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送死,考尼尔,你知不知道你在冷血地谋杀我们优秀的士兵吗?”
考尼尔阴沉着脸,尖锐地说道:“格罗尔!你最好放明白些,这是作战会议,不是可以随意进行人身攻击的议会,我的任命书是尼赫鲁蒂总理临行前亲自签署的,对此,国防部可以作证,为此你尽可能再辞职一次,不过这回,不会有人再劝你收回了。”
考尼尔的这番话,象一柄利刃一样,深深的刺穿了格罗尔将军的心脏。两年前考尼尔由第4师少将师长升任参谋局长职务时,格罗尔曾极力反对,认为他好夸大言辞,极富幻想,所有的作战计划全是纸上谈兵,毫无实际作战经验,担任仅次于参谋总长的职务,确实不能胜任。但尼赫鲁蒂断然否决了他的意见,直接签署了任命书,为此,格罗尔一气之下,请求辞职。如果格罗尔坚持到底的话,那么军队内任人唯亲的裙带路线真相或许会大白于天下。然而,格罗尔在尼赫鲁蒂一番恳切言辞的劝导下,收回了辞呈,尼赫鲁蒂便给了他一个闲职。新闻界为此做了一番沸沸扬扬的报道,责怪他的“儿童游戏式的”小孩子脾气。格罗尔上将受尽了凌辱。从此,便也雄风殆尽、闭门不出了。
但是,做为一个戎马一生的老军人,他始终关注着中印边界的军事纠纷、当前的国际局势。对中国现在的强大,格罗尔感到了极度的害怕,中国不来打印度,他就大叫佛祖保佑了,现在尼赫鲁蒂居然会听信美国人和英国人的馋言,主动向中国宣战,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当看到尼赫鲁蒂推行考尼尔的前进政策,不断往前推进,修建了一个个军事哨所和明凋暗堡时,他为现在的印度政府感到既可悲又可笑。这简直就是一种小孩子捋大人胡须游戏,一但大人被扯痛了,便会狠狠给你一巴掌,打得你满地找牙!
为此,他多次给尼赫鲁蒂写信阐明这种做法的愚蠢可笑,希望他能下令收回军队,真要和中队开战,也应该集中优势兵力,发挥现在印度强大海空的战斗力,聚成铁拳,在关键方面给中队以致命的打击。然而,尼赫鲁蒂却宠信甘多梅和考尼尔,默许他们继续往前走。第一步是把哨所建到中国哨所前面,看到对方没有动作,第二步又把哨所推进到中国哨所的后面,切断中国哨所与主阵地联系。现在他们要推进第三步了,把中国的边防哨所拔掉将中国士兵赶出去。
这可是潜藏着最大危机的一步。格罗尔根据一生的作战经验认为:前两步中国忍让了,第三步绝不会忍让。积蓄已久的中队不但会打败他们的进攻,而且会趁势反击过来,消灭全部印方边境部队,甚至会趁势追击,攻占新德里。这是决定国家命运的时刻,他不能再沉默了。他自报奋勇参加了这次作战会议,又挺身而出陈述了一大通理由,然而,他除了从乌姆拉欧中将那饱含同情的目光中得到些许安慰外,其它的都是漠然的冷眼和嘴角的蔑笑。
格罗尔绝望了,喜马拉雅山不只是美丽的雪山女神,她还有两个恶魔的化身,一个是难近母,一个是时母,她们不仅相貌狰狞;而且性情残酷,全印度的婆罗多都将毁在这两个恶魔的手中。不知是哪根神经的灵感,使他忽然想起长篇史诗《摩河婆罗多》中的这个传说。他两眼饱含着盈眶的泪水,缓缓站了起来,颤抖无助的手,无意间碰翻了茶杯,茶水溅到了考尼尔笔挺的军服上。
考尼尔惊呼一声,接着暴怒地推了格罗尔一把,险些把老头子推个趔趄,愤愤他说:“老家伙,你早下台了,还罗嗦什么,不知羞耻。”
格罗尔仿佛没有听到,着说:“部长先生,快从梦中醒来吧!中队并非不堪一击,也不会永不还手。大中华同盟的建立,已经向我们敲响了警钟,中国的国力和军事力量,已经早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之中,想想他们是如何分化日本人,再想想他们又是如何兵不刃血地攻占印尼、文莱、菲律宾、马来西亚,美国人和英国人害怕了,所以他们想利用我们印度的军队来牵制中国的兵力,将军们,你们千万不可听信美国人的诱惑!千万不要去招惹中国人,我不想说,可我不能不说——中队要胜过我们百倍。”
这最后一句,激怒了在座的全体高级将领。顿时,椭圆形的会桌上响起一片责骂声:“你不配当军人!”
“浑蛋!”“卖国贼!”“滚出去!”“滚!”
格罗尔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恳怜地望着甘多梅。
甘多梅只是眨动了一下厚眼皮,连头也未抬,挥挥手说:“格罗尔,你还是走吧,你确实已经太老了。”
格罗尔用手背抹了抹老泪横流的脸,挪着颤巍巍的步伐,弯着沉重的腰脊,向外离去。
临近门口时,他忽然转过身,威风凛凛地大喝了一声:“狗崽子们,你们将一个个被送上军事法庭,被枪毙。因为,是你们导至了印度的!你们将成为整个印度民族的历史罪人!永远的罪不可恕的可怜虫!”
随着重重的一声门响,作战厅里沉寂下来,许久没有发言,格罗尔的预言,仿佛将在座的人心都冻僵了,凝固了,失去了灵动的活力。
许久,这沉默都未被打破。
忽然,作战厅里响起了一个悠长、平稳,时而还有起伏变化的鼾声。
国防部长甘多梅,旁若无人的伏在桌上睡着了。
这位动过一次脑手术的老人,尽管有爱打瞌睡的毛病,但是今天的会议,他似乎不该睡着,这是决定印度命运的会议,也是决定他命运的一个夜晚。
当两个格斗的巨人,拔出腰间锋利的剑,准备向对方的要害一刀捅去的时候,他却睡着了。
考尼尔暴怒而又狂傲的对着甘多梅的耳朵,大喊了一声:“部长先生,请继续讨论我们的作战计划。”
詹姆斯隐身在印度国防部的窗外,清楚地看到了里面所发生的一切,对于格罗尔的遭遇,他深感同情。如果现在没有教廷在背后支持美国和英国,将预先组强一支强横的东证十字军,对中国的修真界进行打击,印度的军队,还真不是中国人的对手,以中国现在的国际声望和国力,一旦开战,中国绝不会象第一次中印战争那样,只是将印度的边防部队消灭,肯定会一鼓作气挥师突进,一举攻下新德里,将整个印度变成中国的又一个特别行政区。
詹姆斯对被密宗的长老,打得落荒而逃一事,极为重视,因为他很清楚的精神力修为是如何的强大,以个人能力而论,的修为不会比现在功力提升后的六翼天使和炽天使差多少,从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情形来推断,密宗长老的个人能量,岂不是太可怕了。他当初和史蒂芬西斯、西格曼尼尾追着狼狈而遁的身形而去,但却无法找到*的行踪,也无法和他进行联系,是以他到现在还无法判断**的密宗内部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詹姆斯从的庄园里现在人去园空的破落情况上,可以看出的流亡政府应该是完蛋了。
詹姆斯现在需要求证的是,流亡政府的覆灭,是密宗内部的斗争,还是有中国政府在背后支持。在教廷的东征计划里,密宗原来是和教廷的人联手来对付中国的修真者,但现在的情况明显已经改观,密宗究竟是敌还是友,此事必须在东征十字军和中国修真者拼斗之前,有个明确的判断。
一日不能找到,教廷的人就一天不敢轻意进入西藏境内,詹姆斯不象其他的教廷修士,他对世界上各国之间的战争很感兴趣,在为MI5做事的过程中,詹姆斯对于各国的国情和军事力量都有着比较详细的了解。
宁星,是詹姆斯眼下最大的对手,要打败中国,就得先打败宁星,宁星现在是中国对印作战的前线总司令官,现在打败宁星的最好办法,就是协助印度军队战胜宁星统率的中队。但以印度国防部的这些白痴,怎么可能应付得了宁星的狡诈和阴狠手段。
刺杀宁星!这是詹姆斯一直想做,却又不敢付诸于行动的一个大胆计划。
刺杀宁星,可不是用普通的人类杀手就可以办到的,连美国人的生化战士都搞不定的事情,其他的杀手就更别提,要刺杀宁星;就只能用教廷的异能者,但是,詹姆斯是和宁星有过接触的,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能量可以去刺杀宁星,原来还指望着的密宗高手来承担这个任务,可现在连在什么地方,都无法知道,难道得请教皇陛下派六翼天使或者是炽天使来执行?
在印度的这段时间,詹姆斯对印度波罗都的瑜珈行者有了一点了解,这些苦行僧的实力还真是深不可测,有必要让这些炮灰出手试试。
詹姆斯打定主意,决定利用考尼尔的主战思想,向印度国防部施压,由印度国防部出面,从波罗教里面挑选瑜珈杀手。
印度情报局长马克利尔和詹姆斯打过几次交道,彼此间并不陌生,此人现在是尼赫鲁蒂政府最狂热的主战份子,而且也一直认为印度的军事力量在中国之上,为什么居然会容忍中国的军队驻扎在印度的疆土之上,西藏本来就是印度的土地,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让中国占据着,这家伙是现印度高层里面反华情节最高的一个,身为印度情报机构的最高长官,他也无时不在密切关注着中方的一举一动。
尽管马克利尔没有参加过大型作战的经验,但用情报人员独有的分析思维和逻辑推理,马克利尔对考尼尔制订的作战计划还真不敢茍同。他是作战会议中唯一一个将格罗尔上将的话听入耳中的人。
马克利尔既然将中国视为头号敌人,当然就必须重视这个强大的对手,各方的情报都显示,中国目前在西藏地区布署了重兵,中国陆军号称世界上唯一一支没有过败绩的军队,他们的战斗力举世闻名。如果光凭印度现在的陆军,和中国陆军进行山地作战,马克利尔可以肯定,失败的必定是印度军队。山地作战,海军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在制空权的争夺中,印度的空军也不会占有绝对优势。如果美国的101空降师,72山地步兵师和英国的皇家42山地师,180空降特战师不能按协议出现在麦克马洪地区,这场仗,印度根本就不敢打。
中方现在的前线总司令宁星上将的威名,马克利尔也是如雷贯耳,中国政府的外交手段突然变得无比强硬,以及现在中国国力的迅速膨胀,可以说和这个叫宁星的将军密不可分。以日本人的狡猾,都让宁星玩弄于股掌之中,我能斗过得宁星吗?马克利尔经常如此反复地问自己。
对国防部的这个作战会议,马克利尔既不表示赞同,也不持反对意见,他太清楚考尼尔与现在印度总理尼赫鲁蒂之间的关系了,也非常明白考尼尔和现在的国防部长甘多梅交情有多深,如果他还有在情报局长这个位置上多坐几天,就绝对不能得罪考尼尔这个总理的大红人,加上现在考尼尔与美国人英国人的关系处理得相当不错,按此形势发展下去,考尼尔极有可能成为尼赫鲁蒂的接班人。
只有格罗尔这种宁死不屈的老顽固才会看不情印度现有政局,前次阻止考尼尔出任参谋局长不成功,格罗尔如果聪明点的话,就应该借着尼赫鲁蒂给的台阶,就此和考尼尔和睦相处,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如此凄惨的下场。马克利尔还真有点出自内心地同情格罗尔将军,他知道格罗尔在军事指挥和策划方面,比考尼尔这家伙强得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