来的不知道是一个什么大人物。然而,当我看到那人时,不由目瞪口呆,因为,带有如此强烈气场的人,竟然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身高接近一米九,穿着羽绒服,头戴帽子及墨镜,看不清脸,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走路轻捷潇洒,有一种杀手般的气质。
    我不敢小视,急忙站起,礼貌的问:“请问您是订纸活儿,还是来求看风水的?”
    那男子在距我大概两米的地方停住脚,像一棵青松一样笔挺直立,一言不发。我正疑惑时,那男子忽然一甩身子,背上的包‘呼啦’一下朝我飞了过来。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瞧这人气度不凡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个来找茬的神经病…
    我一伸手接住包,正准备发作朝他砸过去时,就听那人叫了声‘阿冷’,随后摘下帽子和眼镜。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张棱角分明,十分熟悉的脸。
    “阿风!”
    没错,来的人是向风,去年在广东遇到,拜师父为师的那个向风。
    我抑制不住激动,扑过去将他抱住,晃了几下。
    “你…你怎么来了?”
    “来陪你们过年的,师父呢?”向风笑了笑。
    许久不见,向风依然那么冷静淡定。他和那白小姐有的一拼,不过,白小姐那叫冷漠,向风这叫冷酷。
    我这才恍悟,师父卜侧到了向风要来,所以令我打开门,并且出去买食材。
    “小丫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我问。
    向风紧咬了一下嘴唇,沉声说:“她走了。”
    “走了,去哪儿,为什么?”
    向风没回答,也没看我,而是走到院墙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外面的树。
    我便没有继续问原因了,只是说:“你怎么不去找她?”
    “她不会回来了。”向风摇摇头转过身,“走吧,去屋里等师父。”
    师父回来以后,见到向风十分高兴。这天中午,我们弄了好多菜,一直喝到下午三点多钟,向风言辞不多,只是不停的把自己面前的菜往师父碗里夹。关于小丫的事,我们都没有再问他。
    吃饱喝足以后,我把手机打开,没想到,十分钟不到就有一个电话打过来。接通以后,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感觉有点熟悉。

第十三章 喜气丧气(1)

对方做完自我介绍,我才想起是白小姐的那个闺蜜小晴。小晴说,自从前段时间我们帮她家迁了祖坟以后,她家里就开始好转了。不仅市里的商店生意红火,父亲也清醒过来,出院回到了家中。小晴是个嘴碎子,逢人就说是一个什么什么大师用奇门之术算出她家祖坟有问题,迁坟以后才转了运的,并且后面把我的电话号码也给散了出去。越传越广,这就是近段时间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前来占卜求测的原因…
    我苦笑道:“你这种报答方式真好,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求占测,我都快累死了。”
    小晴在电话里‘嘿嘿’傻笑了一通,啰里八嗦半天才道出给我打电话的原因。原来,他父亲清醒过来以后,很想见见我和师父,当面表示感谢。
    我本想推辞,忽然想到当初我们在小晴家祖坟里挖出的那只‘木八卦’,以及那处老宅里养的那‘宅煞’,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挂掉电话,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师父,师父想了想说,也好,到时候见了面探问一下那老爷子,看他知不知道关于祖坟里那‘木八卦’的事。
    “师父你不去么?”我问。
    师父笑了笑,说他向来不喜欢酒宴之类那种场面上的事,就不去了,让向风随同我去。向风目前的本职工作,是一家餐饮店的老板。两个月前我还和小丫通过一次电话,小丫说,餐饮店生意火的不行,食客大多都是些年轻女子,主要是因为店里有向风这么块‘活招牌’。有的女孩儿不惜驱车百里,就为了一睹帅哥老板…
    然后,师父便考教向风的本事。大半年以来,师父把自己参悟到的法奇门的秘要抄录在纸上,隔段时间便把厚厚的一叠以书信的方式寄给远在四川的向风。师父说,向风本来就有方术根基,天分也比我好,因此,虽然没有亲口传授,但本领不一定落后于我。
    果然,一考教之下,无论起局断局,向风的速度都比我要快,那些绕口的奇门法咒更是倒背如流。更令我吃惊的是,向风对于各种阵法的研究,已经远远领先于我…
    第二天中午,小晴便驱车来接我们了。师父去了后院的空屋,继续静修。听说师父不去,小晴显得有些失望。
    “我带个朋友一起去。”
    我朝屋里喊了一声,向风走了出来,小晴的眼睛立时便直了。虽然这一幕在我预料之中,但还是有些吃惊和好笑。一个已婚少妇,见到向风竟然会失态到将要流口水。同时又为小丫心酸,虽然向风没说,但我想,小丫的离去多少应该同认为自己配不上向风有关…
    还有几天就是除夕,一路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安乐祥和的样子。小晴一边开车,一边不时通过后视镜观望向风。搞的我一路上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她随时会把车开进沟里。
    来到那个熟悉的大院,进到屋里,我们见到了小晴的父亲。一见之下,我不由吞了口唾沫。按照小晴在电话里的描述,我以为那老爷子从轮椅上蹦起来就能出去打麻将了。
    然而,眼前这个人斜倚在床上,看起来就像个垂死的病人。嘴歪眼斜,一说话,脸部抽搐,口水直流。小晴的弟弟已经拆掉了身上的绷带,坐在一旁不时的给他擦着口水。
    老爷子‘呜哩呜噜’半天,我只听懂了一句话,‘西户请坐(师父请坐)’。
    我暗暗皱眉,把小晴叫了出去,走到门口,她都不忘再回头看一眼向风。
    “你家里的祖辈有过中风史吗?…哎呀,回答完我问题再去看帅哥!”
    “啊?”小晴回过神说,“没有。”
    “奇怪…”
    “怎么了?”小晴问。
    “我感觉你父亲不像是中风,他的眼神有点不对。”
    “怎…怎么不对?”小晴结结巴巴的问。
    “说不好。”我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出于一种感觉。”
    不一会儿,有饭店送了一大桌酒菜过来,那老爷子想要挣扎着起来陪我们,我和向风急忙将他止住。
    小晴的弟弟陪着我们喝酒,喝的差不多时,向风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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