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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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 第2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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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悦又轻声道:“不知道东方教主有什么妙法对付谨夜风等人?”

东方叶微微一笑,轻轻附在他的耳畔说了一席话,梁悦闻言大惊道:“这……这……这是不是太过了阴狠了些?”

“不打紧。”东方叶缓缓地道:“自古有云,无毒不丈夫,梁将军想要保住将军之位,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再则谨夜风那样对你,梁将军又何太过客气?”

梁悦的眼里依旧是犹豫不决,东方叶又不紧不慢地道:“难不成梁公子想当一辈子的副将,没有想做将军之心?”

梁悦的眼里有些淡淡的恐慌,却又满是浓浓的向往,他在京中,所有的人在他的面前话都说得很好听,但是他也能从别人的眼里看到一丝不屑,他也想建立一分功绩,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全部对他刮目相看!

他细细一想后道:“好,一切就东方教主的计划行事,我也想做出一番丰功伟绩来,谨夜风等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东方叶轻轻点了点头道:“梁将军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好的,日后一定会成为皇上手中的重臣,这魄力和能力实在是让人佩服无比!”

梁悦被他这几句马屁拍得更加得意,当下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两人又在帐中将事情的细节大概商议了一番后东方叶才离开。

梁悦看着东方叶离开,心里觉得有了他的帮忙,他何愁不成大事?

东方叶离开梁悦的营帐后眼里露出了森冷的光华,天顺帝要重用梁悦这等笨蛋,离亡国之期也不远了。

他一袭黑衣站在了高岗之上,任凭山风将他的墨发吹起又放下,他的眼里的满是幽深之色。

明云裳觉得一直等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再不前进的话,只怕也会招人诟病,她第二日一早就命人起兵拔营。

一行人正在收拾间,郁梦离走到她的身边道:“谨相可想好要如何平燕州之乱了吗?”

明云裳缓缓地道:“平乱说到底还是武力无行,因为很多人走到这一步之后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有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才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郁梦离缓缓地道:“武力是一分面,但是在某种时候却是下下策。”

“为何?”明云裳反问道。

郁梦离的眸光幽深无比地道:“燕州的居民大部分都是戎人,戎人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整个苍澜王朝里最喜欢好狠斗勇,又喜欢欺软怕硬之人,你要么比他狠厉十倍,让他们从燕州彻底消失,否则等你离开之后这里必定会形成反扑之势,将这里重新沦为战场。而且他们也是极为记仇的民族,得罪了他们,除非你的武功比他们高强一百倍,能挡得住他们无数沦撕杀,要不然天涯海角也一定会追过来取你性命。”

明云裳早前也听说过戎人的性子,此时听郁梦离一说,心里还是有些犯怵,她虽然有着二十一纪的灵魂,但是绝对不是好杀之人,那些灭族之事觉得除了希特勒那样的变态之外不会有几个人能做得出来,她是做不到的。而且她这段日子也研究了一下兵书,知道若要以武力屈一地之兵,则必定会兵退招人恨,必定会形成更大的反扑和仇恨。

她扭头看着郁梦离道:“世子难道有更好的主意?”

“也谈不上更好的主意,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可以有所变通的,重要的是找到关键点。”郁梦离轻声道。

“那燕州的关键点又在哪里?”明云裳有些好奇地问道。

郁梦离的眸子一眯后缓缓地道:“燕州的关键点当然是在乐教的身上。”

明云裳微皱着眉头反问道:“乐教?”

郁梦离缓缓地道:“这数百年来,虽然先祖征服了整个苍澜王朝,但是对于北方这一块却一直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些年来看似太平,只是这里一直是所有问题的反源地,经常会有暴动发生。而乐教在这里多年,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极为熟悉,这里的戎人更有半数以上是以前的乐教的攻打外戎时的战俘,他们个个都极为凶悍,却被乐教管得服服帖帖。”

明云裳闻言脸色微变,当下恨恨地道:“乐教,乐教,怎么什么事情都和乐教有脱不了的干系?”

郁梦离缓缓地道:“乐教和前朝的关系在我朝不是秘密,想来有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他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别样的神色。

明云裳一看到他那样的脸色不由得一愣,顿时想起了她的身份,郁梦离之前怕是就已经将一切都猜到了,只是没有在她的面前说起而已。

她的眸光深了些,郁梦离不紧不慢地道:“若要征服燕州,你必定要先征服乐教,而要征服乐教,除了利用你的身份之外,就一定要除去东方叶。”

明云裳愣了一下,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她昨日里看到秦解语的脸色后就知道她若是要回乐教,必定会有千险万阻,那个生她却没有养她的娘亲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祸色,否则又岂会一直看着她在明府被人欺负却没有帮她。

而且昨夜里她也见识到了东方叶的武功,她集仲秋和郁南等人之力竟都没有将他人拿下,这样的武功怕也是极可怕的。还有一个秦解语,他如今虽然天天跟在她的身边,但是说到底他也是乐教中人,一旦触及到乐教的利益,还不知道他站在哪一天。

那一日她看到秦解语在宿州大营发威之后,她便觉得若是秦解语发威对会他们的话,那么他们没有人能在他的手下走上几招,而他的心意她并不知道,所以昨夜的事情她也不敢将秦解语留下一起对付东方叶,由得东方叶派人将他调走。

而东方叶也是个颇有手段之人,其智慧和能力都不可小视,他之前送来火线草,便是打了好些个算盘,一方面是对她的警告,另一方面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的手里有唯一能治好郁梦离寒毒的解药,若是敢伤害他,他必定会将那些火线草尽数毁之。

明云裳以前觉得朝堂之上的事情让她烦闷无比,如今才知道这燕州乐教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头大,而乐教又是江湖组织,更是前朝遗民,再加之她那一层莫名其妙的身份,她实在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在这些算计和杀机中谋得生机。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郁梦离知道她心中所思,当下伸手轻轻拉过她的手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这些事情总有解决之法,昨夜的事情,仲秋也对我说了,你也不必为我担心。要解寒毒,火线草不一定是唯一的法子。”

明云裳轻轻点了一下头,郁梦离又轻声道:“其实我倒不是太担心燕州的乱我们平定不了,我更担心将这里平定之后,你又要去哪里?”

明云裳愣了一下后顿时明白他的担心,若要平燕州之乱,她的身份只怕也会被人揭开,若是再回朝,天顺帝未必容得下她,只是那件事情是很久之后的事,要排在为郁梦离找到解药之后,她倒不是太担心,当下微笑道:“到时候再说。”

郁梦离闻言长叹了一口气,明云裳却笑了笑道:“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两人相视一笑,只是眼里却终究难以掩苦意。

这天晚上,一行人带着大军便到了最近的县衙里休息,一番安顿好之后,明云裳正准备休息,忽听得门外传来一声轻响,她的眸光微疑,一把将门打开,却见一个黑影奔了出去,她想了想便追了出去,那人身材纤细,轻功明显比她高明的多,一路上边走边停下来等她。

两人这般走了约莫有四五里地之后,那人终于停了下来,明云裳走近后那人将头扭了过来,她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线。

☆、第三卷 娇娇贤妻悍无边 第十章

明云裳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却见她眉眼淡淡,却和记忆中的某人形成了重叠,那细眉细眼样子却没有记忆中的温柔和顺,却多了三分冷清。

那张脸也比记忆中的那人要显得苍老一些,只是眼睛却一如记忆中的漂亮,葱鼻红唇,依稀能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只是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太多的痕迹。很多人年纪越大,经由岁月的雕刻会越来越慈眉善目,但是眼前的女子却是例外。

她的眉眼中透着三分冷意,那张脸的痕迹也没有让明云裳看到温和与秀雅,却有了三分历经世事后的淡淡算计。

明云裳对于相术有几分了解,很少会看错人,更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此时见到这个女子,她的心里更多的却是失望。

她想起真正的明云裳所受的苦楚,被容景遇生生逼死的情景,心里一时间涌起厚重的悲凉,若说她以前对于生母水云轻还有几分想念和好奇的话,那么此刻的相见却让她觉得不如不见。

水云轻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眸光温和了一些,轻声问道:“云裳?”

明云裳站在那里不动,也没有说话,水云轻的嘴角却泛起了一抹笑意道:“是你吗?”

“是我!”明云裳缓缓地道:“你是谁?”

水云轻见她的眸光浅浅,脸上没有一分兴奋之情,心里一时间也有些不是滋味,却也浅浅淡淡地道:“我是你娘,解语说你想见。”

明云裳将她上上下下再打量一遍后道:“我娘?我娘十一年前就死了。”

水云轻的眸光一寒,明云裳却又不紧不慢地道:“我最近是想见一个人,那人是乐教的公主水云轻,可不是我的娘亲。我娘亲早就死了,再说了,我觉得我们之间不会有母女之缘,因为你我的名字里都有一个云字,若真是亲生的话,又岂会替我取这样的名字?”

水云轻轻轻叹了一口气,当日她委身给明老爷时,化名为水念青,当时明家的女子名字里全部都带了一个云字,她对明老爷本无意,由得他去给那些子女取名,说给她的儿取名为明云裳时她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到。

只是她没有料到明云裳此时竟用这件事情来说事,一时间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在她的记忆中,明云裳自小便是乖巧懂事的,行事从来都极为规矩,这些年来她对明云裳一直不闻不问。将那乐教教主的信物和武功秘籍留在那个箱子里,也不是想让明云裳习得一身的武功,而是她原本就居无定所,又有很多人想要得到那些东西,所以她干脆就将那些东西全留给了明云裳。

她不觉得明云裳能做出很大的事情来,只觉得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而当她听到明云裳成为左相之后着实有些吃惊,这中间的事情她细细一查后也能知道大概,心里却又有些怀疑,这还是不是她当年抛下的那个人柔弱女儿。只是她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那是她的女儿,而当她知道明云将朝堂上的那些事情处理的游刃有余时,她原本已经没有太多希望的心也升起了浓浓信心,觉得乐教的复兴就着落在明云裳的身上了。

而她原本也不姓水,而是姓乐,那是前朝的国姓,只是国破之后,为了遮人耳目,前任乐教教主就将自己的姓改成了水,意思即为简单,即提醒自己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如水一般随着大势而流,不能忘了亡国之耻。

水云轻缓缓地道:“你这孩子,长大之后脾气倒大了不少,过来,让为娘好好看看。”

明云裳不但没有前行,反而后退了一大步。

水云轻的眸光冷了一些后问道:“怎么呢,连娘亲也不认了吗?”

明云裳不以为然地道:“我说过,我娘亲早就死了,也不知你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婆子在这里乱认女儿。”

水云轻听到“疯婆子”三个字时,眸光顿时便冷了三分,明云裳却又叹了一口气道:“做一个女人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被自己的夫君抛弃,然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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