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有些人诋毁了。
晋国夫人无奈苦笑,“说来这事情也怪我,过早让她接触生意场上的事情,尔虞我诈以致于她对人都有着提防之心,好不容易有个人感动了她,可是却又是她绝对不能嫁的人。”
楚清欢表示明白,生意场上最是见人心,就像是自己,因为前世被感情背叛,这一世不也是对感情不十分信任吗?
姬凤夜和庄明杰是相似的,都是那般横冲直撞闯入了自己的生活的,可是两人却又是不一样的。
庄明杰自身难保,又能拿什么来保护薛金莲呢?薛金莲要的是感情,可是她更需要的则是一个能保护她的人。
晋国夫人所言不错,庄明杰并不是好的人选,即使不说别的原因。
“我为她选中的人你也熟悉,是你堂兄,楚文琛。”
楚清欢神色蓦然一变,看向晋国夫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狐疑,“夫人莫不是在开玩笑?”
薛金莲和楚文琛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这与晋国夫人之前承诺的婚事自己做主,未免相差太多了吧?
晋国夫人闻言笑了笑,“我为什么开玩笑?楚文琛是你堂兄,你应该很是熟悉他的人品,莫非他有什么隐疾不成?所以你才这般震惊?”
晋国夫人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楚清欢摇了摇头,只觉得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我选择楚文琛也是思量许久的,你放心,我不至于坑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是吗?”
楚清欢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却一时间脑袋迷蒙了似的依旧没有想明白。
“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可以去问问你舅舅,他和楚思宁相识久矣,想来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你。”
楚清欢闻言又是一愣,云詹和楚思宁是旧相识?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不知道?
晋国夫人不再多说什么,楚清欢一肚子疑惑地离开,看着主子迷惑不解的模样,苏绾和画眉交换了一个眼神。
最后还是画眉开口问道:“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为什么从晋国夫人府出来之后,小姐反倒是神色越发凝重了,舅老爷交代的让小姐散心的目的完全没有达到嘛。
楚清欢闻言忽然间一个激灵似的,却是看向了苏绾,“舅舅和楚思宁认识?”
苏绾点了点头,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认识的,当年楚思宁外放,就是管辖云宁两州的户籍,云家主和楚思宁不认识才怪。”
苏绾竟是有些鄙夷的语气,这让楚清欢尴尬了一下,她还真是脑子糊涂了,竟是忘了这层关系。
只是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和薛金莲有什么关系呢?
“小姐,当初二老爷刚回来的时候送了您一套粉紫色水晶石的首饰,这会不会是舅老爷的手笔?”画眉小心的猜测道。
当时,别说是自己,便是小姐也惊讶二老爷的手笔不是?
那一套粉紫色的水晶石首饰只怕是将二房的家底掏光了也不可能换的来的,何况二老爷向来是个清贫的官,哪有什么丰厚的家底呀。
楚清欢闻言脑中顿时闪过一丝亮光,笑着看向画眉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了。”
自己直接去问云詹不好,那就用那首饰投石问路好了。
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楚清欢回到云府的时候脚步都轻松了许多,云老太爷见状乐开了怀,他就知道自己的办法是行得通的,多出去走走见见年轻人,丫头定是能散心的。
云詹似乎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而出了远门,这让楚清欢一时半会没法子投石问路,从云老太爷口中只能了解一些皮毛,并不足以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这让楚清欢多少有些无奈。
老太爷也是有一些不能触及的逆鳞的,便是她也不能轻易去揭开那尘封的被遮掩的往事。
晋国夫人早春宴后,京城里大小宴会不曾断绝,这家生辰寿诞那家添丁之宴,楚清欢不方便出席的便都拒绝了,只是柳皇后的请帖却是无法拒绝的。
踏春节,柳皇后的心思昭然若揭,可是谁也不会点破。
柳采蓉也是大女当嫁的年龄,皇甫镜身为宣武帝长子婚事却还是没有定下来,这踏春节究竟是何目的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
适龄的勋贵官宦家的小姐世子们都得到了邀请,楚清欢看着锦盒中的粉紫色水晶石,眼中都闪现着粉紫色的光芒。
“就用它好了。”
她向来喜欢的湖青色,可是不知为何,这粉紫色的晶石却是得了她的眼缘似的,也许她真的和娘很像吧。
楚清欢的打扮别出心裁,这让柳皇后微微一惊,旋即却又是露出了笑意,“看来云老太爷宠爱你这传言一点都不假,这首饰我二十多年前倒也是见过,不过是淡粉色的,你母亲当年那一身装扮不知惊艳了多少人。”
好在今天楚清欢虽然首饰上夺人眼球,可是衣裳却也是一般罢了,不至于让采蓉落在下风。
楚清欢没想到自己还未见到云詹,却是柳皇后无意中吐露了当年的事情,看来这一套首饰的确是舅舅托楚思宁送与自己的不错。
可是为何当时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却是用了半年多才重返京城,难道又有什么拦住了他们的脚步不成?
似乎问题越来越多了,楚清欢心底里一笑,只是抬眸的瞬间看到与皇甫殊携手而来的楚锦绣时,她脸上的笑意更是璀璨了几分。
神仙眷侣宛如天人,没想到楚锦绣如今还能保持这一张美人皮,倒是真不容易。
向柳皇后问安后楚锦绣竟是没有像以往一般同自己“姐妹情深”,这让楚清欢有些意外,这不像是楚锦绣的作风呢。
楚家人被打入诏狱之后,唯独楚锦绣不曾去诏狱探望,当时三皇子府传出的消息时得知此事三皇子妃急火攻心昏厥了过去,醒来后已经是五天之后,以致于未能赶得上看望父母最后一面。
只是这其中究竟是几分真实几分虚假,却是谁也说不清楚的。
楚清欢上前一步,楚锦绣却似乎故意躲开似的,连忙转身离开,楚清欢见状不由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洪水猛兽呢,专门吓人。”
皇甫殊听到这话笑意中带着几分牵强,“你姐姐病了之后有些身体不适,你不要怪她。”
“怎么会呢?难道三皇子觉得我是小肚鸡肠的人?”楚清欢盈盈笑道,皇甫殊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楚清欢这话里面带着刺,他很是清楚,可是这刺,他却又是无法挑破的。
皇甫殊犹豫要说什么之际,却是听到有人唤道:“三哥在和清欢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楚清欢看了来人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嘲弄,是吗?她倒是不知道皇甫华哪只眼睛看到自己高兴了。
只是她尚未开口,却见萧月如过了来,“清欢姐姐,你来得这么早呀?”
“早吗?”分明是萧月如来得晚了才是,自己到来的时候已有不少的贵妇到来了,似乎都虎视眈眈在等着今天的正主的到来。
萧月如吐了吐舌头,“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好像挺热闹的。”
说着萧月如就要拉着楚清欢离开,只是她目光却是无意间落在了皇甫华身上,楚清欢见状唇角微微一勾,“也好。”
萧月如和皇甫华似乎是同时到来的,难道皇甫华是去定国公府接了萧月如不成?
不然,依照他的性子,这等宴会不是该早早到来的吗?
萧月如却并不知道楚清欢心中所想,看着春意盎然的御花园,她神色间似乎很是愉悦。
“怎么,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不成?”
萧月如笑了笑,刚想要对楚清欢开口,却是见皇甫云芊小跑了过来,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清欢姐姐,清欢姐姐,我告诉你,父皇给我赐婚了。”
御花园里有瞬间的宁静,原本散在各处正赏花细语的小姐们莫不是把目光落在了皇甫云芊身上。
楚清欢刚反应过来,却是见皇甫云芊一脸喜色,似乎还带着几分娇羞,“你怎么都不说什么?我知道我这样不好,可是我想和你分享这个好消息呀!”
回过神来,楚清欢笑了起来,“恭喜公主,只是皇上应该没有让你声张吧?”
皇甫云芊尚未及笄,便是宣武帝要赐婚,怕是也要等到皇甫云芊及笄之后吧?
皇甫云芊吐了吐舌头,显然是被楚清欢猜中了,“我激动的忘了嘛。”她忽然踮起了脚尖,附在楚清欢耳边道:“可是我真的好欢喜,清欢姐姐,我真的好高兴。”
这是一个幸福的人呢。楚清欢心底里笑道,只是她不知道宣武帝给皇甫云芊赐婚,这其中又掺杂着多少的政治因素,皇室子女的婚姻,多少都带着联姻的色彩?
而且,能让皇甫云芊这般兴奋接受这赐婚,赐婚的另一个对象显然是南宫默言。
南宫默言,他,是不是也接受了这门婚事呢?
而这门婚事,镇南公夫妇又是否知情?
楚清欢一时间猜测纷纷,可是皇甫云芊显然是陷入了极度的兴奋之中,根本给不了自己任何答案。
楚清欢摇了摇头,却见不远处南宫语嫣似乎正在与兄长说话,似乎察觉到自己的目光似的,南宫默言视线骤然落到了这边。
楚清欢不由皱眉,南宫默言看自己的这神色什么意思?
一旁皇甫云芊却是拉住了自己的胳膊,轻声说道:“清欢姐姐,南宫……世子他正在看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而那眼神,足以让她溺死在其中不愿抽身离去。
皇甫云芊没有之前的刁钻,也没有那份子野蛮,此时此刻却是全然的娇羞,这让楚清欢眉头更是紧皱。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楚清欢觉得并没有多么费力,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还会迂回几分,可是能逮住这空闲的机会并不多,她似乎没有那功夫套话的。
南宫默言拎着手中的酒壶,看着楚清欢道:“要喝酒吗?”
这并不是自己认识的南宫默言!
她虽然不熟悉南宫默言,可是却也是清楚的,少年成名的镇南公世子绝不是借酒浇愁的人,麻痹自己来逃避这红尘,又岂会是南宫默言的作风?
“你猜错了,清欢,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这样一颗坚韧的心,我不过是凡夫俗子,为何就不能借酒浇愁了?”
原来,喊出自己心中的那个名字,其实也没有那么困难,可是他也只有这一刻才能凭着酒意喊出来。
人人都道镇南公世子有勇有谋无所畏惧,可是那是在战场上而已,死了的不过是他的人,马革裹尸也没什么,父亲不是从小就教育他如此吗?
可是情场上的南宫默言却是连个寻常人都不如,甚至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迹。
九州大陆,千千万的女子,他好不容易瞧上一位,可惜却与他有缘无分。
楚清欢闻言一愣,南宫默言似乎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可是最让她惊讶的还是……南宫默言唤了自己的名字。
他向来都是唤她表妹的。
“那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娶皇甫云芊?”
南宫默言闻言一笑,看着楚清欢那带着凝重的神色,他不由摇了摇头,笑着灌了一口酒水,“既然不能娶我喜欢的,那么娶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楚清欢闻言一颤,她甚至不敢再去看南宫默言的那一双眼眸。
她对南宫默言有感激之情,毕竟他曾出手相助,可是这感激之情不可能变为其他的。就算是当年娘与楚凝君定下过婚约,可是那婚约早已经随着娘的去世而烟消云散了。
而且,宣武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