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举着托盘一路跑了过来:“你们好!我叫玛丽,欢迎你们到迈克镇作客。我们这里的玉米酒非常好喝,你们先尝一尝吧。”这个玛丽是学汉语专业的,没想到在家门口还有练习机会。虽然玛丽的汉语不太好懂,但我们的汉语老师非常宽容,甚至是惊喜若狂。
南非不光建筑物是欧洲人的翻版,连酒吧也毫无二致。虽然也卖一些当地土特产,但生活习惯和欧洲人并没有太大差别。至于官方语言也是殖民者语言,当初的殖民者占了多大的地盘,今天的殖民者语言就有多大的边界。在非洲,语言虽然是别人的,居民还是以黑人为主。
殖民真正成功的是在美洲,那里很难看到真正的原住民了,几乎都是欧洲人的后代。不过,黑人的肤色虽然没有改变,却失去了自己的文化,他们从语言到生活方式都在向欧洲人靠拢。这种改变是自愿的,就象中国人以麦当劳肯德基为荣一样,黑人也觉得用刀叉吃饭很时尚。
玛丽客气几句便挨着汤子彬坐下了,她喜欢汤子彬那身斯文气。在非洲看不到文静男人,黑人青年就象是野生狮子,狂野而又雄壮。他们永远不会安安静静坐着,不是在跳就是在吼,好象有使不完的力气。非洲舞蹈又以热烈为主,那个身子就象上足发条的青蛙,只要跳起来就停不住了。
看到汤子彬被玛丽占上了,蒋丽丽突然有点愤愤不平。为了打击他的嚣张气焰,她也贴上了一个黑哥哥,算是给国人争了脸。可惜蒋丽丽学不了那个舞蹈,她的腰肢硬硬的,连脚步也转不开。看到黄种女人也敢这么热情,威廉立即把她裹进怀里。没想到威廉这么粗野,蒋丽丽哇地叫了起来。
以为她兴奋了,威廉搂得更加密不透风,小肚子紧紧挤着她的小腹。黑人不光体力好,体温也好象高多了。蒋丽丽只觉得一股热线灼痛了皮肤,就象有什么东西抵进了身体。为了显示自己艺高胆大,蒋丽丽没有立即逃开,但面对威廉热辣辣的鼻息,蒋丽丽还是一个劲往后躲。
看到汤子彬束手束脚的,玛丽一把将他拽进舞池。没等汤子彬站好,玛丽已经象陀螺一样转开了。本以为她就是表演表演,可玛丽竟然将他裹进了怀中,那两只巨乳在脸上颠来颠去。本来蒋丽丽就让他叹为观止了,和玛丽一比那简直就是铅球与排球的差别。
汤子彬现在知道什么叫热烈了,那个玛丽让他不能自己,他怕死在那又黑又厚的嘴唇里。不过,他还是不喜欢黑人,甚至一夜情也没兴趣。好容易等到曲子放完了,他一路逃回了旅馆。汤子彬刚往床上一躺,蒋丽丽也扑上了。以为她要模仿玛丽,汤子彬呼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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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5:狮子是不会同情母角马的,在它眼里既没有孩子,也没有母亲,有的只是一堆鲜美可口的肉食。
第二天一大早汤子彬又钻进了草原,他怕地地三兄弟会淋坏了。这让蒋丽丽很不高兴,他心里怎么只有狮子啊?难道自己如花似玉的还没有狮子值得怜惜吗?再说也没有这样用人的啊,连个休息时间都没有。林教授很欣赏这一点,干事业就要有点疯劲。不过,要是他能把劲头匀点在女孩身上就好了。
实在没有地方出气,蒋丽丽只好和车子较劲。她刚拿了驾照,车瘾特别大,一到开阔地就把方向盘霸了过来。好在草原上可以横行无忌的。蒋丽丽专拣水洼冲,水花溅起多高,尖叫声就有多高。越野车就是刺激,比坦克还厉害,就是小河沟也照样跑得飞快。
汤子彬自然不敢说她,只好把安全带系得紧紧的,可还是没有安全感。他一手拉着把手,一手扳住座椅,随时准备横尸荒野。蒋丽丽就是不肯慢点,汤子彬越是害怕,她越是开得飞快。蒋丽丽最瞧不上这种德行,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样胆小呢!看上去象个娇滴滴的小娘们。
他们刚到草原深处就看到了地地三兄弟,看到地地没精打采窝在树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不过,地地已经开始捕猎了,绝对不能再喂,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壮壮也没有起来,卧在树下东张西望的。只有欢欢跑远了,这不是说它比地地更精神,关键是欢欢对自己的处境认识得更清楚。
狮子的嗅觉非常灵敏,有只母角马刚要分娩,就被欢欢追踪到了。母角马先是不停走动,等到小角马的蹄子出来了,它一倒身卧下了,歪着脖子不停憋气。它必须尽快结束分娩,不然就会成为捕猎目标。其实,早先的人类也是这个状态,有时上午还在劳动,下午就把孩子生了,比老母鸡下蛋还麻利。
欢欢暂时还没有实力捕食成年角马,只好寻点巧食。而幼崽现在连站都站不好,正是猎食的大好机会。你也别说欢欢没出息,其实这是最明智的选择。野生狮子也喜欢捕食幼崽,这不光省气省力,味道也特别好。地地和壮壮虽然不想动窝,却流了一地的口水。
母角马把脐带咬断之后,把胎衣也吃了。胎衣是难得的补品,很多爷们下饭店专点这道菜,据说能壮阳。草食动物一生不吃肉,分娩后却会吃掉胎衣。这在家畜身上也有表现,老母猪不单会吃掉胎衣,有时候连小猪崽也不放过。不要说“虎毒不食子”的话,其实,吞食幼崽是个普遍现象。
吃完胎衣母角马又在幼崽身上tian…着,这样做一方面可以使小角马的毛发迅速干燥,一方面也能为自己摄取必要的营养。母角马生崽是没有鸡汤可喝的,它只能利用自身的资源。这可不是不讲卫生,而是因为身体特别虚弱。别看那些粘液很恶心,其实营养挺丰富的。母角马舔了一会儿,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而小角马也在不断挣扎,它前腿一叉,尝试着站起来,可努力几次都没有成功。刚出生这个时间段是它能否生存下来的关键,只要它能跑起来,那存活的概率就会大大提高。小角马可不象小孩子,要先学爬然后才能学走。小角马只要能站了它就能走,它能走了也就能跑。
欢欢必须尽快将小角马弄到手,一旦小角马能跑那逮起来就难了,可母角马守在旁边一刻也不离开。无论欢欢从哪个方向进攻,母角马都用脑袋对着它。要是只有一只母角马欢欢也不怕,关键好多母角马已经把小角马围在了中间,这给它制造了很大难度。
地地和壮壮还睡在那里,这让欢欢很不高兴。心里话等到自己逮着了,看你们有没有脸吃。其实,地地也不是不感兴趣,关键它没了力气。昨天那场雨太恶了,它睡了一夜也没有恢复过来。不过,壮壮确实想坐享其成,难道逮只小角马还要兴师动众吗!
母角马早就不管不顾了,无论欢欢怎么吓唬,它就是不肯离开。草食动物只有在保护幼崽的时候才能抱成团,可惜这也是暂时的,一旦幼崽被咬死了,它们也就罢手了。小角马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它找准ru…头一头撞了上去。小角马一边吃奶一边往上顶着,好象在按摩乳…f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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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实在是饿急了,它狂吼一声冲了进去,也不管机会是否合适了。母角马刚才还瞪着眼睛,看到欢欢冲了进来,它竟然侧身躲开了。没等母角马回过味,小角马已被欢欢咬住了。小角马太娇嫩了,欢欢一口就咬穿了咽喉。只要闻到血腥,欢欢就所向无敌了,它叼住小角马转身就跑。
也许是觉得自己有点失职,母角马立即追了上去。叼着小角马欢欢根本跑不动,看到母角马快要顶到自己屁股了,欢欢只好放下小角马。欢欢不甘心就此离开,它围着小角马不停吼着。觉得再看热闹说不过去了,地地和壮壮只好冲进去。小角马已经奄奄一息了,窝在地上不停抽搐。
地地没有客气,跑上去就撕开了小角马。壮壮更会趁火打劫,它也扯了一条后腿。欢欢本来还想邀功,见它们一点不承情,它也没有时间争辩了,只好也撕了一条后腿。看到地地吃得很贪婪,汤子彬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地地没有生病,要不然胃口不会这么好。
知道大势已去,母角马只好远远跑开了。也不知它是自责,还是内疚,母角马的眼睛湿漉漉的。它救不了自己孩子,只能对着那堆血污嚎叫。狮子是不会同情母角马的,在它眼里既没有孩子,也没有母亲,有的只是一堆鲜美可口的肉食。不过,我们也不要指责狮子,狮子吃肉和角马吃草一样天经地义。
蒋丽丽瞧不上欢欢:“有本事去逮大角马啊,偷吃小角马算什么本事。”在她看来偷吃小角马就和强奸幼女一样罪不可恕!汤子彬淡淡一笑:“这也没有什么啊,动物不就是这样嘛。再说了,你前几天不是还夸小野猪很香嘛。”蒋丽丽一听不着声了,她到南非第一天就嚷着要吃烤乳猪。
吃了点东西,地地心情好多了,于是便找个干燥地方躺下了。昨天刚被淋了个透心凉,现在又晒成了窝心火。南非的气候就象个喜怒无常的诗人,要么冷酷到底,要么热情似火。壮壮也找个树荫躺下了,只有欢欢闲不下来。它还没有吃饱呢,所以千方百计想再找个对象下手。
欢欢刚跑几步就看到有个臭鼬哧溜从眼前跑了过去,没等它溜走,欢欢把它挡了下来。在欢欢眼里没有什么不能吃的,只要能抓着的它都敢下口。估计是逃不掉了,臭鼬索性站住了,又蓬又松的尾巴竖得老高,好象要抽欢欢一顿似的。欢欢没敢轻易攻击,它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秘密武器。
可惜这个臭鼬既不逃跑也不攻击,只是呲牙咧嘴不停地嘶吼。欢欢不怕什么威胁,估计它也没有什么恶招了,欢欢伸出爪子扑了上去。臭鼬不但不躲,反而把屁股掉了过来。欢欢已经知道抓捕要领了,它不会再从屁股下手。欢欢刚刚绕过来,臭鼬卟地喷出一团白雾。
这是臭鼬常使的逃生方法,虽然不太雅观,却非常实用。很多小动物都有一些古怪的逃生本领,虽然杀伤力不大,却能争取逃跑时间。乌贼遇险会喷出一团黑墨,放屁虫遇险则会射出一股辛辣的气体。青蛙的逃生本领更可笑,它只会滋出一柱尿液。这东西只能恶心人类,蛇是绝对不会在意的。
欢欢不知道这有什么厉害,又朝臭鼬扑了上去。这回臭鼬找准了时机,一个大屁全喷在了欢欢眼里,欢欢惨叫一声跳开了。没等欢欢睁开眼睛,臭鼬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以为自己会失明,欢欢也有点后悔,可正是这样一次又一次挫折才使欢欢不断成熟。
看到臭鼬的屁股这么厉害,蒋丽丽十分羡慕,她也抬起屁股来了一下。她没有练过气功,撅上半天也没有气体渗出,只好用嘴巴配音。汤子彬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蒋丽丽倒咯咯乐坏了,好象能推动飞船上天。可惜她的设备不太听话,即使碰巧挤出一个响屁,推力也远远不够。
看他一点回应没有,蒋丽丽更无聊了。这个人真的不可救药,不但没有情趣,连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蒋丽丽伸手发动了车子:“天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汤子彬请她再留一会儿,蒋丽丽就是不肯答应,好象她是课题组领导。这也不能怪蒋丽丽,往常在国内都是八小时,超出时间要给加班费的。
林教授也觉得累了:“回去就回去吧,只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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