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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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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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馨一听郝良的名字,大脑一片空白,果真如此!他到底想干什么?她尚不知自己被人家拍了裸照,只以为郝良为了破坏她的婚姻而找到丈夫,告知昨天的事。她将电话拿得紧紧的,挤得耳朵生疼,想知道下面的情况又害怕知道。

郝良看着眼前这个横刀夺爱远比自己老练得多的男人,他刚才的话多少让他有些吃惊:“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孟皓成功地吐了个大烟圈。

“林雨馨没有跟你说?”郝良并不会吸烟,强装着成熟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吸烟。

“说什么?”

“裸照的来历,还有我今天要来要一大笔钱。”

自己居然被郝良拍了裸照都不自知,他竟然利用自己的善良来敲诈丈夫。她不敢再想下去,怕漏听了下面的情节。

“她没有跟我说过什么事。”他淡淡地笑了。

“那你怎么一看照片就知道我有条件?”郝良怕对方瞧不起他,想学孟皓的样子,也笑了笑。

“没有条件你是不会给我看的。”

郝良翘起二郎腿:“我要50万,三天之内给我。”

“不怕我报警?”

“不怕。”

“为什么?”

“我要的是钱,你要的是脸面。”

“就是说我有钱又有脸,你是没钱又没脸了。”

“你给还是不给?”

“给!”

“好,三天后我会告诉你把钱放在哪。”

“那你怎么把胶卷给我?”

“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郝良觉得自己成功了,站起身就要走。

“你先别急着走,我们两个男人不妨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郝良坐了下来。

 第十五章  流逝

雨馨觉得就要昏过去了,她强撑着,提醒自己不要倒下,一定要等到戏的结尾。

那边的两个男人却是好一阵的沉默,他们都想起了和今天无关的往事。郝良的神情有了变化:“可以聊一聊,你说吧,我不怕你找人现在就报复我,我会对你的下属说出拍照的全部过程。”

孟皓尽管心在流血和滴泪,脸上却是如一的平静:“没有人要报复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林雨馨?”

郝良回答得极快:“不爱。”

“为什么?”

“不值得。”

“哦?我告诉你我们结婚真实的情况。她为了给你筹集10万元医药费找到我,说是以自己的一生来换,答应我永远不再和你来往。”

郝良的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下来:“也许吧。不过对于我今天知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已经无所谓了,她是你用过的女人,我不爱。”

“那为什么用她的裸照来换我的钱?”

“钱是大家都爱的东西。”

“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出国,离开中国,像你一样,拼出一片自己的天空。”郝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恨之入骨的男人说出心里话,他有些后悔,却感觉出已经控制不住情绪。

“像我一样?就是说,我在你的心目中比你要强?”孟皓还是不动声色,抱起了双臂。

“钱比我多,不过,比我要可怜。”

“什么地方比你可怜?”

“感情方面。你的太太每天下午5点都要接听我打过去的电话,这是我跟她约好的,我也实话告诉你,电话内容不出格,只是一个普通的问候电话。可是,却足以说明她对你并非一心一意。”

有一个人握着电话的手已然冰凉,那个人就是林雨馨!

孟皓已经在心中枪击了郝良无数下,他死死地看着对方,郝良无所畏惧地迎接着他的目光,傲视着他。两个男人又是几分钟的沉默,直到方平打过来的手机:“孟总,我已经拿到东西了,正坐在往回赶的车上,马上就到。”

孟皓心里有了底:“也就是说,你利用了她的感情。为什么不早点下手?”

“我不能冒着毕不了业的危险,况且,好事不怕晚,早也没有用,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没有用,这一点,你比我要清楚。”郝良彻底明白对方的用意,他是在试图摧毁自己的自信心,那就和他斗到底!

“那好,不知你了解我多少?我对女人的兴趣从来就没有超过三个月的,林雨馨虽然是我的太太,也不能例外,我早已经玩够了,送还给你吧。”

郝良冷笑一声:“我不要你用过的东西,等我有了钱,还怕没有比她强的女人送上门来?我比你更厉害,我对女人的兴趣以后只控制在一个月之内。”

“我得到了本应属于你的女人,你得到了我的钱,你说我们谁是真正的赢家?”

“都是又都不是。”

“你觉得林雨馨到了今天应该给她怎么一个评价?”

“与我无关了。”

“看来与我也无关了。”

 有一个人已没有了思想,那个人就是林雨馨!她躺在床上拿着电话,眼前模糊一片,全身的器官只剩下耳朵还是自己的。

方平进来了,他把胶卷送给孟皓离去,郝良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孟皓似是心满意足了,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信封取出照片,用打火机烧着,扔在大理石地地面上。“应该回你的住处看上看,和我交换的东西还在不在?”

“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孟皓鄙夷地:“你真蠢,和我斗,你配吗?告诉你,在我们谈话时,胶卷我已经派人偷回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孟皓展开了手中的胶卷,泰然自若地递给了郝良,“好好看一看。”

郝良看着,脸上的汗下来了,他没有了主张,进来后所有的自信荡然无存,他慌不迭地要把胶卷揣进兜里,这是一个最愚蠢的动作,况且没有成功,被孟皓轻而易举地夺了过去,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孟皓烧毁了它,竟不敢动手夺,两个男人站在地中央。

“你是男人中的败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获得事业发达的第一桶金,比男妓都不如。男妓出卖的是自己,你出卖的是为了你而出卖自己的女人。我出钱让林雨馨嫁给我,那是我的光荣,也是你的耻辱。正当途径来的金钱代表的是男人的力量,为女人一掷千金的男人起码那是豪爽的男人。”他拉起木偶般的郝良来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你站在我这28层的楼上往下看,你会看到地面上的车水马龙和人来人往,他们有的你都没有,亿万分之一的人中才会出你这么一个人渣。林雨馨要是真的还在爱你,那是你在自慰,她为什么不在清醒的时候主动和你做爱?你连和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做爱都不能成功,你算个什么男人?还和我来比?”

郝良声音像是锈了的发条:“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昨天你那个电话为什么只有人听而没有人说话吗?是我接的,是林雨馨让我接的。”他故意说假话,旨在打击郝良。

郝良信以为真,他挣开孟皓一直拽着他的手:“你是不是以为你赢了?哈哈!不管怎么样,我破坏了你的家庭,你也不是什么胜者。”

孟皓哈哈大笑:“你还是不懂得我的话,还用得着你破坏吗?我这样的人会缺女人吗?是,我当年是强娶的她,那是我爱我得不到的东西,我愿意做对我来说暂时有点困难的事,好比金钱,得到了其实根本就不再当回事。”

孟皓始终如一于平静中的自信彻底打垮了郝良,他不时用手擦着冷汗,脚步不稳地出了门,孟皓扣死外线电话。他吩咐方平:“跟在郝良的背后,直到他离开大厦一百米。”然后他一屁股坐在转椅上,无处发泄的愤怒和痛楚出现在脸上,他一掌将烟缸掀翻在地。

晶莹的水晶碎块在大理石地面上向四周蹦跳散去。

一场戏,真的是一场好戏谢幕了。所有的故事都走到了尾声,所有的情绪都已经失去表演的舞台,这是一场男人戏,两个男主人公随着自己掀起的高潮的逝去退到了幕后,只剩下一个不起眼的女配角在曲终人散之际孤立舞台中央,没有人为她喝采,她费尽心机地配合主角,讨好观众,以为主角们需要自己的出场,观众们的掌声也有自己的份儿,到头来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一个小角色,更,这个小角色是两个男主角赏给自己的,像给要饭花子一口饭吃一个样。

她仔细地洗着脸,不厌其烦地一层层涂着买来后没怎么用的化妆品:紧肤水、奶液、增白蜜。她用削眉刀将眉毛修得细细的,涂了眼影粉,那是紫色的,CD口红被她狠狠地涂在唇上,她的嘴唇从来没有这么红过,她在两边耳际抹了香奈尔·魅力香水,这种香水一滴就能香得昏人,她抹了很多。她换上了一件紫色长裙,回到卧室,坐在蹲椅上,打开了《宋词鉴赏辞典》,一下子就翻到1171页的《九张机》处,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这首已烂熟于心的词。

郝良几乎是身不由己地上电梯、出大厦的门。外面的阳光是那样充足,使在屋里呆了很久的他眯起了眼睛。他站在大厦门口的马路沿上,看着一辆辆的车子驶过,一个个的人经过,眼界中的那一个个女人全都化成了大学时代长发飘飘的林雨馨,轻言浅笑的林雨馨,他一时忘却了由自己培育出的恨的青苗,只记得孟皓说过的她是为他的10万元医药费才嫁给的另一个他,此时他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惟一值得纪念的事。他拿出手机,拨了雨馨的手机号,对着半天也没有回应的手机说:“对不起,雨馨,我会用生命来报答你。”说完就像一粒子弹冲到马路上,直奔一辆疾驶而过的汽车撞去。

血很快就从车底下流了出来,在阳光照射下是那样的鲜红。

孟皓一听到方平说郝良自杀的事后,赶紧来到窗前,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群,车辆已经停了好长的一溜。他说:“你再看一看情况,他的死与我们无关,是他自己没有脸再活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矿泉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像是在喝苦苦的中药。郝良所做的所说的一切杀了他的心,他所做的所说的杀了郝良的身,郝良没有了生命,孟皓没有了爱的对象。

孟皓看着家中盛装在身的妻子,有点怀疑眼前从来没有这么浓艳的雨馨听没听到电话线传来的一切。他靠在卧室的门上,环抱着双臂,一丝讥讽的笑容浮现在冰冷的脸上。她站起身来,伸出手:“拿来吧,我签字。”

他诧异道:“什么?”

“离婚协议书。”

他明白了她听到了电话中传来的一切,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他以为她会在家中痛哭不已的,甚至会跪在他的面前求得他的宽恕。他还没有想明白该不该离婚,对方这么一说,他只好硬着头皮跟下去:“很快的。看来你并不满意你丈夫的胜利,你打扮得这么好是不是想转而求其次,和情人远走高飞?你口口声声地说爱的人不过是一个蹩脚的敲诈犯,你的眼光并不怎么样嘛,我要早知道郝良不过如此,完全用不着我亲自出马,教训这么一个败类,我都怕脏了我的口。”

雨馨轻蔑地经过孟皓的身边,向对面的书房边走边说:“他是个败类,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们是半斤对八两的关系。”

孟皓一下子被激怒了,他在妻子的面前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他挥动着双手跟在她的后面大吼大叫:“你竟拿我和他比?我摘下一根头发丝都比他整个人强。”他看见雨馨不理他,反而取出一只皮箱拎上往卧室走,她昂首挺胸,脚步坚稳,情绪平和,这更加刺激了他,他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你要干什么?”

“离开你的家呀。”雨馨打开柜子,找衣服,“我是想当着你的面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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