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支炮灰协同军。
而在此时,科尔沁王爷还是笃悠悠的。既然打仗的可能性很小,万一打起来,世子图里深也能轻松解决,那么科尔沁王爷当然不用心急什么了。如果最后能不出动主力,科尔沁部就能留下牧民,不影响到整个部落的放牧生产。
而科尔沁王爷身边总会围绕着一些会看眼色者,他们摸准了科尔沁王爷的心思以后,动作也慢吞吞了起来。所以直到图里深的先锋都开战了,科尔沁部的大军都还没有集结完,更不用说出发了。
等到图里深带着溃兵逃回了王帐所在,再加上图里深和逃回来的将领添油加醋,夸张了一番汉军的实力以后,科尔沁王爷也开始坐蜡了。很明显,单单凭科尔沁部的部队,肯定是应付不了这支向北而来的汉军的。
可是科尔沁王爷还在犹豫,而依附于科尔沁的那些部落首领们,就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有些首领就带着自己部落的军队,迅速地回自己部落,要把整个部落北迁,躲避开这支来势汹汹的汉军。
一见军心涣散,科尔沁王爷也就不再坚持了。他同样拔起了王帐,带着整个部落向北避让。而科尔沁王爷一边向北逃,一边还想到:自己都已经是大清国皇帝的外公了,就该好好的享乐。这打仗的事,还是让大清国头疼去吧!
而楚格等人看到科尔沁部比较识相,全部落都在向北迁移,他们也就见好就收了。当时包胡尔察出的主意,其实很符合楚格等人的心意。
飞马镇确实是对察哈尔部和土默特部比较感兴趣,不仅仅是因为这两个部落比较富裕,而且是因为如果飞马镇如此征伐,那行军的路线就是沿着长城的平行线在走,如遇上危险,就比较容易返回内地。
三月初七日,飞马镇返回青碧湖。接着依然是分成了两部,一个团二千骑押送着俘虏和缴获在后面慢慢走,主力一万九千骑高速向西北方向而去。而飞马镇首先遇上的就是察哈尔部。
作为原林丹汗的直属部落,察哈尔部与清军交锋过多次,虽然现在的察哈尔部也臣服于满清,但仇恨也不会消失得太快。因此,察哈尔部与科尔沁部的关系就很差。而同样是这个原因,所以当科尔沁部战败以后,科尔沁部也不会把汉军来袭的消息去主动通报给察哈尔部。
因此,当飞马镇转向西北,察哈尔部依然是毫无防备。几个在边界处的小部落也同样被飞马镇一扫而空。
而清军在察哈尔部驻扎有二千八旗兵。因为这些八旗兵要“保卫”林丹汗的后人——察哈尔可汗额哲,实际上就是要看管住的意思。而察哈尔可汗额哲其实已经变成满清手中的傀儡了。
所以当边界上几个小部落被剿灭的消息传过来以后,实际掌权察哈尔部的清军参领也发布了命令。满蒙军队也是分兵两路。一千八旗兵“护送”着额哲全家往后方逃,而那参领自己则带着余下的八旗兵,以及察哈尔部的大军,迎战到来的飞马镇。
而没有了察哈尔可汗额哲率领,对满清的统治也是三心二意,再加上也面临着放牧季节,牧民难以召集的问题,此战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三月二十九日,飞马镇在察哈尔会战中大败满蒙联军二万七千骑,斩杀、俘虏满蒙士兵超过了一万。并缴获了察哈尔部金银财帛超过三十万,人口一万三千,马四千余匹,牛羊数超过十万。而指挥此仗的清军参领被飞马镇击毙。
这一场辉煌的胜利,震动了整个蒙古大草原。尤其是在此战过后,随同飞马镇一起战斗的蒙古牧民,都分配到了不菲的战利品,使得被俘虏、抓获的那些蒙古牧民都是踊跃参军,飞马镇的蒙古协同军一下子扩充到了六千多骑。
而且当飞马镇在察哈尔部王帐所在地驻扎休整时,包胡尔察也开始了他的政治活动之旅。同样的,当包胡尔察得知大平朝皇帝吴世恭,他“具有”黄金家族血统的时候,包胡尔察也是大喜过望,立刻在蒙古人中展开了凌厉的宣传攻势。
包胡尔察宣称:要驱逐额哲这个伪汗王,迎奉大平朝皇帝吴世恭为蒙古各部落的可汗。他还宣传道:大平朝皇帝陛下是来拯救蒙古各部落的,不让他们再受满清的欺压和统治。只要奉大平朝皇帝为蒙古新可汗,蒙古各部落也将重新成为天下的一等民。
你也别说,这个宣传就相当有效了。本来就是被汉军击败,就算是参加了蒙古协同军,那些蒙古人也感到自己是低人一等。可现在听了包胡尔察这么一宣传,好像大平朝的皇帝就是蒙古人,而且是血统最高贵的黄金家族,被他统治,那也没什么丢脸的吧!所以那些蒙古人都是立刻心安理得了起来。
而且这个宣传也逐渐地向外传播,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甚至让楚格他们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是,竟然附近有几个小部落,他们在首领的带领下,携带着整个部落,来投奔这个蒙古新可汗的部队了。
不过最高兴的就是包胡尔察了。在楚格的授权下,他开始管理起这个新部落,而包胡尔察的蒙古王爷梦,也跨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四月十九日,休整完毕的飞马镇,带着整个新部落继续向西。而这次的目标就是大同外面的土默特部。
由于土默特部就在大同长城外,是晋商出关行商所遇到的首个大部落,所以通过商队保护和转口贸易,土默特部就相当富裕。也是同样的原因,所有的蒙古部落也都有些看不起土默特部。他们都认为:土默特部已经丧失了蒙古勇士的悍勇之气,完全变成一个见钱眼开的商人部落了。
虽然如此,但土默特部毕竟富裕,所以这个部落的人口也是相当庞大的。再怎么样,人多钱多也就意味着兵多,所以他们也高居在东蒙古三大部落之中。
可是当飞马镇气势汹汹来袭,土默特部的商人气息也就暴露无疑了。他们一边派使者到飞马镇谈判,想要花钱消灾,让飞马镇停止脚步;一边全部落向西,想要避让开飞马镇这支大军。
从头到尾,土默特部就没想过要与飞马镇决战。
第936章 无功而返
人只要一计较得失,那么想法也多,土默特部也是同样如此。在农牧时代,春夏季一般是不交战的,这是一个生产的季节,就算是打胜了,那也影响了这一年的生产,完全是得不偿失,因为这个秋冬季节就很难熬过去了。所以说,飞马镇此次的出征,正是打在蒙古各部落最疼的地方。
土默特部采取的第一个应对措施,就是把全部落撤退至河套地区,土默特部所占据的城池中,也就是在现代的呼和浩特市附近。
在此时,在呼和浩特的蒙古部落其实已经逐渐向定居和耕种方向转变了,所以相对而言,土默特部的粮食压力也就少了许多。再加上有了城池帮助防御,土默特部生存的能力也就强了许多。
另外,草原上木材和石块并不好找,攻城器械也很难打造。只有骑兵,就很难攻打坚城,土默特部就想要用这个刺猬般的姿态,让进攻的飞马镇知难而退。
而土默特部使用的第二个应对措施就是派遣使者了。在土默特部的王爷和贵人们眼中,其实他们部落与汉人之间也没有什么生死矛盾。满清也好,大平朝也好,你们谁生谁死,土默特部也并不关心。可是你们要打仗就自己去打,就不要殃及土默特部这个池鱼嘛!
为此,土默特部甚至请了几位与自己部落交好的晋商为使者。在土默特王爷等人看来:晋商与中原的官员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了他们从中联络,很多条件都可以好好谈嘛!
所以说,错误的信息往往会带来错误的举动,土默特部的此举,完全就是把自己给卖了个干净。
在大平朝刚建立以后,晋商八大家都是大为恐慌。由于吴世恭痛恨晋商与口外通商,资敌并出卖中原王朝情报的做法,所以大平朝就想要把晋商赶尽杀绝。如果仅仅是一个态度,那晋商还可以挣扎一番,但现在的大平朝已经是占领了山西,老巢被占的晋商八大家,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对大平朝输诚了。
虽然这八大家之一的常家,与吴世恭首先建立了联络,但是这八大家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所以对外还是一体的。因此,晋商八大家就通过了常家,想要与大平朝谈个一劳永逸的输诚方案。
也是晋商八大家的运气好,他们选择的时机比较恰当。此时的大平朝内乱频发、四面受敌,所以吴世恭并不想要再竖强敌。而晋商八大家本来就是富可敌国,他们家族中都拥有着强悍的武力。虽然与大平军相比不够瞧,但是不要忘记了,现在在山西的大平军已经是攻入到了陕西了,吴世恭并不想让山西再次乱起来。
还有一点,晋商多年在大明官场的经营也起到了效果。通过资助和收买,在大明官场上,有许多文武官员都是晋商的代言人。而这些官员现在又基本上被大平朝全盘接收。如果吴世恭冒然采用暴力,那么在朝廷上也同样会造成动荡的。
因此,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吴世恭最终还是同意了晋商八大家的输诚请求。不过,他就要晋商八大家拿出“诚意”。
什么“诚意”?当然就是真金白银了。最终,晋商八大家就同意,捐输给大平朝二百万两银子,并无息相借给朝廷三百万两银子五年,以此来作为以前行为的“恕罪银”。
可是土默特部却根本不知道,晋商与大平朝之间发生了何事?所以他们让晋商做使者,那不是所托非人吗?
因此,当那些晋商使者一到达飞马镇,他们就立刻向楚格等人竹筒倒豆子般的说明了情况。并且这些晋商使者还建议:趁着土默特部不备,给他们来一记狠的,以此来获取更多的利益。
说实话,此时的楚格等人并没想过要去攻打土默特部。因为飞马镇的出关,清军的大军已经开始出动,而土默特部的城池也不是能在短时间内攻克的。于是楚格等人就准备通过大同返回长城以内了。可是现在却听到了土默特部的软弱,那不去欺负一下,肯定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五月初七日,飞马镇全军二万五千骑,疾驰八百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奇袭呼和浩特(以现代名,称呼之)。猝不及防之下,土默特部在城外驻扎的牧民大溃。
接着,飞马镇就用随军携带的火炮轰击呼和浩特,造成城内的土默特部贵人们是大惧。接着,晋商使者又入城规劝,规劝土默特部接受楚格等人提出的城下之盟。
在晋商使者的一番花言巧语之下,最终土默特部选择了屈服。他们将在名义上归顺于大平朝,向大平朝递交降表并称臣。不过这个行为也就是面子上好看,在实际上也是毫无意义的。等到飞马镇离开,谁能保证土默特部不会转身投入到满清的怀抱中去呢?
不过接下来,飞马镇就要土默特部出血了。他们索要了一万头羊和一千匹马作为了战争赔偿,以此来弥补自己攻打土默特部的军费开支。
……
而在锦州的多尔衮,当他得知了科尔沁部受到攻击,他首先所做的就是,安排大军在锦州以西,防备大平军的侧翼攻击。可是当多尔衮又听说:大平军挥师向西,察哈尔部也遭受惨败,察哈尔可汗额哲也仓皇北逃时,他再也淡定不能了。
察哈尔可汗额哲虽然只是一个傀儡,但他也是满清统治东蒙古的保证。如果额哲落入到大平军的手中,不说满清对东蒙古的统治会崩溃,起码以后也会多费手脚。
于是多尔衮立刻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