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欣安抚着他的绪,道:“以后你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一定要记住,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
刘敬业恨得牙根痒痒,冷声道:“无酒注定不成席,无色世上人渐稀,无财谁人愿早起,无气处处受人欺!”
酒色财气是祸害之根本,同时也是人拼搏向前的动力源泉。
陈雨欣哑口无,她知道多说无益,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紧紧的盯着他,这是一个妻子无声的表达,每个男人出门,看到这双眼睛,都会想到,家里有贤妻在等待,不能惹事儿,要多赚钱。
刘敬业的心登时就软了,他无奈一叹,道:“好,我不招惹他们就是了。”
陈雨欣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刘敬业对那票贩子喊道:“嘿,哥们,给我一张号!”
那男人一听,立刻满脸堆笑的屁颠屁颠跑过来,看得出,他很喜欢这种刚刚在上,看着别人被折服的摸样。
陈雨欣本想出阻止,可却已经晚了,刘敬业与那人已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而且,刘敬业给对方的全是冥币!
那男人也没看,此时气势完全是压倒性的,他不相信有人敢对他们耍猫腻。
刘敬业也没搭理他们,直接拉着陈雨欣进去办证了,原本对于办证他还有些踌躇和迟疑,此时心里堵着气,也没多想,进门之后,让照相就照相,让填表就填表,不知不觉,小红本已经到手了。
不过两人都没有多少新婚的喜悦,反而心事重重,因为一出门,就遇到了那七八个男人,为那个正是票贩子,手里拿着刘敬业刚给他的冥币,一脸狰狞的盯着他们。
“哥们,你行啊,你这是拿我们哥几个当你的新婚礼物耍呢吧!”男人冷笑道:“我真挺佩服你,结婚领证,你装一沓冥币干什么?”
?”
“我结婚了,当然是少点钱给列祖列宗,让他们高兴高兴。”刘敬业笑道:“不过你们看样子更缺钱,我就当孝敬你们了。”
“我靠!”几个汉子顿时急了眼,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吧,煌潮的大爷也敢招惹。”
“煌潮的老大就是被我亲手打死的!”刘敬业冷冷的说。
几个汉子自然不信,不过看刘敬业的气度和犀利的目光,仿佛带着可怕的魔力,让他们有些胆寒。
唯有陈雨欣对刘敬业的话深信不疑,不过她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你先回办公区等会,一会我进去接你。”刘敬业将自己的结婚证交给陈雨欣,轻轻的扭动着脖子,活动着关节,随时准备动手。
“妈的,你敢唬我们。”男人大怒道:“哥几个,给他长长记性!”
陈雨欣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完全不担心刘敬业,只是怕自己的衣服沾到血。
就在这时,那个身材最魁梧的壮汉一马当先的冲上来,故技重施,伸出巨大的手掌要掐刘敬业的脖子。
刘敬业的脸上出现了不屑的冷笑,这手法吓唬人还行,但却完全违背格斗的标准,简直就是送死。
刘敬业不闪不避,反而伸出手,直接迎上了壮汉的手掌,一把抓住他的四根手指,手臂突然力,用力往下一掰。
“咔……”只听一声脆响传来,壮汉的手腕被硬生生掰断了,庞大的身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刘敬业顺势飞起一脚,正好踢在壮汉的胸口,那高大的身躯被踢飞出去三米远,面颊重重的摔在地上,有鲜血从他的口中溢出,瞬间昏死过去。
其他几个混混都吓傻了,只是眨眼的瞬间,他们这边最能打的人就被废了,而且手段狠辣之极。
“兄弟们,点子扎手,抄家伙。”那票贩子大吼一声,当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刀锋一闪,直接朝刘敬业冲来,刀锋直刺刘敬业的腹部。
刘敬业迎着他冲上去,一记手刀正好切在他的手腕上,弹簧刀瞬间脱落,刘敬业扬手一拳,砸在他的下巴上,整个人都被打飞了起来。
刘敬业一扬腿,那把弹簧刀刚才正好落在他脚面上,此时仿佛长了眼睛一般飞了起来,落在刘敬业的手中。
他手握尖刀,直接冲进人群,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人影闪过,刀光耀眼。
几乎就是一个照面,周围排队的人还没来得及躲闪,胆大的人拿出手机还没调整到拍摄模式,这场多人围殴的械斗已经结束了。
票贩子一群人全部倒在地上,哀嚎不已,鲜血缓缓流淌,几乎每个人都有刀山,位置非常的刁钻,有的在肩头,有的在手腕,伤的还都不重,却又丧失了战斗力。
伤的最轻的就是那个票贩子,被刘敬业一拳打倒半天没站起来,站在想起身,却见刘敬业手腕一抖,手中的弹簧刀如一道寒光一闪而过,正好落在票贩子的脚尖上,刺进鞋尖里。
票贩子吓得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但并没有感觉到疼,显然这一刀恰到好处,只听刘敬业淡淡的说:“好好坐着吧,不用送了。”
打完收工,刘敬业转身进入办公区去接陈雨欣,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袋,感觉好像看精彩功夫片一眼,还有人鼓掌叫好。
当然不是因为刘敬业身手好,而是因为解气,这帮票贩子小混混太无耻了,可他们自身又无可奈何,这种况下,人们向往着英雄,期待着正义,刘敬业就像超人一样出现了,做了他们想做有做不到的事儿,这才是真正为民除害呢。
刘敬业听着那稀稀拉拉的欢呼声和掌声,感觉也很痛快,行军打仗,往大了说是为了保家卫国,但那意义实在太笼统,说是保卫人民,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即便知道了,也会很诧异,我泱泱天朝不是从来不打仗嘛。
只有这一刻,刘敬业才觉得,自己这一身本领有了学以致用的感觉,真正能在人民面前保护他们,为民除害了。
这些人伤的不重,但也不轻,骨断筋折还都见了血,但这么多目击证人看着,不用他们先动手而且还持械围殴,但说他们是票贩子这一点,他们就不敢报警。
所以刘敬业有恃无恐,伸手搂着陈雨欣,陈雨欣虽然料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不过那哀嚎的人,骨折的手,淌血的伤,还是让她触目惊心。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打媳妇的。”刘敬业安慰道。
陈雨欣立刻瞪起眼睛,道:“你敢!动我一手指头,等你睡着了,我把你切了喂狗。”
刘敬业顿时冷汗狂流,没想到这温柔如水的女人,竟然也有如此霸气的一面。
他弱弱的问:“我们现在去哪?”
陈雨欣哼道:“回家睡觉!”
刘敬业连忙道:“不敢,不敢,女侠折煞小的了。”
两人就这样,在众人瞩目中,说说笑笑,若无其事的走了,宛如神雕侠侣退隐江湖一般。
两人准备过马路,到对面去坐公交车,领了结婚证的喜悦正一点点的复苏,距离晚上节目录制还有一段时间,所以陈雨欣准备和刘敬业回旅店去看看。
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妻了,在一起会生什么,两人心里有数,刘敬业的心如大海般激荡澎湃,而陈雨欣的心如小鹿乱撞,忐忑不安,羞涩甜蜜。
就在这时,他们刚刚走到马路中间,忽然听到了引擎声传来,那剧烈的声响宛如猛兽在咆哮。
两人一转头,只见左侧一脸墨绿色的吉普切诺基急速朝这边驶来,宛如一只钢铁打造的凶兽,化作一股可怕的洪流,要将他们吞噬。
顷刻间,汽车到了近前,刘敬业甚至都能感觉到机盖下面动机的热量和装束,他隐约看到了车内的司机,带着帽子和口罩,汽车还没有牌照。
危险的预感万分强烈,容不得刘敬业多想,他一把将陈雨欣抱在怀中,双腿力,抱着陈雨欣腾空而起,如炮弹一般朝前面蹿了出去。
汽车贴着他们的脚底冲了过去,眼看就要落地的时候,由于跳跃太猛,陈雨欣又没有准备,很可能会摔伤。
刘敬业当然不忍心让新婚妻子受伤,他一咬牙,身体在空中一拧,随后自己的右肩膀重重摔在地上,陈雨欣则被他抱在怀中,毫无伤。
这辆车明显是想要他们的命,没有任何刹车的动作,疾驰而过,刘敬业翻身而起,下意识要掏枪,可是,他的手臂肩膀处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整条手臂都麻木了,根本无法抬起……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两情若是久长时
第二百三十七章两情若是久长时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是自然规律,谁也不能违背。
刘敬业骨折的右肩才两个月就基本恢复了,可以自由活动了,这已经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但骨折毕竟是骨折,始终没有完全康复,刚才又重重摔在地上,自己的重力和冲击力,加上陈雨欣的重力,足以让他伤上加伤。
此时他整个手臂都麻木了,根本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肇事汽车拐入街角,消失不见。
身后那些排队的人也都吓傻了,刚才刘敬业还如英雄一般为民除害,身手强到不真实,可一转眼又险些丧命于车轮下,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太快了。
“怎么回事儿?”陈雨欣惊魂未定的问。
刘敬业眯着眼睛,左手扶着右臂,道:“我想是有人要杀我,或者是你。”
陈雨欣是一个新闻记者,始终致力于揭露丑闻与黑幕,自然得罪了不少人,也遇到了危及生命的险情,可是最近她升官了,始终在搞关于法治、民生,等百姓关注的节目,没有再得罪人了。
刘敬业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有刚才的撞击很可能是冲他来的。
但刘敬业也开始纳闷了,煌潮倒塌,黄光宗毙命,黄星在牢里等着吃枪子,难道是他们的手下要为主子报仇,可是没必要等这么久才动手啊。
谭亦风被胖子活活烧死了,他的势力虽然强大,但他死了,这一切都属于谭氏家族的,相信胖子有能力顺利收编。
若说仇人,那就只剩下被自己一枪打掉裤子,露出小丁字的秘书长大人了,可他并不知道是自己动的手,而且现在还在被双规审查期间,估计离自杀也不远了。
剩下的就只有细菌组织的那个美腿女首领,和那个二把刀的女杀手了。
“不对!”刘敬业忽然意识到什么,暗想道:“他们都知道我的身手,断然不会以这种简单的方式来袭击我,若是刚才我的手臂没有受伤,完全有把握一枪打爆车轮,以刚才汽车的速度,突然爆胎的话,不用我动手,司机就会有生命危险。
尽管汽车的速度再快,但发动机始终会有声音,尤其是高速运转,声音更大,我完全有能力避开,他们为什么还会这么做呢?
应该是他们看到了我和陈雨欣在一起,临时起意,把陈雨欣当成牵绊我的累赘……第二百三十七章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或者,他们明知道我能避开,刚才并不是要撞死我,目标只是我受伤的右臂!
我惯用右手,右侧肢体是我习惯性的发力点,右脚全立起跳向前扑,肯定也是右侧先着地,一定会再次重创我受伤未愈的右臂。”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到底什么人对我如此了解,如此这般精心布局呢?”刘敬业心中吃惊的想到:“最关键的是,这人怎么会知道我右臂受伤了呢,我受伤之后,远在京城的组织指派当地衙门,将我保护起来,特殊送到隔壁城市的医院养伤,治疗我的医护人员也都是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