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好像是我们队里的四席,应该是来接我和虎彻负责的这一区的班。
他打量了我一会儿:“哦,你是朽木的妹妹,我们队里的新队士——朽木露琪亚。”听声音就知道是位热血的人。
我点了点头,他咧着嘴笑嘻嘻的继续打量我,在看到我站的位置,右手边那一块血迹后,立马吃惊道:“你受伤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
他这才发现虎彻不在我身边,一脸凶相问道:“那个臭娘们呢?!把新队士丢在这里自己跑去哪里了?!”
“不是不是,”我赶紧解释:“刚才我们负责的区域出现了虚,虽然虎彻已经成功的解决了,但是因为不放心就再巡视去了。”
“这样啊。”他这才点了点头道:“那我去帮你找她,换她过来,要不然你们快赶不上了。”不见人影。
果然是热血的行动派……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虎彻回来了,然后看着我那还在依旧执着于流血的伤,没说话,带着我进了穿界门。
这次我和她的速度比来的时候都快了很多,因为在穿界门里有个叫“拘突”的生物,每七日出现一次,将穿界门里这条隧道里所有的东西都铲除掉,是十分尽职尽责的清道夫。所以每次死神的换班过程都是要么在它出现之前,要么是在它出现之后,这次我们已经晚了一会儿了,所以要赶紧从另一头出去。
从穿界门出来之后,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双手怀抱着拢在袖口里的海燕。他笑眯眯的迎面走过来:“哟!”
我咧嘴笑着走过去。
海燕伸出一只手揉乱我的头发:“怎么样?出去一趟见识了什么?”在仔细看了我的脸之后突然皱起眉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就好像你被强行抽了1000cc的血之后,还被逼着跑了个10000米一样,我只是脸色难看已经是身体素质好了……
虎彻也走过来道:“海燕大人,还是带她去四番队看一下吧。”
“不用了不用了!只是小伤,我回去包扎就好了。”我赶紧往前走了几步:“海燕副队长,我先回去了。”
海燕按住我的肩膀:“我送你回去。”
“哈?不用了!我……啊!”
被海燕突然扛起来,不禁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只听海燕大大咧咧的道:“这是命令!”然后就这样把我抗在肩上迅速的离开了穿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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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之后,终于到了朽木家的门口,海燕将我放下来之后看着我道:“怎么脸色比刚才还难看?我看还是应该去一趟四番队。”
我用带血的左手捂着肚子,抿着嘴困难的摇了摇头:你再扛着我飞驰一会儿,我就真的要去四番队了……这一路颠簸得我差点都快吐出来了!
“志波大人?”浅仓眯着眼睛走出来打招呼,在看到我那被血浸的湿嗒嗒的袖管之后,眼睛终于似乎是睁开了一下:“小姐怎么了?”
海燕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出任务的时候受了点伤,她又不愿意去四番队,就只能把她带回来了。白哉在家吧?”
嗯?我来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直呼朽木白哉的名字。
浅仓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恭敬道:“是,大少爷今天休息,在家。”
“嗯,那我把她交给你们了,如果确实伤得很重,一定要把她押去四番队啊。”然后又扭头对我道:“这两天你就不用到队里来了,好好养伤。”说着又揉了一下我的头:“第一次出任务,干什么那么拼呢,真不愧是我们十三番队的队员!”
“……”请组织批准我脸红一个。(你应该脸红……)
送走海燕之后,浅仓尾随着我一路回卧室,走到一半就遇到站在回廊上的朽木白哉。我鞠了一躬:“大哥。”
朽木白哉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右手臂,表情淡漠,冷声道:“怎么回事?”
“呃,任务中途受了点伤。”
我说完之后,场面就冷了下来,安静地能听到我的血滴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跟我来。”吩咐完就径直转身走去了自己的房间。
我有些悻悻的跟在后面,走到他房间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自己一路走过来的路,全被血滴弄脏了,于是有些不好意思进去。
“进来。”
我咬了咬牙,闭上眼抬起右手,猛地甩了几下,然后迅速走进去找到自己的位置跪坐下,接着把右手放在大腿上。
朽木白哉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强行绷住的一张脸,然后又冷道:“过来。”
我看了他那面无表情的脸一眼,然后慢慢的挪了过去,才刚刚把屁股放在脚跟上,就被朽木白哉拽住了右手手臂。
刚才甩的那几下似乎是让伤口更严重了,他一拽,我一个没忍住就皱了一下眉。朽木白哉侧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研究我的患处。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拈起我的袖袍,可一到受伤的地方就掀不动了,想来应该是被血粘在伤口上了。
这下轮到他皱眉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离他有多近,近到我能看见他微动的睫毛,以及闻到他身上带着的和他卧室里同样的味道。
心脏没来由的有些心律不齐,可正当我心猿意马的想东想西的时候,就突然意识到他那因为不耐而微敛的眉头意味着什么了。
我咽了咽口水:“不如……我们,找把剪……”
“忍着点。”
伴着落下的清冷话音和布料与伤口快速分裂的声音,我全身猛地一僵,发出一声闷哼。
我含着眼泪颤抖着嘴唇道:“家里没有剪刀吗……”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
“有。”他一边查看我的伤势一边道:“如果布料被剪成一小块黏在伤口上,反而不好处理。”
“…………”我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清泪。
伤口不大,但好像有点深,我自己看了都觉得自己可怜。
“怎么伤的?”朽木白哉已经坐直了身子,用旁边的小方巾一边擦手一边道。
我饱含着怨怼的无神大眼看着他:你一定要在我血流如注的时候来问这个问题么……
朽木白哉一言不发站了起来,拉开他身后的纸门走了进去,他前脚进去,浅仓后脚就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放在朽木白哉的位置旁边,又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的留言太美了~看得我像打了几针鸡血一样的更完了这章,
所以我一个激动下就把女主见血了……
谢谢各位亲~群么一个!~
☆、队中日记(5)
没一会儿,朽木白哉手里便拿着几瓶像是装药的器皿和绷带走了出来,跪坐下来,我也连忙自觉的把手伸了过去,他抬了一下眼,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把盆子里的毛巾拧干,帮我擦拭手臂上的血迹。
他一边打理我手上的血污漫不经心的一边道:“摔在什么东西上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摔的?”我脱口而出。在虎彻说出去之前,所有的人都应该是认为我是因公受伤的。
朽木白哉瞅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类似轻哼的气息,没说话。
看他这个反应,我当下就顿悟了:我又被诈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道:“你对处理伤口一点意识都没有么?”
“哈?什么意思?”
朽木白哉把毛巾扔进水盆里,拿起一边的药粉开始给我上药,缓缓道:“伤的确不严重,但是因为你没有正确处理,才会不停的流血。”
朽木白哉似乎对处理伤口很有经验,几下就把我的伤处理完了,上了药之后没一会儿,也没有再流血,他这才用一边的绷带来给我缠上。
我摸着被包的很整齐的患处,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朽木白哉,嚅嗫了一声:“谢谢。”
他没有应我,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在我正打算跟他说我回房的时候,才语气凉薄的开口道:“新队士首次遇到特殊情况,做不出反应和感到害怕是正常的。不要太有负担。”
“……”原来他看出来,我内心深处的恐惧……心里有些感动,红着脸道:“我知道了。我先回房了。”
“嗯。”
回到房里,我先是将我回来之后和朽木白哉相处过程自己回响了一下,然后便开始抱着被子痴痴的笑着,心情莫名奇妙的就好起来了。
“不可雕,”清爽的声音从倚在墙边的剑中传出:“你该不会……”
“嗯?我该不会什么?”我笑嘻嘻的问,只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等到下文。
突然闲下来之后,反而觉得有些无所事事,手还在疼,一时半会儿也使不了重力。
此刻我正闭着眼睛,宁心静气的坐在沐浴在阳光里的回廊下,剑放在腿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一般。其实真相是我现在是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正和阿布在他的世界里打得火热。
“不可雕,你明明那么的弱,让你跑快点都很难,怎么偏偏到我这里这么容易?”
我和阿布坐在那高大的树上,一人倚了一根树杈,优哉游哉的听着轰鸣的瀑布声,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威风。
阿布又道:“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突然脑子开窍决定要奋发图强,特地跑来跟我学点什么呢。”
又过了一会儿又听阿布道:“以你现在这么弱的实力,就不怕队里的人笑话么?”
我慢腾腾的坐起来,扭头去看他:“阿布,其实你是不是很想我跟着你学剑啊?”
“什、什么啊?!”一听我这么说,阿布像是炸了毛的猫似的弹起来:“什么叫我想你学啊?还不是那天看见那怪物出来的时候,让我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作为一个合格的剑灵,当然希望有机会出鞘啊。”
“那就是想让我学嘛。”
“都说……”
“那你想让我学什么?”
“…………”
阿布拿着一根细小的树枝在我面前摇头晃脑的讲解着:“其实一个真正的剑客,是不会拘泥于使用什么剑法的,所有的剑法出处都大同小异。但因我天瀑柄芒不分,攻守不定,用一般的剑法是很难驾驭的。”阿布一边无意识的轻轻比划一边得意道:“想当初,铸剑者一共造出我们七把剑,每把都各有特性,但我以为,还是我才是最特别的。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其实我还是觉得黄果树大瀑布这个名字比较适合你。”(你什么欣赏水平啊喂!)
“……你还想不想学啊?!”低吼一声后,阿布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完全没有任何的基础,这一点倒是和我前一位主人很相似。他也是没有任何基础的情况下使用我的。只不过……”阿布侧头瞥了我一眼:“使用我的人必须要很专心,才能做到乎攻乎守收放自如,你这么吊儿郎当的……”
依旧面无表情。
“咳咳,你先把剑具现化我看看。呐,没有那份心性,在我的世界里是找不到剑的。”
我伸出右手稳了稳心神,没一会儿剑就出现在我手里了。
阿布还在碎碎念着:“要和剑发出共鸣,否则你……”我拿剑点了点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阿布回过头来皱眉道:“做什么?”在看到我手上拿着的剑之后才有了些惊异之色:“你……怎么具现化的?”
我拿着剑挥动了两下道:“就是对着空气默念——给我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无视掉阿布的嘀咕声,难得兴致勃勃的追问:“接下来呢?”
阿布一脸抑郁:“你拳掌法怎么样?”
“拳掌法?哦,你说白打啊?”
“武器是赤手空拳的延伸,你拳掌法越好,操控武器的能力就会越强。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