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跃在空中地身体没有支点。向一边迅速滚落。
宇文朗抱着琴在地上滚了许久才止住。他在上,她在下。也许在外人看来是十分香艳的机遇……屁!有本事让那帮只会YY人去试试,抱着一个人摔倒在地。滚了半天,还不时有些小石头咯着人的感觉,好受才怪!
至少,当时宇文朗是觉得眼冒小星星,倒地的时候为了怕琴受伤,他是紧紧护住了她的身体,所以,狠狠摔倒的是他的………屁股。疼得宇文朗骨头都要散架了。不过他还是一脸关切的问:“有没有摔坏?疼不疼?”
琴没有吱声。不过她地行动代表了她的意志…………她一把推开宇文朗,朝着那个黑衣人走了过去。
“小心!他有暗器!”被掀翻在地的宇文朗还不忘好生劝告。
琴根本不理。她只是做了最简单地事情:拔剑,一刀向那人的腿上劈去!
“嚓!”的一声,鲜血飞溅,而那人的左腿显然已经和身体分了家。
琴淋了满脸的血,这让她看起来有些狰狞。她一下子扯下那人的面罩,不认识。于是把刀架在那人的右腿上,寒声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袭击万骥盟!你们抓走的那个姑娘,去了哪里!”
那人冷哼一声,并不打算理睬琴。琴一挥剑。手起剑落,那人痛苦的惨叫,显然,他地另一条腿也弃他而去!
“杀了我吧!”那人颇为大义凛然地道。
“哼,杀了你,真是便宜你了!”琴忽然一笑,只是这笑容,配上满脸的鲜血,白森森的牙。显得格外诡异。她凑到那人的耳边道:“你知道,什么叫人彘么?”
那人痛苦的摇摇头。琴笑眯眯地道:“所谓的人彘,是汉代的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当然,这里没有茅厕,但是,有狼嘛!我相信,把你的鲜血撒到附近,是会引来群狼的!被群狼撕咬地感觉,不错哦!”
那人瞳孔一缩:天啊!这……这种死法,闻所未闻!酷刑啊!
要是真要这样备受折磨的死去,还不如一剑了结来的痛快!
琴笑眯眯地盯着他,虽然是笑,却比单纯的恐吓更有力,有如芒刺在背。刚才的两剑,让他充分相信,眼前这个有些瘦弱的年轻人,真的做得出这些事!
他简直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你说……你们抓走的那个女人去哪儿了?”琴笑容一收,复又犀利起来,高扬起剑,瞄准他地左手,“机会只有一次!”
“我……我说……”那人磕绊了一阵,道,“我们是狼主地人,奉命来引导马贼,扫平万骥盟的!”
此言一出,不仅琴一愣,宇文朗及五位勇士也是瞪大了眼睛:他居然是大王子地人!
“怎么回事!说清楚!”琴把剑又扬了扬。
“草原分崩离析,狼主早有统一草原之意,想借这次四王大会之际清除一些势力,让大家重新战队……二王子的鹰准部暗弱,而万骥盟又是鹰准部最弱的盟,所以……所以我们就选中这里。”
“你们抓走的那个女人呢?”琴急忙问。
“是要在四王大会之时献给狼主做人质的,毕竟她也是千夫长的家眷。毕竟如果这次四王大会二王子搞些什么动作的话,有人质会好办的多!”
狼主……四王大会……人质……琴心中千回百转。
二十四、苍狼营
她刚想问别的话,却见那人忽然拼着力气向琴的剑靠过来,脖子一擦……
尸体坠地的时候,琴眼睛瞪得极大。她并不想杀人的,可是,眼前这个人却死了。虽然说不是她干的,却和她杀的没什么区别!
冷风呼呼的吹。
琴此刻才发觉自己一脸都是血,带着粘稠的腥臭,恶心的让自己直反胃。
“怎么办?”这时,忽赤和他的四个壮士走了过来。
琴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我去追那几个人,你们先走吧!”说着,走到自己的白马前,翻身上马,朝北边飞驰。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宇文朗道:“这样,你们先回去吧,我试着劝下她,不会让她做傻事的!”
忽赤点点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一定要回去禀报的!请凌大夫放心,既然嫂子的事情涉及到与狼主的交涉,我们万骥盟与鹰准部是一定不会做势不理的!”
宇文朗点点头。这时,一个壮士在尸身上翻翻找找,搜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画着一头苍狼…………这是狼主所在近卫军苍狼营的令牌,这个人的确就是大王子的人!
忽赤点头道:“果然不错!这个人是狼主的人!”
宇文朗翻身上马:“那我就先去了!”
忽赤一拱手:“有劳!到时候在四王大会会场再聚!”
宇文朗点点头。一扬马鞭。马儿飞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已经很久很久了吧。反正琴也没有在意。她只知道。只有快跑。只有赶紧追到。亲眼看到寒霜平安无事。自己才能安心。
“驾!驾!”身后一人骑马而来。是谁?是谁都不重要。只要我能救回寒霜。只要她平安!
“凌月!等等!”是那个傻公子地声音。琴连理都懒得理。依然拍马前行。
“等等!”宇文朗上气不接下气地赶过来。都说爱情中地女人是傻子。她不是还没恋爱么?怎么跟傻子一样?一点火就着?
琴依然不理人。
不过,在跑过一块巨石的时候,琴的白马一跃。落点没有找准,马的后蹄踢在石头上,马背上的琴跑了整整一天,靠着意志强撑着,此刻终于找不到平衡,风雨飘摇地向旁边一倒……
宇文朗赶紧下马,看看琴的伤势。夏日,衣服穿的是比较少。宇文朗能清楚地看见,琴的下摆左边被撕裂了一块。膝盖擦破了,左脚上红红的血丝,应该是摔倒地上磨破了皮。
然而琴还想站起来。她还想骑马去追寒霜!
“不要!你不能去!”宇文朗拉着琴的胳膊,想拦下她。
不管用,琴虽然脚上一瘸一拐,臂力却大的惊人。她一甩衣袖,甩开宇文朗的手,又朝马儿那边去了。
宇文朗血气上脑,什么也顾不上了,大步走上前去,紧紧抱住琴地身体。不理她的挣扎:“你不能去!”
琴自然是不理的,拼命挣扎:“放开我!我要去救寒霜!”
这样一番扭动,宇文朗居然是抱不住她。琴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宇文朗摇摇头,跑到她的面前:“你不能去!我也不准你去!”
琴根本连正眼都不瞧他,转身想绕一个弯,绕过宇文朗。宇文朗又跑到她的正面,张开手臂:“不许去!”
琴这回也被他勾起心中怒火,大吼道:“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滚开!”
宇文朗依然摇摇头,却不妨琴居然想拔剑道:“你不让开,我只好杀了你再去!”
宇文朗一下子抢过她的剑,待琴还要说话,不料当空甩来一巴掌:
“啪!”
琴不可置信地捂住被打的脸,瞪大了眼睛。
宇文朗把剑远远抛开,冲着她大叫道:“闹够了没?我说了,不准你去!”
“我要去救寒霜……她说了,相信我一定会去救她。我不能看着她受罪!”
“你就算是去了又能怎么样?追了一晚上。他们的影子都没看见!就算你追到了,他是狼主!是大王子!你想怎么在他面前把寒霜抢回来?你说!你说啊!”
琴一下子懵了。她之前凭着一股冲劲想要救下寒霜。却没有考虑到……凭她的力量,救不救得了地问题。
看着琴稍微平静了一点,宇文朗又道:“刚才那个人不是也说么,寒霜是重要的人质,她现在在大王子的手上,不仅不会受到伤害,相反,大王子会保证她一直活着!而且,寒霜也不是一个会做傻事地人,她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那我……该怎么办?”琴六神无主,脑中一片茫然。
“当务之急,你是得先坐下来休息。”宇文朗叹气道,“你的马跑了一天,你刚刚也擦破了脚,这样的你,就算寒霜在你面前,你也救不了她。倒不如今晚养精蓄锐,好好休息一番,等明天,我们一起去四王大会。刚才忽赤也说了,阿拉坦与二王子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可是……”琴还有些迟疑。
“可是什么?”宇文朗一把按着琴的肩膀,让她坐到地上,“你啊,累了一天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明天,我保证和你一起把寒霜抢回来。”
琴一脸忧愁,虽然坐了下来,可是目光却依然眺望着远方。
“别太担心了……”话刚说出口,宇文朗也觉得有点怪。出了这样的事,换谁不担心?
“寒霜她,从国开始,一直跟着我……”许久,琴抱着膝盖,把头磕在膝盖上,缓缓道。
“国?”宇文朗大惊,“你们是国人?”
琴根本不理他的疑惑,只是如同梦呓一般说着自己和寒霜的事情:“她一直在我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在我身边。我们俩是朋友,是亲人。我常常任性,常常让周围人担惊受怕,甚至身陷险境,可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琴有些痛苦地道:“我知道她喜欢云飞,非常喜欢。可是,我却因为自己的私心,不想让她和云飞好,我对不起她……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个地步,我宁愿她当初就和云飞在一起!我是扫把星,只会克死自己身边地人,所有和我有关联的人,都因为我的事情,而遭受痛苦……”
“别说了……”宇文朗静静地看着琴,她的眼里又缓缓涌出泪水,滴落在地上,一滴又一滴。
“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说要来大草原的,是我说要定居在万骥盟的,都是因为我,是我……”最后,琴没有说完话,她把头埋进环抱着膝盖的臂弯里,哭了。
宇文朗心如刀绞。第一次,他觉得女人的眼泪是这么地沉重。那滴落的泪水,仿佛是一声声警钟,敲的他心里痛苦不已。他缓缓靠过去,伸出双手,将琴抱在怀里。感受到怀抱中她的一下一下抽噎,宇文朗心里的难过,无以复加。
没用的不是你……而是我吧?宇文朗苦笑,居然让深爱的女人遭受这样的罪……宇文朗啊宇文朗,皇帝当成你这副模样,也够可以的了!只要她不再痛苦,我拿什么来换都可以!
不过,脱下龙袍地他,现在可没这个本事!
第二天一大早,当宇文朗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躺在他身边地琴,睡的正香。
昨天晚上,琴抱着膝盖,恍恍惚惚地和宇文朗说了很多她与寒霜地事情,当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她只说自己家过去在国显赫一时,却在十四年前的凌锋叛国一案之中受到牵连,族人大多遇难…………这并不奇怪。昭穆帝借着凌锋一案,清洗朝堂,有几千人被牵连。尤其是凌家,诛九族。她姓凌,也许和凌锋是远亲也说不定。
难怪那个时候自己说要帮她,她说不必要,原来她是国人。宇文朗明白了,旁边的琴依然喃喃自语。她说到自己遇到寒霜,和她一起万水千山走遍。
不过,说起琴在上京的际遇,尤其是说到她出手教训一个当街欺负少女的恶少时,宇文朗问了一下那个恶少的名字。当琴说出那人就是柔妃的弟弟许卓然时,宇文朗大吃一惊。他曾经听四弟宇文潇说过许卓然的劣迹,而易茹进宫以后,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