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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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梦-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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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我迟疑地说,“你们是不是怀疑他不是自杀啊。”
曾勇反问道,“你认为呢。”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十五章 同住不同心

曾勇走了之后,我便迫不急待地给江思莹打电话。提到曾勇,江思莹的印象还很深刻,她说曾勇不就是从前那个舞跳得特别棒的男生吗,就因为跟赵琳琳的事才被学校开除的,现在竟然能当上警察,看来真是没有花钱办不了的事。我说到小卖店老板的事,江思莹吓了一跳,不过她想来想去还是不太相信,她觉得应该还是曾勇在无中生有,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小卖店老板遇害,那么羞涩随和的一个人,而且她很怀疑曾勇的能力,像他那样的人也能破案,连警察都证实的事到他的手里又成了冤案了?是他自己弄复杂了,也可能是在借机向学校示示威。关于小卖店老板的那件事并不十分遥远,隔了一年多,想来还像发生在昨天,我想张蔓那天欲言又止,可能就是指的这件事。
我们很自然地想起了英爱,想起了英爱的很多趣事,聊着聊着,又提到了沈姝。江思莹迟疑了片刻,说有件事她一直想不通。我猜到她可能是要和我谈起沈姝的事所以默不做声,果然,江思莹试探着问我跟沈姝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为什么好端端的却像仇人似的。我没说话,表示不想回答。江思莹说真搞不懂你们,沈姝有什么不好,我看她挺随和的。
我一想起沈姝,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张蔓把窗帘洗了,玻璃也擦成了透明状,还把屋子收拾了一遍,我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张蔓向我保证以后我们住的屋子每天都由她负责打扫。我们的冰箱断电了,因为没有什么可放的,电视罩也是张蔓新买的,白地蓝花很素气的那种。我环视四周,很少有这么干净的时候,现在这屋里的空气开始有点清新了。张蔓问我喝茶还是咖啡,我惊讶她到底是不是张蔓,张蔓没等我回过神来,主动倒了一杯茶给我,说绿茶有益健康。我打量着张蔓,问她今天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需要我帮忙,张蔓说没有,你能帮我什么忙。我说那就怪了,你对我这么好干嘛,还这么勤快,这都是你干的吗。张蔓笑了,这样的地方呆着才舒服,才像在自己家一样。我说是不是有人要来。张蔓很镇定的回答,当然不是。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我看了一眼张蔓,张蔓做出很意外的表情,“怎么会有人来呢,是不是找你的。”我站起来走到门口,我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的竟是赵锦龙。我愣了,赵锦龙也愣了一下,我回头看了看张蔓,张蔓咦的一声先叫了起来,“怎么是你呀,你有事吗。”赵锦龙看看张蔓,又看看我,有点尴尬地说道,“走错了。”我想叫他等一下,他去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我回过头,张蔓阴阳怪气地说,“真是,没礼貌。”我走过去,低声问张蔓,“你该不是在说我吧。”张蔓忙说,“当然不是,我是说他,冒冒失失地连声招呼也不打。”“他?”我问,“你们不吵架了,用这么敏感的字眼。”张蔓脸有点红,“怎么不吵,见一次吵一次。”“那他来干嘛。”我问。张蔓说,“他不是说了吗,走错了。”“他眼花了吗,男寝女寝都分不清了?”我笑道。张蔓说,“那你得问他。”
这天晚上,张蔓坐在她自己的床上看电视,手里握着遥控器不停的转台,我的眼前不停的闪烁,我不得不摘下眼镜,做做眼保间操。我偷偷打量着张蔓,张蔓有些心不在焉。“张蔓,窗帘没干吗。”我问。张蔓不做声。我下床坐在张蔓旁边。又说了一遍。张蔓这才转过脸来,没精打采地说,“放心,你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我问什么意思。张蔓说,“即使被暴光,那个人也是我,不会是你。”我气道,“你很愿意被暴光吗。”张蔓说,“我无所谓。”我说,“你没事吧。”张蔓说,“钟慧,像你这样也挺好。”“我哪样?”我问。“没有七情六欲,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张蔓说,“一个人多自在。”
“你别污辱人,你怎么知道我对谁都不感兴趣。”我不悦道,“你是不是失恋了。”张蔓一把将遥控器摔在地上,“什么失恋了,说得那么难听,钟慧,你越来越过分。”我愣了。
张蔓弯腰拾起遥控器,又开始没完没了的换台。过了一会儿,张蔓有气无力地说,“钟慧,你说像咱们这种工作是不是也算是临时工。”我看了看钟慧说,“怎么好端端地提起这个,你什么时候在意过。”张蔓若有所思地说,“就是现在,”张蔓抬起头,“你说咱们是不是有一天也得下岗啊。”我点了点头,“那当然有这个可能,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张蔓把摇控器扔在一旁,凑到我身边,“那你要是失业了,你干嘛去?”我一愣,“你在暗示我什么吗?是不是学校里要裁人?”张蔓一笑,“想哪去了,不就是一问吗,你说像咱们这样的,要是走出校门能干什么。”我迟疑地说,“能干的事也挺多,就看自己想不想。”“比如呢?”张蔓问。“比如……”我想了想,却没说出来,是啊,我们能干什么,我们除了在学校这两年整理整理档案,写写报告,处理一些打架斗殴,再或者迎接各项检查,我们还干了些什么,哪些是我们可以赖以生存的本领。“比如什么,说话啊。”张蔓急道。“比如……开个饭店。”我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开饭店?”张蔓不自觉地将嗓音提高了,“真亏你想得出来,那是没文化的人干的工种。”“胡说,大街小巷开饭店、酒楼的多了去了,你说谁没文化,没文化能把买卖做那么大那也是本事,就你有文化,连高中都没念过还敢把自己当文化人一列,听着都好笑。”张蔓说,“好笑你就笑吧,反正我就是失业了,我也不开饭店,大不了,弄个出租车之类的。”我问,“你会开车吗?”张蔓迟疑了一下,说,“我不会开,我还不会雇人开。”“哟,”我笑了,“听你这口气,是连人都找好了吧。”张蔓脸红了,“不是跟你在这儿探讨吗,没谱的事,车还没有呢。”我看看了张蔓,“你这丫头可有点怪,怎么,不想在学生科混饭吃,要自谋生路啊。”张蔓说,“总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啊,万一哪天,发生什么变故呢。”我说,“你想说什么能不能痛快点,总整这半截话有什么意思,是说我还是说你自己。”张蔓拍拍我,笑着说,“没事,总之没你的事,是我自己觉得手头紧,想赚钱了。”我说,“开始为生计发愁的女孩是不是……”打住,张蔓笑着打断我的话,“千万别往下说了,我知道你聪明。”张蔓跳上自己的床,“钟慧,你什么领个男朋友给我看看。”
我的笑容在脸上僵住……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十五章 男人外套

(台下的掌声雷动,我知道自己的演讲很成功,这标志着我很快就会成为学生会的一员,正当我环顾四周情不自禁流露得意之色时,我看到了坐第二排最右边的那张似曾相识的脸,让原本镇定自若的我有些恍惚不知所措,待我从他的笑容里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一种莫大的幸福感包围了我,这是我六年后第一次见到杨滨,像做梦一样。
帅气、开朗的外形,没有从前不修边幅的影子,唯一不变的是他依然熟悉温暖的笑容。
你怎么会在这儿。出了阶梯教室我抑住不住内心的惊喜。杨滨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在阳光的辉映下格外的耀眼。
我也没想到你也在这儿,杨滨笑着说,挺能说的嘛,刚才在台上振振有词的。
你家搬哪去了,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我说。
杨滨耸耸肩,没有回答,你怎么考这个学校了,我印象中你可是上大学的苗子。
嗯,想早点工作吧,我说,学够了。
你在几班?
三班,你呢?
八班。
那我以后可以经常找你了。我笑着说,不知道这是不是叫缘分。
杨滨笑着点点头。
我打量了他几眼,还是没怎么变啊。
是吗。
还不是一样穿得这么好。我笑着说。
杨滨苦笑着摇摇头,别挖苦我了,我能有今天,全是靠别人的帮忙。
谁啊。
杨滨没有回答。
我后来才偶然得知,在杨滨口中的那个一直给予他们帮助的神秘人物竟是程裕的父亲,程裕是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是个纨绔子弟,经常围着女孩子转,名声极其不好,我从没有把他这样的人和杨滨联系在一起。程裕的父亲,我见过一面,是在程裕一次受处分时被找到学生科,只见他一眼,我便断定,这个人跟杨滨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办公室里只有张德一个人。
他伏在桌上专心地写着什么,我进来时叫了声张德,他也没听见,我倒了杯水坐在了他的对面,他突然吓了一跳,手一颤,钢笔掉在了纸上,那竟是一张白纸,只是中间胡乱地写着几个字,其中,张德的笔尖触到了一个龙飞凤舞的“锦”字,你干嘛,做贼呢。我问。张德看见我吃了一惊,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将桌上的纸团成一团,纸中央竟还包着张德的钢笔,他的手触到笔尖“啊”的大叫一声,手松开,掌心、白纸渗出血迹。“你怎么了。”我走过去,出血了。“没事,”张德又迅速将纸团捡起放入抽屉,“没事。”“你最近怎么老心不在焉的。”我提醒张德。张德笑了笑,“没有,就是有点累,你,你没去吃饭。”我一愣,看了看表,“你没事吧,现在才九点,刚上班。”“刚上班,啊对,”张德拍拍脑袋,“我说的是早饭。”“早饭?咱们不是在一起吃的吗。”我说。张德恍然大悟,“啊,是啊,我看你记不记得了。”我刚要说话,门被猛地推开,张蔓快步走了进来,“热死了,这天要热死人了。”拿起水杯喝了几大口。张蔓穿了个黑色的吊带背心,下身是紧身的牛仔短裤。“张蔓,你早上不是穿的裙子吗。”张蔓将杯子放下,喘着大气说,“刚换的。”我上下打量了几眼,笑着说,“是不是有点太暴露了,刚刚开完会,告诉学生不许穿吊带背心,现在你反而穿成这样。”张蔓说,“是啊,没强调老师啊,所以我就穿了,好看不。”我笑着说,“好看倒挺好看。”“张德,”张蔓提高了声音,“你说好不好看。”张德没有反应。张蔓又说了一遍,张德还是没说话。我抬头,他正把头扭向窗外,全没理会我和张蔓刚才说的话。“张德!你聋了!”张蔓尖着嗓子,又把张德吓了一跳。我在一旁“扑哧”笑出了声,“你在跟我说话吗?”张德听到有人在笑这才回过头问。张蔓仔细看着他并不答话。我笑着喝了口水,张德把目光停在我的脸上,“你笑什么。”我说,“我笑有些人的魂被人勾走了。”张蔓奇道,“谁呀。”张德突然瞪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到门口,还摔了一下门,弄出很大声响。
“他这是冲谁?”张蔓感到很意外。我淡淡地回答,“谁知道呢。”
张德的脸阴了好几天。
这天下午,天也阴了下来,像张德的脸,马上就要有暴风雨来临。办公室里死气沉沉。没过多久,雷声轰隆隆作响,接着便下起瓢泼大雨。我站起来想要关窗户,张德却坐在窗前一动不动,雨点溅在他的衣衫上,湿了一大片。“张德,你把窗户关上,冻死人啊。”张蔓突然吼道。张德没有回头,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伸出手将窗户轻轻推上,我离他很近,听见了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张蔓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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