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艳整整一夜像个水蛇似的将我紧紧缠住,还不时的检验我的恢复情况,一有情况,便把我搞醒。她整个一喂不饱的饿鬼,搞掂我的肉体后又继而欲摧毁我的灵魂,老黄啊,你在哪里,来救救老弟吧,我在心底由衷地呼号着。
猎物终于到手了,却让我这个老猎手欲望已经让这个清纯少女蜕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纵欲淫娃,我难脱此咎!
第二天回到发廊时,没有人问我一夜不归的缘由,大家心知肚明,何必点破。各有征天凌云志,少问他人床前事。开放的深圳,真好!
我安排飚子陪着大利到龙华走一趟,一定要将厂房的事情办利落了,尽快寻找装修队,装修。我自己打算好下午去书城买些管理方面的书,也充充电,要办企业我和大利的这点水平还是远远不够的。
躺在洗脚沙发上,我一会便睡着了。
我实在是太累了,累的没有了精力去做梦。就在昏昏沉沉中,我被‘小屁股’连推带喊地给整醒了。迷糊中听到她在喊:“老板,快醒醒!出事了!出事了!”
我坐起身来,揉揉眼,发现孟姐和几个小妹都围在我旁边,神色都很慌张。
“有一个人,满身的流血,跑到我们一个包间里了,你快去看看!”‘小屁股’胆战心惊地说。我也浑身激灵一下,有点冒汗。
“在哪个包间?”我稳了稳情绪,“什么人?”
“是个高个子男人,光着脚,满脸是血……在10号房。”
我顺手操起一把折叠凳,走到10号房门口,她们都躲在我身后,不停的叮嘱我要小心点。我示意她们住口,拧了一下锁头,没有动静,看来是在里面锁上了。
我趴在门上听了听,没有动静,正当我琢磨着是否将门给踹开的时候,这时候,一个叫“阿水”的小妹慌张的跑来,“任老板,外面来了几个男的,很凶,你快去看看!”
怎么了这事,我心里虽然嘀咕着,但似乎也明白了几分。我让孟姐带着旁边的几个小妹躲到一个包间里去,一发现外面不对头就立刻报警,我让‘小屁股’先去到我的房里把‘二节棍’拿来,如果有情况就找机会递给我,然后再给飚子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我整理了一下头型,便走到大厅。
三个年轻男人,清一色的染着超黄的头发,坐在墙边的洗头椅上,很酷地注视着我的到来,厅里的小妹全跑到了里面,这厅倒像是成了战场。
“啊,兄弟们好啊!”我先打了声招呼,坐在沙发上,“怎么这么有空,看看喜欢哪个小妹,给你们好好的松松?”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
“我们不松骨,我们是来找人的。你是老板啊?”离我最近的那人先是笑了笑,首先开了口,黄毛下面的那张脸还算挺有型的,就是满脸的杀气太重。已经很明确了,看来包间的那个未见面的兄弟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看看这三个,身型还算是挺瘦小的,坐在落地窗前的那个的风衣下好像还藏了把砍刀,不像是一般的混混。不过,我暗自盘算着,如果我状态好的话,赤手拿下他们应该还不是个问题吧。我左右歪了几下脖子,喀吧几声,通常的战前准备就完成了。
“我是老板,姓任,找谁请说?”我还是笑着看着他们,右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不管你是‘人老板’‘狗老板’的,我们在砍一个人,好像来了你这里,把他给我交出来!”那个坐在窗边的瘦子腾地站了起来,用指头指着我,瞪着眼睛。
我心里乐了,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这么凶过,看来有些时候,你不找事,事会来找你。心里想,小子,你以为你拿刀我就会怕了你呀,哥哥空手入白刃的时候,你还拿不动刀呐。
“兄弟!你嘴里放干净点!”我坐没动,微笑着说,“我从来,在我店里都是来者是客,对你们也如此!我对你很客气,你嘴里放干净点,我再说一遍!”我其实在强压着愤怒,考虑到‘小屁股’还没有把‘二节棍’拿来,暂时忍一下吧。
那小子明显对我的警告很不以为然,想抽刀向我冲,被另外的两个人给拦住了。这时,我发现‘小屁股’站在我身后,背着右手,用眼神示意棍已在她手上。
挺有型的那兄弟瞪了瘦子几眼,笑着对我说,“任老板,不好意思,我兄弟小,脾气大!”
“我没关系,不客气!”我说。
“我们在找一个小子,我们追到这里就找不着了,我们想在你这里找找,你放心绝对不会脏了你的地,我们拉出去砍了他!”小逼说话倒是轻巧,我的店你想搜就搜,不成你家的啦,我心里说。
“你想找什么人我没有见过,也没有来我店里。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在门口等着,他出来你就砍他,不管我事!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们搜,各个房间几乎都有客人,我还做不做生意了?他妈的警察来了,还要我批准呢,我‘哼’一声他们就不敢进我的门,兄弟你信不信?”我语气也横起来,我越来越不把这三个孙子放在眼里。虽然生意要紧,但也不能伏软,不然改天他们也许就会来收保护费。
“哈哈,任哥你说过了!”有型的小子笑着说,“在这一片都知道你这里是公安罩着的,我们也没有什么意思想给你过不去,如果真的不在这里,我们走人。请你再说一遍,到底在不在这里?”
“真的没有看到这么个人,我骗你们干嘛吗?”我站起身来,语气缓和了许多。
“那我们就走,到别处找找看。下次来照顾你的生意,还听说你这里的小妹特漂亮啊?”这逼倒是挺会说,但我知道这样的人最他妈阴险,这叫‘笑里藏刀’。
瘦子不服气似的好像还要说什么,被另外一个人拽着离开了发廊。我送到门口,装作亲热地和有型的小子握了握手,他们打了个车便走了。
我知道他们肯定会监视我的发廊,既然惹了鬼,就不怕鬼上门,飚子他们既然都知道我是事逼,我也确实就是。不知道这包间里的兄弟是个什么主,为什么被人追杀,会不会以后真的连累到我,心里想到这里还确实有些顾及,多事之秋,此事了后,我再不事逼。
孟姐带着小妹们回到了大厅,他们三个一走,大伙心里石头都落了地。
我和‘小屁股’走到十号房门口,轻声说:“兄弟,找你的人都走了,我是这里的老板,开一下门!”
里面没有声音,我又说了一遍,听到里面松骨床“咯吱”一声,接着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个头来,个头还挺高,长相不认识。我把门推开,他没有阻止。
他跟我笑了笑,跟个鬼似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头上流下的血把个脸糊的乱七八糟,光着脚裤腿也给撕开了。我进了包间,和他对面坐了下来。
“伤的怎么样?要不要紧?”我装作关切的说。
“没事,给您添麻烦了!哈!”他笑着说,“我知道你,是任鑫任老板吧?毛大利以前带我来过这里,我俩是兄弟”他继续憨厚的笑着,竟然说是大利这逼的哥们,听口音肯定是东北人。难道是大利经常提及的什么‘东北帮’的,反正不是什么好鸟,我想。
“靠,是大利的兄弟!那我帮你帮的值得,都是哥们!”我上前拍了他的肩膀,笑着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
“说来惭愧!他们是江西帮的,我昨天打麻将赢了他们老大一万五,他不愿意给让我给扇了大嘴巴子。我们老大带人去重庆要帐去了,明天就回来,看我不拿枪把他们都给‘对’了,他妈个逼的,敢给我猖狂。”
我赶忙打断了他的发挥,“好了兄弟,别说这么多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考虑,他们现在很可能还在门口转悠着,盯着咱们发廊呢!”都他妈的狼狈成这样了,还嘴硬,真和大利像是一个裤裆里出来的,一个娘样。
我让‘小屁股’把云南白药拿来,给他上了药。还好,伤的不是很重,只是被刀锋划破几条不深的口子,血倒是流了不少。
言语后,我知道他叫“小K”,佳木斯的,他老大是哈尔滨的,叫“张杰”,听说他们在这混的还不错。聊了一会,就不再想跟他瞎聊了,净是吹牛逼。我让他躺了休息,便出了包房,长出一口气,一场虚惊。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骂骂大利这孙子,怎么什么人都往我这里领,他妈的,嫌我的事还不够多!
十七
听了大利和飚子带来的好消息,我高兴半天,也来不及骂他毛大利了。
飚子说,福永方面注册的公司基本上已经成功,就差没有把执照给拿回来了。
大利说,他叔叔说合同的事情一个月内就能订下来。
我恨不能上去各亲他们一小口,大笑着今天晚上一定请他们的客。看来只有我这方面钱的问题没有完全解决了。
我找到玉艳,告诉她“东风俱备,只差老黄的资金了”。玉艳明白我的意思,用我的手机打老黄的电话,俩人嘀咕了一会,她高兴地给我说:那边老黄答应资金明天肯定会到位,我明天在工商银行注册个帐号,直接给我转过来。
她低着头,有点伤感的说,“我今天晚上就要到华侨城住去,可能我们不会经常见面了吧?”说完,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明白她现在最想听到我的一些恋恋不舍的话语,但我的经验告诉我,不能说,说了可能会麻烦。厦门的‘小米’就是在分别时我的一句“我还是很爱你的!真的!”,长时间对我纠缠不休,害的不光我的手机换了,还连累了厦门的同学‘小雷’也把电话给封了。
我笑笑,轻描淡写的说,“哈,走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黄肯定会善待你的!我们也许还会见面的!”说完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但我用余光瞟到她的眼里立刻充满晶莹的泪珠,直到她狠狠地转身离开,我看着她的背影。她已经很久没有接待除老黄以外的客人了,我还专门给她拨了一个包间专用,当然老黄也给了相应的补偿。
她将包间的门很响亮的带上,我估计她大哭一场应该不意外,也许是我刚才的用词错误吧,毕竟给别人当‘二奶’又不是真的嫁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清楚记得她那晚说“现在我就是她心底最亲近的人,她永远真心的爱着我!”的,我当时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拿什么来回报她的这份爱,我从心底从来都没有爱过她,这跟她做的一切都是在交换啊,我不敢承认对她有任何的感情。在金钱利益的驱动下,我强迫着她的这份感情畸变,我是在出卖她的感情、只是出卖了我自己的本不太高尚但仍小有保留一份质朴的扭曲的灵魂。
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出窍,跟随着玉艳钻进包间里,来安慰她受伤的心。我钻进她的心里,那刻因剧烈抽搐而有些发抖的心,分明听到它在说:你任鑫出卖了我,我在为你付出我所有的爱,你却绝情的连一份伪装的怜惜都不曾对我说出,你给我记住:我是为了你的高利贷才答应他老黄的,我要让你一辈子欠我的,一辈子都不安心。
感觉后脑被人拍了一掌,“你个吊人,发什么呆!”
我差点一个趔趄,飚子笑着站在我旁边,“喔,我在想事情!”我回过神来,和他一起走进‘小K’的包间。大利正和他说笑着,看我们来了,恭敬地起身叫“鑫哥,你好!”
真他妈的当小弟当惯了,叫哥哥叫的这么顺口,奴性不改,我心里想。
不可能让他在我这里呆太久,影响生意,至少这个包间让他给占着,就少了一点经营空间,不值得,也没有多大的必要吗。
我问大利:“张杰他们在深圳还有没有其它的据点?我建议让飚子开个警车过来把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