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输了五成,美军随后的撤退则直接把日本暴露在中社的全方位打击下,这样必输的仗,让铃木如何还有信心坚持下去?
小野藤仁目光有一丝鄙视的神情,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继续禀告道:“目前防卫厅已经下达了紧急征兵的通知书,全国十六岁到四十岁的公民都将接受征召加入到预备役,充实到各主要战略基地,我国的战争机器也前所未有的开动起来,预计在一周之内我们可以武装出五百万的军队来,这样的数量在世界上还是不多见的。这样即使中社军队想展开登陆作战,我们也有充裕的时间抵抗。”
铃木纯一郎心里一动,这倒不错,要知道日本所有的男性公民都接受过严酷的军训教育,短时间内拉上去,还是可以顶一阵子的。但一旦这样,基本上经济也就算毁掉了,可是目前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第四卷登临天下卷第二十七章大进攻序曲(八)
越南河内,主席官邸,越南主席阮文雄一脸焦急地看着书房里的地图。他刚从度假胜地下龙湾赶回河内,没想到战局旦夕之间,糜烂至此,转眼间,中社军队即突破其北部防线,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这时,越南总理武城文,越南国防部长黎云民,越南外交部长胡建功,越南总参谋部部长元瑞行依次走进了书房。他们脸色也是一片苍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当前突发的事件。
其实,越南高层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怒中国,中国在南沙群岛和马六甲海峡的战争行动已经是一个征兆:现在的中社已经与以前的中社不一样了,为了维护国家利益,中社政府甘于走更强硬的路线,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用战争的手段来维护国家的基本利益,这与以前的中国韬光养晦的国策截然不同。在这个关键时刻侵犯中国,无疑是自取灭亡。
但是,由于在南沙群岛上的一切战略需要,还有就是越南沿海的丰富的资料,包括渔业和石油资源,越南高层舍不得放弃这些利益,于是挺而走险,想试探下中社方面的反应。那集结的四十万军队虽说是越南军队的精英,但越南高层的人却都非常清楚,无非就是想在人数方面表现得强大一点,起一个威吓的作用,但这次他们真的是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了。
如果在中越两国关系良好的时候,这只会被当做是一种示威活动,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但是在外交交恶的时候,这就成了战争发起的信号。而现在这个时候,中国与越南根本就没有外交联系,中国在第一时间便从中国撤回了外交大使,这就是一个战争信号。
而且,陈文彬早就有了对付越南的意思,随着新加坡战事的解决,这一战争需要更加明显。越南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相当于南沙群岛的有力屏障,有助于我军在陆地上就可以直接支援海面的舰队,对南海地区的防护具有很好的支援作用,所以陈文彬此次是势在必得。因此,当越南方面的这一反应传到陈文彬耳里的时候,陈文彬露出的是欣喜的笑容。这次不管是恐吓还是战争威胁,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越南即将面临我军最直接的打击,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今天发生的这次所谓“越境偷袭”事件,越南高层的官员觉得异常冤枉,因为他们根本就没下达过这样的命令,而且为了避免走火的事件发生,连枪支都统一管理了,何来“摩擦”之说?但中社却在其政府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越南在中国云南境内枪杀中国军民,这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
阮文雄心里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这样的事件却从一个泱泱大国的外交部部长嘴里说出来,那就一定会有如山铁证,要不然中社方面根本就不会用这个借口,随便找南沙群岛上的几个纰漏,就可以向越南开战了,要知道中社的庞大舰队完全可以对越南进行全方位立体的攻击。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阮文雄作回到座位上,目光中射出怒火,眼睛直直地看着元瑞行。在书房里的几个属下中间,元瑞行是直接负责指挥军队的,所以阮文雄想知道第一手情报。
元瑞行心头有些慌乱,但并不胆怯,毕竟他现在是军队的直接指挥者,这个时候阮文雄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他整理了下思绪,然后道:“今天上午,我陆军第一军第三师在边境全部离奇失踪,连同武器弹药全部不见,随后就有了中社方面领导人的发言。至于三师是不是违抗了命令,我们还不清楚,但由于三师是边界唯一持有枪械的军队,因此不排除有头脑发热的可能。”说到后来,元瑞行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自己也搞不清楚情况。
“你……你不是军队的直接指挥者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一支部队失踪了第一时间却不通知我?”阮文雄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元瑞行这个时候胆子反而大了起来,“我曾经禀报过的,可你在下龙湾享受日光浴,你的卫兵不让我的情报员报告最新的情况。”
阮文雄顿时泄了气。谁叫他当初太过于乐观,跑去逍遥去了呢?现在出现这种情况,确实自己也负有责任。不过实事求是来讲,元瑞行作为军队最高指挥官,有当机立断反应的权力,可是越南的权力构成很怪,很多部门都相互制约,所以束缚了指挥员的发挥。
“既然中社方面宣布战争宣言了,那第一时间总该反应过来吧?为什么四十万军队还会被人包了饺子?”这次阮文雄问的却是国防部部长黎云民。
越社政治局作为越南最高军事决策机构,通过国防部对全国部队实行统一领导,所以说一旦战争打响,直接指挥作战的应该是国防部加总参谋部这样的组合,所以本着“问责”原则来看,阮文雄第一个质询的就是黎云民。
战争爆发的时候,黎云民正在自己的别墅里和两个当红的女明星鬼混,所以电话一律没接。等到卫兵亲自赶到告诉他战争已经爆发一个小时后,他才匆忙地赶回到了国防部,但这时军队已经垮了。
当然,他决不可能这么说,他皱着眉头,故意叹息了一声道:“哎,当初不知道是谁出的鬼点子,把军队所有的枪支弹药统一管理起来。这次中社军队一突击,结果我们的战士手里没有枪,结果自然是被人端了个整。”
黎云民的话顿时让阮文雄和总理武城文不自在起来,这条建议正是他们提出来的,当时还在政治局讨论过的,想不到今天这居然成为了一个看起来就显得极为荒谬的提议:让没有枪支的士兵如何抵抗中社的虎狼之师?而这一切,在当初不过是为了不让军队发生越境“摩擦”事件而采取的一条必要的措施。
既然所有的责任都不能怪军队的高层领导,那就看看战局如何吧。阮文雄心中有个期望,希望中国人这次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越南的损失不会很大。想到这里,阮文雄直接问黎云民道:“老黎啊,现在战况究竟如何了,我现在根本联系不到前线的军队,也没有卫星提供的情报,只能问你们军队系统的高级官员了。”
黎云民摇了摇头,“还是让瑞行来介绍情况吧,他们的总参谋部有最详尽的资料,我们国防部也是从他们那里获得的信息。”
元瑞行这次没有推辞,现在战局紧急,如果不把情报汇报清楚,获得阮文雄和武城文的支持,那战争基本上可以说上败定了。
“我驻扎在边防的那四十万陆军主力部队就不要说了,全部损失掉了,那里就占我主力部队的三分之二。”说到这里,元瑞行情绪有些低落,“同时损失的还有我坦克和火炮部队的大部主力。”
在场所有的官员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其实这还是要怪他们那讨厌的自尊心,为了向中社示威,他们把自己最精锐的部队和最高端的武器都调集到了边界,结果根本没有发挥作用就全部落入了中社手里,可以说这一战基本就摧毁了越南的主力部队。
“后来怎么样了?我是说位于北部的三个军区所指挥的地方部队和民兵自卫队。”武城文颤抖着声音问道。
元瑞行叹息了一声,“全部被打残了。北方的三大军区司令员全部被别人活捉,稍微像样点的部队被中社稍微一冲击就全部崩溃,剩下的少数人分散到了茂密的丛林中,准备与中社军队打游击战。”
“现在中社部队到底推进到哪里了?”阮文雄再也坐不住了,来到了地图前面,察看战局的发展形势。
其余人也围到了地图前面,元瑞行指着地图道:“我右路防线,敌人已经突破到凉山与北江之间,预计明天凌晨四点左右就可以威逼河内城下;中路防线,敌人沿保乐和那伐南下,目前已经向太原挺进,最多明天清晨七点可以到达河内;左路防线是最长的一条战线,不过我们面对的却是中社最精锐的第一集团军,他们目前已经突破了朗盖,正在向安沛运动,初步估计今天子夜时分敌人就可以到达河内城下。”说到这里,元瑞行的话语也不由惊慌起来。要知道中社的第一集团军是武装到牙齿的特种作战兵种,全军可以说是都是机械化部队,尤其是其空突师更是号称中社最强的兵种,毫不怀疑,敌人很有可能借助“斩首”行动这一方式正式将越南的指挥部门连根拔除。
当听完元瑞行的介绍后,所有人的心理都在打鼓。如今形势很明显了,面对中社方面咄咄逼人的气势,在前往河内的道路上可谓是一马平川,唯一的差别就是比赛谁先谁后到河内而已。
“到底该怎么办?”阮文雄看着地图,完全失去了主张。
第四卷登临天下卷第二十八章大进攻序曲(九)
“目前我空军怎么样了?还有河内的防务到底如何?”越南总理武城文见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当下打破沉默道。
元瑞行脸色总算好看了点,“战争爆发的时候由于担心中社的海军军队对我南部到中部海港的袭击,我们的空军主力全部调集到了中南部的五个军区,所以空军部队没有任何损失。至于河内防线,我军八大主力军中,还有两支驻防河内,总共有兵力十万人,加上地方部队和民兵组织,预计我们可以支持战争一到两个月。当然,由于对手的援军源源不断,所以说这场仗还是可以用必输之仗来形容。”说到后来,元瑞行脸色又阴沉下来,看来也是感到前途渺茫啊。
阮文雄缓缓地回到座位上,“到底应该怎么解决现在的情况?大家先说一下自己的观点吧。”所有人都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主席,我看现在我们应该马上停止这场战争,这仗我们是永远都打不赢的,而且也绝对不能再打下去啊!”越南外交部长胡建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我不能容忍中社的军队蹂躏我们的同胞,我们不能容忍中社的官员统治我们的人民。中社有什么好怕的?美帝当年那么强大,还不是被我们打回去了吗?我们越南人民是所向无敌的,我们有人民战争为基础,我们可以进行丛林作战。”阮文雄激动地一拍桌子,脸上满是愤怒的表情。
武城文冷静地劝解道:“主席,目前找中社和谈为时不晚,战争一旦继续下去,我们损失的就不仅仅是一部分国土和战争赔款,很有可能将整个民族拉进去陪葬。主席,你要三思啊。”
“不要说了,我意已决,你们政府官员老老实实地回到你们的工作岗位上去,军队则要牢牢地握紧手中的枪,随时面临血与火的考验。”阮文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