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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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小子-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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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身吻吻他的喉结,不忘抛个媚眼,“你晚上不许笑,要不人家以为墙缝漏光了呢。”

成年的江佑还能记起我们以前的话吗,我重新梳理了自己的记忆,他呢,又能记起多少?即使留不住记忆,这身衣服也能帮他再次拾回对青春过往的印象吧。一个猛的刺入打断了我即将要说的话,他用最强悍的征服击碎了我的思维,这次他没顾到我的感受自己享受了一回。听到那声长长的低吼,我开心的笑起来。

江佑对自己如此神速的交差很难为情,他整理过后马上逼我脱下这身衣服,说太耻辱了,不能再看见它了。

我倒觉得好玩,这小子每次掌控着节奏,让我又喊又叫的,能见他失败一次很难得,我说下次穿之前通知他,以防为他的雄风抹黑。

“你说给我买什么了?”

江佑把袋子送到我面前,有些别扭,“回来时见到,突然想吃就买了。”

我打开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抿了几下嘴,终于憋不住也陪着大笑起来,今晚跟青春记忆挂钩了。他买的是聚心斋的点心,我最爱吃的牛角酥。

聚心斋老店因为面临城市道路改造被拆了,他们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再开店已经停业一年多了,我跟家里念叨了很多次,说想啊想。

“咱俩一块吃,”我故意逗他,“其实,你应该换上白色的工作服,我换上刚才那套衣服,这样吃起来更有感觉。”

那时候给家里买点心的事归江佑,在我家正房有个蓝罐曲奇的盒子,里面永远有林晓蕾爱吃的点心,那胖丫头挑食,不喜欢夹馅的。江佑承担了这差事后,盒子里的点心全部是不带馅的,气得乔大新同志另备了饼干桶,通知江佑要买他老婆爱吃的草莓酱蛋糕和豆沙饼。

牛角酥容易碎,隔不了多少日子在曲奇罐下面存了厚厚的碎屑,他买点心回来时,赶上我在家先送过来让吃一块,于是我家院子里、正房里常能见到我吃点心,他抱着盒子吃碎渣,有时吃急了呛的咳嗽,逗得我大笑不已。

我咔咬了一口牛角酥,对他指指嘴角,那小子没犹豫直接用嘴堵了过来,这口牛角酥被我们在嘴里争来抢去,最后平分了。

小组同学知道我的身份后,动不动起哄让请客,我找江佑要来一张贵宾卡送给他们,说想吃随时去吧,我不奉陪了。从心里,我还是没把自己当成林家餐馆老板的角色。在我和餐馆之间,有道天然的界线,那侧站了江佑和我爸妈。

孙玥说,其实你林晓蕾就是个摘桃派,江佑管理店,你在后面看结果,享受由此带来的收益,不是摘桃是什么。我说,不准确,寄生虫这比喻更合适。

夏晨曦这小孩很有意思,总是跑到我眼前表功,说他游说他爸把商务应酬全安排到我家的餐馆了,让我给他提成。我说,夏晨曦,你这么有钱,能看上提成这点小钱。他说,你要是给我发钱,是不是就得主动来跟我说话。我说,跟你说话有何难,咱俩现在不正说着话吗。他说,没事你从来不理我,想跟你说句话费劲着呢。

我们小组完成的一份调研报告被教授推荐去了市经贸委,他们很满意,批了一千元经费委托我们做加工企业的摸底调查,放学后我们小组草拟了几个表格,计划明天开始分头工作。出来时天色有些暗了,我加快了脚步去拦出租车。

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子迎了过来,“你好,林小姐。”

我这人不如项经理,过目不忘,整个是过目即忘,“您是哪位?”

“我是江总的秘书,姓何。”他态度很和善,随手递过来名片,“你可以叫我何秘书或者小何。”

我看他的年纪远在我之上,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还小何,真客气,“您说的江总是江佑的父亲吧?”

他不怎么爱笑,面目和善的印象来自眼镜装点出的文静,江总的高高在上也传染了他,“今天是江总的生日,我来接你参加家宴。”

这话不是征询的语气,是毋庸置疑的通知,问题是这通知不是来自江佑,是他爸的秘书。我有点头疼,没人跟我说有这事,要是跟他走了,家里那小子准生气,可不去用什么借口搪塞呢。

我问:“江佑知道这事吗?”

他很公事公办的口吻,“我只负责来接你,江佑那里由江总自己处理。”

行了,肯定不能去了,那小子怎么可能去呢,他爸太狡猾,这是采取逐个击破呀。

“不用您接了,我去找江佑,我们一起去吧。”

他似乎早预料到我的反应,冲身后挥了下手,江佑他爸那辆很牛掰的车无声的滑到眼前,“不要让我们为难了,还是上车吧。”

靠,想明着绑我不成?我瞅准方向,拔腿就跑,他比我油条,大手蹭的抓了过来,二话不说往车里拉,瞧,真是明着绑了。

我扯着脖子喊道:“松手,放开,我不去。”

何秘书大概练过功夫,那双手很有劲,我连甩带抡也挣不开,眼看着要被塞到后座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惊得我们停滞了一秒钟,我趁机又喊:“来人啊,救命啊。”

“放手。”一身断喝在我们身后响起,我松了口气,来的太及时了。

夏晨曦极不客气地拨拉何秘书的手,“放开,你谁啊?别逼我报警啊。”

何秘书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一把将我推到了后座上,用身子一横,强行关上了车门。

我急着对夏晨曦喊:“快,给江佑打电话,快。”

夏晨曦有些发愣,这时我才想起来,他奶奶的,他哪知道江佑是谁呀,“给我家餐馆打电话。”

他开始用手拉车门,可不顶用,我拍着玻璃做个打电话的手势,不行,又手忙脚乱打开车窗,“给我家餐馆打电话,快。”

何秘书已经坐上了车,车子嗖的发动了。

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过什么狗屁生日,不乐意来还强迫,我被心中燃起的愤怒之火烧得手脚哆嗦,给江佑拨电话时半天进不去电话本,气得差点摔了电话。

那小子电话总占线,真耽误事。

“那车跟着咱们呢。”

“不用理他。”何秘书的声音很平稳,象这车。

我回头看去,妈呀,夏晨曦的宝马小跑紧紧跟着,我看到他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太好了,这孩子一定报警了。

我心里踏实了,这下不哆嗦了,给江佑发了条短信,说被他爸带走了,去哪不知道。

“那小子真猖狂,红灯也敢闯。”司机瞥着后视镜说道。

我看看后面,夏晨曦的小跑依旧紧贴,红灯被甩在了身后。太给劲了,我打算告诉他,这张罚单的钱林晓蕾掏了。

江佑很快回复了:收到。

啊,这么简单?没表示个同意或者不同意,平时给他发个带色的短信,还点评几句呢,今天这阵势不应该这么简洁吧?莫非他改了态度答应去了?他要是答应了,我挣吧个啥?

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了,没等我下车,夏晨曦已经站到了车门前。

“下车吧,林小姐。”何秘书没有多余的话,径自走了。

我拉住夏晨曦的胳膊,“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他很不在乎,“这点小事谢什么,我不是说过吗,我办事最让人放心,”他压低了声音,“我已经给你家餐馆打电话了,找到了你说的江佑,他让我陪着你别离开,他马上就到。”

夏晨曦的光辉形象在我心里又高大了一寸,今天觉得他身高也增了,在我印象里他个子不高,跟我差不多,今天一看,竟高不少呢。

何秘书打开大门在等着我们,我和夏晨曦一起走了进去。

客厅非常大,耀眼的水晶吊灯从屋顶垂下,江佑他爸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个姿容艳丽的女子。我好奇的盯着她,除了金大善人,这是我生活里第二个活的小三了,要好好见识下逼死我婆婆的人啥样。小三也不年轻了,可与江佑他爸五十多岁的模样比起来,还属于年轻范畴。我想,她这模样的走到街上,不熟悉底细的人会猜她三十多吧,她的打扮非常,怎么说,极其奢侈的艳,就是除了钱啥也没有的贵气。那张脸我打赌绝对下过刀了,我妈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到她四十多岁时是内心的善良和娴静让她的美添了成熟的妩媚。可这个女人,明显是死抓着青春的尾巴不松手,用金钱的力量对抗岁月的侵蚀,岁月他老人家多厉害,怎容挑战,她的美带了些凌厉的线条,缺少柔和,非常人工。

看到我们,江佑他爸抬手一指面前的沙发,随即问道:“这个人是谁?”

我正要介绍夏晨曦,他倒笑嘻嘻的,“江伯伯好,我是林晓蕾的同学,今天陪她过来的,不会不欢迎吧?您不认识我,可肯定认识我爸,我爸是夏忠义,要说这燕都不认得他的人没几个。”

我瞥他一眼,想说我就不认得。

江佑他爸果然点点头,“夏总,知道,我们在一起喝过酒。”

夏晨曦洋洋自得的瞟瞟我,我忍了又忍,还给他一个笑脸。

“这是赵阿姨。”说完他爸对着小三说道:“江佑的未婚妻。”

我坚持不叫她,免得被我婆婆在天之灵听见不高兴,仅是点点头。她也极高傲,扬起下巴打量我一番,连点头也没给。

江佑他爸对我的举止很不满,脸色又沉了下来。我装没看见,拿出手机打游戏。

“你这个不好玩,我这有一个不错,你玩我的。”夏晨曦这孩子真讨厌,亲热的凑过脑袋,好象跟我多熟,“你喜欢玩哪类?明天给你看我笔记本,上面小游戏最多,你挑几个装上。”

我白他一眼。

夏同学不识趣,执意让我玩他的手机。

江佑他爸威严的哼了一声,那女人很有共鸣,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我听清楚,“现在的年轻人呀,没法讲,哪象我们那时候。”

我冷笑起来,靠,你个正牌小三还敢当着我瞎得瑟,对着我谈感情,你也配,留神我婆婆显灵活劈了你,“你们那时候什么样呀?比现在保守吧?不时兴睡别人老公吧?”

赵阿姨脸上一紧,凌厉的线条更明显了,她没与我对阵,将手中的披肩攥得成了一缕。

江佑他爸倒发难了,“林家的家教就是这样吗!我看你父母都是知书达礼的人,怎么养出的女儿这样没规矩,对长辈该怎么讲话不知道?我看江佑是瞎了眼,为你去四处求人。”

我恼了,少拿林家的牌子压人,就没规矩就混了怎么着,她算我狗屁长辈。

夏晨曦突然一拍我,“亲爱的,他们不欢迎你,咱俩走吧。”

我有点发傻,这讨厌孩子要疯吧?

江佑他爸更吃惊,正要怒斥,蓦然看到在远处逗留的何秘书,大声说道:“你先回去吧。”

何秘书象幽灵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他会不会遗憾错过一个狗血八卦呢。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江佑他爸打算替儿子找回尊严,审起了他眼中的狗男女。

我看向夏晨曦,他冲我挤挤眼。我瞪他一眼,他接着挤啊挤。

神经病,我拿起背包,“我先走了。”

他也跳起来,“我也走了。”

别墅的门锁真复杂,我动了半天没拧开,他在后面问道:“我帮你吧?用我来吗?我来吧?”

我闪到旁边,吼道:“开。”

他轻巧的拨弄几下,“这个锁跟我们家的一样,你看,拧这,再拧这,再一推,开了吧。”

我又起了杀心,不是,毒哑了他的心。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这鬼地方上哪找出租车去。夏晨曦指着他的车,“走,车里坐。”

自打知道他爱闯红灯后,打死也不坐小跑了,有时赶上小组出去活动,我宁肯在大风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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