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耷拉着头,冷眼凝视他,随着歌声念出了歌词。“myspirit’ssleepingsomewherecold,until
youfinditthereandleaditbackhome…”
史圣武顿时觉得寒气逼人,浑身不自觉地哆嗦,紧握的手枪不由地摇晃。因为,艳容的大名太骇人了。再加上宛如艳容渴望脱身的歌词,更让史圣武急遽喘息,心跳狂擂!
突然,男声激动嘶喊出…wakemeup!
她们俩忽地愣住了!
乍然,AmyLee的歌声停了,屋里盈满惊悚的氛围。喀一声,那台床头音响自动换了张CD,她们俩不禁转头盯着音响。
突然,肃穆磅礡的合唱声轰然而出,是艳容最喜欢的布兰诗歌!
“阿!艳容~~~”蓝馨蕊惊骇地喊了出来。
史圣武赶紧举起手枪,瞄准那台音响。“艳容!她在那里?”
“Wakemeup…Callmynameandsavemefromthedark!”蓝馨蕊的声音变了,不再是她的声音。
“艳容!”史圣舞惊骇地说。
“呵呵~~~谢谢你叫我的名字,将我唤醒,把我带离黑暗的空间!”蓝馨蕊咧嘴狂笑。
合唱团高亢激昂的歌声﹑震撼低沉的鼓声奔驰而出,更加深史圣武的恐惧。
“蓝馨蕊是我的玩具,你这个平凡的小瘪三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呢?”她满脸不屑地讥讽。
“我~~~”史圣武抖动着双手,朝她开了一枪。
但是,子弹从她的身边呼啸而过,射入沙发里。如此一来,更让他毛骨悚然,再加上急促的歌声更让他心神不宁。
“你弟弟史圣文害死我,最后他还是被我杀死了。而你,他的哥哥,哈哈~~~”她,狂野地笑着。虽然她的笑声娇媚诱人,却是刮骨刺肤般难受。
“阿!”史圣武惊叫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向大门,手忙脚乱的试图打开他刚才关上的锁。催魂的笑声与激亢的歌声,撕碎他的神经,狂乱他的意识。他越慌越打不开,直到第三次,才好不容易扳了锁,没命似的奔出去。
她扬起双手,趾高气昂地狂笑!
这一切,犹如她的风华再现。
一辆停在大楼附近的侦防车看到史圣武走出大楼,正打算要下车逮捕时,史圣武却一晃身进入停在大门旁边的轿车里。此时捉人已经来不及了,刑警只好开车紧跟在那辆车后面,坐在驾驶旁边的刑警拿起无线对讲机请求支持。
史圣武阴沉着脸,双手紧抓方向盘,将汽车音响的音量开到耳朵可以承受的临界点,轰然的音乐逐渐将心头的恐惧一点点地驱逐。当狂乱恐慌的情绪缓缓平息之后,他才注意到后面有辆车尾随在后。他恢复了冷静,踩下油门急驶。
刑警看到他打算加速逃逸,同样踩下油门追捕,另一个刑警则拿出红色警示灯贴在车顶。
史圣武听到警笛声,斜睨了照后镜一眼,忍不住愤怒地说。“被蓝馨蕊耍了!”
他紧握方向盘,眼观四方,猛踩油门。后方的警车里,脸色凝重的刑警跟他一样的动作,紧紧尾随。车少人稀的马路,只见两辆车一前一后地狂飙。虽然如此,这里仍是台北市区,就算想要加速,也会被附近的来车所影响,无法完全放开速度。
然而,警车催魂般鸣笛彷佛替史圣武开路似的,就算碰到了红灯,左右两侧的车辆听到警车急驶而来,不是闪开﹑减速,就是停车。就这样,史圣武一路狂飙,不惧所谓的红灯。
这时,一位不怕死的男人仗着跑车的马力强大,从左侧奔驰而来。史圣武瞥见那辆跑车,更是踩下油门,发出轰然的引擎声。跑车里的年轻人吓了一跳,赶紧踩下煞车,发出刺耳尖锐的轮胎磨擦声。史圣武的车子风驰电掣地从跑车的前面冲了过去,后方的警车随之而来。那位驾驶眼见煞不住车,急忙把方向盘挥向右边,跑车的右侧顿时腾空而起,朝史圣武急驶而去的方向滑行。
第六十四回
这时,一位不怕死的男人仗着跑车的马力强大,从左侧奔驰而来。史圣武瞥见那辆跑车,更是踩下油门,发出轰然的引擎声。跑车里的年轻人吓了一跳,赶紧踩下煞车,发出刺耳尖锐的轮胎磨擦声。史圣武的车子风驰电掣地从跑车的前面冲了过去,后方的警车随之而来。那位驾驶眼见煞不住车,急忙把方向盘挥向右边,跑车的右侧顿时腾空而起,朝史圣武急驶而去的方向滑行。
刑警见状,赶紧把方向盘甩向左边,跟那辆跑车擦身而过,警车的照后镜喀嚓一声,断裂了。
也许驾驶那辆跑车的年轻人惊慌吧,竟然误踩了油门,车子剎时往前爆冲,再加上警车的擦撞,整辆车翻了过来,像个陀螺般打转,用车顶在路上滑行了数十公尺才停住。驾驶奇迹似的没有受伤,只是吓破了胆,满脸青黄。
坐在驾驶座旁边的警察拿出手枪,朝史圣武的座车射击。史圣武听到不远处又传来警笛声,知道又有警车来了。
他从置物箱里拿出一枚手榴弹,摇下车窗,再加快车速,拔下手榴弹的插硝,朝车后丢了出去。开车的刑警看见史圣武丢出一个黑魆魆的东西,惊得急转方向盘。
史圣武噘嘴念着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轰然一声,手榴弹爆炸了,顿时烟硝四起。
虽然警车避开了,手榴弹没有在车底爆炸,但是手榴弹就在车子的左后方爆破,强大的冲劲推向车子的尾巴,再加上驾驶原本就急甩方向盘,猛踩油门,使得整辆车就像只横行的螃蟹朝骑楼奔了过去。
一声巨响,警车斜撞进一间小吃店里,剎时锅碗飞舞,汤汁四溅,惊叫声不绝。店里的客人跟老板早就听到警笛声,不禁抬头察看,或者走出店面观看,因此当警车冲进来时,他们已经有了警觉心,纷纷急忙闪开,只受到轻微的擦伤而已。
那两位刑警虽然受了轻伤,仍然忍着痛踢开车门,奔了出来,朝史圣武拼命射击。可惜车子已经奔远了,只好用无线电告知当前的情况。
史圣武看到两辆警车从远处急驶而来,立即放慢车速,转了个身,打开放在后座的长条型袋子,取出一枝火箭筒。他算准了时间,猛然踩下煞车,整辆车向左甩了九十度。他一转身,面向副驾驶座的车窗,架起火箭筒,扣下板机。咻地一声,火箭飞越了车厢,掠过冷冽的冬风,直直钻进迎面而来的警车。忽地,耀眼的光芒照亮了黑夜,爆炸声在宁静的街道回荡。
当坐在里面的警察发觉对方竟然用火箭攻击时,整辆车已经被炸的往后跃起,再狠狠摔了下来,陷入一片火海。紧跟在后的警车驾驶也吓呆了,来不及踩下煞车,直挺挺撞了上去,在马路上急遽打转,而旁边则是一团旋转的火球。
受伤的警员急忙下车打算拯救同僚,但是,烈焰冲天,无能为力!附近的店家赶忙拿出灭火器朝着火的警车喷洒,可是,为时已晚。
史圣武斜睨了照后镜一眼,噘嘴笑着,用台语说。“我不是只会说送你鸡蛋糕,还会真的送给你。我不只真的送给你鸡蛋糕,还会再赠送你一根叉桃,甚至葱油饼!”他瞥了一眼放在旁边两块黑魆魆像个圆盘的东西。“这不是警匪追逐,而是战争!”
正当他自鸣得意之际,警笛声从后方传了过来,他斜睨的照后镜一眼,只有一辆警车。这时,一辆双层巴士从对向车道驶来,他的左手拿着九零手枪,把头探出车窗,朝巴士司机射击。
子弹一颗颗穿透巴士的玻璃,射入司机。他的身体随着强烈撞击而抖动,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也随之摆荡,而他的脚则忽压忽松的踩着油门。倏地,巴士急速往前冲,再加上搁在方向盘的双手往右一滑,硕大的巴士剎时翻了过来,用左车厢在柏油路上快速滑行,车内的几名乘客东摔西撞,惊声尖叫。
一辆对向车道的小货车司机听到后方有警车鸣叫,前方有巴士直冲而来,不知道要把车子开向那里。惊慌的他眼见巴士已经迎面而来,立刻转向右边打算避开。但是他的迟疑,没能将小货车完全避开,巴士的尾巴已经撞进货车的油箱,剎时引燃大火。
巴士的内装是易燃材料,整辆车剎时陷入火海。而且安全门不是躺在地上,就是高挂在上面,里面的乘客无处可逃,只能任凭火舌将自己吞噬。那辆货车的司机虽然受了伤,仍旧跑到驾驶座前面,用身子猛撞炙热的挡风玻璃。
那辆追捕史圣武的警车急忙停了下来,员警只能赶紧下车救人,眼睁睁看着史圣武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无踪。
史圣武拐了个弯,拿起手机,打算按下细小的按键。突然一阵阴风从打开的车窗吹了进来,他顿时感到一阵昏沉,意识不清地随手把手机丢向旁边的座椅。
过了一会儿,他逐渐清醒过来,似乎忘记要拨打手机,只是放慢车速,拐了几个街头,才在路边停下来。他把枪械放在一只大袋子里下了车,越过马路招辆出租车,扬长而去。那辆汽车就算是奖励品,免得警方白跑一趟。而且,他还在车子前后五米的地方,各放下一块黝黑的圆盘。
这时,一辆赶来的警车跟这辆出租车擦身而过。当警察发现通缉的车辆就停在路边,立刻放慢速度掠过那辆车,打算在前方横停,让歹徒无法加速逃逸。
就这样,车轮轻轻辗过那块圆盘,剎时轰隆震耳,车头被炸的飞扬起来,再猛然撞到地上,燃起一团烈焰。史圣武所谓的葱油饼,就是地雷。
3
史圣武到底躲在那里?这是警方﹑调查局与蓝馨蕊共同的问题。但是,没有人知道,连一点线索也没有,因为他不是黑道,无法利用线民﹑或者运用关系查出他的落脚处。
不过,这些案子闹的太大了,已经影响到国家安全,而不是治安而已。因此有黑道透过管道告诉警方,史圣武兄弟的枪械是他们在印尼盯上一艘满载渔货的台湾籍渔船,然后雇用渴望赚笔外快的船长在回程时绕到印尼的一座小岛外海,从一艘指定的渔船卸下来,再偷运回台湾。当时船长只以为是一般的夹带走私,因此并没有将消息传开来,看到新闻之后,才知道竟然是火大强大的军械。
但是,现在知道这些也没有用处!
也许警方查的紧吧,火光四射的烟硝味与惨不忍睹的凶杀案突然消失了。
这时,蓝馨蕊才松了口气。但是,黄秋龄却认为这是风雨之前的宁静。
城市之战的一个礼拜后,黄秋龄突然心血来潮,派人到蓝馨蕊的住处搜查,希望能找到史圣武留在这里的蛛丝马迹。
蓝馨蕊只能帮警察开门,眼睁睁看着鉴识人员翻箱倒柜。过了一会,她吓得两脚酥软,跪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第六十五回
城市之战的一个礼拜后,黄秋龄突然心血来潮,派人到蓝馨蕊的住处搜查,希望能找到史圣武留在这里的蛛丝马迹。
蓝馨蕊只能帮警察开门,眼睁睁看着鉴识人员翻箱倒柜。过了一会,她吓得两脚酥软,跪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警方除了通知防爆小组赶来之外,更立刻疏散公寓的所有住户。因为,他们在蓝馨蕊的房间发现一块塑料炸弹。逐层搜索之后,没想到在这层楼又发现两块塑料炸药,而且已插上导管,几条电线集中到一只收发器。这些炸药足以炸毁一两层楼。而且只要史圣武按下摇控器,这栋老旧的公寓可能顿时颓圮成废墟。
蓝馨蕊伫立于封锁线外面,呆愣地望着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庆幸史圣武来不及把她炸死。
黄秋龄拐着脚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想要安慰,但不知道此时还能说些什么才能安抚她的情绪。警方跟她所面对的不是一般的歹徒或者黑社会,而是随时都愿意牺牲性命的恐怖份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