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透之后再去告诉容景遇,依着容景遇的聪明,必然也能要想透这件事情,然后原谅你。我说的对吗?”
莫扬的眼里满是惊愕,郁梦离却又笑道:“你想的是没有岔,但是你觉得我有那么呆吗?”
莫扬重重的咬上了唇,郁梦离又缓缓的道:“我今日能来找你,便已将后面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想透了,你能想到的事情,我也一定能想到,所以容景遇那边我是早就想好了如何交待,莫扬,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若是再执迷不悟的话,今日里我能救你,就一定能再杀你。”
他的声音很轻,还透着几分独属于的温柔,那有些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层层迷雾,让人难以一探究竟。
莫扬知道他说的不是大话,他如今的命就捏在郁梦离的手心里,如今的郁梦离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轻而易举的取走他的性命。
而他再细细想想他和容景遇之间的关系,有更多的事情也能想透,郁梦离设下这样的计谋,编了一条又长又密的线条就是为了让他和容景是绝裂,他甚至能想到郁梦离传给容景遇的消息里大致会写些什么。有些事情只要写一点点,就能触到更多的事情,他的心里一时间有些难以决择。
“你自己好生想想吧!”郁梦离也不逼他,只缓缓地道:“我只能告诉你,莫扬你是回不去了。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对谨相彻底效忠,她日后定会保你安全。当然,如果你是想死的话,那么还是有一条路的,那就是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容景遇,他会如何想,如何对你,你慢慢承受吧!”
郁梦离说罢便缓缓走了出去,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似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对莫扬道:“我只会救你这一次,下次容景遇要杀你,我可不会再管。”
莫扬半跪在地上,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郁梦离一走,东西南北四个侍卫也一起跟着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后,郁南有些不解的问道:“世子,你为何要留下莫扬的性命?容景遇对他有大恩,他又岂会就打消那个主意?”
郁北也附和道:“就是啊,世子,今日里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比较痛快,日后他若是再生出什么事情来要如何才能了结?”
郁梦离淡淡一笑道:“杀人,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真正的高手之道。而我与容景遇也算是交了几回手,其中的输赢却是难有定论,他的才华这世间也没有几个,莫扬对他忠心也实属正常。可是我却一直觉得莫扬是把双刃剑,他知晓容景遇很多的事情,有时候留着他还是大有用处的,你们就等着看好了。”
“世子如何能知道莫扬往后会对谨相死心塌地。”郁西问道。
郁梦离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我从来不指望他会对谨相死心塌地,我要的只是莫扬的倒戈罢了。”
“这中间有差别吗?”郁东忍不住问道。
郁梦离淡淡地道:“当然有差别,而且还有很大的差别,若是从今往后他就对谨相死心榻地,这种人对以前的恩人都可以如此快就忘记恩情,根本就不能用。他能记得容景遇的恩情,却又对谨相生出敬意,这样才叫做是真正的收服。”
四人听到他的话都是一头雾水,显然对他说的那些东西不能理解。
郁梦离看了四人一眼后笑道:“这事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了,如今也不用想太多。”
四人轻轻应了一声。
郁梦离走后,莫扬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升起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复杂,他自认为他还算是有情有意之人,只是在这一连串的算计之中,却让他觉得他自己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容景遇要杀他,他也不恨,这不是容景遇无情,而是另一种算计。
可是他也不可能再回到容景遇的身边了,他不恨容景遇,可是依着容景遇的性子,怕是已经恨极了他。而郁梦离将前面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算了出来,必定已经将他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有些误会是永远也解释不清楚了。
莫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在心里生出了动摇,不过否认,明云裳是个不错的主子,虽然她恨容景遇入骨,在看透了他的身份之后并没有对他下杀手,这一点极为难得。跟在这样的人身边,比跟在容景遇的身边要轻松一些。最重要的是,明云裳和身边还有郁梦离为她谋划,抛开她是女子的事情之外,她要做的事情也安全的多。
他很早以前就已经看出来容景遇的野心,而要实在那个野心,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他是不太认同的,只是救命之恩实在是难以回报。
莫扬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里暗暗寻思了一回后却又觉得其实在他的面前还是有几条路可以选择的,其中一条就是观望,他如今可以借这个机会让明云裳护他周全,然后再慢慢寻一个活命的机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容景遇他对他并没有一丝异心。
这个想法冒进脑海后,他还是觉得极为不妥,郁梦离能截下他以前发出的消息,那么也必定能截下他以后的发了的消息,若是再让郁梦离发现他的心思,只怕还会替他布下另一个天罗地网。
他忍不住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了一分前所未有的焦躁。
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权衡一番,终于明白郁梦离对他说的那句话的真正意义!他如今的确是除了死和投靠明云裳之外,再没有任何其它的选择。
他想通这些之后,只得再叹了一口气。
明云裳回到谨府之后,心里一时间还是难以平静,这一次的事情虽然闹得极为乌龙,可是却让她的心里多了更多的无可奈何,更加觉得她以后的路更加艰险无比。
红依见她脸色不好,走过来道:“相爷,你如今有孕在身心情不能抑郁,否则对胎儿不好。”
她不提胎儿倒好,一提明云裳就一肚子的气,她忍不住骂道:“没见过比你更笨的笨蛋,被人跟踪不知道也就算了,到如今竟还如此痴呆!”
红依原是好意,被她这般一骂倒有些摸不着头脑,当下扁着嘴道:“相爷,怎么无故骂人呢?”
“骂得就是你,你日后出门的时候可得仔细了,不要再被人跟上还不知道。今日里宫宴上,因为这件事情,我险些被容景遇给算计死,好在是没有身孕,若是有孕了,这一次只怕是死定了!”明云裳没好气地道。
红依闻言愣了一下,忙问她是怎么回事,她把今日在宫宴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红依顿时呆在了那里,却又问道:“不是灵枢昨日里才替你把了脉吗?怎么又没有怀孕?难道那老头把错脉呢?不对啊,他的医术在这一点上是断断不会错的,容景遇既然设下那样的计谋,肯定也不会放了你!”
明云裳白了她一眼道:“你知道这个还不算笨!”于是她又将昨日里那太监如何拿错方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红依长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她轻声道:“真是上天保佑,若不是以这件事情为引子,我们怕还不知道容景遇的人天天都在谨府门口的事情。”
明云裳听到她这句话有些无语,红依却又笑道:“而且我还觉得这件事情是件大好的事情,莫没有闹出这一出,相爷若是真的有孕了怕还会引来更大的祸事,如今也算是有经验了,很多事情也就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明云裳懒得理她,这个丫环其实就是一个人精,很多事情她都知道,此时这么说,也不过是在捡好听的说,她想到一件事情,于是又问道:“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世子吗?”
红依伸了伸舌头,讪讪一笑道:“这是大事,我昨日是忘记对世子说了,可是今日里相爷上朝之后,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世子应该有知情权。”
明云裳一听她的话就火大,这个丫环虽然天天跟在她的身边,把她照顾的也算是妥妥贴贴,可是心里却还是只认郁梦离那么一个主子,她冷着声道:“红依姑娘当真是好本事啊!”
“这是喜事嘛!”红依陪笑道:“世子也该高兴高兴!”
“高兴你个头!”明云裳没好气的道:“那事原本就不算太准,如今的局势又是这般,你是想害死我还是想害死世子?”
“都不敢。”红依委屈无比的道。
明云裳看到她那副样子有些头痛,当下心情也不好,毫不客气的抬起一脚就把她踢飞道:“给我滚!”
红依在地上滚了两圈后也不恼,只是拍了拍被明云裳踢痛屁股,咧着嘴道:“相爷不用动怒……”
明云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把她后面的那些话全部给瞪了回去,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明云裳道:“奴婢日后不敢了,必定以相爷的话为尊,再不敢生出那些有的没有的心思了。”
经历了这么些事情之后,她又岂会再信这个丫环的鬼话,当下轻哼了一声道:“再罗嗦下去,明天就将你还给世子,省得放在眼前碍眼!”
红依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没事了,当下欢喜的道:“相爷说的甚是,奴婢这就滚下去,日后必定件件事情听人相爷的安排。”她在心里依旧再加了一句,若是那件事情和世子的意见相左的话,那么就以世子的话为准。而牵涉到世子的事情,也定要知会世子。
明云裳对她也有些无语,当下摆了摆手,不再理她,她倒也屁颠屁颠的就走了下去,不一会儿,竟还端上来几盘明云裳平日里最喜欢吃的点心。
只是今日里明云裳的食欲欠佳,心里实在是不想吃,也想给那个自以为是的丫环一点厉害看看,红依一把东西端上来,她就极不给面子的扬手一把就拂在了地上。
红依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的还不轻,当下只得小心翼翼的将碎盘子全部收起来,然后再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红依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扭过头来陪笑道:“那个曾太医也许也是世子的人也说不定,相爷这事还是有点怪,保险起见,不如再找个大夫看看吧?”
“相爷怎么呢?病了吗?”门外传来了秦解语的声音,几首是他的话音一落,那身大红的衣服就已到了门口。
明云裳不想理会他,红依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后道:“可不是嘛,你快些去替相爷把把脉,相爷这几日心情不好,看看是不是虚火又上升了。”
明云裳听到她话气得操起桌上后一个茶杯就朝她扔了过去,她嘻嘻一笑,快步逃了,一边走一边大声道:“相爷,我去看看给你炖的八宝鸡好没有!”
秦解语却已如疾风一般冲了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便扣上了她的脉门,她仰天长叹,身边有一个脑残也就是罢了,摊上一堆的脑残那就是苦逼的没有天理的事情了。
秦解语一边替她把脉一边皱着眉头道:“你的身子还真的不是太好,虚火的确很旺。”
明云裳对于怀孕的事情还有一些余悸,于是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除了肝火旺盛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症状?”
“那倒没有。”秦解语淡淡地道:“只是往后你得多加注意一些了,虚火一旺,你的脾气也就会变大,脾气一变大,难免容易动杀机,你也知道的,你只要一动杀机问题就很大条。”
明云裳撇了撇嘴,想到大年夜和容景遇相处的事情,如果再给她那样的机会和容景遇单独呆在一起,她就一定不再去想会有什么后果,直接将他吸干净了拉倒,日后也算是彻底除了祸害,她也就不用再如此辛苦的想着要如何应对朝庭上的那些破事。
秦解语见她静然不语,轻哼道:“又在想什么害人的事情?”
明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