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连药铺也懒得去了。直奔客栈。回了房间。寒霜还在收拾。琴一把拉起她地手:“我们走!”
“啊?怎么了?”寒霜很是惊讶。忽然有一脸恐惧。“难道是……”
“别瞎想了。不是他们。”琴知道她在想什么。“惹了一点小麻烦。早走早好。”
寒霜云里雾里的和她一起下楼,到了柜台前。琴还是递上了那颗宝石:“掌柜的,你看着办吧。”
掌柜的有些为难,思前想后,接过了宝石道:“我一看您这东西,就知道是好的。对不住了,没有那么多地闲钱。这样,算上房前,我再给你五十两银子可好?”
琴立刻答应了下来。掌柜的去后面兑了银子,交给琴。琴让寒霜收好,正准备跟小二去牵马。忽然门口窜来一大堆的人。为首的是个虎背熊腰。黑脸络腮胡的捕头,插着腰看了看。发现目标琴,连忙叫上兄弟们:“就是他!就是他砸了聚财当铺!把他给我抓起来!”
寒霜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紧紧抓着琴的胳膊。琴眉头一皱:这群家伙,来的还真快!
捕快们扑了上来,李捕头声如洪钟道:“这个小妞估计是他的同伙,一起抓!”
“诶!”那群捕快们正准备抓寒霜,忽然被一只手拦住了。琴一看,旁边钻出来一个少年,正是宇文护。只见宇文护淡淡地笑着,对李捕头道:“刚刚你们说的我也听到了。我想你们抓错认了。”
李捕头一哼:“给我滚!捣什么乱!”
宇文护歪着头看着琴,摇摇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说她。”他指着寒霜道:“我是说,这个女子。你看她的样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要是去砸人家地店,怎么可能带着这么一个柔弱女子?”
李捕头牛眼一瞪:“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宇文护笑道,“带去砸店的,当然是我嘛!”
琴和寒霜瞪大了眼睛。宇文护笑得云淡风轻,似乎不值一提。李捕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带走他,还有他!”捕快们一下子抓住了宇文护和琴。
“儿……”寒霜冲上来,想要解救琴。琴摇摇头:“没事的,放心。你又不知道这事,别来参合了。说不定,我还要靠你呢!”
寒霜还想说什么,宇文护一闪身挡在她面前,笑道:“与其担心那群蠢东西会怎么对待她,不如担心下我会怎么收拾她。你们可是消失了好久啊,真的让我等得很不耐烦了。”
“你个该死的!”琴双手被缚,便伸脚想来踹宇文护,没踹到。她龇牙咧嘴的大骂道:“当初就该先了结了你,你才是最大的祸害!”
“嚯!当初也不知是谁饶了谁!要是那晚我真的下手,你怎么还有机会在这里动手动脚地,早就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宇文护继续添油加醋地笑道。
“啊啊啊,”又说到给她下药的事了,琴彻底暴怒,“去死!…………”
而宇文护一边笑一边往巡捕身后躲:“巡捕老爷们,她要打我!”
一场抓捕变成一场闹剧,李捕头看着两个“嫌疑人”窝里斗,彻底失去耐心:“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走!”
旁边看笑话地人也有不少。李捕头拉着两人走远,琴还不忘回头吩咐下寒霜:“别担心,我没事的。”
寒霜忧心忡忡。不知是谁,咕哝了一句:“县太爷不会放过他们地!这下没好果子吃了。”
寒霜大惊,连忙回头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道:“你不知道么?那个聚财当铺是家有名的黑店,坑蒙顾客,上当的多了去了,不过没人敢管。那店主的女儿,是县太爷的三姨太。”
寒霜有些不以为然:“区区一个县太爷,又能兴起什么风浪?”实在不行,花点钱不就是了么?就算真砸了他家的店,县太爷也不会和钱过不去的。
那人道:“你是外地来的吧?你不知道,我们的县太爷后台可硬着呢!就连巡抚大人见了他也要让他三分。”
“他是谁?”寒霜有些兴趣了。
“他是皇帝的小舅子,他姐姐可是当今的柔妃娘娘!皇上跟前最红的红人!”
“许卓然!”寒霜瞪大了眼睛,“居然是他?…………这下可糟了!”拿钱也没用,寒霜心里清楚的很,这个许卓然可是和琴结了梁子的!他能够用钱买通天香楼的伙计给琴的酒里下蒙汗药,拖回去差点打死。后来据郡主说,许卓然带领他的家臣,拿刀追了琴几条街。这样的疯子,琴要是落到他的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寒霜急的团团转,三殿下呢?三殿下应该会救儿的吧!可是他现在也是身份不明的,怎么办才好!寒霜也追了上去。
府衙前,汇集了一大群人。当然,九成九以上都是来看笑话的。
而宇文护似乎早有准备,进公堂之前,很自觉的弯下腰,往脸上抹了把土。还把额前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刚好能挡住眼睛。琴看的是莫名其妙,宇文护只是笑,也没有解释。
公堂之上,一身官服的许卓然打着呵欠,缓缓从后衙踱了上来。要不是师爷跟他说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砸的是自家的店,他根本就懒得管。不就是两个小贼么?抓到后面去打个四十大板不就完了?
不过,当他打着哈欠看着公堂之上的某一个“贼”一眼,就不同了。许卓然真的想跪下来感谢上苍,他简直高兴的手都是痒的!
四年啊!四年了,咱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许卓然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当初把自己打进天河,又从天香楼的二楼给打出窗子的少年。除了琴是第一个敢跟他叫板的人外,还有一点,真是让他恨之入骨想忘不能:不知道哪个没良心的,将他当初调戏良家妇女,被打进天河的故事让皇帝知道了。当初是谁打的他?那个跪在他眼前的臭小子啊!
宇文朗震怒,当着柔妃的面将他从禁军副统领的职位上扒拉下来,发配到这么一个穷山恶水的破地方来。也许自己永无出头之日了,再也见不到姐姐,也去不了京城的花花世界……
都是这个该死的东西害的!
更何况,这臭小子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砸了自家的店!NND,不好好收拾你,老子就不姓许!
当然,琴后来也认出了这个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县太爷就是当年被自己修理过的纨绔子弟,而且这家伙的姐姐还是柔妃!她苦笑一声,诶,真是不识冤家不聚头,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PS:下章某人又英雄救美了……
十二、太监与绿帽子
出人意料的是,许卓然在听完聚财当铺的掌柜的说完之后,并没有立即对琴发难。也没有让琴和宇文护辩驳,只是冷着脸,大手一挥,把他俩押入牢里。接着匆匆离去,不知要干些什么。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该怎么倒霉就怎么倒霉吧。琴和宇文护就在衙差们的推搡下,走进阴暗潮湿的牢中。
许卓然当然不是忽然大发慈悲放过了琴,实际上,他心里的爽快简直就像火山喷薄一般。不过,当时在大堂之上,衙门口来观战的群众少说也有上百号人。他还不至于落个欺凌弱小的名声。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还没想出天残地缺的招法,来整死那个该杀千刀的小混蛋!
府衙的后院里。
阿哼和阿哈看见主子笑逐颜开、脚下生风的走进来,眼睛里泛着异样的光芒…………自从来到这边陲小镇,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家主子这副模样了。两人连忙跑上前问:“主子,发生什么事了么?”
“那个,那个臭小子,那个臭小子终于出现了!”许卓然大笑着道。
“哪个臭小子?”阿哼和阿哈一脸疑惑。主子这话也太言简意赅了点吧!
“阿哼,阿哈,你们说,怎么样整人才能最爽呢!”许卓然一脸阴笑着道。
“依我看,还是拿马鞭来抽吧!沾上辣椒油,保证让他欲仙欲死!”阿哼眨着眼睛道。
“哼,上次拿马鞭抽他,那个臭小子半点反应都没有!”一想起这事,许卓然心里就不舒服。
“那要不拿小刀割他地肉。一刀一刀地。砍他个想死不能!”阿哈也献计。
“去。又不是没试过用刀砍。太没意思了。”许卓然摇摇头。那个混小子油盐不进。相当难办啊。
两人沉默着。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忽然。阿哼道:“少爷。那个臭小子……是男人吧?”
许卓然当头给他一巴掌:“废话!要不叫他臭小子干嘛?”
阿哼道:“这好办。对于男人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地……”说着。他比了个“切”地姿势。
许卓然会意:“你是说……”
阿哼笑道:“只要他是男人。这种事情就是他没有办法忍受的事。”
许卓然了然于胸,拍拍阿哼的肩膀:“好啊小子,少爷没有白疼你!”
阿哼被表扬,脸上乐开了花。阿哈也上前道:“少爷,我听说那个臭小子还带着一个姑娘,不过因为那姑娘没有跟他一起去砸店,所以李捕头没有把她抓来。我想那姑娘既然跟着那个臭小子去了客栈,估计两人关系匪浅……若是少爷对那个姑娘……”
“哦?还有这种事?那姑娘……长得如何?”许卓然笑得很是淫靡。
“李捕头没有看清。不过二榔头倒是说……”阿哈凑上前小声道,“比三姨太还要生得好些。”
许卓然大笑:“好好,赶紧给本少爷抓来!你说那臭小子要是自己不能,而亲眼看到本少爷和那个姑娘风流快活,会是什么表情!”
两个当事人还完全不知许卓然的小计划。此时寒霜也跟着进了牢里,本来是一定不让的,禁不住寒霜很大方地给了牢头十两银子。再敬业。也别跟银子过不去啊!再说了这小妞柔柔的样子,料想也翻不出什么大阵仗。于是大手一挥,放行。
“儿,我听说那个县太爷是……”木栅栏外,寒霜一脸焦急。
“知道。就是柔妃的弟弟许卓然,说起来还是老相识。”琴一脸平静。
“知道了还这么平静?那个许卓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他要是又下狠手,我……”寒霜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慢着慢着,什么老相识,什么狠手?”琴旁边蹲着的宇文护也有些兴趣。
“三殿……公子,你不知道,那个许卓然和儿早在上京便结下了梁子。许卓然支使人在酒里下药,把儿拖回去,差点打死她。后来又一次,据说那个混蛋又命令家将拿着刀当街追杀儿……儿要是落在他手上,一定……”
“什么?你说有这种事?”宇文护脸色严肃起来。拧着眉毛道。“这下可不好收拾了……”
寒霜带着哭腔:“儿的身份不能暴露,而公子你又……怎么办?怎么办?”
宇文护站起来。背着手走来走去,忽然停了下来:“这件事实在棘手。说不得我也豁出去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递给寒霜:“寒霜,劳烦你去冲云关王子府去找五皇子。把这块牌子交给他,就说是我遇到麻烦了,他一定会来帮忙的。”
“彦儿?”琴忽然插话,“是彦儿么?”
宇文护点点头,看着她笑道:“是了,我记得你和他关系不错。就是他,这小子去年参加完太后的丧事,又赶回冲云关。他一直知道我没死,不过倒也没有去皇兄那里告状就是了。”
寒霜接过牌子,宇文护又道:“此事尽早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