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镇上去卖了。
不过,收菜的风波还没有过去,孙家便迎来了另一波的风波,那就是孙忠的女儿孙叶儿回来了,虽说一个女孩子回家里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最大的事儿是孙叶儿后面拉着一溜的东西。
那东西看着村民们直议论,这些大箱子里面到底装的是啥子东西,居然这么郑重的拉了回来。
也是,如果是垃圾货的话,谁还大老远的拉回来。
于是,孙家上房再一次的出了风头,而风头最劲的当然是孙忠一家,村民们都说孙忠这次是发大了,自家的女儿带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出来,到时候随便漏点儿就能够好吃好喝好几年了。
孙孝这回儿也学聪明了,上房发生的事情他只当没有听见,他还是带着妻儿们去开垦那块荒地,而孙花儿也没有那个兴致去围观他们,毕竟她对孙叶儿也不熟,当时孙叶儿出孙家的时候,孙花儿指不定还没有出生呢?所以,对这么一个姐姐真是没有什么印象,再说何氏和孙忠那德性,孙花儿真不是故意门缝里面看人,不过没有看到真人,也是不知道她本性到底是怎么样的。
“爹,咱们赶紧把荒地给开垦了吧,到时候好种上东西,我看别人家都有东西收了,就咱家没有,咱们至少得开垦几块地来种菜啊,到时候总不能一直到外面去买菜或者是在山上摘野菜吃吧。”孙花儿紧催着家里的人赶紧把那块荒地给开垦了,因为她觉得这块荒地下面有这么一块巨骨在里面,这里用来种菜的话肯定是相当的不错。
孙孝也是这么急着的,原本分得田就没有很多,因为那些分来的田要种水稻,所以他急着将荒地开垦了,到时候好种上一些菜之类的,昨天晚上看到这么肥的黄鳝,他这心里是安心了,不管怎么样这地里肯定是能够长得菜来的。
“花儿这话算是说到爹的心坎里面去了,不过,没事儿,咱们能开垦多少到时候就播多少种,
反正现在咱们也没有活儿干,到时候就专门开垦这块荒地了。”孙孝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笑着说道。
今天这次可是全家出动了,孙花儿倒是力气大,有了灵泉里面灵气的滋润,她的力气可是比成年男子还大,所以她也算得上是家里的劳动力了,刚开始她要拿锄头的时候,孙孝还怕她砸到自个儿的脚。而且,孙花儿原本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孙孝哪舍得她干这么粗的活计,不过后来一看到孙花儿拿锄头翻土的时候毫无压力,嘴巴张了张后也没有阻止了。
连氏和孙桃儿因为力气比较小,所以只能在田里搬一些石头出去,或者是在跟在他们后面,将挖出来的黄鳝放到桶子里面去。
不知为何,这荒地里面的黄鳝就是多,这可是几步见一条,而且都是肥得很,孙花儿看着这肥得都露膘了的黄鳝,眼睛一转便有了主意了:“爹,等明儿个集市,咱们把黄鳝拿到镇上去卖,到时候肯定能够卖个好价钱。”自家虽然也算是有钱了,但是钱不怕多,有赚就要行,所以说孙花儿对于这种积累财富的事情还真是挺拿手的。
“啊,拿到集市上去卖,这个行不行啊,我在镇上都没有看到有人要黄鳝的,别到时候费力气提到镇上,到时候又没有卖,那不是白费功夫了。”孙孝有些迟疑了,这黄鳝是地里生长的,平日里头大家捉到也只是在家里加个餐罢了,还真没有人打这个东西的主意。
连氏现在心眼子也灵活了起来了,她现在也不像以前一样,啥事儿都听自家丈夫的,她明白自家丈夫做事情有些拖拉,而且还下不了决定:“这事儿我看能成,不过是到时候浪费点力气,咱们家的黄鳝这么大,到时候全部放到家里吃,也吃不了这么多的。还不如按花儿说的,拿到集市上去卖,到时候也能挣几个钱花,花儿,我看你提出来的,你有想法了没?”
孙花儿自然是有妥当的想法的,这村子里头的人心眼子实,总觉得这地里的东西,自生算长的,哪能够卖给别人,最多也只是自己吃吃,但是镇上的酒楼什么的,也有一些黄鳝的招牌菜,现在自家挖的黄鳝虽说大,但是肉却十分的嫩,而且个头差不多一样大,这真要拿到酒楼里保管别人乐得赶紧收下。
“明儿个咱们去酒楼看看,镇上的酒楼肯定愿意收购这些黄鳝,到时候真要卖完了,咱们家也算是赚了,这白得了一块荒地,最后还赚了钱。”孙花儿笑眯眯的计算着,脸上的酒窝越笑越深。
孙孝被他们说动了心,拍了拍手同意了这个想法:“我看也成,明儿个你们去镇上,到时候我跟三郎在这里继续挖。看来这次爹还真是做了个挺不错的决定。”孙孝说着语气倒是有些得意了起来。
孙花儿倒是没有吝啬的夸奖了他,毕竟做对了事情,有人夸奖这动力也是足足的:“那是,这次爹的眼光真是有够毒辣的,一下子便看中了这块荒地。”
连氏看他们父女俩个互相吹捧,也没个正形,摇了摇头也没有说什么。
孙花儿一家因为找到了条暂时的财路,在田地里干活干得十分开心,这花力气的活也觉得轻松了,不过孙叶儿回了家里后,便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轻松了,她原以为家里怎么着也得对她恭敬有加,毕竟她可是在大户人家做过的。
但是,她一回到家里,就看到自家奶奶正横眉竖眼的挑自家娘亲的毛病,这还得了,孙叶儿轻移小脚,战斗指数节节攀升,她可是在大户人家宅斗过的,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基本上属于小意思。
“娘,我回来了,奶,你怎么了,这是有哪里不舒服吗?瞧您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啊,要不要叫爷回来,瞧这脸色青白青白的,是不是干活干得太猛了。娘,你也真是的,怎么也不给奶端个凳子,让她坐下歇歇脚,这夏天的蚊子可真是有够多的,这大白天的就在这里嗡嗡直叫,真是扰了别人的好心情。”孙叶儿一张口就是好话连篇,这话里夹棒眼里带针,那一句一句呛得李氏差点一口气都喘不上来,李氏原本就不是傻瓜,掌了这么久的家,说句粗话,孙叶儿一撅屁股,李氏就知道她拉得是什么屎。
“回来了就回来了吼啥子,你以为你是荣归故里啊,只不过是在大户人家做丫头,还真搞得自个儿是小姐似的,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东西搬进来,还留在外面干嘛,是不是想现一现眼啊,真是丢人。”李氏踢倒了何氏拿过来的凳子,瞪了孙叶儿一眼,催着她赶紧把屋外面的东西搬进来。
孙老爷子屋子里面听见了李氏的话,喝了一声后趿了鞋子拿着烟杆出来了,他和蔼的笑着对孙叶儿说道:“叶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又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赶紧做事儿去,大媳妇儿,你赶紧把孙忠叫回来吧,今儿个咱们给叶儿接风,叶儿离家这么久,肯定也是想着你们了。”
有了孙老爷子开口,李氏就算再想耍横,也只能够吞下了这口气,想着到时候孙叶儿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再好好教训教训她,居然不知道尊老。
“谢谢爷爷,我与娘说几句话,到时候再给爷爷请安。”孙叶儿不愧是从在大户家当了丫环的,这拿捏分寸可是寸寸到位,孙老爷子一听到她的话儿,立马觉得这个孙女儿识大体。
“好的,赶紧去吧……”孙老爷子挥了挥手,催道。
孙叶儿甜甜的道了声谢后,便拉着何氏进了屋子里面,两个人一进到屋子里面,便让那些人赶紧把东西放下,何氏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这些箱子看看,是装了什么东西了。不过孙叶儿也有急事要与她说,所以立马开口阻止了她这个念想。
“娘,这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回来的,爹应该马上也会回来了,不过我也跟你透一下风声。”
孙叶儿交何氏拉到了炕上,看了看外面没有人偷听,便说道。
何氏看到自家女儿这么郑重,也正了正表情听她说:“是啥事儿,别拖拖拉拉的赶紧说。”
孙叶儿知晓自家娘是这个样子,也也不太与她计较:“娘,过不了多久,会有位公子来咱家里提亲,到时候你跟爹只要答应就成了,知道吗?这件事情你不要与别人说,这可是关系到女儿以后的婚事儿。”孙叶儿瞬间就丢了这么一炸弹出来,这炸得何氏有些昏头昏脑的了。
“等等,你出去的时候,娘不是跟你说过吗?你的婚事要你爹作主才行,咱们家里就你一个女儿,你爹可是指望着你到时候养老送终呢,你要是嫁出去的话,那爹娘咋办啊,你这死孩子怎么不把爹娘的事情放在心头上呢?”何氏作势就要掐孙叶儿,不过孙叶儿闪得快没让她掐成。
“娘,你先听我说啊,你别老是不听明白就乱下结论成不?虽说我以后会嫁出去,但是养你们我一样会做的,而且那家公子是小姐帮我定下的,那家公子家里富足得很,而且人长得也俊秀,听说做生意也是能手,到时候女儿嫁给了那位公子,到时候随便从他手心里漏那么一点点,就能让爹娘过上好日子,到时候出门有轿抬,进门有人服侍,这根本不是梦想啊。”孙叶儿知道何氏的软肋,知道她一向想过这样的日子,所以便以这样的日子引诱她,所以说何氏养了个比她还会钻营的女儿,要是孙叶儿与刘氏斗起来,说不定两方还能斗个持平了。
“那家公子真这么有钱,你家小姐不是骗你的吧,虽说你以前在信里面说,你很得小姐的宠爱,但是她真有这么好心吗?”何氏的脑袋长在脖子上面也不是当作装饰的,所以一下子便怀疑了那个小姐的用心。
孙叶儿当然也不会瞒着她了,这大户人家原本就是这样,能利用的自然是尽量利用了,再说身边的丫环之类的,就算是再宠爱,但是如果是为了自个儿的前途,还不是能弃就弃能放就放了:“她自然是有想法的,小姐也要嫁人了,所以才会给咱们这些丫环介绍个好出处,到时候咱们受了她这个大恩,自然会感恩戴德了,而且这些亲事要是能成,到时候对她以后的路子也能好。”
孙叶儿当时听到她家小姐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她家小姐是想着在出嫁前,拿她们这些丫头出去外面铺路了,她家小姐嫁的可是世家子,到时候肯定会想着笼络人,她们这些受宠爱的丫环,忠心也算是受到了考验,而面容自然也是长得好。
孙叶儿在众多宠爱的丫环之中,虽说长相不是最好,但也算是长得艳丽了,因为着她没有遗传着何氏的基因,所以长得也算是这十里八村柳的了,要不然的话当初人家小姐怎么会挑着她当丫环呢?
“你家的那个小姐可真是可恨,怎么会这样利用你们呢?那你还想要顺着她的意儿,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何氏拍着大腿,大骂着那个小姐。
孙叶儿抚了抚长发,倒是没有丝毫伤心愤恨之类的,她原本就想着找个有钱人家的嫁了,在大户人家过习惯了那种奢侈的生活,怎么可能还能嫁给一个种田的呢?
“娘,无需生气,咱们也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再说,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互惠互利的,你想想,女儿嫁给了大富人家,到时候你跟爹以后就不用在这里干农活了,到时候娘你想要买什么东西,也不用想着兜里没钱了。说真的,娘,你真甘心一辈子在这里做个农妇,每天给爷奶做饭,做得差了还得挨骂。”孙叶儿这话算是说中了何氏的痛处了,何氏这脸色一变,嘴角一抖,孙叶儿便知道这事情有八成是能成了。
这儿女的婚事向来是父母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