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来两根舌头做引子,老子不介意手段温和一点。”
“小止在丫头这儿师父实在是太放心了,慕容小子,走走,去喝一杯。”花无泪一个激灵起身,打着哈哈,拉着慕容熵麻溜儿地走了。
内室。
苏洛九没好气地瞪了那门一眼,继续手下的把脉的动作,察觉男人下意识的僵硬闪避,挑眉,“怎么不把我掀出去了?忍着多辛苦。”
男人俊美容颜上泛着诡异的红晕,宛如清贵的雪莲之心摇曳着妖冶火光,圣与妖的糅合美的惊心动魄,就见他左臂曲起侧撑起身子,丝被滑落腰间,露出瘦而精的胸膛,白皙如凝脂似有淡淡玉泽,随着略粗的呼吸缓缓起伏着,及腰墨云微乱着铺陈床榻间,掩住小半胸膛别有一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与此番风情不符的,是一双静若止水的眼眸,淡淡垂眸,无波无澜。
“我可以不忍。”尽力忽视手腕处被人触碰的不适感,墨止淡淡地说道。
“唔,我给人治病的时候也会习忍不住顺手下毒,或者你也不想我忍。”苏洛九咬牙,而后笑眯眯地回。
墨止默然,突然有些理解慕容常年以来因何憋屈。
“那笨老头用错了药。”苏洛九收回手,幸灾乐祸,“按脉象来看,你这媚毒侵入心脉,就算找女人也只有精尽人亡的下场,怪不得笨老头说你下半辈子可能会完了,我下的毒自然有别的法子解,不过在我看来,你举跟不举都差不多。”
当时她改的方子特别缺德,两个月内武功全失不说,体内药方子压不住的热毒也会转成媚毒使他两个月内夜夜子时浴火焚身天亮方止。
用药解媚毒,得把他的内伤热毒根治,泡冷水的话,那药方属性极寒两个月内根本感觉不到冷,找女人,一个极度洁癖回去找女人白天见鬼了差不多……苏洛九打的就是憋得他终身不举的主意,如今虽然过程有波折,但结果效果更好,她必须内心舒爽。
闻言,墨止千年没有波动的俊脸悄悄飘过一层黑气,很快恢复了淡漠。
眼尖地发现他变了脸,苏洛九惊奇地眨眨眼,本着敌人不爽我才爽原则的苏姑娘内心一阵舒畅,慢悠悠拉开他的被子,不自知地把脑袋伸到男人下巴底下,大眼睛朝里面瞄啊瞄,还吹了声口哨。
“你在看什么?”男人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清管奏出一般的清越,很是淡定。
“望闻问切,我自然要看看病根不是,唔,俗称,你老二。”某女一本正经地解释,痞子似的又吹了声口哨才抬起脑袋,这次见男人脸色黑得真实了,眉眼弯弯,宛如偷了腥的猫儿,神秘兮兮地把脑袋凑到他耳边,“要不是你老二出卖了你,我都要怀疑你这么淡定是不是真的不行呢。”
“苏洛九。”微微抬眼,淡淡的声音沉了一分,活到现在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如此无耻却是第一人,手有些痒,好在天生性子淡不易冲动,谁知邪火突然冲破他内力的压制出来作乱,身体一瞬酥软无力地靠回床上,呼吸大乱,面色染红,眼角不自知地带上一丝媚色,一瞬间宛如妖花绽放美到让人窒息。
想着几天前自己毒发时的痛苦,苏洛九慵懒勾唇,眼底却一片凉色,一边以指尖暧昧地在他心口画圈,勾的他体内热气更旺,一边没心没肺地笑,“一唤我就毒发,不知道你这么爱我真是对不起了哈……你特么不想死就给老子放开!”
苏洛九皮笑肉不笑地睨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暗惊于他的身手和速度,挣了挣实在敌不过男人天生的力气,想以内力逼开他,结果那厮中了媚药内力依旧在自己之上,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油然而生,笑也不笑了,冷着张小脸,“恼羞成怒就能忘了自己是洁癖,你的原则给狗吃了?”
“我可以在忍到极限之前毁掉你。”墨止俯视着身下绝美的小脸,染红的俊脸依旧淡漠,双目却仿若无尽雪域的冰雪精魂冷得骇人,天生的威严尊华展露无遗给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他不是死板的人,面对无耻之徒不需要原则,况且他身中媚毒不论他愿或不愿都必须承认,碰触一个低温的女子不会像正常时那样难以忍受。
苏洛九惊了气了,最后反而笑了,线条优美的大眼一撩,媚的人骨头发酥,小脸一偏,满面羞红,嗲嗲地来了句,“嗯哼,那你要温柔点哦!”
深深看她一眼,气势顿消的男人翻身挪到大床里面离她一拳距离,淡淡看着床顶,淡定无比地开口,“解毒。”
“哎哟乖一点才可爱嘛,咱们小止可是师父的心肝儿姐姐无论如何都会给你解毒的,日后可千万别再使小性子了啊。”苏洛九娇嗔,满眼宠溺。
墨止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苏洛九无声奸笑,流氓看黄花闺女似的眼神越发猥琐,指尖在人白白的胸膛上撩啊撩,瞄见某人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得瑟地亮出一口闪闪小白牙,素手一翻按住他的心口,阖上双眼调动内力,体内一股至阴至寒的气流自她掌心输入他心口,不多时,两人身上便蒙上了淡淡的青霜,《玉寒术》至阴至寒,足以压制一切热毒,媚药也可算入热毒之中。
几呼吸之后,墨止缓缓睁开双眼,凉凉地看着身边的女人,良久,再次闭上眼——
原来无耻也是一种武器。
……
次日,阳光照进屋内,轻抚着累了大半宿不知不觉间趴在床边睡着的纤细娇躯。
墨止眼皮微微动了动,隐隐有了意识,感觉到胸口有着什么,下意识以内力震开,等“哎呦”一声痛呼传来,才彻底清醒,偏头,就看见一个女人扒着床沿爬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色发青异常狰狞,若是放在晚上,那就活脱脱一厉鬼,阴测测的声音如同坟地吹过的风——
“小人……”绝对是打击报复。
“习惯使然。”墨止很是淡定。
真气大损,睡眠不足,虚弱的苏姑娘气的眼前一黑,华丽一厥拥抱大地。
无耻果然是一种武器。
------题外话------
阿止终于不淡定了一次,以后继续不淡定,然后就爱上我阿九啦哈哈哈
☆、第十四章:太后
金砖琉璃瓦,名花参天木,皇宫,永远都是光鲜华贵绝顶之地。
仁寿宫内。
太后一身尊贵华丽明黄宫装,精致的五官保养得当,明明已年逾六旬,看上去却不到五十般,一双美目略斜飞,常带温和笑意,若是不知当年后宫争斗时候她的狠绝手段,任谁都会以为她只是一位和蔼的长者,就见她抿了一口茶,笑看下面坐着的魏雯凤,“甘香如兰,油而不冽,哀家这辈子也就好这雨前龙井,凤儿有心了。”
魏雯凤垂首淡淡一笑,亲昵地说道,“姑姑喜欢便好,这些都是凤儿该尽的孝道。”
当初太后还待字闺中,就待魏雯凤极好,因此如今二人虽身份悬殊,仍用着以前的称呼。
“你啊。”太后叹了叹,笑容又真切了几分,“哀家以有月余未见你,近来过的可好?”
闻言,魏雯凤的笑容僵了几分,眼底划过难色,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
太后蹙眉,“怎么,遇上难事了?”
“凤儿过的倒是舒心,只是我那女儿,哎……彩儿痴恋太子殿下多年,如今却难成正果,彩儿难过,我这做娘的也不好受啊。”魏雯凤叹道。
太后放下茶盏,微微眯眼,看了身旁的林嬷嬷一眼,林嬷嬷意会,附在太后耳边将墨之寻最近的状况小声简述一番,复退了回去。
“据哀家所知,寻儿近来依旧只与彩儿走的近些,并未有新欢,凤儿何出此言?”
魏雯凤眼里划过冷笑,无奈道,“姑姑可还记得先皇在世时,曾为太子殿下与长孙瑶的女儿赐过婚?如今那人病愈归来,彩儿那性子,哪里还会去争抢呢?”
“活下来了?”太后语气平常,袖子下的手却紧紧攒起,状似不经意地道,“是叫,苏洛九吧,今年也该十八了。”
“是的。”魏雯凤有些奇怪她还记得苏洛九的名字,忍不住看了太后一眼,问出心中疑惑,“姑姑,当年,明明长孙瑶不过几息便去了,为何苏洛九却……”
闻言,太后神色淡了几分,目光有些锐利,“只能说那孩子不简单啊。”
魏雯凤身子一颤,垂首道,“姑姑说的是。”
太后斜睨她一眼,隐晦地勾了勾唇角。
突然,白嬷嬷快步走了进来,神色有异。
“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太后笑容不变,语气也亲和,却有旁人忽视不了威严。
白嬷嬷脸色白了白,扑跪在地,“奴婢知罪,请太后娘娘责罚。”
“行了行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经吓,到底出了何事?”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唤她上前。
白嬷嬷谢了恩,冷静下来,看了眼魏雯凤,见太后点了点头,才道,“太后,墨王出府了。”
“咣”的一声,太后打翻了桌上的茶盏,脸色阴沉起来,再无刚才的和煦,咬牙切齿地道,“你说什么?”
白嬷嬷很是见太后这般发怒了,脸色又白了起来,硬着头皮道,“今日早朝千太傅为首的八位大臣联名上书要求墨王归朝,皇上已经批准,并打算三日后于御花园设宴,庆贺墨王病愈。”
“八位大臣,呵,龟缩在王府十六年一出来就这么大手笔,白妃的孩子还真是小瞧不得。”太后冷冷一笑,看向白嬷嬷,吐出一口浊气,又带上了温和的笑容,“此事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奴婢告退。”白嬷嬷松了口气,快步退下。
魏雯凤见太后脸色还是有些的难看,小心翼翼地开口,“姑姑……”当年她一心跟长孙瑶争斗,对朝堂的事还有些了解的。
二十多年前,先皇南下巡游,带回了一名女子封为白妃,从此开始了她近十年的独宠,而白妃也在两年后生下皇室幺子,那孩子自幼便被接到先皇的寝宫由先皇亲自教养,更在他八岁生辰时,封为墨王,给予他摄政王大权,无论是朝堂还是御书房,皇椅左侧都设有宝座供其从旁听政,此等荣宠,古今一人。
当年多数大臣反对,小墨王却在朝堂展现出不输于成人的经天纬地之才,众人这才叹服,可惜先皇恩宠一时却无力护他一世,数月之后先皇突然驾崩,白妃悲极也跟着去了,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矛头直指空有荣宠的小墨王,岂料还没动手,他便借病退居王府,从此再不出府,紧接当今圣上拿出先皇遗旨登基为帝。
韬光养晦十六年,再出府,这京城怕是不会平静了。
太后起身,慢慢踱步,看了窗外一会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凤儿,哀家还真有些担忧呢。”
魏雯凤心下大惊,背脊隐隐发凉,但还是硬着头皮挤出一抹笑来,“凤儿倒是觉着姑姑多虑了,当今圣上能力卓越,在位期间国富民安,百姓都是拥戴的紧呢。”
不得不说魏雯凤深知太后心意,此话一出,太后的神色明显舒缓了不少,“就你这嘴最讨人喜欢。”
魏雯凤暗松一口气,亲昵地挽住太后的胳膊,道,“凤儿只是实话实说。”
“想着,凤儿的经历倒是跟哀家相似。”太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想着,眸色沉了沉,“寻儿年纪也不小了,哀家看哪,是时候让彩儿入太子府了。”
魏家这些年都没什么可以送进宫的女子,虽有她撑着,依旧煊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