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与母亲大人分手,我赶去了影院,这小子打扮的人模狗样站在门口,手里空空的,我撅起嘴来,“花呢?”
他搂上我腰,“摆在咱们家了,等你回去看。”
这小子怎么变得不规矩了,我推开他的手,“别乱动,买了几朵?”
他不屈不挠的又搂上来,“回家自己数去,快看电影,下面还有活动呢。”
我又推开他,可这小子象牛皮糖似的粘人,全然没了这几个月来的规矩和沉稳。我被他半搂半拥带进影院,下午的放映厅除了一对恋人,只有我们,我想我们很划算,半包场。
开演没一会,隔了很远的那对恋人开始腻腻歪歪,江佑也开始不老实,往我身上蹭来蹭去。
“看电影。”我拍回他的手。
我真服了,挺大的人看着一脸成熟怎么耍赖的样竟象个孩子,每隔几分钟就要把他放错地方的手扔开,“你再乱伸,我给你剁了。”
他使劲拢住我肩膀,“剁了也搂着。”
我没辙了随他去吧,过了一会那手又往腰上滑去,我拍他,“别挪了。”
“到了地方就不挪了,”他嗖的把手落到腰上,将我拉到他怀里,“抱一下,想死你了。”
“你抱着我怎么看电影啊?”
他抓起我的手,“回家,破电影你以为我爱看哪。”
怎么这样,刚看了开头啊。
推开家门,我被满屋的红玫瑰震撼了,桌上地上到处是它,那小子贴到我耳边,“你数数,够不够补上我这八年该送的?”
我想没有哪个女人能抵御鲜花的攻势,我很容易被他拉到了怀里。
江佑的脸庞被满室的玫瑰映红了,他低身俯到我耳边,“我每天晚上都想你,你知道想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失眠、健忘、发热,你摸摸,我现在就发热。”他拉起我的手贴上他脸庞又吻吻,“你这小妖精,天天让我陪你睡觉,自己呼呼象个猪,你知道我多难受吗?大把大把的掉头发,你知道吗?”
我摸着他的脸,我的江佑有着线条硬朗的下巴,亮闪闪的眼睛,“怎么还掉头发?”
“揪的,你这小妖精睡觉不老实,总骑一条腿过来,还贴我那么紧,我快把自己头发揪光了,太考验意志了。”
“哦,”我故意贴贴他,“那现在也考验吧?”
江佑没说话,吻上了我的颈间,他的唇滚烫,鼻端的气息也烫,我的皮肤被带起阵阵颤栗,一股□的电流从后背窜过。
我心里一黯,我的身体认识他,渴望他的征服和侵略,但内心的阴影还在。
“江佑,”我挣开他,“不行,不能这样。”
江佑不罢休,他将唇印到我耳后,“行,怎么不行,我快疯了,你要逼死我吗?你知道我每天晚上怎么过的吗?我脑子里都是你……”
“停!”我大叫一声,喝住他后面的话。
他疑惑的看着我。我轻叹了口气,推开他的身体,“不行,江佑,我有心理障碍。”
堆满玫瑰的房间里,我象小学生详细交代每一个思想动向,讲述内心和身体的挣扎,江佑随着我的讲述表情愈加严峻,可我要继续说下去,“我害怕你再见到我那个样子,而且那段放纵的日子让我接受了教训,今天我不敢再去尝试了。”
他抓住我的肩膀,牢牢用目光锁定我,“我爱你,爱你每一个表情,你不知道那刻的你多美,我喜欢你快乐的样子,这快乐与我息息相关,它是我给你的。我愿意看着你那个样子,非常愿意。
“可你太凶猛了,我是人不是随意弯曲的物体,你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我喜欢被温柔的对待,那也是对我的尊重,你不尊重我。”
江佑说:“我知道了,一定改,做时不知道你的反应,也不能问,只能凭着自己的理解和感觉来。”
我愣了一下,脸也红了,“你跟毛片学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狼狈,“我看那些女的能那么弯,以为你也行。”
我笑起来,“不会吧?你、你,天,每次整得这么复杂我以为你有过几个女人呢。”
江佑很难为情,掐着我脖子叫道:“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竟敢嘲笑我。”
“没有,“知道这个消息不能否认还是挺开心的,“我没有嘲笑你,是意外这个结果。其实你有过女朋友我也不介意,有时甚至盼着你有过女朋友,这样让我没有太大的负担。”
江佑对这答复很不高兴,“你这话太不负责了,我的女朋友从开始就是你,十九岁被你骗走那颗心开始,一天没变过。我每年去庙里烧香都要许愿,让菩萨把林晓蕾许配给我,不能落到别人手里。菩萨果然让我如愿了,你就是我的。”
这个人,原来那么虔诚是讨要老婆呢,“可是江佑,我还是有些阴影,恐怕一时半会我们不能做那事。”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象小狗似的扎到我怀里,“不行不行,我想,想死了,我慢慢来,保证轻轻的。”
我转开头,我的身体比从前更渴望他,可内心的阴影挥之不去,该如何选择呢?
江佑感觉到我的抗拒,他抬起头,“先给我一半好不好?我保证温柔,要是你不抵触咱们再继续?”
“一半?”
江佑用手环住我的腰,“上面这半给我,我不过线,看我表现好再给我。”
要承认江佑是讨价还价的高手,这番谈判下来我乖乖交出了自己,这个坏蛋,立马啃得一丝不剩,我的嘴唇几乎被自己咬破。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低声恳求。
“我温柔吗?”
我使劲点头,太温柔了快把我含化了。
“我表现好吗?”
我点啊点,太好了快把我弄疯了。
“你喜欢吗?”
我嗯啊嗯,太完美了,快把我喜欢死了。
“我每天都这样行吗?”
我呸啊呸,太不行了,快把我折磨死了。
“不行吗?”
这小子越发来劲,小狗子似的拱啊拱。
“行啊行。”
“这就对了,明天我等着你。”
“不行,”我抗议,“干吗我总要来你这,不来。”
小狗子又拱到我耳边,“我给你熬粥喝,还有其他好吃的,你来了我准备你爱吃的饭。”
“我要吃鱼,辣的,还要吃麻辣烫。”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象孙玥?
每天晚上,江佑做好饭等我过来,他的手艺比以前更好了,不少创新菜,我这么刁的嘴也被他折服了。我吆喝他盛汤夹菜,把小伙计支使的团团转,可放下饭碗我们就换了位置,江佑用各种手段加以报复,可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批评他,这小子,太坏了。
阿艺从意大利回来了,他给我打来电话,“蕾蕾,来北京,我给你带了礼物。”
放下电话我立刻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几年没见,我们都有了变化,他身边添了一个好朋友,我对他说:“你象一个人。”
阿艺笑笑没说话。
他很开窍,“你在阿艺家见过我照片吧?”
我看看阿艺,“是吗?”
阿艺说:“别装了,你是唯一去过我家的女生。”
我说:“我没装,你照片放哪了?卧室吧?我去过你卧室吗?”
阿艺愣了,“对啊。”
我说:“你真象一个人,象极了,我特喜欢的演员,小栗旬。”
我们三个大笑起来。
阿艺学成归来,打算在北京成立工作室。他说除了做瓶子我不会其它的,我爱瓶子。
他们请我泡酒吧,说尝尝这是专门为你调的鸡尾酒。
我闻闻有酒精味,摇摇头说,不能喝,我男朋友说了这东西不能喝。
阿艺取笑我说,他说了不能喝你还真听话。
我说,我听,他说什么我都听,因为他为我好。
阿艺邀请我在北京玩几天,我说不行,要回家,北京没有好喝的粥没有好吃的饭菜。
阿艺说,蕾蕾,这是北京,什么没有,只要你提出来我都能满足。
我说,真没有,你给我找一个顶帅的男人穿上围裙进厨房忙活两小时,给我做麻辣鱼,炖一盅木瓜雪蛤。
阿艺说,这有何难,我雇个私家厨子,专门伺候你。
我说,那厨子把工资交我吗。
阿艺说,你回家吧。
所以,我得回家,人和钱都是我的。
我爸妈很欣慰他们女儿终于被打发到别人家吃饭了,林徽同志撺掇我,现在好人一个没病没灾的,赶紧嫁了吧。
我说不行,你们家太温暖,我舍不得走,还得祸害些日子。
我爸说,闺女,夫唱妇随来店里看看吧,以后你们俩接手这店,我和你妈彻底退休了。
我说,我想想。
我跑去跟孙玥商量。
“你怎么想的?家里的生意总不管,实在说不过去。”
我详细给孙玥分析,现在江佑把店经营的很好,他有本事干好这摊事为什么不全权交给他。我不过占了林家传人的名头,其实要脑子没脑子,要本事没本事,唯一会的就是数钱,可上班去数钱与数自己的钱是两码事。我干吗放着清闲不享受,去受那个累。
“你真拿江佑当伙计使啦?他去给你们家挣钱,你在家等着数,想的真美。”孙玥很鄙视这想法。
“不是,你说得太片面了。林家餐馆这生意交给江佑去做,是最好的人选。他能带着林家往前发展,我如果加入进去会制约他,他顾及我的身份施展不开,谁也不愿意束手束脚的做事。江佑是个有主见的人,我愿意他把林家这生意当成自己的舞台去施展抱负,我老实当观众不好吗?”
“行啊,林晓蕾,我真小瞧你了,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那我以后跟着少奶奶混了。”
“少奶奶不敢当,我有一个想法,要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
“我想考研究生,回学校读书。”
孙玥支持我不代表周围人都支持,那仨人统统投了反对票。
我爸说,闺女我知道你爱学习,可咱家的事比学习重要。你这已经大学毕业了,难道以后硕士博士的读下去,这辈子扎学校里不出来了?
我说,要是读着上了瘾,没准吧。
我妈说,江佑已经忙不过来了,你得帮帮他。
我说,他还有潜力可挖。
江佑说,蕾蕾,你来了不用做什么,帮着管账就行。
我说,管账给的工资太少,林晓蕾不侍候。
我爸妈有些不愉快,可拿我没办法,要说独生子女政策就是好,要是再有第二个孩子能指望,他们准清除门户把我扫出去了。
江佑很拧,逮着机会就劝我,他把工资待遇打着滚的往上翻,企图用金钱诱惑,我让他提前兑现,拿着钱买了一堆衣服。寄生虫的日子多好啊。
我按照自己的计划开始复习功课,离开学校几年全扔下了,要慢慢捡起来。多亏了孙玥,给了不少实际的帮助,这个朋友交的太值了。
平日里江佑在家做些简单而费功夫的菜,这些菜外面做的绝对不如家里,可有些菜家里条件限制着,不如去外面尝鲜。譬如日餐。
那家日餐店在燕都很有名,原料新鲜据说不少从日本空运来的。今天我们尝的河豚,据江佑说这东西味道鲜美,一定要赶早。
老板与江佑很熟,看到他马上招呼厨师准备。他们聊了几句生意上的事,我在旁边听着很无聊,对这类事情我总是引不起兴趣。
河豚肉端上来,老板简单做着介绍,听完,我不放心,“老板,不会中毒吧?”
老板拍着胸脯保证处理的很安全,尽管放心,“江老板是行家,我蒙谁也不敢蒙他啊,再说,真出事还了得,放心吧。”
江佑看出我紧张,又安慰半天。
我说:“我不能死,我和你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呢就挂了,多冤。到时候你小子娶了别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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