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大陆上,未曾听过谁晋入了神级,若真有神级的火系灵术师,这个世界可就要异变了。”
“因为神火能冶炼神级的武器和丹药?”蓝初雪想起那时在地球上,那几个跟着上官苍雪的长老,听到神火时露出的疯狂。
“嗯,我们都知道天级武器比地级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强大百倍千倍。但是神器,大概就不是这个简单的概念了。”蓝志轩露出敬畏的神色。
“若真有人拥有了神器,那就有横扫天下的威力,这样是很可怕的,因为谁也不知道神级武器的威力,但它只会比我们想象中更厉害。”
蓝初雪心中一凛,竟然那么厉害,怪不得上官苍雪他们那么执着的找自己,但是自己没有灵力,更不可能修出神火,会不会是他们搞错了,那些只是她召唤来威力更强大的火焰而已。
“小叔叔,有没有可能不通过修炼,人就能得到神火。”
“一般情况下不可能!”
“会不会有些蕴藏着巨大力量的晶石藏有神火呢?”蓝初雪想到她无意中捡到的那块古怪的晶石。
蓝志轩倒是惊讶了一下:“难道你也听说过神火晶的传说,据说是上古天神用力量凝结的能源晶石,能接纳自然流动的灵元素,然后又散发出来,能助人修炼。流落在大陆上,但是几千年来无人见过,所以顶多归于个传说而已。”
“若它是真的,而且被人得到了,若借它修炼,能炼出神火吗?”蓝初雪暗暗吃惊,难道她捡到的居然是那神火晶?
“不可能,借助它修炼倒可以,但是它的神火怎可能转移到人身上?”
“万一人把它吞了呢!那不就拥有了它的全部力量吗?”
“哈哈。”蓝志轩哈哈大笑起来,拍拍她的脑袋,“小丫头,你想象力真丰富,谁敢将这种东西吞下去?想爆体而死啊,就像不可能将一座山塞进一间小屋里一样,这是自然规律,神火晶的力量过于庞大,不是人的身体能容纳的。不过你干嘛对这个那么感兴趣,难道你想修炼火系?可惜冰系的身体修炼火系比较困难。”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蓝初雪并没有把自己的事说出来,在未确定之前,还是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好。
而另一边蓝氏夫妇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好个蓝志轩如此嚣张,连你这个家主都不放在眼里,一力维护着那贱丫头,脑子进水了,自己不向着,总向着外人,跟他那偏心爹一个样,真不知中了什么邪。若那丫头真是个天才就算了,明明连个正常人都不如,凭什么,一再抢走属于我玥儿的东西。”
蓝夫人越想越愤愤不平,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丫头无能又平庸怎么就那么讨人喜欢。
蓝志泽被她一提醒,倒是满脸疑惑起来,似想起什么:“那丫头说起来,来历也有点古怪,据说她父亲是偏远的分家的庶子之子,可是生出女儿后,父母竟然双双身亡,更奇怪的事,爹竟然留意到千里迢迢的分家外这个女子的存在,也没有和我们商量,就把她接来了。”
蓝夫人也疑惑起来:“你这样说,我倒记起了,爹他好像未卜先知似的,就算这丫头有神冰之体,可那乡下地方的分家,那些普通的灵术师能看得出吗?这消息要传出来,大概也要好些时候了,爹从哪里知道的?”
蓝初玥本来若有所思,不知想什么,听到父母的话,她暗暗吃了一惊,她这段日子的感觉,总觉得蓝初雪不一样。
如今想来,这个女人恐怕根本不是表面看到那么简单,而且她那身奇怪的杀人功夫从哪里来?她手上那戒指看起来也不是平常之物,丝线轻易能隔断人的骨头。一个总呆在闺中的女子,怎么可能得到这样的宝贝,而且练出那样怪异的功夫。
而且她这几天失踪了,是去了哪里?还毫发无损回来,本身就疑点重重:“爹娘,我看妹妹或许来历真不凡呢!否则为何爷爷和小叔叔明知道她如此一般,还对她疼爱有加,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必定有内情。”蓝初玥脸容平静的说着,眼底却有种阴沉。
“这丫头有什么来历?若真有来历,为何这些年来没展露出蛛丝马迹。”蓝夫人更奇了。
蓝初玥诡异一笑:“所以情况只可能有两种,一,她确实是个普通的女子,幸运的被爷爷收养而已。二,她来历太惊人,所以即使爷爷,也只能一直压着,不敢露出一点痕迹。”
蓝氏夫妇皆是一凛,互相对视一眼,觉得蓝初玥的话也不无道理,那个臭丫头身上古怪之处太多了,更怪的是,蓝云龙向来是个爱才之人,像蓝初雪这种废材却能得他宠爱,本来就是中诡异无比的事情。
“那如今怎么办?这丫头若真是来历不凡,那就麻烦了。”蓝志泽心想,自己一家狠狠虐待过那丫头,从刚才的事情看来,现在的蓝初雪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懦弱,她会反击,若等到她实力强大了,那么就真糟了。
蓝初玥想了想,樱唇微张:“爹,最近不是有个二十岁灵术师的擂台比赛吗?既然雪儿妹妹如今也有了能力,那么也该为我们蓝家争下光彩了。”
她巧妙的话一出,蓝夫人顿时眼睛大亮,阴笑起来:“老爷,玥儿说得对,她既然如今有了力量,那么也该出去历练下了,咱们就给她报个名吧!”她话音一转,又阴险道:“不过比武什么这些事,有时候难免刀枪无眼,受了伤甚至死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蓝志泽自然听得懂她的话,到时候只要他们做一下手脚,让蓝初雪上去比赛时被人“失手”杀死,那么这丫头死了,谁也无话可说。
第二天,蓝志轩就进宫述职,蓝初雪留下家中照顾梅玉,蓝氏夫妇倒是没来找她的麻烦,她自然也懒得理会他们。
只是昨天之事,虽然蓝家极力封锁,可是那么大的一件血案,还是难免让下人人心惶惶,现在蓝家那些下人,谁见到蓝初雪都像见到鬼似的,吓得拔腿就跑。
当然现在伙食,膏药什么的,都不敢再刻薄她了,一大早就有人送来丰富的食物,甚至华丽的被褥什么的,不过蓝初雪不喜欢他们进入自己的院子,严厉他们除了饭菜放在院子门口外,其他一律不准放下,更不许进她的院子。
她的话,如今自然没人敢反抗,看到那几个家丁的下场,谁都对这个突然变得可怕的小姐畏惧无比,所以一时间,蓝初雪之名从过去任人欺负的窝囊废,变成了比大夫人还可怕的存在。
“梅玉,看见了吗?这就是现实,欺软怕硬,懦弱总是被欺负。可是你只要强大了,那么没有人再敢欺负你,铁一样的现实。”蓝初雪严肃的对依然沉浸在自己悲伤世界的梅玉如是说。
梅玉一震,浑身一抖,眼睛惊惶的看着她:“小姐,难道你以后会不理梅玉吗?”
“梅玉,没有人能依靠别人过一辈子,即使是我也只能照顾你一时,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蓝初雪声音有点淡漠,她知道这丫头需要安慰,需要照顾,但是她宁愿让她知道现实,也不要她永远这样柔弱。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只有她真正懂得反抗,学会依靠自身,那样才是真正对她好。
梅玉垂泪,点点头,蓝初雪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拍拍她的头,并没再安慰她,便离开了。
夜幕降临,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想要睡觉,当她躺在床上时,完全灭了灯的房间四下宁静。
她并不喜欢像这里的人那样点着一盏暗灯,弄得屋里朦朦胧胧的,完全黑暗反而让她有种安全感。
她闭着眼睛,静静躺着,摒弃心中烦乱的杂念,慢慢堕入梦乡,这一梦,便是一个奇怪无比的梦。
她顺着一条荒芜了几千年的路,在一个遮天蔽日的森林里不断的往前走,明明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也不知为何目的。
可是她却依然不停的走着,从没有停下脚步,仿佛某个方向,某个地方,正有一个人用深沉的声音呼唤她的声音,让她去那里!
而她并没有抗拒这种奇怪的感觉,一路往前,渐渐眼前的参天大树消失了,渐渐出现了一个仿佛仙境般美丽的地方。
到处是茵绿的草地,一片碧波如海,到处草长莺飞,各色清新的野花肆意开放,春光漫烂如画,而远处被草地的包围中,有一面碧蓝如镜的深湖,不见底的蓝色,像漂浮在绿草中的一抹蓝色羽毛。
湖面中央有一座雕琢得美轮美奂的冰台,是雪莲的形状,傲立在湖上绝然不倒,像一块浮冰似的,令蓝初雪惊讶的是,她看到那莲台上有两个年轻的男子倚坐在地上下棋。
明明距离好像不远,她并不能看清他们的样子,只觉得朦朦胧胧的看到身姿,却怎么也看不清脸容,十分奇怪。
一个白衣胜雪,乌发如流水,铺了一地墨玉,明明是仙人之姿,浑身却流淌着一股邪魔之暗黑气息,令人不敢逼视。
而另一个红衣如血,银发如霜,似月光凝聚在秀发中,分外华丽,虽看不清样子,却隐隐感觉到“他”额头上一闪而过的赤红神纹标记。
他们各执一子,以棋盘为天下,每一个落子,皆让天下风云色变,蓝初雪突然觉得脑袋一下子剧痛,那神纹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可怎样也想不起来。
但是她却不得不努力去想,她总觉得这个印记很令她在意,似乎暗示了一种重要的事情,可是她越努力,却觉得浑身像被火烧一般灼痛,好像魂魄也会被烧死。
在绝望的火焰焚烧中,突然一道冰凉从她额头注入,令她浑身的火都被熄灭了,蓝初雪突然就从奇怪的梦境脱离,猛然睁开眼睛,却见眼前黑暗中有人影,手指挥出,毫不留情,一道紫丝迅速缠上来者的喉咙。
“你就那么想杀我?”来者声音轻缓优雅,却带着压抑的隐隐怒气。
蓝初雪倒抽了口冷气,在意识到的时候,手指已经不由自主收回了紫丝,她坐起来,闻到鼻端有幽魅的花香,醉人而诡异。
房间里的灯火无声亮了起来,照得室内一片明亮无比,床前站着一抹玄色的人影,身姿修长,雍容华贵却又隐藏着杀戮气息。
蓝初雪看到皇甫彦站在自己面前,虽然吃了一惊,却一点也不奇怪这个人会来找自己,这种强势男人的原则应该是宁可吾负天下人,绝对不能让天下人辜我。自己插了他一刀,毫无疑问,这一刀他绝对会和自己算账。
只是想不到他来得那么快,才第二天,他的样子已经看不出曾经受了那么重的伤。
“我不知道是你。”蓝初雪冷冷的抬头。
皇甫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慢道:“是吗?你的意思是若知道就不会出手?现在你不知道是我,所以出手了。不过当时你喊了我的名字,才动手的,雪儿,你说谎时,请不要露出马脚!”
蓝初雪顿时沉默了,皇甫彦那看穿她的目光,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那你想怎样?杀了我?还是怎样惩罚我对你被背叛?”她目光倔强,双手却暗暗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她很了解,自己可能的下场,强者容不得背叛,像皇甫彦这样骄傲的人,更加不容背叛,他没有杀自己,反而是自己动手了,就这一点,也罪无可赦。
皇甫彦的眼神更冷了,她的细微动作,怎能瞒得过他,竟然还想和自己动手?这个小白眼狼,确实很不识好歹。
“杀你有什么意思?我不想亲自毁掉自己挑选的宝贝,但是一匹野性难驯的狼,我却有挑战的耐心,慢慢调教,让你彻底对我忠心,不是更有意思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