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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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的情人-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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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成亲……”细微的声音里隐含着痛彻心扉的痛楚,皇帝震惊的看见琉璃眼角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接住那滴,含进嘴里,舌尖感受到泪水苦涩的味道,这是泪……

难道是……?皇帝既震惊又不敢置信的狂喜。

他表现的很慌乱无措,完全没有了那副惯有的天塌都会保持的沉稳和冷静。

他忍不住伸手去推她,“醒醒……快醒醒……”他的声音开始急促大声了起来,声音传到殿外,惊起了不少人。

他迫不及待的想和琉璃说些什么,想要弄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然而琉璃始终没有睁开双眼,相反,甚至她的脸颊红润的更严重了,呼吸也开始急促,眼皮下眼珠不停的转动,显得十分不安和躁动。

“不要成亲……呜……”琉璃不停的呜咽哭泣,显得十分痛苦和彷徨,整个身体微微蜷缩,颤动。

皇帝既心疼又暗含着期待,他莫名有预感,琉璃似乎是想起了当初他和富察明月大婚的事情。



其中包含的意义让他不由自主的兴奋颤抖,等待的这么多年,他等同于陷入既甜蜜又痛楚的梦境。

琉璃一日比一日长大,容貌身形也越来越像印象中的模样,她的音容笑貌都是那么的熟悉,令人眷恋。

可是那么熟悉,相伴渡过每一日的人却一点也不记得当初的事情,仿佛陷在过去回忆里的人只有他,午夜梦回间,他都会不禁怀疑那些年的岁月是不是只是他的一场梦境。

他迫不及待的希望琉璃恢复记忆,这样才能证明他的存在,他是为了琉璃而活的。

皇帝知道这很不应该,这在别人眼里是件羞耻的事。可是自从遇到琉璃,琉璃就成为了他生命中的支柱,失去了她,他只会死。

也许在别人眼里,他是个圣明英武的君主,毕竟他的确做了很多造福世界的事。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的宽宏和温和之下,蛰伏着黑暗和暴戾,时时刻刻的蓄势待发想要撕碎整个世界。

每一天,他都想毁了所有的一切,每一刻。他想抱住他心爱的女人,在只有两人的世界里直到天荒地老。

他是这么的污秽和邪恶,似乎血管里的血液都是黑色的,邪佞狂暴的恶意充满着他的每一滴血液、每一根发丝。

他就像是一头荒野中自出生起便被束缚住的野兽,被锁链捆绑住的时候,他安宁和谐,沉溺于温柔之中。

可是某一日,紧紧束缚给予他温暖的锁链意外断裂,于是失去束缚的野兽,嚎叫嘶吼着要撕碎一切,因为他失去的不仅是束缚,更是心安的眷恋。

对他来说,琉璃是即使杀了所有人都不足惜般重要的人,如果没有她在他身边,他将毫无意义可言。

他是那头野兽,琉璃正是那条锁链,只有琉璃才让他安心,让他心甘情愿的蛰伏爪牙,只有琉璃是他的眷恋之人。

此时琉璃虽然仍是他的琉璃,但是往日相互依偎的记忆只有他知晓,他难免会觉得彷徨和恐惧。

失去琉璃的念头太过恐惧,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全部的理性,都被这个念头夺走了。

于是,这个冷酷的帝王此时抱住他的眷恋,像是抱着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死也不肯松开双手。

就好像这样就能把怀中的人困住生生世世。

华玉死命拉扯皇帝紧握的发白的手指,焦急的大喊想要唤醒陷入狂乱的皇帝“皇上!皇上!快松手,公主快喘不过气了!”

既担忧又恐惧,华玉心脏砰砰直跳。她从来没有见过皇帝这样的表情,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的狂乱和痛苦。

紧张的氛围使她的心脏隐隐发疼,却只能强自按捺住,因为她必须救出被皇上紧紧捆抱住快要窒息的公主。

皇帝虽然陷入深层意识里,却仍然能感觉到有人在抢夺他手中的珍宝。

他警惕的抱紧怀中的人,愤怒得想要挥开那人。想要咆哮嘶吼着报以恐吓,以表达自己的愤怒,却在下一瞬间陷入了昏迷。

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微微闭合的眼帘里是,琉璃那酡红紧闭着双眼的容颜。

银屏白着脸看着小陈御医当机立断的用迷药迷昏皇上,她的眼睛发红,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小陈御医皱着眉头,摆弄了一会儿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无可奈何的回头道:“来帮把手,皇上抱的太紧了,掰不开手。”

华玉和银屏两人赶忙上前帮忙,皇帝即便被迷昏了,他的双手仍旧死死抱着琉璃,食指都紧勒出白痕了。

银屏留着眼泪和两人合力想要把公主从皇帝怀中拉出。

担忧公主和不舍皇帝的心在她心中拉锯,最终她不舍的看着皇帝昏迷的脸上露出伤心和痛苦的表情,还是狠心用尽全力将皇帝的双手掰开。

华玉看准时机逮着琉璃拉出皇帝的怀抱,小陈太医赶紧为她诊治。

两人隐含期待的看着小陈御医,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惜小陈御医略显儒雅的俊脸上只有沉稳。

随着时间的转移,小陈御医的浓眉越皱越浓,几乎挤到了一起。

忧心不已的华玉上前急切的询问:“怎么样了小陈御医?公主是不是风寒了?”

小陈御医皱眉摇摇头,挪开把脉的手,有些沉重的说道“不是风寒,公主身体很康健,把脉没有什么症状。却不知为何身体发热,梦呓不止……”

他继承其父的所有医术,博览群书,熟识各种病状,医术超群。自认不逊于其祖父的本领,却在今天狠狠栽了跟头。

公主此时如此痛苦不堪,他却连个病症方向都摸不出来,这简直彻底打溃了他身为御医的自信和骄傲,更何况还有他心底的那些隐晦心意。

“那怎么办呢!”华玉一听小陈御医说的话顿时慌乱了,小陈御医可以说是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御医,现在连小陈御医都说看不出,那公主的病是有多么严重?

小陈御医细细思忖了会儿,最终道:“召集所有的御医一同会诊吧!”为了公主的性命,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等皇上醒来后,要罚就罚他一人吧。

手足无措头脑一片空白的银屏听了此言顿时有了个方向,赶紧出去召集所有御医去了。

“不要成亲……弘历……”

小陈御医来回踱步,思索着所有他看过的医书,想要找出与公主症状相关的病症。

耳边突然传来轻微的一句呢喃,他猛地一怔,神色顿时复杂了起来。

他继承其祖父陈太医的职责,一直都在为公主诊平安脉,全权负责公主的安康,所以他接触公主的频率很频繁。

公主天姿国色,气质脱俗,又娇俏可人,他即便知晓身份有别,也不由自主的爱慕上公主。

依照他的过人智慧,他自然也察觉到了皇上和公主之间那股不同寻常的氛围。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身份、地位,各种各样的阻碍都使得他明白,他不可能拥有她。

既然不可能,他也不想让这份心意妨碍到她,也不想因此被皇帝察觉,而使他远离了她身边。

于是他选择隐藏心意,用臣子的身份守护她。

他所能做的只能尽可能的照料公主的身体,眼里看着公主在皇上跟前撒娇卖痴,看着皇帝疼爱溺宠公主,他发自衷心的祈祷皇上能够真心珍惜对待公主。

日复一日的,他就成了众人眼中沉默寡言的小陈御医,理所当然的形影单只,至今尚未成亲。

即便他从未奢望过公主眼中有他的身影,但他也从未如此清楚的感受到公主对皇上的心意。

在昏睡中依然挂念着皇上,为皇上的后宫佳丽而痛苦吗。

小陈御医苦笑,撇去心头的愁绪,继续急速的脑中回忆成千上万的医书。

“公主……别哭……别哭……有华玉陪着您,皇上也在为你担忧,您就快醒来吧。”华玉喋喋不休的呢喃道。

她太慌乱忧虑了,只能借由不断的说话来使自己安定下来。

由于琉璃的身份特别,银屏没一会儿就聚集了所有的御医,十三御医名御医聚集在养心殿里,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在来时的路上,他们就已经从银屏的口中知晓的大概事情,连小陈御医都看不准,他们着实没有把握。

虽然因为小陈御医以年轻的年龄胜任公主的专职御医,他们都有些心有不喜,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小陈御医的医术的确胜于他们,哪怕他们的医龄都比小陈御医的年纪大。

现在小陈御医却连脉都诊不出,换做平时或者是其他对象,他们兴许还会冷嘲热讽一番,但是搁在公主身上,他们只会忧心不已。

依照皇上的心性,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哪怕是掉根头发丝儿,他们都不会落得好去。

所以,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没那个妒贤嫉能的功夫了。

进了养心殿时,他们第一件事不是去看公主,而是去审视小陈御医。

见小陈御医冷淡的脸上浮现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沉重和忧虑,他们仅剩的一点庆幸都消失了踪迹,身心顿时犹如置身冰窖,凉了个彻底。

当下也不浪费时间了,十三个人轮流诊过脉,一个个诊脉后都面色凝重的退后,随后凑到一起,互相交换自己的看法,对视后,无奈的哑了声息。

根本没有昔日里的口若悬河,也没有引经据典的商讨起自己的看法,因为他们一筹莫展。

直到一个跟在他们身后,一个一直静默跟随的医生呐呐说道:“也许……也许公主并不是病了,只是做噩梦呢……”他有些怯怯的,因为他只是个四等医生,给人助理打下手的。

他本不该在御医们诊病的时候插嘴的,只是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公主在那里病痛,而群医束手无策。不由自主的,他就怯怯的说出了自己的一点胡思乱想。

“你要是能,你现在就不是医生而是御医了!”一个胡须花白的半老御医黑着脸讥嘲道,他们比不上小陈御医,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小小医生吗?!

小医生只是出自好心和担忧才说出了点自己的想法,却不想彻底激起了这群束手无策的御医们的火气,当下就冲着他宣泄起自己的不满来。

他尴尬的站在那里,被御医们喷的狗血淋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脸色愈发苍白起来。

忽而,陈席殊出声制止了他们的激愤,他难掩惊喜的说:“也许,他说的是对的!”

他震惊的站起身,面色复杂的死死看着小医生,直看的腼腆的小医生浑身不自在起来。

“小陈御医怕是年纪太轻了!公主若只是噩梦,又怎么会怎么叫唤都唤不醒?!依照之前的架势,睡的再死都该醒了吧。”一个历来看不惯小陈御医与众不同的作风和拒人于千里之外架势的御医不满得讥讽道。

“而且公主还全身发热,那温度是老夫平生未见的!小陈御医还谨慎行事的好。”另一个老御医接话,他是秉着医者父母心如此劝说道的。

“那你们怎么解释公主的脉象平稳,并无一丝异样呢?”小陈御医也不气馁或愤懑,他早习惯被所有人针对排挤了。

“这……”所有人都哑然了,他们的确是解释不了那诡异的脉象,可是,他们也绝不认同这种荒谬的结论。

“公主除了发热和不醒,并没有一丝异样,兴许公主只是沉溺于梦境,醒不来而已。”陈席殊想到公主方才的那些呓语,心里又是一痛。

“也许我们要做的不是如何诊治讨论公主的病,而是去想方设法的唤醒她!”陈席殊握拳断然说道,他坚毅的表情异常有说服力,可惜。

“老夫还是坚持公主的病状特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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