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的下方,有一串用利威尔不认识的文字书写的名字——
“Oura…Vogel…von…Goethe”
他一个字都看不懂。但是……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斯威夫特应该是她的假姓。”
指着那一长串名字最后方的姓氏,Goethe,艾尔文说道:“这个,用现在的通用语来念的,大概可以翻译为‘歌德’。”
利威尔不发一言的抬眼看向艾尔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这个Oura,就是‘奥拉’。”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考试去了,考完之后又被室友拉去吃饭逛街,回到家挣扎了一下就睡着了……所以说日更的完美线性到底还是被打断了么……可恶!(强迫症蜂鸣)
明明才刚发誓要努力保持规律更新就断更了……昨天等了一天的各位妹子真的很对不起QvQ
关于这一章的内容:
虽然比较希望大家去百度一下,但是仔细一想我在这儿还是做个注释好了……
艾维尔和奥拉的那两句对话中,Auf wiedersehen和Tschuss(这里的u应该是上面有两点的u)都是德语的“再见”的意思,只是前者的意义更加礼貌正式。
而“歌德”这个姓氏,以及“Vogel”和“von”这两个中间名,也都是德语中的名字。
奥拉的外挂和背景的确和血缘身世相关,但是巨人的世界观毕竟很特别,所以这个家族梗恐怕不是狗血意义上的家族梗哦0v0
敬请期待~
☆、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即使对人民宣传得再怎么冠冕堂皇正义凌然,每个国家政府都有着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肮脏秘密。
相较起我们的世界,巨人世界中的人类政府就轻松多了。
毕竟通讯和交通都落后得可怕,百年前的逃亡也使得大量的文献资料永远丢失。有很多秘密即使不去刻意隐藏,他们的人民都连得知的机会都没有。
比如这一次,艾尔文弄到手的这份资料,就是拜托当年在训练兵团同宿舍的战友、现今于宪兵团服役的保尔从资料库里弄出来的。
请他吃了顿饭喝了点酒叙了点儿旧,然后回去等了两天,就很轻易的弄到手了。
中央对这些资料的保管机制真心令人堪忧。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的吊儿郎当才让艾尔文能这么省心的就查到资料,没有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原本只是一个民间谣传而已。
虽然这个高墙中的国家与政府当初是怎么建立成的,大多数人都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从目前这个国王、贵族□的政体来看,当初建国之时的情况恐怕绝对称不上是民主。
百年前,人们躲进这个高墙之中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狼狈不堪的跑进来的。总有那么些个曾经的贵族家庭,带着足够继续支撑他们的地位与生活的家资,在众人生命的保护下,闲庭信步般驶进这里。
歌德一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们是来自过去中欧德国的贵族家庭,或许是由于在大逃亡时他们曾用自己的财力物力救助了不少人,亦或是为家园的重建出了不少力吧?甫一进入这个狭窄的新世界,他们一家就抱有一种帝王般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们认定歌德家族在这个新世界中理应继续做上层阶级的贵族。
然而可惜的是,他们的确有财力、有素质、有涵养,然而却在长期理所当然的贵族优越感中丧失了争权夺利的竞争意识——特别是和那些隐藏在暗处、跃跃欲试的准备在新政府的大换血中夺得上位改变平凡人生的人们相较而言。
直到在新政府完全建立起来之后,歌德家族的人才惊讶的发现他们居然被排除到了上层阶级之外,没有分到任何的权力和地位。他们这才想起要去争取些什么,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权力的蛋糕已经被瓜分完毕,再也没有他们分享的余地。
其实这种时候,凭借自己手头的财力和文化知识,只要攀附到某个新兴贵族的羽翼之下,即使是做家庭教师,他们也还是有继续过优渥生活的可能的。
只可惜,那份身为贵族的骄傲不允许他们做出如此奴颜婢膝的行为。
当时的家主愤然一挥衣袖,离开了政府的权力中心。他们利用自己尚有的财力,仿照曾经故乡的建筑风格,带领族人在Wall Sina中心的高山深处建立起了一座巨大的哥特式城堡。
从此拒绝了一切和外人的联系。蓄养家奴,开垦田地,放牧牛羊,开办私人磨坊和各类加工场,过起了自给自足、与世隔绝的生活。
其中最可怕的事情便是,他们为了保持家族血统的纯正,开始仿照他们中世纪的祖先进行近亲通婚,严禁一切外族联姻。所有的女眷几乎都被囚禁在了那座阴森的城堡之中。
然而时代终究是在变化的。
虽然歌德家的长辈努力对后代进行洗脑式的教育。但是总有一两个罗密欧与朱丽叶会从腐朽的家族中异变出来。
没有权力,没有社交,没有收入。他们除了那份身为纯正贵族的历史与骄傲之外,早已失去了任何能够支撑其优越心态的物质证明。
而那份仅剩的骄傲,也在一代一代由于近亲通婚而病变衰弱的年轻人的洗刷之下,变得越来越淡薄,终于失去了意义。
百年间,破坏内部通婚传统、逃出城堡嫁给外人的女眷越来越多,男性族人也开始跃跃欲试的偷走族里仅剩的财宝,到外面去闯荡行商,大多数自然是一去不复回。蓄养的奴隶们也随之渐渐兴起了反抗之心,在大多男性外出、只有女眷守家的情况下,他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偷偷翻出城堡的围墙连夜逃跑,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快要逃光了。偌大的古堡之中人烟日益稀少了下去,越来越冷清,越来越残破。
直至数年前,那个古老的城堡终于被命运的车轮碾垮,据说,歌德家族里最后一个所谓纯血的后代,亦在那场灾难中,被压死在了断壁残垣之下。
除了Wall Sina中极小一部分喜好打听奇闻异事的闲人以及奉命行事、随手将这个事情草草记录下来的官员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曾经恢弘的贵族家庭,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
……
“那又怎么样?”
听完艾尔文这番伴随着一大堆生僻知识点注释的冗长介绍,利威尔不以为意的说。
“我的确听说,过去的人类是有种族分别的。但是现在提什么血统、旧贵族还有意义吗?”
——只是一个失势的腐朽家族的垂死挣扎而已。没有任何的实质意义。
艾尔文严肃地看向他,继续解释道:“当然有意义,但是重点不在她的身世上——你刚刚也听到她和我的对话了吧?”
利威尔歪头回忆了一下:“那个什么‘阿福’‘去死’之类的吗?”(利威尔指的是Auf和Tschuss的发音)
“很久以前人类不仅是分种族的,而且各个不同的种族所使用的语言文字也不一样。我们刚刚说的那种语言就是歌德家族人所属民族的语言,已经失传很久了,我刚才说的那句Auf wiedersehen也只是根据标准语的发音规则推测出来的而已。”
“艾尔文。”利威尔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一字一顿的强调道,“讲、重、点。”
“……你还没有想起来吗?还是说上次去参加立体机动的新功能试验项目的时候全程都在开小差?”艾尔文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上了责备,他从办公桌上好几堆文件资料中熟练地找出了那份试验项目的报告书,翻开其中的一页,夹着一张誊抄的文献资料。
全篇都是天书般的德文。
“看这里。”
密密麻麻的陌生字母之中,艾尔文所指向的那个词语用加粗的斜体字写着“Oura”。
“这是科研部的人在文献资料室里的发现的,是过去人类的科技成果。这里的Oura(奥拉)是一种大炮的名字。”
利威尔的心脏蓦地咯噔了一下:“你不是说这种语言已经失传了吗?”
“的确失传了,但是他们从文献中的图示里发现这个大炮的攻击力和精确度都远远超过现在使用的火炮,如果能够破解这个语言和制作方法的话……”
“就能大大提升墙内的攻击和防守力度。”利威尔接过了他的话,拿起那几页文献翻了翻,看到好几张大炮的示意图,只可惜旁边的注释一个字都看不懂。
啪。
一把合上文件,利威尔随手将其扔到桌子上,不以为意:“既然如此还啰嗦这么多做什么,让那个小鬼来翻译不就好了。”
说着,他立刻就转过身,打开身后的窗户把正嘟着嘴满脸不爽的踢石子泄愤的奥拉给叫了进来。
“恐怕没那么容易行得通……”
奥拉欣喜的跳起来冲利威尔用力挥了挥手,然后连蹦带跳的朝房间里跑了过来。艾尔文双臂环胸站在窗边,看着她单纯年幼的模样微微皱起了眉头,对露出古怪表情求解释的利威尔低声说道。
“资料上说歌德家族的城堡是被‘命运的车轮碾垮’这种文过饰非的说法出现在官方记录里,未免也太奇怪了。”
“你的意思是……”蓦然间,利威尔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走廊上已经响起了小姑娘轻巧急切的脚步声,哒哒哒的由远及近。艾尔文把头转向房门的方向,低声喃喃道。
“关于歌德家族沦落至今的真相,他们一定隐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那个小女孩她……”
吱呀——房门被一把推开。
奥拉柔软明亮的笑容,随着艾尔文的最后一句话一同出现在利威尔的视线之中——
“她恐怕,不会帮我们这个忙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内容好像的确是有点抽象了,大家都嚷着看不懂是咋回事……OTL
突然响起之前文学课上老师总结说,东方人和西方人对文学作品的欣赏习惯不同,从现在的电影里就看得出来。
西方人喜欢倒叙式的故事讲述方式,就好像好莱坞电影喜欢先放一段莫名其妙的结局剧情,然后再从头讲起,勾起人们的兴趣。
但是东方人写故事、读故事,都喜欢从X年X月X日,XX人做XX事开始的顺序模式——嘛,不过这个说法也有点过时了,毕竟现在借鉴倒叙式的东方文学作品也越来越多了。
所以说,回到本文里来,上一章里艾维尔之所以会发出那种“暂搁置”的命令,就是因为他在之前的试验项目里(这个前文有提到过的,利威尔为了躲奥拉而去参加的那个立体机动新功能的试验),听人提到过这个名为“奥拉”的大炮,后来又从利威尔上交的报告里发现那个小女孩的名字也叫奥拉,所以才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始调查这件事情。
要求亲自见见奥拉,也就是为了确认她的外貌特征是否和文献记载中的一样——无论是色素过浅的亚麻色头发还是异常的蓝灰色眼睛,虽然很漂亮,但是这些都是因为近亲通婚而产生的基因病变。最后他故意引奥拉说出的德语,也就是对她的身份做了最后的确定。OTL(好、好累……)
P。S 右代宫昭御亲真是对不起!QAQ是我记错人了,错打负分的人不是乃嗷嗷嗷嗷(惭愧捂脸)
那什么……那个……妹子们在打分的时候请无比注意哦QvQ不要不小心打成…2哦QvQ作者的心灵是很纤细脆弱的……受不起这样的打击……(捂脸)
☆、一物降一物
奥拉的特别,利威尔其实早就有所察觉了。
明明是出身贫民区的妓。女之后,吃饭时的仪态和拿刀叉的姿势却意外的高雅从容;明明是个连头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