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给一个新人这么高的荣誉。不过,俱乐部并没有听从他的建议,因为俱乐部董事会方面不仅看到的是球员的潜力,还有中国庞大的足球市场,而温格只是看到的球队的成绩,以及球员之间的心理上的平衡。
列在射手榜第三位的是丁晓,他进了八球,为他意甲“银靴奖”的身份正了名。世界杯后,AC米兰花费2400万美元的天价,从佩鲁贾引进了他,为新赛季比赛厉兵秣马。
而中国队的中场核心凌宗翰,则被佩鲁贾以3450元美元卖到了巴萨罗那,而不是之前向佩鲁贾抛出橄榄枝的尤文图斯。因为老妇人发现,巴拉克在比赛中的作用,并不下于凌宗翰,但巴拉克的价格,却要便宜近八百万美元。
佩鲁贾俱乐部赚大了,他们在这先后几次转会中,在中国小将的身上赚取了近一亿美元,可以说完全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这下,可为他们下赛季的迅速扩张带来了足够的金钱,而且,上赛季由于中途引入了中国小将,他们还奇迹般地打进了本赛季的欧洲冠军杯,在这项赛事上,他们还可以获得巨大的收益。
如此这般,所有从黄炎大学出来的球员,都分别进入了足球豪门,在德、西、英、意等国联赛上纵横驰骋。而马竟涛,已经不能满足现在大大赚了一笔的佩鲁贾想在欧洲赛场上有所作为的要求,最后以50万美元的缩水价,把他卖到到了法国的比昂队。
从日本横滨载誉归来的中国足球队,在用去了半个月时间,参加完各种各样的庆祝活动后,赵志云便于队友们依依惜别——所有签约欧洲豪门的队员,必须赶到俱乐部报到,并且他们的第一步需要从强化语言训练开始,以适应新赛季的到来。此时的米卢,也将在两月之后离任,他开始了不停地“走穴”活动,不仅代言了许多产品,还参加了中央电视台主办的各种节目。用他向赵志云私下说的话,他可能是全球唯一的一个做广告赚钱的国家队主教练了。
也不怪他到处圈钱,为了比赛,他也算是付出了很多,至少他的主教练宝座因此而丢失掉了,也算是丢掉了一只金饭碗。
这次世界杯,有人失去了很多,有人获得了很多,但相对来说,获得的绝对比失去的人多得多。炎黄大学的主教练谢新,便因为卓越的能力,被足协赏识,一跃而从一所大学主教练的身份,成为新一届国家队主教练的热门人选。对于这纸调令,刚开始谢新还有些踌伫,但他听到赵志云不再接触足球的宣言后,终于还是决定接受,因为他明白,少了赵志云这针催化剂,他想培养新人的愿望,将会变得异常艰难。当然,他没有忘记好朋友的帮助,胡军将随他一起北上,继续担任国家队助理教练的职务。
杜克琪从英国伦敦凯旋,带来了社团发展壮大的巨额资金。赵志云将低调回到学校,继续他的学生生活,我们的故事,也进入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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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星空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闷在书桌前不吭一声。他面前的烟灰缸里,满是烟灰,烟头垒在一起,堆成了一个小山丘,有些忍不住已经跑了出来。但在小山丘的顶部,却还要不断地接受新的来客。
“叮呤呤……”电话响了起来,欧阳星空迅速地接过电话,“那个混蛋找到了吗?”对着话筒,欧阳星空大声吼道。
“报告首长,附近车站、旅馆和航空港,我们都找过了,没有发现踪迹。现在我们小组是继续找下去,还是另外换一个城市?”
“继续再查一下,我就不信他能够逃上天去?”欧阳星空沉吟了一下,又道,“你们不要担心部队上,我会给你们军长打招呼的。”
“是,首长,那我们继续工作了。”话音刚落,电话那边就传来一阵忙音。
欧阳星空放下话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烟头,他摇了摇头,被琐事困扰的他,都不记得他到底抽了多少只烟了。现在的他,觉得心里烦躁无比,只有抽烟,才能让他心里稍微冷静一下。
欧阳星空烦恼不断,如今不仅他在仕途上不断地遭遇弹压,而且他间接操控的鹰堂,也已经彻底地被那个新兴的势力“新和义盛”给吞并了。说来奇怪,这个“新和义盛”的头子严老三,声名不彰,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完成这一统本地黑道的创举的,看来真的如此前情报所言,中间有着奥秘。
鹰堂的消失,断绝了欧阳星空所有的收入,而最让他恼火的,却是来自亲人的背叛。他钦定的代言人,察觉事情不对,将仅有的十亿经费卷走了——这些钱,是用来补贴他以前所在的部队的研究经费,和给战士们的补助的。
带过兵打过仗的他,最知道当兵的苦。近年来,世界各国的军费都在向上涨,可是我国的军费却总是停留在一个最低的水平线上。如今,我国的武器装备至少落后美国十年,而且决定军队素质的人才,也出现了严重流失的情况——年年都有优秀的老兵被迫退伍,寻找新的出路,那些可都是军队的灵魂啊!看到这些,从部队上转业下来的他,怎么会不痛心疾首呢?离开了军队,并不代表他的心也随之离开。
如果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军队做一点实事,也算是为国家尽力了。贪污?欧阳星空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谁敢向他行贿,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而且那点钱,还不够一次大规模军事演习所需要的费用。
军队里的费用,一直没有着落,优秀的人才,也在急速的流失。终于,当一些具有忧患意识的转业军官聚集在一起发牢骚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提出操控黑社会赚取足够的金钱为军队服务这一观念。
这个由这些转业军官组成的社团叫做“轩辕”,取自“我以我血荐轩辕”之意。“轩辕”的成员都深深地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一个国家能完全杜绝这种地下秩序的存在。既然不能根除掉,为什么不尝试去控制、为我所用呢?
这样做,不仅可以利用“轩辕”成员手里控制的权力,让这些违法犯纪的集团有所收敛,还可以顺带阻止这些游离于人类正常秩序之外的组织干一些严重危害社会的勾当,还可以利用地下社会赚取的庞大的黑色收入,来完成富国强军的梦想。
这样的方法,虽然显得非常危险,但作为“轩辕”一员的欧阳星空,还是准备在自己所能控制的区域里实施。但作为一名公务繁忙的政治新星,显然他不方便出面管理这一切,必须得有一个代言人。
作为代言人,自然必须得是他信得过的。要知道他这样的做,绝对是于法不容,一旦曝光,估计迎接他的只能是身败名裂。在精心挑选之下,他找到了两位得力助手:一位是他的表弟王万东,还有就是他的老部下,现市公安局副局长魏奇。
欧阳星空想到这里,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突然,他发觉房间里有些异样,转头一看,却原来是欧阳擎天站到了身旁。
“爸爸,你做的一切我都理解,甚至为了这个不惜与我的好朋友赵志云划清界限——我害怕连累他。可是,为什么你要把我送到英国去留学呢?”欧阳擎天有些黯然地说道。
“这几个月来,苦了你了。可是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而你正是我最大的弱点,我不希望你留在国内,分我的神。两个月前,你母亲作为中方特派的专家,到英国皇家医学院进行学术交流,估计还要在那里耽搁几个月才会回国。你这次去伦敦,正好可以陪陪你母亲,我亏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欧阳星空感伤地道。
“爸爸……”欧阳擎天还想说几句,可是看到欧阳星空坚决的样子,他的话又缩了回去,“爸,我回房间去了。没事少抽点烟,早点睡吧,身体要紧。”说完,欧阳擎天转身走出了书房。
看见儿子显得有些落寞的背影,欧阳星空心里一痛。自从走上这条不归路,不仅和妻子有了矛盾,而且家里温馨的气氛再也没有感受到了,因为总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这个家庭。
难道当初自己的选择是个错误?欧阳星空再次陷入到了记忆里。
第265章 惊天秘密(一)
计划刚开始实施的时候,一切都相安无事,由于几方面共同着力,当地治安奇迹般地变好了,短短地一年,就划出了五亿四千万的巨资给“轩辕”基金,他的政绩也得到了保证,终于从市里上调到了省委。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朝着计划完美地进行着。
不过,随着岁月的流失,忙于政务的他,渐渐地对帮会疏于管理,权力逐渐地放到了他的表弟王万东手里,为了图个省心,他甚至连和部队联络的权力,都给了这位他信得过的直接的代言人。
于是,一系列问题出现了。首先,由于欧阳星空对帮会失去了直接的控制,很快作奸犯科的事情都恢复了,尤其是赚钱最快的贩毒、赌博和走私等行业,都出现在了鹰堂的业务里面。当然,同期王万东替他上缴“轩辕”的军费,达到了惊人的每年十亿左右,在整个“轩辕”组织而言,绝对算得上是最多的。人不自觉都有一种攀比的心理,再加上这笔钱正是部队所急需的,所以尽管欧阳星空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但还是默认了这种行为;其次,由于和军队的关系密切,许多事情王万东背着欧阳星空,用欧阳星空的名气借调军队的人手帮忙,很快就给人一种鹰堂是有“背景”的人罩着的感觉,而怀疑的目光,自然一下子落到了与军队关系密切的欧阳星空身上;第三,由于犯罪率的居高不下,作为省委专管政法方面的书记,所以他的情形显得非常被动,数次被人检举他充当了“黑老大”的保护伞的角色。
为此,省委书记苏志文多次找欧阳星空谈心,委婉地表示了规劝的意思。欧阳星空也知道这几年“鹰堂”确实有些不像话,于是找到王万东,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但此时的鹰堂,已经发展为集黄、赌、毒和走私为一体的特大犯罪组织,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势。一旦欧阳星空采取什么措施,那随之而来的,恐怕就是他的仕途走到尽头。
在这种情况下,适逢总参在内蒙古大草原举行了一次代号为“西部零一”的大规模军事演习,于是欧阳星空到了首都,一来是想看看多年来的投入是否有了起色,以此来决定日后的人生道路;另一方面,则是规避来自即将上调中央的苏志文的压力。为了不让人认为他是放下政事不做,所以他请战友帮他动了下手脚,说是因“重病”住院,随即就有了欧阳擎天担心爸爸的病情进京的一幕。
同期,“轩辕”组织的骨干,也云集于此。这次,不仅他们内部要开一个会,统一一下组织的纲领和基调,同时也对这几年的发展做一个小小的总结,检讨失误的地方。
大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到场了,这就是欧阳星空当年的直接领导——现军委副主席叶清上将。
“同志们的心情,我很理解,不过,你们不觉得依靠这样的方法敛财,对这个国家,整个社会都会带来难以弥补的伤害吗?诚然,我们国家的军费紧缺,可是,也完全不必用这种方法与民争财。”
看到全场“轩辕”成员,由于看到这些年来投入有了起色,而显得有些不以为然的目光,叶清不由生气地点名道,“欧阳,你是‘轩辕’的发起人之一,你说说,这些日子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