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单,却又不敢过去,连忙跑出去打电话。“轰”。阳天一拳砸在铁门上,剧烈的响声让两警都吓呆了。
“好,好”。打完电话的一警,对身旁的一人赶忙道:“走,快去看看”。
来到铁门门口,两警又呆了,号子里打架跟吃饭一样,每天都要来上几次,但他们却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情况,还未进去,就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只见洪烈躺地抽搐,好似要死了一般。除了阳天,没有一人毫发无损,可以站着的,只有两人。
“快,快去叫人”。一警对身旁的警察吩咐着,现在的情况,已不是他们两人可以处理的了。
稍刻,七名警察穿着制服、拿着电棍走来,赶忙将阳天这号的铁门拉开,除了阳天,号中的十五人都被带了出去。
“喂”。阳天叫住走在最后的那名年轻警察。
“什什么事?”他清楚的知道,这里面的事与阳天有关,号子里斗殴,一共十六人啊!就他自己没事儿,可想而知他做了什么。
“请你们照顾我这些伙伴”。阳天真诚的说道。那真挚的声音,不单融到这名警察的心上,也融化了众人的心。
“我们会的”。年轻警察答应一声。
阳天再道:“有烟吗?”
年轻男警将一盒香烟、一个打火机留给阳天,跟着大队离去。
第一百零五章 书记驾到
号子里空静静,唯有血色陪伴着阳天,阳天不知自己抽了多少根烟,仰望着那破烂不堪的天花板,心头凝重。汪长河坐在家中客厅,忐忑不安,凌晨未睡,等着余胜友来电话。
“怎么样了?”汪长河凌晨接起电话,看是余胜友的电话号,急忙问道。
“汪哥,出问题了”。
汪长河心一凉,再问道:“什么问题?是黑豹下手太狠了?”
“不是,黑豹带的两人一个残了,黑豹手断了,还有一人也受了不轻的伤”。余胜友实话实说的交代着,声音黯然。
“什么?”汪长河尖叫了一声。黑豹的身手是有耳闻的,他刚刚还在担心是黑豹下手重了,没想到是这种结局,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黑豹有没有把我们供出来?”汪长河担忧地问着,如果黑豹将他供了出来,这事儿就大有可能传到田立业那,到时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整自己呢。到时不要说回家种田了,就是落个阶下囚也是大有可能。
“这个到没有,但是看样那小子是真的不好惹”。
听着余胜友的话,汪长河紧紧咬着牙,他现在已经彻底乱了,顿了半天后,说道:“让我想想”。
说着汪长河就挂断了电话,“啪”地一声,将手机重重的仍到一旁。口中骂着:“麻痹的,这叫什么事儿?”
次日早晨,徐晓曼坐车回了通江市,吴誉凡一夜未睡,得到了吴宇的承诺,她心头欣喜,又有些担忧,只有见到阳天走出了那个铁门,她才能放下心来。
田立业去到市委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杜纳闻叫到了办公室。
“汪长河那小子找到了吗?”田立业还没等坐下,就开口问道。
“还没有,我早上的时候又打了几遍电话,还是关机”。杜纳闻如实交代道。他昨晚也气得一夜未睡,这汪长河太能装蛋了,一个小破警局竟敢跟市委书记叫板,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别说书记还没退休呢,就是真退休了,想整你,也跟玩似的,“给市公安局打电话,要是还找不到他,你跟我去拘留所”。
“是”。杜纳闻点头,刚要离去,田立业猛地道:“就在这打”。
“好”。杜纳闻连忙再点头,他看的出来,田立业是真怒了,都气得面红耳赤了,拿着田立业办公桌上的座机,向市公安局打去。
“书记,他没有去上班”。杜纳闻拿着办公室里的座机,对田立业说道。
“哼,跟我去拘留所”。田立业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杜纳闻赶忙跟上。
汪长河想了一夜,眼珠子都红了,也没想出个头道来,他知道没办法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手机开机,赶忙离开家,快步出去回市公安局。
何其贵坐在办公室中抓狂着,昨晚阳天的事搞得太大了,好在没有死人,想放又不敢放,祈祷着杜纳闻赶快给他打电话,好把阳天这个瘟神送走,多留一分钟,他就蛋疼一分钟。
“叮铃铃”。办公室中电话一响。
何其贵眉头一动,赶忙接听:“喂”。
“何所长嘛!我是市委的杜纳闻”。
我的妈妈呀!可算等来了,何其贵别提多痛快了,暗叹这个愿许得还真是灵,刚说完这电话就打来了。
“是我,是我,杜秘书,您好”。何其贵谦恭地说道。
“我陪书记去一趟所里,现在正在车上”。
我靠!何其贵傻眼了,书记亲自来接驾?妈的,老子有福了。
何其贵一个小所长,虽去过市委,但次数是极为有限,曾碰到了杜纳闻一次,连话都没捞着说,就被官级比他大的几人挡到了一边,当时何其贵恨得是心中大骂那几人不是东西,初一骂了一遍、十五又骂了一遍,那才吃了饺子。现在不但能和杜纳闻攀谈上,还有机会在书记面前好好表现,提到提拔,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哎呀,书记要大驾光临,何某真是不甚荣幸啊!”何其贵是为数不多的二本毕业,与大多数警察警校毕业不同,在这所里当一把手,空有墨水也用不出来,现在总算是抓到机会,卖弄一下风骚。
“大约再有十分钟,就到了”。杜纳闻再说道。
“好,好”。何其贵连忙道。杜纳闻说了句:“一会儿见后”。挂断电话。
何其贵猛地从座位上窜起来,跑进厕所,赶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拨弄了几下发型,心里排山倒海,激动万分,忙不迭的走出房间。
兴高采烈的对众警大声道:“全都给我精神点,书记马上就来所里视察,都跟我出去迎驾”。
“扑”。一个老警察,一口茶水吐了出去。他们这是拘留所,不比监狱,经常会有领导视察,平常来的,最大的也就是个分局副局长,这下可好,市里的一把手来了,赶忙正经起来,收敛起那份吊儿郎当,烟头也掐了,二郎腿也放下了,腰板笔直的待命。
“走”。何其贵恭敬地一道后,挺胸昂头的走在前头。暗叹:这才是当官的要有的样嘛!他从来试过这么的有气质,好像现在的他,只要换上西装,就是汤姆克鲁斯了。
所里的一半人现在都在医院,剩余的人都跟何其贵走到拘留所门前,几分钟后,一两黑色的奔驰停在了拘留所门前,挂着00的市委车牌号。
何其贵刚想上去开车牌,拍拍马屁,步子刚挪又迈了回去,心中告诫自己:要矜持,要坚持住。
杜纳闻率先下车,给田立业开门,田立业一身黑色西装下车来,拘留所的众警瞪大了眼睛,他们没事也看看通江电视台,这人不是书记是谁?这个面孔太熟悉了。
田立业像兔子般的窜了上去,对田立业弓腰恭敬道:“书记辛苦了”。
“恩,你就是小何吧!”田立业和蔼的一笑,刚刚杜纳闻打电话的时候,田立业坐在旁边,已经把何其贵的姓氏记住。
何其贵激动的都要哭出来,就差抱住田立业的大腿叫声爸爸了。
第一百零六章 得意的笑
“是我,是我,书记日理万机,还能记住我何其贵,真是、真是”何其贵激动的有些无语伦次了,嘴巴都开始打结。
“呵呵”。田立业再一笑,拍拍何其贵的肩膀,道:“我们进去吧!”
“好,好”。何其贵连忙点头,快步在前,开着路,激动的还没反过劲呢,就听众警挺着胸,眼皮高高的齐声大喊:“书记好”。
“啪”。何其贵本就弓着腰,回头看着田立业,这一声大叫让他一慌,一脚踢到台阶上,直接吃了个狗啃屎。
“噗”。本是一本正经的众警,见到何其贵的倒霉样,没忍住的笑出声,急忙克制着,但却掩饰不住那嘴角的幸灾乐祸。
田立业和杜纳闻也没忍不住的偷偷一笑,但那一闪而过的偷笑,没被众人发觉。
何其贵猛地站起身来,对众警大吼着:“都笑个屁”。
一吼完,何其贵就后悔了,瞧自己这驴脑袋,书记在这呢,还没忍住,赶忙回头道:“书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
“呵呵,刚烈还能干好拘留所的工作嘛!无妨,无妨,我们进去吧!”田立业一笑,也没有生气,他现在只想快点把阳天接出去,好向毛瑞峰邀功,向吴宇报喜。
“是,是”。何其贵谄媚的再一笑,连忙走进去。
回到办公室,众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何其贵将田立业、杜纳闻迎进了办公室。
田立业、杜纳闻坐到沙发上,何其贵先去为两人沏上两杯茶,当茶拿到茶几上时,何其贵有些急迫的问道:“不知书记亲自到访,有何事要吩咐的?”
“呵呵,拘留所也是司法机构的一个部门,你的担子也不轻噢!我也是没事来向你了解了解情况”。田立业云淡风轻地说道。叱咤官场多年,田立业已经很难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急迫、急躁。
“是,是”。何其贵连忙点头,暗道自己太心急了,看看人家这气度,这才是大人物啊!哎!
“近期所里有没有什么不平常的事啊?”田立业和气的对何其贵问道。
何其贵脑袋一转,不清楚田立业的用意,庄重地答道:“昨晚号子里确实是出了点事儿”。
“噢?是什么事?”田立业问着,不知道号子里的事是不是跟阳天有关。
“是三号出了点事情,群殴打架,已有十五人被送去医院,现在三号拘留房中还剩下一人,名叫阳天”。何其贵小心的说道。
田立业眉头微微一立,但也只是一闪即过,随即面容恢复正常,笑呵呵的对何其贵再道:“不知阳天现在伤势怎么样?”
如果阳天真有点什么事儿,他就不好向毛瑞峰和吴宇交代了,心情担忧着。
“阳天到是没什么事儿,到是挑衅他的人有点惨,呵呵”。何其贵干笑两声。
“那依你看,那叫阳天的年轻人要怎么处理?”
虽田立业虽说得轻松,但何其贵听得却是心一突,心说着:您老人家就别试探我了,我都没说阳天使谁,您就知道他是年轻人,就是事前没打过招呼,我也知道您是为他来的啊!还问我怎么办?他不办我就不错了,我哪敢办他。
“哪能处理啊!昨天的事我都调查清楚了,是新进去的犯人出手在先,阳天出于自当防卫,迫不得已才动的手,如果这样也要处理的话,那么率先动手的人就该死了”。何其贵说得义愤填膺,一脸的气愤。
杜纳闻看何其贵那样,都忍不住的低头偷笑,心说着:这伙计拍马屁的工夫还真是一流。
田立业嘴角也划过一丝笑意,暗说:这小子比汪长河识趣。
“不知那个阳天是犯了什么事儿”。田立业云淡风轻的问道。
“没有,没有,是误会一场,我们对阳天先生深表歉意啊!本已经要释放,向其致歉了,然后您就来了,我们就都出去迎接了”。何其贵傻笑的道。
“既然是误会一场,我们自然是不能耽误的”。田立业看着何其贵再一道。
“是,是”。何其贵连忙点头,向外走去。
田立业再道:“等一下”。
何其贵步子一停。
“先将人带到外面的办公室,待我出所里的时候,再放人”。
“好,好”。何其贵恭敬的点头,出去做他应该做的事。
杜纳闻跟着何其贵的后脚,走出房间,他跟在田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