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已经控制了,一共有六十多名混混群殴,全死了,你属下的拆迁公司老总,光头和阿荣都在,也死了。”
“全死了?”六十多人全死了?嘶,钟安国听到这消息,吓的倒吸一口冷气,整张脸变的雪白雪白。
这个案件太大了。
建国以来都没有一件这么大的命案。
现场非常血腥。
血肉横飞都不能形容,到处都是残肢断腿的。
从酒店的监控来看,是酒楼六十多名混混持刀对战,不死不休,最后全部死亡。
光头和阿荣都被砍的几乎认不出来。
但是很奇怪的是,酒店的监控里,看不到之前发生的事,警察调取监控,只看到许多本来在酒店的各处,然后突然像是中了疯一样,开始对砍。
场景非常诡异。
之前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多人手持刀具聚集在酒店?
是有两方谈判吗?
为什么另一方的人,一个都不见?
警方有很多疑问,但是找不到一个人证。
酒店里外的混混全死了。
有几个在杂房的酒店员工,什么也没看到,他们本来在干活,看到砍起来了,躲在杂房打电话报警。
也不知道前面有谁来过。
钟安国坐在警察跟去现场,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
他知道光头和阿荣去见谁的。
是姜瘟神,姜阎王。
这个混蛋,真是阎王,六十多条人命啊,他好大的胆子。
不是混的,不明白道上的行情。
钟安国毕竟是商人,手下的光头和阿荣才勉强算是混的,他听过姜绅的威名,还是有点不信。
现在想想,终于害怕了。
从段警官到阿骨的死,到现在六十多条人命,钟安国终于明白了,这姜绅很恐怖,非常恐怖。
这件事钟安全也脱不了关系。
光头和阿荣都是他公司的人,现在大部分混混也是他属下拆迁公司的人。
警方马上就来询问他了。
你公司里的人带这么多家伙,在酒店干什么?和谁谈判。
到了这时,雷局就算和他关系再好也没用,这案子太大了,六十多条人命啊,肯定要查清楚的。
“好像是姜绅,拆迁公司的事,我一向交给阿荣,什么也不管的,今天出来之前,听他说要去会见一个东宁的客人,约好了在宋沟酒楼,我没过问,我以为他见朋友。”
钟安国想拖的干干净净。
雷局亲自过来问了。
钟董大家都是朋友,你也别骗我了,死的都是你的人,你又正好去我办公室,肯定是想不在场证据。
你实话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真不知道?要不叫拆迁公司的会计小朱来,她了解一点。
小朱就是那个女的,之前被钟董搂着的。
小朱很快来了。
是这样的,姜绅的女朋友徐丽在我们这里拿了块地,我们荣总好像要和他谈和作的事,约了他在宋沟酒楼见面。
她说不出什么明堂,但是和钟董一样,先把矛头直接姜绅。
行了,警察局的人想了想,其实他们也有点数。
就是钟安国想搞徐丽的地,和东宁人起了冲突,前几次事情还不大,这次死这么多人,有点过份了。
现在有口供指向姜绅,那就先把姜绅抓过来再说,都说他去和阿荣谈判的。
抓姜绅很容易,姜绅用身份证在河西市的宾馆开了一间房。
警察们赶到的时候,姜绅和徐丽、潘雯雯、郑嘉儿正在打麻将。
丁艳不会,坐在姜绅后面看。
一群警察冲进去,看到四位美女和一个帅哥,都愣了下。
当然了,工作还是要继续。
姜绅被‘请’回局城,协助调查。
警察没什么证据,只能问他,你下午几点到几点人在那里?
“宾馆打麻将。”
“人证呢?”
“我公司四位美女么。”
“那都是你公司的人,她们可能做伪证。”
“那警官你说我会在那?”
“你有没有去过宋沟酒楼?”
“没有。”
“有没有证据证明你没去?”
“警官你懂不懂法律?你有没有证据证明我去了?你证明不了我去过,从法律的方面说,我不需要证明我没去过?我是无罪的。”
姜绅也是老油条了,警察局不知进过多少次,法律知识也说头头是道。
这一条,叫疑罪从无。
“疑罪从无”原则是现代刑法“有利被告”思想的体现,是无罪推定原则的具体内容之一。
即:既不能证明被告人有罪又不能证明被告人无罪的情况下,推定被告人无罪。
姜绅的意思很明显,别来吓唬我,你有证据就告,没证据少罗索。
你证明不了我去过宋沟酒楼,我根本不需要证明我没去过。
警局拿姜绅没办法。
的确,这条疑罪从无原则,很利于姜绅。
他们只好再提问徐丽等四位女性。
照他们来看,四位女性更容易被突破。
不过很可惜,四人齐声咬定,下午她们和姜绅在一起打麻将。
第四百九十一章 我们在彩排
警方知道姜绅还有政府公务人员的背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只能请姜绅协助调查几个小时。
所以姜绅一入警局,各方就全力动员搜寻姜绅进过宋沟酒楼的证据。
包括酒店监控的硬盘都找专家恢复。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调查,都找不到姜绅进入过宋沟酒楼的证据。
别说现在不能抓捕他,就算抓捕起来,也没有证据起诉。
“不能放啊。”钟安国都吓死了。
他对着雷局不停的摇头:“这案子太诡异了,我的人怎么可能自相残杀,而且全部死了?”
“雷局,你不给他上刑,他怎么会招呢?”
钟安国的意思让警方给姜绅来个严刑逼供。
雷振邦无语的看看钟安国,你以为现在是古代?可以随便严刑逼供?
逼供要有效,这世上还有破不了的案子?
“你以为我不想破,这是惊天大案,建国以来都几乎罕见,但是仅凭你和小朱会计两人的片面之词,我怎么定他的罪?”
“我们已经报到警察部了,警察部会派人来接这件案子。”
震振邦也没办法。
河京市地处京城之西南,是京城西南的屏障,发生这样的惊天大案,马上就惊动了京城。
他们想捂盖子都捂不住。
警察部直接有人下来了。
“那会怎么样?”钟安国惊恐的问?
“如果还找不到证据,最晚明天早上就要放了他。”
“我公司死这么多人怎么办?”钟安国不服啊,一万个不服,只有他知道,这事一定是姜绅搞的鬼。
“他们可能起了内哄,相互砍杀至死。”雷振邦知道,这案子找不到元凶,最后肯定要往这上面靠。
“怎么可能。”钟安国都要哭了,我六十多个属下,会正好分成两派互砍,然后正好全砍死了?世上那有这么巧的事。
“钟董,我们查过了,这个姜绅,在东宁很有名,以前被道上的称为姜瘟神,姜阎王。”
“现在更不得了,最近有人叫他姜通杀。”
“什么意思知道吗?就是说他黑白两道通杀。”
“现在他是城东区招商局副局长,有官职在身,我们也不适合让他在警局呆的太久,组织上没有程序,我们时间一到,是要放人的。”
“尼吗。”钟安国呆呆的想了半响,崩出一句话:“这种人,也能进体制?”
晚上七点,钟安国很没劲的从警局出来。
他已经知道了,最迟明早,姜绅就要出来,就这一晚功夫,要是找不到新证据,姜绅就要出来了。
还有什么办法能制这姜绅?
正在思考中,他的手机响了。
手机号码不陌生,钟安国的的情妇,那个小朱会计。
“喂,宝贝,怎么了?”钟安国轻轻道。
“不好意思,我手劲大了点,你的宝贝断了一只手和一只脚。”电话里,传来了姜绅的声音。
“你?”钟安国此时还有警察局门口呢,人还没上车,就听到这样的话。
“姜绅,你别乱来,我就在警察局的,你别乱来,放了她,放了她。”钟安国惊恐的向警局跑。
“别紧张,钟董,只是断了一只手一只脚,你不是也要拘留所的人断我兄弟的手脚么?”
“这个世上有种因果叫报应的;钟董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想保住那只手与脚?”
叭姜绅电话挂掉了。
“警官,警官,我要报告,姜绅威胁我,把我女人的手脚还打断了。”钟安国跑回警局,举报姜绅。
“钟董,你是不是搞错了?姜绅还在刑讯室。”警察了解一下后,很无奈的向钟安国道:“你会不会太累了,要不去医院看看。”
警察也体凉钟安国,公司死这么多人,吓坏了也正常,神智吓的迷糊也可能。
“不是姜绅?那一定是他手下,一定是他手下。”钟董越想越怕。
“快派人保护我公司的会计。”
正在这时,外面有警察传来消息。
有人报警求助,看到一个女的从楼上跳楼自杀。
跳楼的,正是小朱。
送到医院后检查,发现摔断了一只手,一只脚,性命却没什么要紧。
“钟董,现在没问题了吧?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你的同事。”还有你自己。警察提醒钟安国。
你说姜绅打电话给我,但是姜绅现在还在刑讯室,你说姜绅打断你公司会计的手脚,其实她是自己跳楼。
警察开始怀疑钟安国是不是有点精神错乱了。
钟安国也听明白了,心中又羞又怒,但更多的是害怕。
这个姜绅,太恐怖了。
不知不觉,就解决了自己身边所有的人。
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了?
“我要见雷局,我想起来了,光头和阿荣,好像为了什么事,各带一批人去酒楼谈判的。”
“一定是他们谈的不好,最后开打,我想起来了。”
钟安国想补救,这个时候,最好向姜绅表达善意的方式,就是补救。
有了他的供词,警方就比较好结案了。
光头和阿荣因为发生争势,各带一批人到酒店谈判,因为谈不拢,最后大打出手,双方死伤惨重。
至于为什么全死了?
因为当时有人在外面把门反锁了。
里面的人出不去,又势均力敌,所以打到后面就同归于尽了。
警察部的人接手之后,也正头痛怎么破案,有了钟安国的证词,这案子就容易多了。
晚上九点。
姜绅和徐丽等人先后从警局出来了。
钟安国站在外面,神情惊恐,老老实实,像一个犯错事的孩子,老老实实的等姜绅的到来。
“姜局………绅哥。我是钟安国。”钟安国平时看到美女眼睛也离不开的,今天都几乎不敢正视姜绅和他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一时贪心,后悔莫及,你给一个补救的机会好不好?”钟安国知道,再不投降,下次跳楼的,真可能是自己。
“是么?真心求和么?”姜绅站在警局门口问。
“当然,我发誓,真心的,真心的,求姜局原谅。”
“吗的,还想泡我女人。”姜绅突然伸手,就在警察局门口伸手。
“叭”一个巴掌打在钟安国的脸上。
噔噔噔,钟安国连退数步,脸色通红,又惊又怒,又是耻辱。
“干嘛,你干嘛呢?”警察局门口有个门卫室,里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