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去某些残留的气味。那鸠占鹊巢的态度表现得完全没有罪恶感,苏肆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门。
房门轻轻地关上,脚步上哒哒的远去。
祁放下手上的被子。视线往关闭的房门看去,静静地看着那扇门。耳边聆听到外面的动静脚步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苏肆似乎是走进了浴室,他听力灵敏,静了一会儿便听得到哗啦啦的水声。水声响了好一阵,浴室的门被拉开了,外面的动静又大了起来,走动声、窸窸窣窣声、整理沙发细尘的拍打声。祁一直看着那扇门,直到外面的声音慢慢地从大变小,没有了走动的脚步,一切都陷入了安静。
很明显,外面的女人已经睡了。
祁收回视线,一个转瞬,他肩上披散的头发突然无风而动。他抬起手,将掌心向上,手心处凝聚出一点浓郁的紫色光圈。紫色光圈不断扩大,直接把整个公寓都包围了起来。
空气中传来细微一阵阵撕裂声。祁精致妖孽又略带稚嫩的脸微微沉着,他猛地握紧拳头,被笼罩在紫色光圈的公寓发出一阵阵肉眼无法察觉震动扭曲。直到扭曲消失,祁知道,公寓内所有被某人放置的禁制被他通通破坏掉了。
连带笼罩在空气中熟悉的气息也随之消失。
只有那女人才会傻得完全没有察觉长久以来,她到底是生活在怎么样的一个地方中。
紫色光圈急速褪去,祁扫了周围一圈,所有禁制都被他破坏,那人想要远程监看,有他的屏蔽,也不会是容易的事。
不知道雷枉得知禁制被破坏的时候,会不会后悔曾经放了他一马呢?那人设计好一切等着请君入瓮,他偏偏要打乱他的节奏。
祁舔了舔唇角,勾起邪气的一笑。
他悄然无声地穿过房门,到达客厅。网游之绝世争霸
客厅的灯关掉了,只有从窗户映射进来的夜景光线。沙发上卷缩成一团的女人发出细微绵长的呼吸声,就着夜色朦胧的轮廓,祁居高临下地站在沙发凝视了片刻,知道她这下不是装睡的。他视线往旁边移动,黑暗没有带给他任何阻碍,他一眼就看到那个玉石扣被苏肆随意的放置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水润的翡翠玉色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而那点艳红水滴,散发出非比寻常的异样光泽。
他伸手取过玉石扣。艳红水滴在他拿起的瞬间突兀的闪过一抹亮光,玉石扣的触感不再如平时感觉到的那样冰润光滑,反而是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一股刺痛感在他拿起玉石扣的瞬间袭击他的手掌,价值不菲的玉石扣仿佛变成了会咬人的噬肉怪兽一样,祁手掌疼痛的程度渐渐加剧。
不过他毫不在意,哪怕疼痛剧烈到已经让他的那只手开始变得麻木起来,他也没有放下玉石扣的打算。反而是抬起自己另一只空着的手,伸出食指搁到唇边咬破了指尖,铁腥味在嘴巴蔓延,血珠很快从指尖冒了出来。
随即祁把指尖上冒出的一滴血滴在玉石扣上面。说也奇怪,那滴血一接触到玉石扣的表面,就瞬间被融化消失了,表面光滑洁净,仿佛刚刚一切都是错觉罢了,只是那之后,亮光又是一闪而过。
指尖上的伤口很快愈合,祁正想把玉石扣轻轻地放到苏肆的胸口上,视线不经意地看到苏肆安静的睡颜,他动作微微一顿,拿着玉石扣的手停在半空。
他的内心突然冒起一丝异样。
祁告诉自己,他现在应该要把玉石扣马上放在苏肆的身上。想要打乱雷枉的计划,这是最快的方式。既然决定雷枉玩上了,就得把握时间,浪费一刻就有可能完全失败。现在这是那人不小心留给他的机会,他必须捉住。
祁的神色变幻不定,各种思绪交加翻飞。他的手指微微握紧了玉石扣,但就是迟迟没有放下去。
最后,他敛了神色,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把玉石扣轻轻地放回茶几上,转身回了房。
第二日苏肆一大早就醒来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疲劳的身体已经恢复大半,不像昨晚那样跟灌了铅似的。她是实干型的性格,既然昨晚想到要搬家,起来之后陆陆续续的把东西都整理好了。婚后霸宠,杠上特工甜妻
就在她来来回回地进入自己的房间取柜子里的衣服逐一放进一个大型的行李箱的时候,一直在床上把整个头都盖起来睡觉的人猛地把被子掀开,骨碌一下坐起身体,一双漂亮的黑眸怒瞪着苏肆。
“吵死了!”一大早就出出入入的,弄得动静那么大,当他是死人?
苏肆毫无歉意,只道了一声“醒了就快起来收拾东西”之后,又继续把柜子的衣服抽出来,折叠好放进行李箱。
祁一脸不悦。他晚上就穿着白衬衫睡觉,原本笔直的白衬衫变得皱巴巴的,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柔顺的长发显得有点乱糟糟的,有几根还顽皮的翘起。看起来少了三分平时那种逼人的美,多了几分男孩子气。他眉头紧皱,满脸都是被吵醒的不爽。
“一大早就不能消停一点?”
他讥讽道,开始后悔了,昨天他不应该手下留情的。
“不早了,要重新找房子,接下来还得忙,你也快起来收拾东西吧,当然如果你要想一直住在这里也可以,我不勉强。”苏肆头也不抬,把衣服都折叠放好后,她把行李箱拉链拉上,站起把行李箱拖到客厅外面。
祁不耐地扒了扒头发,满脑子都是愤慨的起床气。他赤脚下了床,啪嗒啪嗒的走到客厅,就看到客厅已经堆了好几箱行李。苏肆穿着一身简便的牛仔裤悠闲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条抹布,正蹲着一个行李箱旁边认真地擦拭上面的污痕。
祁扶了扶额,深深怀疑这一切都是些什么事啊。
苏肆擦净了,面对焕然一新的行李箱觉得非常满意。视线一转看到祁站在一边,挑眉问:“你真要在这里住下?”她是不介意啦,应该说,如果回答是肯定的话她就更满意了。
祁瞥了她一眼,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想法,他嗤了一声,懒得跟她说她做的根本是没用功,到浴室洗涮去了。
苏肆耸耸肩,继续跑到房间内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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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昨天欠的一更,接下来还有三更
☆、137 谜样男人
等苏肆把所有东西通通利落收拾好了之后,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九点了。祁进入浴室之后一直待在里面还没出来,水声哇啦啦响个不停的,应该在洗澡。
苏肆对祁这种老爱早起洗澡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对此没什么好说的。眼看时间尚早,她跑到到浴室把所有厨具通通洗净后,又从冰箱中挖出一些还没过期的火腿和几只鸡蛋以及两颗土豆,做了两份简单的火腿蛋加土豆羹,端到饭桌上。
她擦拭掉手上的水气,挟起属于自己的那份火腿蛋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有点无聊地听着浴室哗啦啦的声音一直不断。等到她现在清闲下来,环视四周一圈,入目都是她熟悉的摆设,熟悉的装潢,不禁有种淡淡的惆怅浮上心底。
真的要离开了,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几年的相处,长久的居住,这个公寓里每一处她都曾经走过,熟悉得闭着眼也能描述出眼前的景色,到处都充满了她的回忆。
口中咀嚼的食物似乎有点变淡了,苏肆几口吞下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冲淡嘴巴里突如其来的苦涩味。此时,喀的一声浴室被拉开,随着门被拉开,浴室内的水蒸汽从里面飘出来,祁赤着上身,只用一条大毛巾围着腰间以下,一身氲氤的踏出浴室。他随意拨弄着头发,水珠从发尾一滴滴流下,滴到在他**的肩膀上、胸前。之后又一滴滴顺着他的身体线条落入腰际的毛巾内,逐渐晕开,咖啡色毛巾的那个位置渐渐变成深色。
这一副美人出浴的画面让苏肆“噗”的一声,把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水尽数喷了出来。她有点狼狈地抹掉嘴角的水迹,面瘫脸被一幕弄得差点破功,“你怎么不穿衣服?”
祁扫了她一眼,又扒了扒还在滴水的头发,道:“忘带了。”
祁穿着衣服的时候感觉很瘦。但是这样赤着上身的时候,却完全不觉得瘦削,上身都是恰到好处的小肌肉。他的腹部中间有道浅沟,两侧微微隆起,是无法错认的腹肌。连手臂处也有一团明显隆起的肌肉,比起别人纠结成一团的肌肉,他的肌肉属于精瘦型。忽略了他的脸。单看身材也是极具男人味。唯一遗憾的是祁的肤色白皙,配上现在那头长发,看起来略有一些阴柔。
苏肆默默地咕哝了一句人不可貌相,不脱衣服还真不知道怎么有料,她指着对面的火腿蛋和土豆羹,示意道:“快去穿衣服来吃早餐。”穿越诸天
祁挑起眉不置可否,随意拿了一件长袍套上。拉开椅子坐下。
苏肆边吃边含糊地道:“我一会要去看房子,你要去吗?”
相比她的粗鲁,祁动作优雅地吃着,嘴唇没沾上一丝油腻,他道,“我要补眠。”
苏肆点点头,不勉强他,三两口就吃掉了剩下的食物,把土豆羹一扫而光,她站起来把东西收拾好放到厨房里。“那我走了。”
祁从眼角余光中瞥到苏肆打完招呼便开门走了出去。
他收回视线,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
b市的空气一如既往,苏肆走在街上,四周都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物。她深吸了一口气,往出租屋中介处走去。她是个无业游民,存款长时间处于赤字状态,买不起房子只能租屋了。
苏肆从中介处出来,手上拿了几分资料。由于苏肆坚持想要尽快搬家。本来看房一般是第二天或者约个时间再看,中介经理正想说改日再约,一看苏肆板着脸似乎不太赞同,被她凶脸一吓。只好带着她匆匆忙忙地去看房。
中介经理介绍给苏肆看的房子是在天空塔附近的一处福安小区,听经理说小区附近交通便利,环境清幽,经理说得天花乱坠,苏肆对吃住都不是十分在意,经理对小区夸多了,她就觉得搬过来也不错。只是比较让人觉得头痛的是,小区租金有点贵。
苏肆一边听着经理吹嘘着福安小区的种种优势,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接下来她要兼职多少工作才能付的起那些租金……
刚踏入福安小区,苏肆突然发觉不对劲。
耳边还听到经理在喋喋不休,苏肆左右一看,只觉得整栋小区充满着一股让人不安的压抑又诡异的气息。她不知道自己在进入幻破骨阵之后感应力变差了,既然她可以一踏进来就察觉到不对劲,证明这股气息非比寻常。护花钟点工
“经理,接下来我自己看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苏肆想打发掉经理,有人跟在她身边,她不好行动。
“哎……”中介经理顿时有点不甘愿,刚刚明明是她逼着自己带她来看房子的,怎么还没开始看就突然间让他回去?难道是因为不想租了,想要偷跑?经理张开嘴正想再争取一下,但看苏肆一脸凝重又不敢造次,只好委委屈屈的走了。
经理一走,苏肆马上朝四周打量起来。
小区大门是自动铁栏,进入院子后入目一共四栋独立大厦。周围树木花草不少,环境确实如经理所说的安静清幽。
只是这么安静清幽的小区,被一股压抑的气息笼罩着,苏肆分不清是那股气息是什么,感觉像恶念,又比恶念更加强烈一些。
她在院子周围小心地转悠着,在树木草丛中刻意的绕了一圈,没有发觉任何可疑的地方,于是她又回到院子中间,皱眉猜测,却始终猜不出那气息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