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换了骑装,带着大猫一起偷偷地跑到屋后的马厩去,牵了匹马去纵马飞奔。
在希帕提亚带着自己的大猫去跑马的同时,第一次到福尔摩斯庄园的两位客人也开始安置自己的行礼。雷斯垂德探长进去房间的时候,发现行礼已经放在床边了,他翻出一条毛巾,到浴室里洗了个脸,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穿着紫红色晨衣的迈克罗夫特抱着一只米格鲁猎兔犬坐在沙发上。
雷斯垂德说道:“迈克罗夫特,这是你的狗?”
“是的,他叫做夏洛克。过来摸摸它。”
“我想,夏洛克,你的弟弟不会有一条小狗叫做迈克罗夫特吧?”
“怎么可能?他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怎么可能养宠物?养来某天给他自己加餐吗?”
“……”雷斯垂德无言地上前摸了摸夏洛克狗下垂的耳朵,说道:“他长得还真可爱。我还以为你会在养大型犬,毕竟你家里这么大的地方。”
“我14岁的时候得到了一只米格鲁犬做生日礼物,在它过世之后,我就找了只新的来了,毕竟我都习惯了一种狗只的习性,不想去再习惯一种新的了。”
“明白了。这真是一条好狗。”雷斯垂德看到夏洛克狗乖顺地翻过身来给自己挠痒痒说道。
“是呀,如果某天夏洛克对我的态度有他的十分之一的话,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雷斯垂德对此,只能安慰道:“好像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不是吗?”
“兴许吧。”迈克罗夫特答道,忽然他们听到一声奔马的嘶鸣,迈克罗夫特站起来走到窗前远望下来,看到希帕提亚在夕阳下策马飞奔。
雷斯垂德走到旁边,看到这个情景,说道:“看来你妹妹彻底恢复过来了。”
“我妹妹有一颗钻石造的心脏。”迈克罗夫特自豪地笑道。
“是的,话说,你们回来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和莫里亚蒂有关?需要苏格兰场的参与吗?”
迈克罗夫特听到这个,回头看着雷斯垂德说道:“你很敏感。”
“那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我们认识五年,你度假的次数比我还要少。你可以说是个工作狂。”
“我不是工作狂,好吧,有一点点,我只是喜欢把无序的事物梳理成有序的。”迈克罗夫特原本想要否认,但是看到雷斯垂德怀疑的神色,只能改口说道。
“继续说,这事究竟怎么样?”
“暂时还不需要苏格兰场的参与,日后的事再看看吧。”迈克罗夫特皱眉思索道。
而在走廊的另一端的华生的房间里,同样去洗漱一番的华生出来就看到夏洛克四肢舒展地躺在床上。
“你在这里搞什么飞机?这是我的房间。”华生说道。
“我不习惯那张床。”
“你说你不习惯自家的床?”
“嗯,没有你不习惯。”
“如果你还没有满8岁的话,去抱个泰迪熊。”
“你不是吗?”
“啥?f……k”
“你刚才说‘f··k’,谁?我?”
“虾米?我刚刚那个只是……算了,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华生丢下夏洛克,出去散步了,把一头郁闷的卷毛关在屋子里。
跑到屋子外散步的华生刚好碰上了和大猫一起跑马归来的希帕提亚,他上前一步,而后就被希帕提亚养的大猫一下子扑到在原地。
希帕提亚赶紧下马,小跑过去说道:“凯蒂,下来,乖,别咬,那是客人。”
华生忽然间有点后悔不带着夏洛克就在姓福尔摩斯的大宅里面乱逛,挣扎开来,看着被希帕提亚安抚得乖乖地趴在地上的大猫,走得远远的,才问道:“希帕提亚,这是豹子?”
“不,这是猞猁,她叫做凯蒂,可爱不?”希帕提亚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凯蒂的肉爪子给华生打招呼。
“很可爱,我忽然间想起有些事要和夏洛克说,先走了。”华生说着,转身离开,想到下次我应该带上我的手枪来。而且,一屋不能容二猫,他们家是怎么同时养两只猫的??
希帕提亚抱着大猫在原地,看着华生远去的背影,很想解释,其实我家猞猁自幼是吃熟食长大的。
晚餐的时候,希帕提亚坐在了女主人的位置上,迈克罗夫特则作为男主人说道:“家母远在外国,所以只有我和妹妹来招待两位了。”
华生看着福家人以一种极其优雅而标准的姿态在吃水煮豆子,就连夏洛克也是一样,忍不住说道;“我险些以为要换上正装来吃晚饭。”
希帕提亚听到这句笑道:“你带正装了吗?”
“带了。”
“那好,我们明天可以举行。”
夏洛克闻言,带着点责备地看着华生说道:“约翰,你把我们明晚吃晚餐的复杂程度提高了一倍都不止。”
“别这样说,夏洛克,我们今天这样已经很失礼了。”
“每天被这些阴森森的画像注视着,我已经快要窒息了,还要穿上正装像是上演舞台剧那样吃饭?我会吃不下的。”
“你不是一直都不爱吃饭吗?”希帕提亚反驳道。
“哼。”夏洛克扔下勺子起来抓起一块面包说道:“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转身离开。
“夏洛克,上帝呀,他总是这样子的,别介意。”希帕提亚说道。
“他比上次还坚持多了10分钟了。”迈克罗夫特说道。
“可喜可贺,真是巨大的进步。”
华生和雷斯垂德面面相觑,只能埋头苦吃了。
第20章 我要他死
华生吃完晚饭,回房的时候就看到夏洛克躺在自己床上,两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便说道:“夏洛克,你又贴了几张尼古丁贴片?”
“我没有。”
“那你这幅想要□的脸是什么回事?”
“我只是想起我曾经被关在这幢该死的房子里面三个月。”
“这真是个忧伤的故事?啥?我可以知道吗?”
“lsd”
“啥?”
“你听到了,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你是在这儿勒戒的?”
“是。”
“这也是好事,几年前的事?”
“10年了吧。”
“那也就没有什么了,lsd的后遗症并不严重。”
“是不严重,但我想念。”
“嗯?”
“没事了,我睡了。”
“你该回到你床上去,我说……”华生郁闷地说道,说到一半,无奈地在另一边拍了拍枕头准备换衣服睡觉。他才躺平了一阵子,就感觉到旁边那个七岁小孩蹬掉被子,而后手手脚脚都缠到自己身上了。
第二天,早餐时,华生有点惊讶地发现迈克罗夫特终于换下了他的商务三件套,而是穿上了一套法兰绒西服。而希帕提亚则穿着一条长及脚踝的天鹅绒墨绿色长裙,像是下一刻就能穿到《霍比特人》的片场饰演精灵公主一样,华生丝毫不怀疑她会有可能说出这是她的祖母留给她的。唯有夏洛克始终如一,这对华生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安慰。
用过早餐之后,雷斯垂德探长就邀请华生去钓鱼。迈克罗夫特则端着咖啡坐在餐桌前,透过落地玻璃看着他们离开,等他们走远了才说道:“你们的手提都有带吧?”
“当然。”
“很好,我去取手提,20分钟去书房。”说着他起身离开了。
希帕提亚抱着自己的手提,带着自己的大猫到了书房门口,先是找了个钢笔在墙上用摩尔斯电码敲出了一个:“may i e in?”
一会儿,她就听到里面敲出来的回答:“yes,my lady。”而后门开了,夏洛克从里面出来,也拿着只钢笔在墙上敲道:“now i have ariddle。”
“don't be kidding,e in。”
“dull。”
“grown up!”
“you are an eight years old boy!”希帕提亚一边笑着,一边用钢笔敲道。
“you are ten years younger than me。”
“boy and girl,e in,my kids!!”
希帕提亚笑着先抱着手提进去了,夏洛克摸了摸大猫的脑袋也进去,顺手把门关上。
希帕提亚看着迈克罗夫特抱着只米格鲁猎兔犬正襟危坐的样子,忍不住又想笑了,道:“哥,你带夏洛克来干什么?”
旁边坐着的夏洛克听到这个狠狠滴瞪了那只可怜的小狗一眼,道:“我相信世界上一定有只叫迈克罗夫特的肥猫等着我去领养。”
“我让凯蒂在外面看着了。”希帕提亚憋着笑,努力装出个严肃的样子说道。
“我的夏洛克可是森林之铃。”说着,迈克罗夫特一拍狗头,那只米格鲁猎兔犬就屁颠屁颠地跑到门那里坐着了。
“好了,现在开始吧。”迈克罗夫特打开手提说道。
“哥,有夏洛克当日出事的时候,泳池的录像吗?”
“有,你决定要看?”
“当然。”
“好,夏洛克一会儿帮忙解说一下。”迈克罗夫特一边调出了当日的录像,一边说道。
影片开始,希帕提亚先是看到夏洛克出场,再之后是华生医生,她听到:”是你口袋里揣着的英制勃朗宁l941式还是你看到我太高兴了?“那句,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下流!”不小心说得大声了些,而后他的兄长就都看着她。
她有些尴尬,脸色微红地低下头不说话继续看了。迈克罗夫特和夏洛克交换了是男人都懂的眼神,默默地给在心里幻想出来的莫里亚蒂小人添加了新的刑罚。
之后的观影十分平静,希帕提亚脸色平静得像希腊赫拉女神的雕像一样听到莫里亚蒂尖着嗓子说的:“你必须退让,不然你的姐妹会伤心的。好吧,你要坚持我也没有法子,我可不愿意看到你妹妹伤心。”的时候,才说了句:“他后半句说谎了。”
“嗯?”她的兄长闻言都看了她一眼,但是她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看着莫里亚蒂去而复返,指挥着步枪要把夏洛克和华生枪杀当场,听着莫里亚蒂说道:“你不会被允许再继续下去,即使你的妹妹伤心也是一样,我不得不辜负你妹妹的信任,对此你得付大部分责任。”,她冷冷地说了句:“假的。”
夏洛克和迈克罗夫特对视了一眼,而后继续看下去,直到爆炸前莫里亚蒂接的电话,希帕提亚又说道:“他在和个女人讲话,不像是下属,像是合作伙伴多一点。”
夏洛克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希帕提亚看完录像,才说道:“我花了三年时间去观察他了,连他是在和人还是和狗讲话我都分得清楚。”
“三年时间,从你大学一入学开始?”迈克罗夫特说道。
“是的。”希帕提亚说着,声音里已经带了点凄楚,“三年了,只有他一出现,我的眼光就只看着他。他来上课的时候,我总是坐在最前一排。刚才他说‘wrong day to die’就像他出了道全班人都不会的难题一样。他觉得这很有趣,我那时也觉得很有趣。”说到最后,带着一点咬牙切齿。
“既然你这么清楚,那为何他还能……”夏洛克问道。
“他没有给我讲过一句谎言,他对我一向都是诚实的,只是他隐藏了大部分而已。”希帕提亚说完,像是有点疲惫一样靠在椅背闭上了眼睛。
“希帕提亚,你想要他怎么样?”迈克罗夫特沉默了一阵子才问道。
“我想要他死!”希帕提亚立刻答道。
“你答得太快了,恐怕不是真话,想清楚些。”
“我还能怎么样呢?我爱他,即使在他企图谋杀我的兄弟之后,我对他依旧保持着死心塌地一样的崇拜与爱慕。但是我知道这种爱情会有多绝望,难道要等到自己遍体鳞伤之后,再和他讨论恨与爱的问题吗?”希帕提亚原来凄婉的语调一变,像是撒切尔夫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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