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说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她说自己刚从北极回来。来这里只是暂时休息一下而已。
我喷了一口翔,说你去北极了?她淡淡点头:“挑战自我,挺有意思的。”
我服了她,简直就是另类的白富美。我说那你回家族里之后会咋样?
她神色一暗,半响不说话。我心中有点不安,说你回去后到底会咋样?
她眸子看向我,平淡而深邃:“自然是谈婚论嫁,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她说得轻巧,但那种家族怎么可能是平常人的谈婚论嫁呢?恐怕是被当做政治筹码。
一时间我沉默了,伊利家那头猛兽扬起了爪子,尚未落下就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你走吧,我不习惯留男人住宿,我让佣人送你回去。”
伊丽觉罗轻声道,我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沉重。没想到这匆匆一瞥又是匆匆一别,她回去了就要谈婚论嫁了,我恐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目光注视着伊丽觉罗,她也看着我,我忽地有点错觉。她是否在期待着什么?
我轻轻地伸手过去,她没动。我轻吸一口气将她抱住了,一如那晚的月夜河边。
伊丽觉罗并没有挣扎,我闻到了她身上很好闻的沐浴露香味。
“说不定我能娶你。”
我如此说道,伊丽觉罗的手臂缓缓搭在我腰间,她的头靠了过来,然后很轻地笑了一下:“不可能的。”
我不再说话,她也没说话,当两人自觉松开的时候,连目光都不再对视了。
我没有多留,一个女佣人开车送我走了。在车上我想了不少事情,眼中全是伊丽觉罗的倾城笑颜和那一个默契的拥抱。
还会有第三次拥抱吗?
回到家时夜已深了,我在别墅门口给柳姬打电话,她跟黑衣人都还没走。
我说把裸。照还给那些贵族吧,咱积积阴德,不装逼了。
柳姬相当诧异,还要问东问西,我直接挂了。
接下来我就挤出笑容进屋,不能让几个妹子看出我的不开心。
结果进去一看,她们全都脸黑黑坐着不开心。我心头一跳,蓦地想起先前跟珊珊的事了,当即苦逼了,尼玛怎么忘了这茬。
我干笑一声遛达过去谄笑:“怎么了?断网了么?”
小雪一脸怨气:“叔叔,你是不是跟别的女人亲嘴了?不准说谎!”
果然是这件事,我瞪了一眼珊珊,她却没有了霸气,反而是闷闷的模样。
我心头就有点诧异,珊珊来大姨妈了?夜儿和小雪终究是不会闹的,我连哄带骗,让她们上楼去睡觉了。
珊珊也要去睡觉,我伸手拉住她:“哟,这么帅气的女孩子也有不开心的时候啊。”
她轻轻抽回了手,勉强笑了一下:“我想离开了,现在不会有危险了吧,都躲了五年了。”
我吃了一惊,说你怎么了?她摇摇头:“有点感触而已,我不知道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好像有很多女人,一个接一个,我则像电灯泡一样。”
珊珊性格**,现在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我甚至觉得对不住她。
一时间我也沉默起来,珊珊起身上楼:“我去收拾东西了,还是当回老师吧。”
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她进了房间小雪和夜儿轻手轻脚地遛了下来:“珊珊姐怎么了?”
我说她要走了,两女面面相觑,小雪鼓着嘴嚷嚷:“我去诱惑她,她肯定舍不得走。”
她啪唧啪唧跑上楼去找珊珊了,夜儿就迟疑着开口:“你在外面还有女孩子么?”
有,还不止一个,我苦笑不已。夜儿白我一眼:“珊珊性子很刚强的她肯定是不愿意再等下去了,你要她等到什么时候嘛。”
我说我能干什么?她轻轻掐我:“哄她啊,承诺娶她,她都等了五年了,而且她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承受力反而比我们弱。”
这是能随便承诺的吗?精神病院还有个香香呢,难不成我要满大街留情啊。
我蛋疼不已,到底什么时候开始造了这么多的孽呢。
夜儿看我犹豫不决就咬了牙:“那我也走好了,反正我只是个女仆,也没什么用。”
我擦,我说你起什么哄?你也要我承诺娶你啊?她脸一红,羞恼地抱怨:“我无所谓,反正我都是你的女仆,但珊珊跟我不同,她苦等你五年,心里多少怨啊,你还当她是男人”
我抓头挠耳,急得跟猴子似的。我就瞅她:“你确定无所谓?其实我在外面还有一大群妹子,那可是后宫佳丽三千”
“反正我是女仆!”她打断我的话,不知是羞是恼。
行行行,你们娘们都不怕,我一个爷们还怕什么?老子**一甩操四海!
我果断冲上楼,恰好小雪被珊珊丢出来了,正嘟着嘴发闷。我让她下去陪夜儿干活,她眨眨眼跑下去了。
我就敲门,珊珊竟然不开,我一脚就踹开,她吓呆了,帅气的脸蛋上都是惊色。
我挽起袖子过去,嘴边贱笑:“珊珊啊,都是明白人,敞开大**说亮话吧,你喜欢我不?”
她啊了一声,本能地将衣服砸过来:“你想干嘛?发疯啊。”
我哼了哼,过去将她抱起压床上,她急红了脸,还是首次在我面前这么羞愤。
我摸摸她的短发,又摸摸她的脸蛋,她真是帅呆了,跟花木兰似的,就是丰满的胸部出卖了她。
我压着她不放手,嘿嘿一笑:“都磨蹭五年了,何必再走?我养你好了。”
她一怔,不再挣扎了。我动动喉咙亲了她洁白如玉的脸蛋一下,她似乎是第一次被男性亲吻,眸子都瞪大了。
我凑近她耳边低语:“你不走,我便娶。”
她滞了一下,半响没反应过来,我又想亲她脸蛋,她实在太帅了,我靠这么近根本把持不住。
然后鼻子一痛,珊珊冷着眼一拳砸来,硬是把我给砸出翔了。
我捂着鼻子痛叫,她高傲一哼,把我踹开就跑出去了,也不知跑去哪里了。
我揉揉鼻子出去,小雪和夜儿都看着我,我说珊珊呢?她们指了指浴室,里面有些水声。
我过去敲了敲门:“珊珊?来大姨妈了吗?”
“滚!”她霸气大喝,吓得我屁滚尿流,但听她语气显然有一些隐晦的喜色。
我就安逸了,挠挠屁股出门。小雪和夜儿皱眉:“这么夜了你还要去哪儿?”
我心中感叹,虽然跟那些贵族井水不犯河水了,但还是离开为妙,那么,离开前请允许我装个逼。
第二百二十二章 装个逼就走
时间已經是深夜,以往这个时候长丰街正热闹,现在却分外荒凉。街两边的商铺也门可罗雀,没有一丝生机。
我又回到了长丰街,昏暗的路灯下很多混子正搓着手到处乱竄,还有一些在网吧门口抽烟的,巷子里也隐约传来痛叫声,那是有人被混子欺负了。
我缓步走进巷子,欺负人的竟然是上次那个被我一脚踹飞三米的混混,这家夥还带着几个牛高马大的小弟,真不愧是长丰街的“老大”。
我进去冷淡看着他们。他们终于发現我了,转身喝骂:“**,吓鬼啊。”
这里面暗淡,旁边楼房有些灯光洒进来。但只照亮了一小片地方。我往前走了几步,擡头一笑,灯亮洒在我脸上了。
他們的骂声戛然而止,全都惊恐地后退。地上那被打的那人却惊叫:“浩北哥!”竟然是认识的,算起来也是老人了。
我过去拉他起来,那几个混子停都不敢停,转身就跑了。
这学生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过瞧着有点眼熟。我擦擦他嘴边的血:“你这个高中生大晚上怎么在这里?”
他不好意思地挠头:“我总想过来看看长丰街有没有变,毕竟王回来了。”
他憨厚得紧,我搭住他肩膀走出去:“马上就变了,我来拿回长丰街的荣耀。”
他激动不已,又十分失落:“以前的人还会回来吗?”
我没答话,看着荒凉的长丰街缓缓坐下,然后把手机递给这高中生:“你想跟红毛说话吗?他可是当初的老大呢。”
高中生张大了嘴,抓着手机滑动起来。我淡淡一笑。他找出红毛的电话了,有些迟疑不安。我说打吧,这么多年了,我都没给他打过,兴许他换了号码呢。
高中生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红毛的电话。我侧头看着,不过几秒钟电话通了,我听到了红毛的叫声,他在叫浩北哥。
这高中生竟然一下子哭出来了,红毛发觉不对劲儿,又开始吼,问什么人。
高中生哭得更凶:“红毛哥,是我啊,当年我离家出走要饿死的时候你给了我一碗麻辣烫。”
那边红毛怔了怔。似乎想起来了,然后更加疑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高中生擦眼泪:“浩北哥在我旁边呢,他回来了。”
红毛又大吼大叫。跟疯子一样。我接过电话笑骂:“干嘛,想给我奔丧啊。”
他跟个傻子一样嚎叫:“浩北哥,我他妈终于等到你消息了,你死哪里去了,打你电话也不通!”
我在精神病院呆了五年,几乎是与世隔绝,通电话太奢侈了。
我莫名想笑,我就说别嚎了,召集兄弟们回来吧,属于我们的东西就该拿回来。
他激动得说不出话,马上说不打工了,把弟兄们都带回去!
我轻笑,我等着。
接下来我又给大表哥打了电话,他也激动不已,还苦逼的很:“李仁给了我一百万,我能找到的人都分了两万,还剩下六十万,我一毛没用,舍不得用,对了,我家里的猪好肥了,过年可以杀了,猪头送给你。”
我哑然失笑,这个守财奴也真是让人无语啊,那好,回来吧,重操旧业。
他二话不说,猪都不养了,说马上开摩托来城里召集旧部。
以前的骨干成员可以说都联系上了,正火速赶回来。我心中发暖,高中生激动得发抖:“干死那些傻逼!”
我抓抓他脑袋,他又不好意思憨笑。呆围见圾。
一小时后,大表哥出现了。他的烂摩托轰隆响,吵醒了整条街,不少居民探头大骂:“操你娘啊,摔死你!”
大表哥呸了一声,比着中指骂回去,跟个二百五一样。我微微一笑,他过来了径直跳下摩托车,一下子抱住我:“浩北哥,我养猪养得好辛苦啊!”
我说你鼻涕都擦我身上了,他还用力擦了几下,不擦干净不放手。
我翻翻白眼:“别矫情了,带着这位小兄弟去召集旧部吧,没离开的都找回来,就说我回来了,想赚钱赶紧的。”
大表哥眼中都是亮光,连连点头,那高中生激动地看着他,貌似想拥抱一下。
我寻思了一下说老刀瘸子呢?大表哥一愣,有些不太确定:“当时长丰街大乱,好像是那个老头来接走他了,他们还边走边打,好厉害。”
我弯嘴一笑,副厂长啊。
我心中火热起来,叮嘱他去召集旧部,我则抢了他的烂摩托,轰隆隆往养猪场开。
路上寒风烈烈,路灯也暗淡无比,车头灯又不稳定,这条件真是太艰苦了,但我脸上笑意掩饰不住。
当再一次闻到熟悉的猪屎味我不由深吸了一口,然后呛得我任督二脉都通了。
养猪场有些灯光,是那种大灯,跟喇叭似的,照着整个养猪场。
我丢下摩托跑过去,直接跨栏而入,只见满眼都是死睡的肥猪。
再往前走一会儿,却见猪圈不远处的平地上有两个老头在跪着拜天,烧着香撩着纸,挺有派头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