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刘宝瑞对这个还是比较在意的。
“结果相当不理想啊,除了几个你安插在那里的人走了,还有几个之前尝到甜头的生意伙伴,基本上都留了下来,三大老板,一个都没走。”
宁中彩手下有四大人物,各能独当一面,除了已经被江迪辉逼走的周义,就是陈先夫、康铁生和王柯这三人了,他们四人都是当年追随宁中彩的元老。
“哦?”
刘宝瑞眯起眼睛,他手上一个象牙制的鼻烟壶,每隔一段时间就闻一闻,很古董的货色,这个嗜钱如命的宝爷几乎在每个方面都小气的很,但惟独对鼻烟壶情有独钟,舍得花钱。刘宝瑞的花销中,鼻烟壶几乎占据了一半位置。
“爸,你打算怎么办?”
刘义云嬉皮笑脸的问道。
这个刘义云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起码从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刘宝瑞眯着眼睛,闻着上等鼻烟壶,迟迟没有说话。
他不是二十年前那个年轻的愣头青了,知道这种情况下生气也没用,相反,十几年来他的脾气好了很多,轻易不动怒,极少有人能让这位宝爷动了肝火。
“这小子的确跟宁中彩不一样啊,宁中彩虽然势力,可也没到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地步,在天津谁不知道我宝爷是唯一能跟宁中彩平等对话的人?宁中彩在的时候还得给我三分薄面呢,他倒好,直接把冷屁股甩给我了,年轻人啊,到底是年轻人。”
“用不用找点上道的人?”
刘义云邪笑道。
“不必,等等再说。我就不信一个外来人到天津来就能一呼百应了。”
刘宝瑞扭了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宁中彩所留下的东西,未必就能那么好吃!”
刘义云转动着手指上那枚价值不菲的钻戒,一脸的阴沉笑容:“能噎死最好,不然的话我们再加把劲,在爸的地盘跟你作对,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呵呵。”
经儿子这么一说,刘宝瑞显然心情好了不少,“你先回去吧,今晚就别去飙车了,把那本《曾国藩家书》好好看看,大有用处的。”
“知道了爸。”
刘义云应声站了起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休息。”
出来之后刘义云脸上又是另外一种表情,消失了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刘宝瑞都少见的阴狠,不叫的狗咬人才狠,相应的,这位平日里总是一副笑脸的刘义云真要发起狠来,就连他老子刘宝瑞都不由得感叹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个刘宝瑞唯一的儿子,似乎比狼心狗肺的老子更狠。……
江迪辉是开着陈先夫那辆宝马7系离开的,直接回的浪情轩,因为三个娘们都还在那里,结果到的时候才大吃一惊,我勒个去,这仨女人飙上了,一杯接着一杯,比男人喝酒还猛。
陈时涌哪见过这种架势,当场就愣住了。他在东方之珠的时候灌了不少,到现在还脸红脖子粗摇摇晃晃的,一看三个女人的架势冷汗就出了一打,酒醒了大半。
然后,他条件反射似的看向夏含烟,后者一杯酒下肚,巾帼不让须眉,面色连变都没变。
于是这家伙的眼神就深邃了,为毛我不行,为毛我喝个三两杯就开始晃了?
“吆,三大元帅回来了啊?要不要也加入我们啊?”
独孤沐颜咯咯笑道,最后把目光看向酒意还没下去的陈时涌,意味深长:“含烟姐快撑不住了哦,小陈要不要过来帮忙?”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夏含烟那样子,哪像顶不住啊,根本就毛事没有。
“含烟姐我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么,真不领情。”
独孤沐颜白了她一眼道。
江迪辉顺势在柳扶疏旁边坐了下来,看了眼三女面前的几个空瓶:“不错嘛,两瓶下去了说话舌头还不卷,有前途。”
“切,你以为我们都是没用的花瓶啊?告诉你,姐妹一个一点都不输给男人,要不要拼几杯啊?”
独孤沐颜针锋相对道。
“别,我怕把你灌多了完不成床事。”
江迪辉打趣道。
“靠。竟然小看我。”
独孤沐颜恨恨的瞪了江迪辉一眼。
然后她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出一个点子:“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这时候陈时涌和王柯都已经坐了下来,三男三女,男女搭配恰好均衡,柳扶疏眉毛一挑:“什么游戏?”
“拼酒!”
怕其他人不懂,独孤沐颜补充道:“两个人一波,行酒令,输了的罚酒,男两杯女一杯,怎么样?”
柳扶疏看了眼江迪辉,没有异议,夏含烟可不干了:“不成不成,你这明显是欺负人。”
很明显,如果是两个人一波,她只能跟陈时涌一波,独孤沐颜那边有王柯,柳扶疏这边有江迪辉,都是久经江湖的老手,算来算去,还是她们吃亏。
独孤沐颜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把目光看向陈时涌:“男子气概有么?在外面怎么让女人站出来说话?这也太丢人了吧。”
陈时涌一张脸涨的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江迪辉坐下后就没再说话,不阻止也不煽动,反正怎么着他也不吃亏,跟柳扶疏组合,喝遍天下无敌手都不是没可能。
“唉,这样的男人,我都替含烟丢脸了。”
独孤沐颜貌似不经意道。
结果还没等夏含烟说话,陈时涌不知道哪里涌出一股王霸之气:“好,喝就喝!”
第五卷 两江霸华夏;柳叶舞倾城 582 夜来床板声
582夜来床板声真正懂事的女人,在外人面前,是不会抢自己男人风头的。即使她男人说错话做错事,她会想尽办法去补救,而不是当面反对。
夏含烟无疑就是这种女人。
有个这样的媳妇,这是男人的幸运。
夏含烟知道陈时涌是中了激将法,可这种时候陈时涌的自尊心已经出来了,想要拒绝无疑会伤了这家伙的自尊心,这种时候,除了顺从还能怎么办?
再者,独孤沐颜早就打定主意灌她俩,这种情况,硬着头皮也得上。
陈时涌脑子一热就坐了下来,再加上刚刚在东方之珠的三杯酒,这家伙其实已经有些高了,头脑发热。要放在平时,以夏含烟为中心的他怎么会有胆子应下来。
独孤沐颜趁这个机会又从柜台拿了不少酒,红酒白酒洋酒,五花八门,大有一种不把他们两个灌醉不回头的架势。
夏含烟看了这女人的动作,愈发心里没底了。
结果显然在情理之中。
不消一个小时,夏含烟被灌得胃部翻腾,陈时涌早就大吐特吐了,期间夏含烟还替他喝了不少,虽然这小子执拗,可毕竟喝酒次数不多,有心无力,再狠也架不住酒精冲击,到最后两人直打饱嗝,差点没躺倒桌子底下。
独孤沐颜也不好受,因为充当平衡点的江迪辉和柳扶疏期间灌了她不少,强强联合的江迪辉和柳扶疏无疑是最大的赢家,想灌谁就灌谁,想让谁倒下就让谁倒下。
不过即使如此,最先倒下的还是夏含烟和陈时涌。
江迪辉暗自可惜啊,要再撑个十分钟,估计独孤沐颜也顶不住了。
那娘们儿现在娇躯瘫软,眼睛愈发明亮,直勾勾的盯着江迪辉,含糊不清道:“你不地道!”
“我怎么不地道了?”
江迪辉眼神无辜道。
独孤沐颜说不出所以然了。
要说他两口子灌自己吧,她也是灌夏含烟来着,酒桌上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独孤沐颜只得恨恨的瞪了江迪辉一眼,摇摇晃晃起来,扶着王柯的肩膀:“走。”
王柯也喝了不少,不过人家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的大老板,酒场天天有,喝了这么多,这才刚刚把发动机点着。
他小心的扶着独孤沐颜,笑道:“怎么走?都喝了酒,难不成酒驾?”
“你先等等。”
独孤沐颜说完,迫不及待的跑到洗手间,一阵胃部翻滚。
差不多到临界点的她狠狠的把江迪辉腹诽了一顿。
等到吐完了,脑袋也清醒了不少,独孤沐颜这才走出来,看了眼比她更惨的夏含烟和陈时涌,对江迪辉说道:“他俩交给你们了,我们先回去了。”
“滚吧,不服明晚再来。”
江迪辉豪爽道。
“草!”
今晚吃亏的独孤沐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明天老娘重整旗鼓,跟你一对一!”
江迪辉也不拒绝:“如果明天我还留在天津,肯定等你。”
说完哈哈大笑。
今晚挫了独孤沐颜的锐气,真爽啊。
最终她跟王柯是坐出租车走的,因为江迪辉不允许他们酒驾。
等到他俩离开,江迪辉才把趴在桌上就睡着的夏含烟叫醒,让柳扶疏去弄了两碗醒酒汤,给她和陈时涌灌上。他俩这才有所好转。
陈时涌跟夏含烟不是喝的最多,可陈时涌酒量不行,夏含烟喝了大半,即便是江迪辉,喝这么多也不保证能站得住,何况是女流之辈的夏含烟?
陈时涌微微转醒,刚一醒了就问道:“人呢?”
“怎么?还没喝够?”
江迪辉笑问。
“靠,竟敢灌我,待我练习个十天八个月的,找个机会杀回去!”
陈时涌喝红了眼,从不说脏话的他因为酒精的作用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果然是斤斤计较啊,跟独孤沐颜一个德性。
夏含烟死瞪着他。
“看什么看啊,给老子把床铺铺好去!”
陈时涌把上身T恤一脱,露出一身排骨,大咧咧道。
“再说一遍?”
夏含烟站了起来,叉起了腰。
二楼本来人就不多了,江迪辉跟柳扶疏又不是外人,夏含烟露出了本来面目。
陈时涌双腿一虚,差点跪了下去,可这不是平常啊,这会儿喝了酒的,酒这东西真好,能麻醉人还能壮胆,这位身材单薄的伪牲口彻彻底底被江迪辉给同化了:“再说一遍怎么着?赶紧洗白白了去床上等着老子!”
两个人在那瞪眼,都不肯退让。
江迪辉和柳扶疏看着这有趣一幕,哭笑不得。
“靠,还不去?信不信老子执行家法?”
陈时涌下意识的想要拽一拽衣领,可发现上衣给脱了,只能抹了一把下巴,动作颇为滑稽。
出乎意料,夏含烟竟然瞪了他一眼,真的上楼去了。
至于是不是去铺床,江迪辉不敢肯定,可经这么一闹,这娘们儿还真软了不少。
大笑不已的江迪辉不由得对陈时涌竖起一个大拇指:“是个爷们儿。”
暗爽了一把的陈时涌去洗手间放了放水,这才摇摇晃晃走出来,径直上楼,临走还不忘朝江迪辉挥挥手:“拜拜了辉哥,我上去检查身体。”
“……”
江迪辉和柳扶疏面面相觑。
真生猛啊。
“看什么看?上去铺床!”
江迪辉学着陈时涌的口气道。
柳扶疏站着没动。死盯着江迪辉。
“不去?”
江迪辉宁起眉头。
柳扶疏纹丝不动。
“真的不去?”
江迪辉声调开始变大。
柳扶疏眼睛眯了起来。
“不去早说嘛,我去。”
某位牲口灰溜溜的上楼,一路挥洒,肉牛满面:“这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哩?”
浪情轩有足够的管理体系,老板不用时时盯着,周义在的时候几乎就很少在浪情轩,差不多都是夜场负责人在管理着,夏含烟上位之后对管理层没有大刀阔斧,反而都留了下来,这也是浪情轩没有衰败迹象的原因。
柳扶疏站累了,坐了下来,这时候楼上响起某位牲口的声音:“媳妇儿,床铺好了。”
“……”
柳扶疏妖艳的嘴唇勾起一抹弧度,也走上楼去。
这一晚,两个房间传来无规则的床板声。
正所谓,春眠不觉晓,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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