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不满地说:“我看上有个屁用,还不得你家丫头愿意啊。”
宁光明不以为意地说:“她还是个学生,懂个屁呀。”
“就你懂,我还没到十八岁,你就知道追着不放。”
“嘿嘿,那是什么年代?”
李萍用胳膊肘拱了宁光明一下,说:“老宁,我不跟你开玩笑啊,你没注意我可注意了,丫头看小楚那眼神,不大对劲儿呢。”
宁光明见李萍认了真,也警觉了起来,点着头说:“嗯,这里面好像是有情况。”
“你这个司令怎么当的?”李萍说:“不是好像有情况,是真有情况。”
宁光明问:“你确定,你家丫头喜欢他?”
李萍点头:“差不多。”
宁光明有点着急:“那,小楚喜不喜欢丫头呢?”
李萍犹疑道:“嗯……这个……目前还不好说。”
“什么?好大的胆子。”宁光明瞪圆了眼睛,叫道:“我家丫头哪点配不上他?人聪明,又漂亮,还有这么一个神气的老爸,他有什么理由不喜欢我家丫头啊?”
李萍说:“就是因为你这个老爸。”
“啊,这,还怪我啦?”宁光明叫道。
李萍说:“可不,小楚是个明白孩子,我还真担心他没敢朝这方面去想。”
宁光明笑了:“那就得了呗,我家丫头还小呢,他没想更好。”
这回轮到李萍急了:“你呀,真是个大老粗,问题是,你家丫头想了。”
宁光明挠着头说:“这,还真有点儿难办了。”
“不是有点儿难办,是很难办。”李萍说:“你这个丫头跟你一个倔脾气,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宁光明突然站了起来,后悔不迭地说:“糟了,糟了。”
“什么就糟了?”李萍不解的看着宁光明。
“你看出了这层意思,应该早点告诉我嘛。”宁光明叉着腰说:“刚才喝酒我就该摆出一副老丈人的架势来,先把这小子镇住再说,免得他以后欺负我家丫头。”
李萍扑哧笑出声来,拉着宁光明坐下,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拉倒吧,只要说有酒喝,你狗屁架势都没了。”
宁光明摸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红旗车出了警备区大院,年轻军人也没有多问,直接朝城区开区。
走到岔道口的时候,楚天舒突然说:“同志,请往右拐。”
回丹桂飘香应该朝左拐。
宁馨问:“师兄,你要去哪?”
楚天舒说:“去天逸小区,简主任住那儿。”
“时间还早好不好?”宁馨叫了起来:“不是说五点半吗,现在才三点,这么早过去干什么呀?”
宁馨这么一问,楚天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楚天舒本来的意思是想早点与简若明碰头,商量一下晚上该怎么对付那个无聊又无耻的方文达。
酒桌上会纠缠,这好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拼了一醉总是好对付的。但是,如果方文达还有酒桌下纠缠的企图,这就不得不要有所防范了。
可是,这种话怎么好跟宁馨说呢?
宁馨突然说:“哎,师兄,反正时间还早,我们下车走过去吧。正好,你还可以醒醒酒,免得一会儿见了简主任一身的酒气,多不好啊。”
这丫头要拉楚天舒下车走路,并不是真不想让楚天舒这么早就去见简若明,而是她想和楚天舒在一起多待会儿,还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宁馨提出下车走走,还给了这么充分的理由,楚天舒也不好拒绝,他在头上挠了几下,问:“那车怎么办?你还得跟车回去呀。”
“嗯,可以在天逸小区门口等我们呀。”宁馨也不管楚天舒愿意不愿意,拍着司机座椅背,喊道:“停车,靠边停车。”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与楚天舒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才不肯放过呢。
这年头,淑女最后都会成为剩女,好男人错过了就找不到了。
女人,也要懂得为爱情创造机会。
年轻军人一踩刹车,红旗车缓缓靠边停下了。
幸亏是军车,普通牌照的车辆在岔路口随便靠边停车,路口执勤的警察肯定要过来开罚单。
宁馨向年轻军人交代了几句,拉着楚天舒下了车,抱着他的胳膊往天逸小区的方向溜达。
隆冬时节,风已有些凉意,但仍然让人觉得舒适。
两个人默默地走着,宁馨将头依偎在楚天舒的手臂上,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楚天舒喝了半斤左右的茅台,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匆匆而过的男人那羡慕的眼神让他微醺的虚荣心在瞬间得到满足。
第225章 半推半就
宁馨安静地挽着楚天舒的胳膊,脸上挂着微笑,随着街边店里传出的音乐轻声地哼唱。
楚天舒侧脸看了看快乐的宁馨,猛然感觉,陪着一位漂亮的邻家小妹漫步在繁华的大街上,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想到这,楚天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宁馨的小脸。
要知道,大哥哥怜惜小妹妹的笑容看上去也是很迷人的。
“师兄,你是不是有点害怕我爸爸呀?”宁馨一脸甜美的笑,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楚天舒说:“还好啊,开始有那么一点,一喝酒就忘了。”
宁馨说:“对,以后他要是向你发脾气,你就陪他喝酒,保管多大的脾气也没了?”
楚天舒一笑,说;“你爸冲我发什么脾气呀,我又没你那么调皮捣蛋,哪会惹他生气呢?”
“哼。”宁馨对楚天舒翻了翻眼睛,说:“你是没见他跟马力他们发脾气,真要是见了,能把你吓死。”
“呵呵,我不怕。”
“为什么?”宁馨拉住了楚天舒,兴奋地问:“是因为有我吗?”
宁馨多么希望看到楚天舒点头同意。
“不,”楚天舒摇摇头,说:“因为我不是他的兵!”
宁馨很失望,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赶着上简主任家去了。”
楚天舒问:“为什么?”
宁馨说:“因为她是你领导,你怕她。”
“哈哈,”楚天舒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你这小脑袋瓜子,联想能力真强啊。”
宁馨一歪头,说:“当然,我是学法律的好不好?”说完,她气鼓鼓地对着一张飞起的广告单狠狠地踢了一脚,楚天舒一笑,侧过头来看着宁馨,问道:“宁馨,你也会有不快乐的时候啊?”
在他看来,宁馨有好的家境,有宠着她的父母,有大院里一起长大的朋友们,她应该在睡梦中都一直是微笑着的。
“当然会有啦,人活着,怎么会没有烦恼?”宁馨心里暗道:楚哥哥呀,你是不知道啊,我在想起你的时候会不快乐,听到白云朵给你当二奶的时候不快乐,简若明要把你从我身边喊走的时候不快乐,在看到你为难的时候不快乐……
哎,我的这些不快乐,只能藏在心底,不能让他知道。
“好了,别生气了,等我有空了,我陪你好好玩一天,不让任何人打扰,这总行了吧?”楚天舒笑着问道。
“好啊,师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能耍赖皮呀。”宁馨抱着楚天舒转了一个圈,眼里流露出发自心底的笑意。
幸福的道路总是短暂的,时间也流逝得飞快。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走到了天逸小区的门口,红旗车停靠在路边,楚天舒和宁馨走过来的时候,听见了年轻的军人按了一声轻轻的喇叭。
告别,宁馨紧紧地拥抱了楚天舒一下。
楚天舒目送着宁馨依依不舍地钻进了红旗车,才转身进了天逸小区,按响了简若明所在房间的呼叫器。
简若明等得有点着急了,她给楚天舒开了门,瞥了他一眼,问:“你中午喝酒了?”
楚天舒说:“喝了点。”
“谁让你喝的?”简若明没头没脑地埋怨道。
楚天舒有些不快,我也不知道方文达今天下午就要来,放假期间,喝点酒也要请示汇报吗?不过,他还是能体谅简若明的心情,便笑了笑,说:“朋友的爸爸很热情,我推辞不过,就陪他喝了一点。”
“一点儿?”简若明拎出一双拖鞋让楚天舒换上,凑在他的脸旁吸了吸鼻子,说:“酒味这么大,肯定不止一点。我跟你说,方文达的酒量不小,唐逸夫你是知道的,也是好酒量啊。”
楚天舒看见了她眼中掠过的一丝忧虑,嘿嘿笑道:“怕什么,大不了一醉方休。”
“喂,楚天舒,我让你陪着,不是让你去出洋相的啊。”简若明继续叨咕道。“你要是喝醉了,那我怎么办?”
楚天舒眉头一紧,心想:唐逸夫出面给方文达接风,他们一主一客才是喝酒的主力,我们只不过是作陪的,敬一敬表达心意就够了,搞得那么紧张干什呢?
简若明敏感地挑了挑眉,微张了张口,又突然闭上了。她让楚天舒在沙发上坐下,泡了一杯浓茶,说:“天舒,你喝点浓茶解解酒,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我再给你熬点醒酒汤,出门之前喝一点儿,你还有多大的酒量啊?”
简若明这种患得患失婆婆妈妈的表现,楚天舒真是头一回看见,他不由自主地想:难道她对方文达的到来和晚上这场酒宴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女人的敏感是很准确的。
确实,方文达提前的到访的确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元旦放假,方文达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成了个孤魂野鬼,他上网看了一会儿新闻,百无聊赖中看到了一则外省官场的八卦新闻,说的是一位女官员为了晋升某一个职务,半推半就被上司潜规则的事,偏偏这位上司方文达还认识,这一下勾起了他的色心,鬼使神差地就想起了简若明。
对于单身而又独具魅力的简若明,方文达垂涎已久,促使他起这种坏心的原因,不单纯是一个久旷男人的生理需求,还来自于他曾经有过的刻骨铭心的痛。
方文达在部队干得不错,很快就升到了营长,当年就娶到了家乡县里的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团干。方文达长年累月不在家,一朵鲜花总得不到雨水的滋润,女团干就被空降来的县委副书记惦记上了。
正赶上当时的团委书记到了年纪,被派到某个乡当了乡长,女团干就有了升任团委书记的机会,当然,同时也让县委副书记得到了觊觎女团干的机会。
这一天,县里召开团代会,市团委书记到会祝贺。
晚上,县委副书记带着女团干陪同市团委书记喝酒,喝到很晚才回来。
酒桌上,县委副书记在市团委书记面前为女团美言了几句,又很豪爽地拉着女团干给市团委书记敬酒,两个人一起都多喝了几杯。
回县委招待所的时候,女团干就只好扶着县委副书记上楼。
县委副书记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反正与女团干上楼时站立不稳,发生了多次的身体碰撞,碰来撞去,就都有感觉了。
有道是,七不害人,八不害人,九(酒)害人。
酒壮色胆,色借酒威。
这孤男寡女喝多了酒,**就借着酒劲儿往上升腾。
到了县委副书记的房间,县委副书记就势把女团干拉进了房间,关上门,紧紧的抱住,大手在女团干的大胸部上使劲儿搓揉,**如涨潮的海水在体内翻涌,翻滚进身体的每个细胞。
都是过来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下一步该做什么,就好比看了一个很老套的武打动作片,看到某一个情节就知道下面会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