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婷一脸抓狂的样子,傅聚颍家基因太好了吧,兄弟俩都这么一表人才,对比之下,哥哥比弟弟好看点,她刚才只是看了一眼,那家伙正对着无波微笑呢,她瞬间就被秒到了。
无波已经习惯了陈玉婷经常会有些奇怪的举止,她没太放在心上,拆开大表哥送给她的包包,里面全是书,有教辅资料,也有小说,还有名人传记什么的,她隐约有些小失望,随即微微一笑,拿出来一一写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教辅资料无波留在学校了,其他书她都搬到了傅靖以的房间里,那有一个大书架,傅靖以买的书挺多的,但还空了不少地方。
傅明俭今天回来晚,傅成芳要给他做夜宵,无波去帮了忙。傅明俭吃的时候,她一直盯着看,傅明俭吃了两口,抬头就对上无波的大眼睛,不由得一怔,往老婆那边看去,傅成芳对他使了使眼色,他清清嗓子,赞了两句,无波马上喜笑颜开大快朵颐,傅明俭夫妻俩相视一笑。
无波刷了牙,换了睡衣,刚要睡下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伸出脑袋一看,没有意外地看到傅靖以,她嘟囔了两句,说:“你回来晚了,夜宵都被我吃完了。”
“不饿。”傅靖以心情不怎么好,将鞋子胡乱一踢,进了房间打开柜子随便抽了两件衣服,直接把无波从浴室中挤出来,关上门洗澡。
傅成芳走出来一看,小声地问道:“又怎么了?”
无波想了想,点头道:“吞火药了。”
“哦,那还好。”傅成芳不怎么在意了,她已经适应了傅靖以的脾气,这点程度不算什么,她叮嘱无波早点休息,然后进房休息去了,无波听到房间里傅明俭问怎么回事,傅成芳回答说没什么,她往浴室看了看,忍不住笑了笑,进房间铺好地铺,埋头睡觉。
对付傅靖以这种臭脾气,他们都摸到方法了,只要不主动撞枪口上都没事,让他这自个儿呆着,第二天就好了,无波就是这么打算的。
可是天不遂人愿,睡到半夜,无波爬起来上了趟厕所,然后犹豫了半天,她试探地叫了声“傅靖以”,没人回答,她又叫了两声。
“烦不烦!干嘛?”傅靖以气急败坏地答道。
“那个……”无波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怎么她就能这么倒霉呢?“那个,我好像……来那个了……”
傅靖以腾地坐起来,黑暗中无波怀疑她都能看到他闪亮的眼神,她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这个话题,淳于的青春非常迟钝……迟钝到难以回首呀。
☆、6463 发现
傅靖以咬牙切齿的声音让无波有些难堪;可她实在没办法;要是在家里或在学校;或者是其他时间;她都有其他办法;可在此时此地?她无计可施,只能找他商量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毕竟有过傅柳昔那件事;她心里障碍少了不少,她干脆无赖道:“我来那个了,你说怎么办吧。”
傅靖以“啪”地开了灯,难以置信道:“什么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瞧她说的;好像是他把她肚子弄大让他负责一样;这种事找他也没用,他又不是他妈。
无波也为难了:“这个时候商店都关门了吧?有24小时营业的吗?”
“附近没有。”
“那怎么办?”无波抓着傅靖以的袖子一直晃着,“怎么办?快想办法呀,你不是鬼点子很多的嘛?”
傅靖以气得脸都白了,要知道能摊上这事儿,打死他也不回来了,她不仅把他当百科全书看,还把他当全职管家来用了,对吧?
“不行,你再不想办法,我就要哭了……”无波趴在床沿,埋头进被子里,“我今晚还怎么睡觉呀,呜呜……”
“呜个屁!”傅靖以就差没破口大骂了,用力掀开被子,一把把无波掀起来,光着脚在地板上来回走动了几个来回,试探道,“你用那个、那个卫生纸将就一个晚上,不行吗?”说完这话,他的脸红透了。
无波的脸也跟着红了,她低着头,小声道:“我……我已经用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
傅聚颍烦躁地挠挠头,低叫了几声,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无力道:“跟我来!”转身就出去了,无波马上跟出去。
傅靖以走到正房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转了门把打开一条缝儿,然后对无波使了使眼色,无波赶紧摇头,她可没这个胆子,万一吵醒了伯伯和伯母,那就严重了。傅靖以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这是为谁呀,伸手去拉无波的手,使劲把她拽进去,无波想挣扎,又怕惊醒了两个大人,犹犹豫豫间就被拖进了房间。
傅靖以摸索着走到桌子和衣柜那里,推了推无波,小声提醒道:“还不赶紧找。”
“哦,哦。”无波恍然大悟,提心吊胆地在黑暗中伸手摸着,一想到傅明俭就在身后不远处的床上躺着,她觉得心惊胆战的,仿佛背后有人紧盯着自己一般,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又不敢回头看,生怕是真的,只能催促傅靖以:“喂,找到没……要不,别找了……”她好害怕呀,全身的汗毛都竖直了,如芒在背。
“还不都是为了你……赶紧找,找不到别想睡觉了你……究竟放在哪里了?”傅靖以抱怨着,忍不住爆了几个粗口,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大可以置之不理睡他的安稳觉去,可是……
柜子和桌子就这么点大,两人摸索找了半天,压根就找不到任何像塑料袋的东西,无波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忍不住又嘀咕道:“伯母该不会是没放在这里吧。”
“不在这里能在哪里?”傅靖以反问道。
“卫生间……”无波猜测道。
“不可能。”傅靖以一口否定。
两人沉默了,会藏在哪里呢?
“咱们,出去再说?”无波又建议道。
傅靖以又瞪了她一眼,不管无波能不能看到:“你胆子比花生米还小,不就是偷拿点东西嘛,你怕什么?”
无波刚要回答,背后突然响起两声咳嗽,来了!傅明俭真的醒了!她打了个寒战,立刻躲到傅靖以身后,傅靖以也吓了一跳,两人如临大敌,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动。
“书桌旁边有个手提袋子……”傅明俭含糊道,感觉像在说梦话般,说完就翻了个身,再没了动静。
傅靖以很快就平静下来,捅了捅无波,让无波过去拿。
无波咬着牙很快就摸到了书桌边,果然有个大袋子,她伸手进去一摸,果然摸到了,耳朵马上就跟着发烫了。
“谢、谢谢……”她很小声地说了一声,拉着傅靖以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黑暗中有人翻身,女人笑着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放在那里了?”
“快睡觉!”男人不快道,声音里却有几分狼狈。
傅靖以备受打击,本来就很丢脸了,居然还让傅明俭抓了正着,他的脸丢到太平洋去了,以后在傅明俭面前还怎么能挺直他的腰杆子呢?他阴沉沉地盯着无波看,心里闪过自创的十大酷刑……
无波更感丢脸,本来赖上傅靖以是她破罐子破摔才下的决定,实属无奈之举,可她万分没想到居然让傅明俭知道,啊,好丢脸啊,她都没脸见人了。
第二天无波不等其他人起来就出门了,生怕见到傅明俭,傅明俭也没问为什么,更奇怪的是傅清栋和傅成芳也没说什么,傅靖以默默地吃着早餐,心想一帮老狐狸,还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现在看来人家心里亮堂着呢,自己还是太嫩了。
吃完饭,傅靖以又要回房间看书,傅成芳叫住他,表情有些顾虑,傅靖以瞄了她一眼,说:“知道了,以后她过来,我不回来就是了。”
傅成芳松了一口气,她实在难以开口,本来嘛,两个孩子亲近点是好事,可凡事都要有个度。以前是看他们两个小,怕自己说了反而适得其反,可无波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能同日而语了。既不能不让无波过来,又不能再让他们两人睡一个屋,只能限制傅靖以回家的时间,为了别人家的闺女委屈自己的儿子,放别人家肯定是不可能的,可她宁愿这样,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劝傅靖以了,这孩子请假太多了,太搞特殊化了,班主任都有意见了,而且她也希望傅靖以能真正融入高中生活里,多交几个朋友,丰富丰富他的人生体会,不要总是那么不合群。
傅靖以想的就简单多了,之前他还觉得无波跟小时候没什么差别,经过昨晚的事,他忽然意识到他们都长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样了。
“麻烦。”他嘀咕道,低头看着自己的床,难道要准备两套床单,每次回来睡觉就换上?真折腾。
无波一连几天都呆在学校里了,周末回家时跟傅明心提了,傅明心愣了一下,马上变得很激动,还去市场买了乌鸡煲汤给无波喝,无波心情很复杂。
无波过了好几天才去傅靖以家,傅明俭看到她,脸色很正常,依旧面无表情。
“来了?”
“嗯。”
“那件事你想通没?”
无波没说话,傅明俭也不追问,一招手,无波就脱掉外套,行了礼,摆好了架势,傅明俭毫不客气地开打了。
这次傅明俭的速度是最慢的一次,无波完全能适应过来,应付得很从容,在一招一式的往来间,无波清楚地看到了傅明俭运招的线路,这是她之前从未发现过的领域。每一拳回收时,线路消失了,新的拳从酝酿到发出,再到完全展开,整个就是一条直线,丝毫没有多余的地方。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力径?不管傅明俭的招式怎么变换,他所有的拳所产生的线路都是这样干脆而直接,这就是个人风格。无波立刻联想到其他人,他们的如此吗?她再看看自己的,这一招是直的,那一招是弯的,更多的时候是没办法产生力径的。
力径力径,力量走循的路径,没有路,怎么走?
无波陷入了沉思,干脆拿出录像机将之前的比试再看一次,虽然不如真实过招那样看得明白,但总能看出一二。
傅明俭一瞧,就知道无波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伸伸懒腰,跟老爷子抢遥控器去了。
“去去去,别偷懒,才教多久一会儿就不教了?”傅清栋笑骂道。
傅明俭才不管,一把把遥控器扯过来换了频道:“明心这闺女悟性好,自己能想明白。”
傅清栋探出脑袋,往房间里面看,无波正举着录像机看得认真呢,他啧啧了几声,对傅清庭的羡慕又多了几分,无波怎么就不是他的外孙女呢?到时候左一个孙子,右一个外孙女,人生多惬意,他想了想那个画面,连连叹气,随即又想开了,以后无波总要嫁人的,到时候傅清庭还不得心疼死,想到这里,他忽然一个激灵,猛然往无波那边看去。
傅明俭奇怪道:“爸,你这是干嘛?”
“嘿嘿,”傅清栋一拍大腿笑了起来,然后压低了声音对儿子说道,“让无波以后也一直住咱们家,这个主意好不好?”
傅明俭一脸诧异:“孩子那么小,你就打这种主意?真是……”
“有女百家求,我这不是先下手为强吗?”傅清栋白了一眼,“难道你不乐意?我看你挺喜欢那孩子的吗?就没见你对哪个孩子那么上心的。”
“我喜不喜欢一点儿也不重要,”傅明俭冷哼道,“你还是先搞定你那宝贝的孙子再说吧,现在都什么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