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便行了,说不定境界还能提升些呢。”
墨娘闻言疑惑的扭头看向雪轻泽:“好奇怪,我什么都没吃啊……”
雪轻泽翻了个白眼,丝毫不相信。
墨娘却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可好在这会儿她整个人都是红的,脸就是红黑了,也不甚明显。
三十年前,墨娘第一次跟白羽圆房,圆房之后自己境界提升,一举冲破金丹期,而三十年后,又一次圆房……
这白羽,不会就是那个大补丸吧?
“咳咳。”墨娘不愿继续想,免得自己更尴尬:“师傅,水……”
口干舌燥,还是缺水缺的厉害。
雪轻泽赶忙又倒了一杯水,送到墨娘嘴边,手指若有若无的在墨娘唇上轻轻碰了碰。
墨娘浑然未决,喝了水,便又沉沉睡了过去,雪轻泽则无聊坐在一旁看着墨娘的睡颜。
墨色的长发散落在塌上,白皙的皮肤透着醉人的酡红,睫毛卷翘,眼睛紧闭,那一点樱唇红色,更显得娇艳欲滴。
看着那一抹娇艳欲滴的红唇,鬼使神差的,雪轻泽的脸凑近了墨娘,他只觉得喉咙里火热一般,心底开始躁动了起来。
就在雪轻泽的唇勘勘要落在墨娘唇上的时候,雪轻泽的动作却忽的停了下来,一声叹息,他伸手摸了摸墨娘散乱的秀发,回身又坐回到一旁,将琴抱与膝上,继续弹了起来。
雪轻泽在心底暗暗鄙视自己,不过是个小丫头骗子,长了张没几分姿色的脸,自己动什么情!
日升月落,月落日升,墨娘也不知道在雪轻泽这小屋子里呆了多久,她每次醒了,也不过只喝一些水,便又沉沉睡去。到后来,雪轻泽把水改为可以强身健体的浆液,既能解渴,又能帮墨娘更好的维持身体健康。
这天晚上,墨娘又一次睡醒,却不见雪轻泽陪在身侧,她翻身从踏上爬了下来,感觉身上的疲惫已经消失不见,那郁结在经脉中的灵力也被吸收殆尽,修为更胜从前了。
墨娘在屋里绕了一圈,也不见雪轻泽,便跑到隔壁浴室泡了个澡,浑身舒畅的从热汤里出来,意外的发现,池子旁边不知何时,多出一套素白干净的衣裙。
脸上有些尴尬,墨娘不知道雪轻泽何时进过浴室,便手忙脚乱的将那衣裙套上,抓起一条布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了浴室。
浴室的门一推开,墨娘便发现那躲在门后的雪轻泽。
“师傅,你在这站在干什么?”墨娘脸色一片潮红,不满的看着雪轻泽。
雪轻泽手里拿着一碗浆水,正专心致志的擦着乘放浆水的白玉碗,见墨娘出来了,他头都不转,淡淡的说道:“本来是给你准备浆水去了,可这碗有些脏了……”
墨娘看着那不说一尘不染,也是光可鉴人的白玉碗,无语的一把夺了过来,仰脖子便喝了下去。
“暴殄天物……”雪轻泽看着墨娘如牛嚼牡丹般喝下浆水,嘴角上扬,可话里话外依旧鄙视墨娘:“这浆水,光是一碗便可以让凡人洗精伐髓,你就不能慢慢品上一品?”
墨娘听雪轻泽这么一说,拿着碗的手僵硬了一下,扭头看向雪轻泽:“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不早说,我……我一口就喝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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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比试大典
墨娘与雪轻泽对视无言,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敲门声过后,一个清脆的女音紧跟着响起:“雪师叔在嘛?掌门让我来提醒师叔一下,一个时辰之后,比试大典就要开始了,这次皇帝跟神武将军均会出席,请师叔也务必到场,以防现场出现什么变故,也好应对。”
“知道了。”雪轻泽应下,门外的传讯弟子见消息送到了,便告了退。
“比试大典?”墨娘眨了眨眼睛,这比试大典不会是新弟子的月末考核吧,自己睡了多久?
“要去看看热闹么?”雪轻泽从墨娘手中接过白玉杯子,将杯子放到一旁的小几上:“虽然你这一个月几乎什么都没学到,可你若想继续留在方丈山,还是要去走个过场的。”
“皇帝跟白羽也要去?”墨娘疑惑的问雪轻泽:“只是区区一个新弟子考核,这场面未免大了些。”
“表面上只是一个新弟子考核,其实啊……”雪轻泽笑了笑,觉得事情解释起来着实麻烦,便转了个话头:“你在我这里昏昏睡睡足有半个月,白羽这半个月为了寻你,差点将咸阳城翻了过来,你便是冲着他,也该去比试大典一趟,报个平安吧。”
“我为何要跟他报平安。”墨娘脑中瞬间回忆起赢果儿那张背对着月光,满是怨毒的脸,可最让墨娘难以释怀的,是白羽的不在意,还有第二天,白羽为了一个消息,便毅然离自己而去的决然。
墨娘脸上闪过一抹不虞,走到屏风后的铜镜子,一边对着镜子挽着头发,一边说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用伏羲琴压制我体内的云珠之力,想把我推回白羽身边么?”
“怎么听你说话这语气。好似……”雪轻泽缓步走到铜镜边上,从墨娘手里夺过梳子,一边给墨娘挽发,一边说道:“好似我是你的男人。然后始乱终弃,想把你推到另一个男人怀里一般。”
墨娘闻言翻了个白眼:“你抚琴的时候倒是极文雅的,可惜这琴一放下来,便从来没个正经。”
雪轻泽轻笑,手指灵活的在墨娘发间穿梭,不多时,一个简单明丽的发髻便梳好了。
墨娘看着铜镜中站在自己身后的雪轻泽一脸笑意,尤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为何,要用琴音压制我的云珠之力?”
“我当初只是不小心而已。”雪轻泽放下木梳,又瞧瞧了墨娘的头发:“你看。我这半个月不是再没有压抑过你的云珠之力了么。”
墨娘眨了眨眼睛,操控着丹田中云珠一动,发现先前围绕着云珠的生涩之感果然不见了。可雪轻泽真的仅仅是因为不小心么?墨娘撇了撇嘴,还是想不通。自己丹田的这个云珠怎样,跟雪轻泽似乎真没多大关系。
“比试大典要去嘛?”雪轻泽拍了拍墨娘的脑袋。
“去。”墨娘挥手打开雪轻泽的爪子:“我倒是想看看。这么多人围着一堆新弟子,是要唱什么戏?”
雪轻泽闻言不由得鄙视了墨娘一下,这墨娘还戏中人里最笨的那个,她要是能看懂,就不会懵懵懂懂这么多年。
墨娘离开了雪轻泽的小院,回到了弟子宿舍,正看到殷水儿在那收拾房间。
“这地毯有些脏了。得送去洗一洗。”殷水儿将这屋子里最后一样东西收进袖里乾坤,回头便看到了刚刚进屋的墨娘。
“墨娘?!”殷水儿惊呼出声,上前一把拉住墨娘的胳膊:“这么久不见,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我没事。”墨娘看着绕着自己直转圈,上下不停打量着自己的殷水儿,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温暖的笑:“这不才半个月不见而已。哪里有很久了。”
“总之你回来便好了。”殷水儿脸上笑意也越来越浓:“走,我们一起去比试大典吧。”
两人结伴下了楼,这寝室里的东西收拾干净之后,这屋子便恢复成两人来之前那空空如也的模样,静静等待着下一批弟子的到来。
宿舍楼前已经站了不少人。约莫一刻钟之后,弟子都到齐了,三个门派派出的引路长老便带着弟子往召天门广场行去。
队伍在召天门前的广场上停了下来,分成三队,分别站到了三个大飞盘上,紧接着,飞盘升空,朝着城郊飞去。
城郊有一片围场,早先是给皇帝打猎用的,后来妖兽横行,这片围场便划归给三仙门用来试练弟子了。
围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由三个毗邻的小山头组成。围场整个被三仙门用结界罩住,里面的东西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离围场不远的地方,有五个高高的楼台,站在楼台上面可将渭水的氤氲澎湃尽收眼底,是早先城中贵族踏青最喜欢去的地方。
而今天,那几处高亭之上俱都坐满了人。
居中高亭上便是皇帝的坐席,而皇帝左边的两个亭子,依次是白羽跟赢果儿,一个代表神武军,一个代表神女殿。皇帝的右边,亭子也有两个,一个是蓬莱阁,另一个坐的则是瀛洲门跟万丈山两家。
丞相李斯一袭华服立与皇帝身侧,年过四旬的他依然精神抖擞,眼中少了年少时的轻狂,多了几味深沉:“他们来了。”李斯示意皇帝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三个圆形的大飞盘正从咸阳的方向飞速往这高台逼近。
皇帝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立与亭边,一身黄袍被高台强风吹的猎猎作响。
李斯见皇帝站的地方离亭子边缘甚近,便想出声提醒下,站的靠后些,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些年他摸透了皇帝的脾气,皇帝怎会因为脚下危险便止步后退。
那三个飞盘眨眼睛既到,弟子门从圆盘上鱼贯而下,在高台下排好了队伍。
“开始吧。”皇帝拍了拍高亭前的扶手,脸上神色莫名,让人猜不透。
李斯给离这里不远的蓬莱阁递了个信儿,不多时,一个抱着大箱子的弟子便从蓬莱阁高亭上走了下去。
这大箱子里装着木牌,弟子们要依次抽取,一是为了组队,二也决定了进入围场的顺序。
在场的弟子一共有二百人,其中蓬莱阁一百人,万丈山跟瀛洲门各五十人。
这组队,便是要两个蓬莱阁的弟子,以及一个万丈山,一个瀛洲门,四人组成一队。一共五十个队伍。
那抱着大箱子的弟子等着二百人都抽完之后,开始讲起了规则。
“你们可以组队,也可以选择自己一个人独行,可若是组队,则要依照蓬莱阁两人,万丈山瀛洲门各一个,一队四人的组合进行排列。而比试大典胜出的条件只有一个,妖丹!在比试大典结束前,你只要拿到一枚妖丹,就算成功,而组队的人,妖丹的数量要翻倍,全队一共四人,则要拿到八个妖丹才作数。”
规则讲完,那弟子将大箱子至于一旁,领着队伍往围场入口走去:“你们手里的牌子分三个颜色,不同的师门颜色不同,可数字顺序却是唯一的,从一号排到二百号。你们现在可以自行组队,组队成功后,按照队里号码最靠前的那个做准,一刻钟一个人或是一个队伍,按顺序进入围场。你们有两刻钟的时间决定,是否组队。”
那弟子说完,便闭着眼睛靠在树上,等着新弟子的决定。
墨娘看着手上黄色的牌子,又瞄了殷水儿手上绿色的牌子一眼,疑惑说:“不就是杀妖兽么,大家一起进去就好了,为何要分开进入围场?”
殷水儿则皱着眉头,将手里的牌子扔进了袖里乾坤,脸色难看:“墨娘,我总觉得这试练怪怪的,他们说成功的标准是手里有妖丹,可只说妖丹,并没有说斩杀妖兽,那该不会是说,从同伴手中夺取妖丹也是可以的吧……”
“啊?”墨娘闻言吃了一惊:“那岂不是会自相残杀?”
“所以啊,才让弟子们进围场的时间分开。”殷水儿眉头皱的更深了,嘴巴一扁:“我来三仙门就是为了自己能在乱世中活的久一点,这万一进了围场没死在妖兽手上,反倒被人类给宰了,我就太冤枉了……”
墨娘闻言拍了拍殷水儿的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一个新弟子试练,怎么会死人呢,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的号码比你靠前些,大不了进了围场之后,我先在门口等着你。”
“墨娘!”殷水儿脸上感激之色溢于言表:“可就我们两个人,要不然,我们跟别人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