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大喜,两头就是两颗妖丹,一举两得,真是运气不错!
两头白鲟鲨往四周一扫,竟然发现有活物进入了它们的领地,不禁一阵恼怒,不需要白墨激发引诱,便张开大口,向白墨袭去。
白墨控制避水盾,轻轻一扭,向来时之路逃去。白鲟鲨速度极快,与避水盾的速度不相上下,一路上紧紧坠着,保持着不到三丈的距离。
“倏——”后方突然一道水箭射来,速度极快,带着破水之力,在深海中竟然将水箭划过的地方瞬时抽为真空。白墨神识一直留意,在水箭激发的同时,便控制着避水盾往侧方一避,水箭袭来之时,强大的劲力擦着避水盾侧面的护罩掠过,激起一阵涟漪。
白墨由于刚刚躲闪时稍稍耽误了一瞬,眨眼的功夫,两只白鲟鱼与她的距离便又拉近了些许。“娘的,之前设想的还是天真了点!”白墨不断地往避水盾上输送灵力,稳住刚刚不断震颤的护罩结界。毕竟在水中,人家海妖兽才是强者,她在水里的功夫至少要打一半的折扣。
后方白鲟鲨不断射出水箭,白墨不断闪避,双方的距离也从三丈拉近到七八尺,白墨甚至通过神识,看到白鲟鲨不断张开的大口,和下颚上的森森白牙。
“死鱼,看我等会儿捉住你们非把你们抽筋拔髓!”后方的白鲟鲨十分恼怒之际,突然发飙似的突出一连串水箭,巨大的劲力让避水盾的护罩震颤连连,岌岌可危。
“终于到了!”白墨扫到刚刚布置的阵法处,控制避水盾往上方急速遁去,自己穿过阵法的同时,几道法诀打出,将阵法启动。
“老大,你总算来了,我看你半天不来,还以为你遭遇不测……”黄金一个俯冲,将白墨接在背上,往礁石顶上飞去。
“你巴不得我遭遇不测,你好与你的相好双宿双飞?!”白墨没好气道。说着,喘着气吞下两颗聚气丹,补充了下刚刚急剧消耗的灵气,飞在空中主持阵法。
两头白鲟鲨突然失去了目标,而周围环境一变,无数剑气向它们袭来,四面八方避无可避。凭着强悍的肉身和体内巨大的潜能,两头白鲟鲨硬抗着锋利的剑气,不断地往前冲突,并放出道道水箭,似乎想用蛮力冲开这片水域的奇怪束缚。
白墨脸色一变,果然,同时对付两头五阶妖兽,即使利用阵法也不容易!不断打出法诀稳固阵法结界,同时控制着冰魄剑,潜入水中,伺机而动。
双方的战斗似乎就是一场拉锯消耗之战,不过白墨有不少的灵丹可以补充灵力,而两头白鲟鲨却只能靠自己的体能,自然时间一久,便颓势尽显。阵中方圆半里的水域越来越红,而两头白鲟鲨的动作也愈发迟缓,白墨终于渐渐舒展了眉头。
正要控制冰魄剑给白鲟鲨来个致命的一击,突然,一道极强的灵气波动从近海处快速掠来,转眼便到了前方。待看清来者时,白墨心若擂鼓,对方是一名四十多岁,身穿青色道袍的金丹初期男修,眉目冷厉,不知是敌是友。
“小丫头,我来帮你一把!”男修祭出一柄拂尘,三千尘丝随风变长,对着阵中的两头白鲟鲨便是狠狠一抽,毫无悬念的,本就伤痕累累的白鲟鲨瞬间毙命,伤口奔涌而出的鲜血,将水面尽染红色。
白墨心中气极,刚刚她本来凭自己本事便能杀得这两头白鲟鲨,而此人突然出现,横插一脚,明显是仗着自己修为高,便想分得一杯羹。可是,人家金丹期的修为,她一个筑基初期的,能说什么呢?即使人家两头白鲟鲨都要,她也只能高高兴兴地双手奉上啊!
白墨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愤怒,面带喜色道:“晚辈刚刚也正好力竭,幸亏前辈出手相助,那么,这两头白鲟鲨,我和前辈一人一头,如何?”
对方扫都未扫白鲟鲨一眼,只是双目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墨,道:“小丫头倒是颇会说话。”
白墨被他看得一阵发毛,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只好按照她承诺的,用冰魄剑将两头白鲟鲨的头都斩了下来,有用的背脊骨和筋剃了下来,又取出妖丹,将所有东西分成了两份,自己收起一份,另一份装进了一个空储物袋,递给了一直冷眼在旁看着的金丹男修。
男修接过储物袋,眼神往白墨腰间一扫,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白墨一直紧紧注意着男修的表情变化,见到他眼中的杀意,一个闪身跳上了黄金的背,道了句:“晚辈突然想起还有一急事,就此告辞!”
黄金与白墨心意相通,知道此间的危险,也施展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往近海处飞去。临海城内不许斗法,若是能够逃到临海城,散修联盟自然有高阶执事出来维护秩序,那么他们便安全了。
“我星辰海无极道人手下,可从来没有哪个筑基修士能逃脱的!”身后的无极道人冷笑道,踩着一个葫芦状的飞行法宝向白墨追去。
听到无极道人的自报家门,白墨心中大急,这无极道人在星辰海也算是有些名号,以至于她刚刚来便在临海城的街头巷尾中听说,此人乃是一介散修,以抢夺星辰海往来修士为生,手段毒辣狠厉,让人闻之色变。
黄金的飞行速度已是极快,然而,身后的无极道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白墨只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在缓缓拉近,看来飞不了多远,便会被他追上。
无极道人本来只是看白墨一个筑基初期女修,居然能同时困住并杀死两头五阶妖兽,便觉得白墨定然有什么法宝,心中起了抢夺之心。如今却见这女修的灵兽区区三阶,竟然能够有如此快的飞行速度,更是坚定了他的必夺之心。
于是,无极道人见双方距离已近,便将拂尘往空中一抛,尘丝急速变长,犹如千百条细蛇一般,向白墨的后心袭去。
感觉到后方强烈的劲力袭来,白墨传音黄金道:“黄金,注意,马上入水!”就在黄金扎进水中的瞬间,白墨控制避水盾,往水域深处掠去。在天空中连黄金的飞行速度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再继续逃下去必死无疑,如今,只能赌一赌对方没有水遁法宝了。
无极道人见白墨扎入水中,脸上阴霾更重,控制脚下的葫芦,也跟着潜入水里。白墨一直留在身后的神识见到无极道人的葫芦法宝在水中竟然也能分水遁,心中不禁一片冰凉。若是再没有别的转机出现,看来她今天可能真的只能交代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玩了一天,刚刚码完,呜呜,日更党不容易啊!
话说我在写黑森林的时候,就想起蛋糕店的黑森林了,有没有勾起大家的食欲呀?
☆、第56章 命悬一线
白墨将灵力不要命地往避水盾中灌入;控制着避水盾不断下潜,她想过了,避水盾的防护结界还算稳固,而那个无极道人的葫芦虽然也能水遁;但是护罩结界是无极道人祭出,而非葫芦自带的;越往下水压越大,消耗他的灵气就越多。
然而筑基和金丹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即使无极道人要分出灵力去对抗水压,也轻轻松松将二者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只是;他的很多手段在水中并不适合远距离攻击,因此尚未出手。
白墨吞下一把聚气丹;心中前所未有的紧张,这深海之中,并无可以躲避的东西,而她的阵法修为还不足以在逃遁过程中随意布置。眼见着无极道人距离他不过一丈,似乎正要祭出他的拂尘,白墨不得已,只能将所有的防御手段都集中在后心,准备利用避水盾和自己的防御硬扛下一击,再利用冲力往前逃窜。
正在此时,白墨突然浑身汗毛倒竖,这是一种长期游走于生死之间,对危险的敏感直觉。而已然变身为鸭子的黄金在白墨耳边道:“老大,前方好像有六阶妖兽!”
前有相当于金丹修为的六阶妖兽,后有货真价实的金丹修士追杀,白墨正想控制避水盾转向,然而心中一道灵光,计上心来。
“黄金,快进灵兽袋!”黄金钻进灵兽袋的同时,白墨将避水盾一收,同时,运转前日里黑吃黑得来的秘法隐匿术,将全身灵气一收,化为一个完全没有灵力和生命迹象的死物,隐身漂在海水中。
进入龟息状态的白墨,因为全身灵力都收了起来,自然也没有任何防御护罩,全凭自身*硬抗着万钧水压,只觉得浑身经脉都要被压爆一般,血气翻涌至喉头,也不得不努力吞下。她如今也是别无选择,只能搏一搏这万分之一的生机。否则,她一个筑基初期修士,在两个金丹修为的双重压迫下,哪里有活命的机会?
无极道人自然早便注意到了那头六阶妖兽,只是对白墨的法宝和灵兽志在必得,因此穷追不舍,而就在刚刚要追上之时,白墨竟然突然从前方消失了,竟然连神识都扫不到她,令无极道人十分恼怒。
而那头本来只是餐后养神的六阶妖兽突然睁开了眼,先前便感觉到两道灵气波动快速掠来,它本来也懒得理睬,没想到竟然越来越近,分明是冲着它来的!它一向是这片水域的老大,何时有过陌生的气息不经它允许便擅闯领地?虽然前面那道灵气波动突然消失,不过本来就不强,它也懒得管,可后面那道,对它形成了威胁,它不能不理!
无极道人正犹豫是继续往前,还是放弃搜索,便见一头浑身长满尖刺和黑鳞的大鱼掠来,所过之处,带着道道漩涡。
“六阶顶峰的呼雷兽!”无极道人大惊,这可是堪比金丹中后期修为的妖兽,他在海中本就吃亏,应付起来极为棘手。
一个照面,无极道人便心生退意,控制着葫芦往水面方向急速遁去。而被冒犯了的呼雷兽哪里愿意?摆动着与庞大身体极不相称的细小黑鳍,灵活而又快速地向无极道人追去。
而此时的白墨正处于一种完全非自控的状态,好似真正没有生命的东西一般,随着水流漂来漂去。如今的她还来不及喘口气,因为如果她露出一点点灵力,必然会被呼雷兽发现,到时候,估计真的就成死物了。
呼雷兽向水域上方游去时,身后的海水带着巨大的吸力,好似要将周围水域抽为真空一般。白墨随着那股吸力,也被拖往水面,看起来好似呼雷兽追着无极道人,而白墨正在追击着呼雷兽一般,颇为荒唐。
随着离水面越来越近,白墨浑身的压力渐渐变轻,然而,她却压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此时,两个金丹级的已然打了起来,作为被波及对象,逃又不能快速逃窜,真令人哭笑不得。
呼雷兽见无极道人就要浮出水面,突然张口一吸,前方水域空间顿时一滞,无极道人的葫芦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接着,呼雷兽头顶将刚刚吸入的水一放,张开大口,对着无极道人便吐出道道雷光来。
雷光在水中无视任何距离,刚刚还在呼雷兽口中,转眼便到了无极道人面前。只见无极道人右手一挥,一张四方的黑网祭出,在无极道人面前滴溜溜旋转,将雷光悉数挡了下来。同时,左手上的拂尘丝突然变长,交织成网,向呼雷兽当头罩去。
呼雷兽见状,浑身尖刺一亮,化为道道电光,向拂尘丝烧去。电光与拂尘丝在水中不断博弈,最终电光稍占上风,有几根拂尘丝被烧断,飘荡在水中,好似女人的头发。而拂尘是无极道人的本命法宝,此番虽然有些轻微的损伤,也让无极道人心神有些受损。
见呼雷兽如此厉害,无极道人转身又逃,只想快些离开水面,只要出水了,他便不再畏惧这海中妖兽。然而呼雷兽哪里能放他走,在电光熄灭的同时,又似长鲸吸水般,猛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