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到东山来究竟又有何意？”山神对李莽质问。
“……”李莽一时哑口无言，难道他要如实的说，自己是来抢山神令的？
说起来，山神他遇到过不少，秉性也不尽然相同，但眼前这位跟他们相比起来简直就一老好人。换做其他山神遇到他这样的入侵者，肯定是二话不说就向要他性命，眼前这也只是善意的警告一下。
可山神令他是必须要得到的。《山海经》只给了李莽往返这个世界的门票，并不代表他就已经掌控了这个世界，只有当一面面山神令被他夺取才有掌控的感觉，而且只有得到更多的山神令，他的修炼道路才能更加平坦。
所以，不管眼前这山神是不是好人，李莽都不会改变目的。
眼中的犹豫转眼即逝，李莽平静的看着对方道：“只要你愿意交出山神令，我们便不必大动干戈。”
“你是怎么知道山神令的！”山神这一惊可不同寻常，甚至失态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再看李莽时眼睛变得闪烁不定，甚至是惊魂未定。
这个世界有山神，这点不少人都知道，但从来都没有山神令的传说，也不会有哪位山神傻到去揭自己的短引人窥视。可李莽却是知道，而且此行看样子也不仅仅是为了咙蛭之心。
见李莽没有回答，山神便问出自己的猜想：“你是其他山系的山神？”
“你是如何想到的？”这下轮到李莽好奇，这山神跟山神之间可没有明显的感应，除非对方动用了山神之力，但自己至今没有。
“我也曾与你一样，曾经到过别的山系去，企图得到更大的领地。”山神笑了，至少笑容很是耐人寻味，像是对李莽戏谑，也好像是对自己嘲笑。
“失败了？”李莽好奇问。
“不，我成功了。不但把那个山神杀死，还得到了他的山神令。”山神回忆着往事，脸上带着自嘲，接着说：“可惜当我喜冲冲的想要让那山神令认主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就做不到，原来一个人体内不能同时拥有两面山神令……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是意思是，你身上现在有两块山神令？”李莽奇问。
“这倒没有，没有认主的山神令不能离开所在的山系，否则就会自己遁回。”山神如实回答，只是眼中还带着失望。他不知李莽是不相信，还是贪婪作祟，总之不是君子所为。
“……还请把山神令交给我，我可以拿东西来跟你交换，你也可以理解成赔偿。”李莽最终还是开口，山神令他不能错过，哪怕只是一枚。
“冥顽不灵！”山神虽然是老好人，但不代表他任人欺负，李莽接二连三的如此已经把他激怒，冷笑一声道：“你要这山神令有何用处？莫非你以为可以改变规则？这是天地所定，非人力可以扭转的！”
山神的话其实不假，山神令是天地所育，非人力可扭转其之规则。只是他有所不知，李莽拥有《山海经》这等奇物，这个规则对李莽而言自然是不受约束。
“无可奉告，但这山神令对我而言非常重要，希望割爱，我愿意拿宝物与你交换。”事到如今，李莽也只能诚恳相劝。至于其中的缘由，他当然不会告知对方，别说只是一面之缘，就算是生死相交，李莽也不会告知对方，他本性警惕。
“你……！好！我倒是想要听听，你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山神令的！”山神冷笑的看着他，更多是气急败坏。别看山神令只是一面小小的令牌，但其实作用巨大，价值更是不能估量，他倒是想要看看李莽要拿什么忽悠自己。
“这个……”李莽果然哑口无言，苦思再三，竟也找不到合适的东西。灵石？貌似这对一个山神来说并不缺少，哪怕他舍得倾家荡产；而其他一般的资源，这里同样不缺，对方随手可取；修炼功法？他掌握着不少，尤其是青龙戒里的，甚至连顶级功法也不缺，这在山海经世界也是罕见的宝物，但山神令本身就提供了修炼的捷径，恐怕无法打动对方。
而要说不死火种、五行灵珠以及造化鼎一类，价值却是远超山神令，哪怕李莽再慷慨也不至于拿来与对方交换。那不是大方，是傻逼。
“我这里有一把剑，品阶还算不错，另外顶级修炼功法、大量的灵石以及各种资源我都可以给你。”为了表达诚意，李莽甚至把龙鳞剑取了出来，同时还承诺了不少条件。
人敬我一尺，我让人一丈，否则不管成与不成，李莽直接开抢就成，也不必这般低声下气。有时候就这样，不怕遇见坏人，只怕碰到好人。
山神一瞄龙鳞剑，眼睛半眯，此前李莽大战咙蛭时，他也曾见识过此剑的威力，知道这是一柄不多见的好剑。
龙鳞剑与山神令的价值不好评判，或许山神令价值更高一些，但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李莽的诚意，山神脸上的不快顿时收敛起来。
第579章 人身羊角神
感受到李莽的诚意，山神的脸色好转了些，不过他还是态度坚决的道：“虽然我不知你要山神令有何用，但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山神令我是不会交出去的。”
“可我必须要得到它。”李莽的态度同样明确，不肯换，他就只有抢了。
“行呀，我拭目以待。”山神倒是磊落，只要李莽将他打败，交出山神令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不交也得交，那他又何必动怒？
“说实话，我更希望遇到哪些凶神恶煞的山神，杀它们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李莽把手中的碗放到地上。
“听你这样说，似乎已经杀了不止一位山神。”大汉山神扬眉。
“没错，是杀了不少。不过它们大多是灵智都没有开化的妖，像你这样与人类相近的还没几个。”李莽实话实说。
“看来今天我需要认真对待。”山神一本正经的道。
“确实需要。”李莽话音未落，手中的龙鳞剑已经刺出，无声的朝大汉袭去。速度之快，不及眨眼。
不过对方的速度同样也快，当剑尖抵达其身体的时候，山神突然消失，以至李莽一剑刺空。
龙鳞剑当即停下，剑气却是止不住，继续往前袭去，击上了后方一根巨树，直将之炸毁，从根部炸开后嘎吱而倒。
这样的情况不出李莽的意外，所谓山神，是指对方是此山之神，在这里对方能够发挥出类神的实力，仅凭自身的实力，李莽其实没有获胜的信心。
自己就是诸山之神，山神的能量李莽再清楚不过，只可惜这不在自己地盘，他无法动用山神的能量。
“你我都是山神，应该明白山神的能量，又何必做这无用之工。”大汉在前方树顶出现，摇头晃脑。这上百年来，他也遇到过不少的高手，甚至是来自其余领域的强手，但只要进入他的领地，那么就只能由他拿捏。在这里，他就是神。
“确实，仅凭自身的实力，外加一身的宝物，要想将你打败可能性不大。”李莽颔首，表示赞同对方的看法。
“那你好像要我的山神令吗？”大汉笑了。
“当然。”李莽随手一挥，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张红木大桌。
“咦，你这是在做什么？”大汉只是好奇，并没有阻挠李莽的动作，甚至颇有兴趣的看着。
“待会你就知道。”李莽笑着回答，同时将一只早已准备好的公羊取出，随后是纯正的野生黄米，以及一些祭神用的东西，每取一样东西都小心翼翼，而且井然有序。错过任何一个步骤，他都有可能全功尽弃。
“你这不会是要祭拜本山神吧？”大汉看到这一幕顿时乐得不行，这是好事呀，信仰之力他也很熟悉，喜欢得紧。只可惜这座山系人烟稀少，也没几个人来着祭拜他。
“这次你还真猜对了，我这就是要祭拜你。”李莽也忍不住笑了出声，手中的龙鳞剑看似随意的在祭坛上挥动，五行能量在剑锋之中游走，像是在上面刻画着什么阵法。
大汉虽然嘴上调侃，但其实他心里明白，眼前这年轻人类不是疯子，自然不会在他面前耍猴，见他开始在祭坛上布置阵法，心中顿时警惕了不少。
不过，他也确实是个老好人，并没有趁此机会将李莽的祭坛掀翻，只是静静看着。
当然，这不代表说他天真愚蠢，对谁都这样，毕竟是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妖怪，要想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存活，老好人只会死得快。他之所以对李莽轻怠，主要是没有在李莽眼中发现杀意，或许真的是山神令对其很重要才不得已为之吧！
其实李莽当着对方的面摆出祭坛，又何尝不是想要考验对方的人品，或者说是在寻找一个杀死对手的理由，甚至只是借口。山神令的秘密越少人知道就越好，不然引得这个世界的人窥探，他的日子同样不会好过。
就在大汉思索间，李莽已经在祭台上刻画好了阵法，一个金色的八卦虚影在祭坛上旋转，神秘又诡异。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令大汉大惊失色，因为他敏锐的发现，山系的规则发生了轻微却可怕的变化，山神令的能量紧接着就受到了压制，实力快速降低……一时不适应下，他险些就从树顶摔下，不敢置信的看着李莽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限制了山神规则！”
“这是一个秘密。”李莽没有把答案说出来。
其实他对这山神的印象不错，但这祭祀之礼对他而言，同样是一个命脉。若要是消息流传下去，他随时可能反过来被人用此计对付，甚至会有性命之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山神令乃天地所育，蕴天地规则，要想更改之谈何容易，你竟然能够做到！”大汉还是极为的诧异，或许用不敢置信来形容会更贴切些。
“掩天机，改天命，这不过是修炼者常见的手段。天地万物有所长，亦有所短，山神令虽然天生，但从诞生时也有它的缺陷，没什么可奇怪的不是吗？”李莽摇头。这并不是他的本事，只不过是地球空间遗留下来的知识罢了，没什么可让他骄傲的。
不过他心中也好奇，这一切好像冥冥之中早有运数，到底是天注定，还是有大能者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他暂时还不得所知，亦不敢多想。
“或许吧！”大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他旋即又道：“我如今的实力虽然受到了不小的压制，但山神令我还是不会轻易交出，除非你能将我打败。”
“这个是自然的。”李莽点头示意自己明白，随即身体一晃，瞬间来到百米之外，龙鳞剑携带着锋芒朝大汉刺去。
由于李莽的速度太快，山神令所有的能力又受到压制，大汉只能转身躲闪。龙鳞剑从他腰间擦身而过，那劲气让大汉感觉皮肤麻痛，脸色稍有变化。
然而不及让他多想，刺空的龙鳞剑不做任何停留就突然横劈过来，此时躲避已经是来不及，只能全力调用山神之力阻挡。
李莽只感龙鳞剑的突然变重，好像拥有千斤，速度不禁也有所减弱。而山神也趁此机会远离李莽的攻击范围。
“吼！”
一声兽吼，还伴随着天地震动，山神的形体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原来的八尺大汉瞬间变成一尊有着十丈高度不止巨人。整体面貌改变不大，人的身体，长着羊角，身穿铠甲，只是气势全然不同，甚至给李莽带来不小的压力。
不及李莽多想，一只有着铁锅大的拳头已经从头顶盖下，遮住了一片天空。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