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忘忧,快!给大人我快倒杯水,我快渴死了!”话音刚落,一抹红色身影飘然而至,闪到了庭院。
“是,火魁大人。”忘忧急忙进去倒冰水了。
“咦,红杉姑娘,难得会看到你在这?”火魁拿手当扇扑扇着,斜眼看了下红杉。
红杉倒显得镇定,起身微微欠了欠,
“火魁大人,红杉有礼了!”
☆、175 咦,这么热闹?
龙妃万万岁;175 咦,这么热闹?
红杉此等彬彬有礼,可着实让海樱草有些愕然,她一直只是以为这个整天在药宫里大呼小叫,没大没小的火魁只是龙功里普通的一个小角色罢了,没想到竟然连红杉对他都抱有几分尊重之意。爱殢殩獍
“红杉姑娘,你可真是多礼了,我可受不起!”火魁随意瞟了红杉一眼,这冒牌货啥时候跟红杉都勾 搭上了,真是令他费解。
“火魁大人,您说这话可不是折煞红杉么!”红杉娇嗔了一句。
“哎,我只是路过讨杯水喝的,你们爱干嘛干嘛,可以当我是空气,无所谓的!”火魁眼巴巴地等着忘忧的冰水。也不知道幻夜最近去哪里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去他宫殿,下人们又说这两日都没见到幻夜的踪影。若他要是离开了龙宫,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我看您这是在折煞我吧,你堂堂一位大人,竟然说来我药宫讨杯水喝,这要是传出去,大家可都要说我太不尊重您了!”海樱草谄媚地笑笑,
“喝什么冰水,还不给火魁大人沏壶上等的好茶来!”
海樱草原本以为自己这是在尽药宫的主人之仪,哪里知道她这副模样根本就让火魁觉得好笑,惺惺作态。
嘴角泛起冷笑,
“海姑娘,您可真是客气啊,这大热天的,让我喝热茶,是嫌我还不够热腾是么!”径自在石凳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儿,悠哉地说道。
他倒是想摸摸着冒牌货的底,竟然能冒充扶桑,而且认识龙王,相比跟扶桑与龙王都是旧时,或许能从中捞点到关于扶桑的消息。
海樱草有些语塞,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红杉琢磨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溜了几圈,觉得有些怪异,这火魁跟海扶桑的关系那可是非比寻常的,怎么现在看起来非常僵硬,而且还有些火药味儿呢!
忘忧端着冰水出来了,递到了火魁手中。
大口喝完一杯,火魁才觉得胸口的火气稍微降低了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唔~还是海姑娘这里的冰水最解渴了!”
其实他是想来喝酸梅汤的,可是又怕这喝完了就没有了,要知道现在这个扶桑可是五指不动阳春水,啥都不做,就等着人伺候的。
“红杉是第一次来药宫,都说药宫比其他宫殿多了几分特色,近日一来,果然可是大开眼见了!”红杉这厢既然是来做客的,自然是要将海樱草的马屁拍好了先。
毕竟这龙王是要跟海扶桑过日子,宠的是女人,可不是火魁这一个大内总管。
“这是当然的,海姑娘可是宅心仁厚,到处都晒着草药,时不时地还会有些受伤的小妖上门来求药~”这火魁话还没说完,门口还真就相互搀扶着几个小妖惨兮兮地呼喊着走了进来。
“海姑娘啊,我不小心跌了一跤,可把脚给崴了,您赶紧给我瞅瞅,我都快疼死了!”
“我这胳膊也是,都怪他,自己跌了就算了,竟然还拉我做垫背的,结果害得我的手都脱臼了!”
“你们俩还好意思说,最可怜的是我好么,我才是最下面垫底的!”
……
这几声吵嚷,火魁倒是来兴致了,兴味盎然地瞅着,可想看看着冒牌的家伙得要怎么处理。
海樱草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妖怪,吓得瑟缩了下,但旋即一想,她现在是海扶桑,她若想继续在龙宫呆下去,就必须先维持原先的模样,这样才可以稍微顺利些!
吞了吞口水,海樱草站了起来,双腿儿都有些发抖。她那时候可是看到过陆霄化为狼人,一口要死了一个女人的模样,要有多惊悚就有多惊悚。
“你们先,先过来坐!我去拿药箱!”海樱草说完,颤颤悠悠地往内屋走去。
淡然的紫衣难得地抬眸看了眼海樱草的背影,继而轻扫了下火魁便又垂下。
火魁朝忘忧招了招手,
“夙竹他们人呢?”
忘忧摇了摇头,
“不知道呢,夙竹跟海螺好像都在外面跑,就连夕墨都常常跟着他们俩跑了,整日不见踪影,不过到饭点时间,他们都会回来的!这不,我等下就去做饭了,他们也就快回来了!火魁大人,中午不如也在这吃顿便饭吧~”忘忧热情地邀请道。
“果真是没大没小,这可是主子说的话,哪轮得到你一个下人在这里多嘴!”红杉看着涂着蔻丹的修长十指,碎了一口。
忘忧怔了怔,立即低下了头。她忘了,现在可不比以往那样随意,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
“啊~忘忧,我记得海姑娘以前经常做一些野菜的,就从后山悬崖上摘回来的!我突然很想吃,我决定了接受你的邀请留下来!去,赶紧给我准备去!”火魁才不理会红杉的冷嘲热讽。这里是药宫,可容不得她一个外人如何!
海樱草东翻西找才找到了药箱,扛着都觉得沉,好不容易背着药箱走出来,发现那三只妖怪正坐在地上了。
“你们,你们谁先来?”海樱草可是鼓足了十分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的。
“海姑娘,您看着办吧~以前都是你说了算的!”
海樱草愣在原地半响,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火魁故意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
“你们三这伤,我看这一时半会儿海姑娘也治不好的,不如也留下来一道吃个便饭,你说可好不,海姑娘?”火魁笑眯了眼睛,瞅着有些发抖的海樱草。
海樱草尴尬地笑了笑,
“自然好!忘忧,中午多准备些饭菜,招待客人!”
“妹妹可真是让姐姐没话说,救死扶伤也就算了,还管饭!怪不得龙宫里都称你是救苦救难白衣菩萨!”红杉也站了起来,走到海樱草身侧,
“你看他们三这伤,可得怎么治呢?”
海樱草又是一阵呆愣,这她虽然以前经常看扶桑从山上采很多药材回来,可她从来都不关心这些,哪里会看病治伤了。
“咦,中午怎么这么热闹啊~”夕墨如百灵鸟般的嗓音传了进来。
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闪了进来,再接着,另外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176 啊,行不通啊~
龙妃万万岁;176 啊,行不通啊~
海樱草朝门口张望了下,夙竹跟海螺回来了,背上各自背了一个药篓,夕墨卷着裤腿儿,乐着癫儿走在前头,活泼极了。爱殢殩獍
红杉看到夙竹的时候,明显怔了下,他怎么会来这里?而当夙竹看到红杉的时候,明显也显得有些诧异。
“有我在这里,当然热闹了!”火魁笑嘻嘻地看着夕墨,这有两天没见,他竟然倒是挺想念这小丫头的伶牙俐齿的。
夕墨嘟嘟红唇,哼了一声,走到了萱草身侧,指了指夙竹的药篓,
“萱草姐姐,你看,我们都摘了些什么回来?”
萱草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惊呼道:
“呀,这不是海姑娘以前老是念叨的……”
话没说完,忘忧猛然收口,有些惊惧地看了眼海樱草。现在的海姑娘可是很反感她们几个提及以前的一些事情,而且啥都变了。
“夙竹哥哥,有伤者!”海螺拉了拉有些发呆的红杉。
猛然回神,夙竹眼神飘忽地看了眼海螺,问了一声,
“什么?”
海螺怪异地看着夙竹,指了指夕墨正围着的三只妖怪,
“有伤者!”
夙竹点点头,忙走了过去,却被海樱草喊住了,
“既然你们来了,就让你们来吧!我就不动手了!”
这对海樱草来说,可是绝好的借口。夙竹跟海螺可是扶桑一手调教出来的,而现在自然是归她管,让们俩干点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火魁心里可是直犯冷笑。她可真是淡定啊,真能进入角色,使唤人倒是很有一手么!
夙竹将药篓递给萱草,
“中午煮些吧,火魁大人也可是非常爱吃的!”
萱草点点头,抱了药篓赶紧跑了,外头人那么点,可用不找她了,赶紧去厨房帮忘忧忙了。
红杉盯着夙竹的一举一动,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真是没想到,堂堂夙竹,竟然做起大夫来了,这要是被他知道了,估计是要气得头顶冒烟了吧。
故意走到夙竹身侧,红杉也蹲了下来,
“我都说了妹妹宅心仁厚了,竟然手把手得把夙竹都教成大夫了,还能替龙宫内的小妖们看病,这可真是件好事呢!”
夙竹手一顿,心中悲凉,他知道红杉所指什么,曾经双手染满了多少人的鲜血,而现在竟然会出手救人,这着实令人觉得可笑。
“海姑娘慈悲为怀,不计较我们妖魔的出身,一视同仁。”夙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淡淡地说道。
既然她想巴结现在这位扶桑,那夙竹也就顺着红杉的话说着。
“那不晓得哪日红杉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可否请夙竹来给红杉瞧瞧呢?”红杉继续问着。
“若是红杉姑娘,那海螺便可,毕竟那女有别!海螺也是海姑娘教出来的,医术你大可以放心。”说罢,夙竹也包扎完一个伤者,起身走到了边上那个。
红杉倒也没继续追上去,扫了眼海螺,
“哟,这丫头才这么点大,就让她抗这么大的责任,整天跟着你在外头风吹雨淋,挖药采药的,可真是让人心疼呢!”
虽然听着红杉的每一句话都是关心这里每个人的,但海螺听着就是不舒服,光是她穿的这一身红衣服就让她看着不爽,同样是红色的,她就觉得火魁大人看起来帅气潇洒多了。
“红杉姑娘放心,我皮厚肉粗的,不怕!况且,扶桑姐姐也教过我们,说做大夫的当然是要先学会吃苦,要是自己连一点苦头都没法吃,以后还怎么能尝遍百草呢!不过,红杉姑娘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叫上夙竹哥哥跟我一起,以防万一。”
红杉瞪了海螺一眼,她压根没想到海螺这般年纪,竟然这么会讲。
夕墨在一旁捂嘴笑着,海螺对夙竹哥哥可真是好,一点亏都不让他吃。火魁扬扬眉,与夕墨有差不多相似的想法,这小丫头,该不是心里有了夙竹,见不得任何一个女人对他有点不好吧?
自讨没趣的红杉坐了回去,心里憋着气,就连喝茶都是觉得是苦的。
“姐姐,他们俩就爱开玩笑,可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海樱草冷眼看着这些人之间的纠葛,她明白现在她对龙宫的人跟事都是一窍不通的,他们说话的时候,她最好自然是站着好好看,摸透这些人的关系,可不能到时候分不清敌人,朋友,让自己吃大亏了。
“妹妹,你这是哪儿的话,夙竹在龙宫可也是小有名气的,姐姐我就是觉得有些惊讶罢了,没想到妹妹你竟然可以让他变得如此善良!”心有不甘的红杉不免扬高了嗓音,戳戳夙竹的痛处。
海螺看了眼夙竹,面上已然蒙上了一层冷漠,就如首次见面时那种故意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心里要有多气就有多气。
“哎呀,这位姑娘,这话你可就说的不对了!啥叫变得如此善良呢?我爹可是常跟我说,人之初性本善!每个人刚生出来的时候,啥都不懂,那可是善良得不得了,哪里懂什么阴谋诡计,朝三暮四,阿谀奉承,投人所好什么什么一大堆的,都是只会张着嘴巴,咿呀咿呀地讨奶喝不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