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都有零花钱,而我却没有,我其实很羡慕他们下课之后买零食吃,我给人送送饭,自己有时还能落下几块钱的零花钱。。。大雪听的鼻子都是一酸。
大雪把他支到外面自己拍球玩去了,但他在看到全家都在干活忙碌,这个小精灵玩了一会回来,也开始拿个小擀面杖笨拙的擀着皮,忙活了大半天饺子皮没擀几个,却把自己弄成个大花脸,跟唱戏的有一拼,配上他认真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为枯燥的生活点缀了许多笑声。
上午十点他们准时出发,来到了自己摊位,弟弟就像跟屁虫一样也跟了过来,背着双手东瞅瞅西看看
像个小大人。
从十一点开始陆续的就有人来吃饭了,大雪他们一锅锅下着饺子,除了要煮这些上门来吃的饺子之外,还得给已经定过饭的人下好饺子送过去,中午是他们全家在这一天之中最忙碌的时候。
就在这些小商贩最忙碌的时候,城管也没有闲着,他们就像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不舒服一样准时,所不同的是女人的大姨妈一个月也就来那么几天,大姨妈不来的时候反而会觉得害怕,还会盼望着它的到来,而他们却是一星期来几次,并且小商贩们永远不希望见到他们。
没牙的老虎不咬人,可是没牙的狗却咬的很欢,上次大雪还是没给协管甲足够的教训,他依然是拿着铁链,像得了羊羔疯的牛头马面一样得瑟着,威吓着小商贩们,谁敢多看他几眼,他就恨不得扑上去咬掉一块那人的肉,他踢踢地摊,踹踹三轮车,感觉老天爷老大,那他就是老二。
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孩,由于拽着他,跪他,求他别把自己的玻璃柜搬走,抱着他的腿哭诉着说自己今天还没有开张,没钱交罚款,把他说的烦了,他抬起一脚踹在这小孩脸上,然后极其厌恶的把一口浓痰吐在了他用脚踩着的小孩脸上,然后把玻璃柜摔地粉碎,嘴里还极其恶毒的嘲骂着,小屁孩既然没钱,还学人做什么生意啊!不如砸了拉倒。说话的时候,那些假牙都仿佛要跋扈飞扬而出。
他走到卖凉粉摊前,看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妇女,调戏道:“既然是寡妇,还想在这做生意,那还不如先给老子暖暖床,暖的爽了,以后不就想怎么做生意就怎么做!”这番话引得周围的城管一阵哄笑,然而他们乐完之后,并没有放过这个所谓的寡妇,依然把她的摊位没收了,而这个摊位是她家赖以生存的最后保障,她家里正在上初中的孩子和自己卧床不起丈夫都是靠这个不起眼的摊位养活的。这帮畜生是想断了她的生路啊,在家庭的重压之下,即使再苦再累她也没有哭过,而此时她却抱头痛哭,原来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他继续像螃蟹一样走着,所过之处鸡飞蛋打,紧挨着大雪摊位旁边的一个老太太,死命的躺在自己的三轮车下面,做着与车共存亡的准备,协管甲泯灭人性的大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要是想死自己去自杀啊!别想着让爷爷我代劳,我还怕污了我的手呢!都这么老了,还不在家里享福,跑出来跟爷爷作对,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啊!要是家里实在没人养,还不如自己死了算了!”在他正准备和其他几个协管抬起三轮车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大雪的眼睛向他们扫来,他被吓的打了一个冷战就灰溜溜的领着那群协管向别家的摊位走去。
大雪看着他们的时候,就像看到大便上的蛆虫一样恶心,大雪走过去把那位老太太从车下搀扶出来,拍着她身上沾的土,安慰了几句正在哭泣中的老人,拉她在自己的摊位上坐下,喝点水压压惊。
(依然祝大家圣诞快乐,不好意思这章写的有些沉闷,让我们一起祝福那些还生活在贫困中的人们吧!)
第三十九章 有客来访
“畜生啊!畜生!”老太太激动地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直念叨这两个字。
大雪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基本上一礼拜都要见上几次这种事,即使是换成神经再敏感的人,也会变的麻木的。
大雪觉得,其实从客观上来讲,他们的存在也的确也不怎么光彩,也的确是影响了市容。
一方是为了创收,为了使自己的各种津贴啊,各种补助啊,等非行政收入多一点而努力刮地皮。而另一方则是为生计,不管是为什么,总之是多种多样的目的,而拼命扎摊位赚钱,这样两者就产生了矛盾,城管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孕育而生的,可以说是一个要打一个愿挨。试想一下如果没有小商小贩出来做生意,城管不也就早下岗回家待业了,很可能他们自己也就出来做生意,忙于讨生计了,可以说他们是相互对立并且相互依存的两方,大家都是为了钱,同样也是鸡生蛋,蛋再生鸡的关系,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不能说城管没有功劳,但他们的很多办事手段却不能让人苟同,尤其是很多较早加入城管队伍的在职人员,他们的素质极为低下,是集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及色欲于一身的人。你指望这样的人对你耐心的摆事实讲道理,那是在做春秋大梦。
城管或行政执法队,其实也是让人尴尬的存在,他们是没有根的存在,他们的最高行政单位到市局已经是顶天了,省里都没有他们的主管部门,就别说部级国家级了。对于这种畸形,国家随时都有把它砍掉可能,由市容警察来替代。
这么个畸形的存在,你也没有办法要求它会有什么高素质。畸形吗!虽然做的一些事情的确不可原谅,但看在人家是畸形的份上,您就忍忍吧!
由于大雪的存在,他们家的摊位基本上不受打扰,生意也蒸蒸日上,火车站地区本身就是寸土寸金,刨除缴纳的一些正当的费税成本之外,每天也能净赚三五百块钱,照这么做下去,在冬季来临之前他们就能把借的钱还回去。
而其他人就不行了,在担惊受怕之中,随时准备着望风而逃,在这种氛围之中,还指望他们能做好生意嘛!不被吓个心脏病发作就不错了,有时候一天确实能赚好几百,但被罚几次之后,能保本或少赚点就不错了。
下午一点多,大雪他们正在忙的不亦乐乎,两个人站在了摊位面前,他们喊道:“老板,来两碗酸汤水饺。”
大雪一听到这个声音,马上就抬起了头,看到伯父和伯母站在那里冲着他们微笑,大雪他们亲切的起身相迎,却被彭权拦下了,说等他们忙完再聊。
彭贵说给他们下点饺子尝尝,彭权却以身患糖尿病为由拒绝了,并问了他们什么时候忙完,就带着大伯母去转悠了。其实现在的天太热,地面晒得跟火焰山似的都有些发软了,以彭权的肥硕体型,的确在这里等着也太受罪了。
下午四点钟,太阳已经悄悄的向西挪了一点,虽然依然是很热,但比起中午已经淡去了少许的燥气,大雪和父亲一起坐在遮阳伞下与大伯他们聊着天。
母亲还是给他们煮了半斤饺子,其实糖尿病人的嘴是最馋的,平时喊着这不敢吃,那不敢吃,可是只要逮到机会,吃起东西就跟个非洲难民似的。一盘刚捞上来的饺子被大伯没几下就给消灭完了,看的大家都暗自佩服其嘴皮子厚的程度。
当大伯发现一圈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马上辩解道,是因为大雪家包的饺子太好吃的缘故,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上仅有的美味,夸得神经粗大强悍的大雪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彭权和彭贵彼此询问了对方的病情,并对这一段的生活情况做了简要的较少,又对将来的计划交换了看法。
当彭贵问彭权的打算之时,彭权说道:“我这一下马,连累了咱们一大家子,你嫂子现在也跟我一样是个白身,而彭东也因为我的关系,从澳大利亚使馆被调回来了,现在他自己找了份工作,已经去花旗银行北京分部上班了。由于我不能离开郑州,每天还要向公安局打电话报到,我想东山再起那不是纯粹想当枪靶子吗!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彭东站出来,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他当参谋助其发展。我准备缓过今年之后,通过一些过命的交情,让彭东先成立一个皮包公司,然后接几个工程项目,赚得第一桶金,以他们年轻人的闯劲再加上我们的人脉关系,就不愁他们干不出一番事业。但彭东毕竟还年轻,我希望公司成立之后你去坐镇监督,大雪去和他哥一起在前面冲杀。你一直处事冷静,办事稳妥,我相信你一定能为我们的孩子把好关,成就一番事业的。”
彭贵听着他的话,沉默了许久说道:“你的想法很好,想的很全面,并且也很可行,我也可以发动人脉关系助其发展,至于当参谋那就更不用说了,彭东自小就如我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哪有不帮之理,但是我想我还是不去公司任职为好。”
“你难道不愿多帮助一点你的侄子?我现在可是认为只有你能胜任啊!”彭权一听到自己弟弟这么说,一下子急了,面红耳赤的直接打断了彭贵的言语。
“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先别急。你难道从这次教训中没有看出我们家族的致命弱点吗?”彭贵直视着彭权问道。
看到彭权皱眉不语,他继续说道:“我们这一家子,之所以落败到这种地步,并不是偶然的现象,即使现在不发生,那么迟早也会发生,我们家族毕竟不是世代从军,底子薄那是不言而喻的事实,经不起什么风雨的吹打。”
彭贵喝了一口饺子汤,润润喉咙又继续说道:“再者我们犯得最大错误就是,把所有鸡蛋都放入一个篮子中,这样虽然有时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博得巨大利益,但是伴随着巨大利益到来的同时风险也是巨大的,我们难道还不让后代以我们的经验教训引以为戒,让他们开枝散叶,用我们共同的人脉关系助他们各自发展,一旦他们在各自领域取得成功便可以守望相助,从此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彭权看了看他对面的弟弟,眼里的赞赏之意越来越浓。
“至于给孩子坐镇把关一事,我倒是有更合适的人选,我看你是当局者迷啊,身边常伴着一个商业上的奇才,你不好好利用反而舍近求远,我看你的病还没完全好啊!哈哈。。。嫂子能自己开公司赚得几亿身价,难道不比我在商业上的能力强上百倍,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你啊!”
彭权拍了下脑袋笑道:“哈哈。。。你看我这脑子,都被双规弄傻了!”
彭贵笑了笑说道:“我们都快老了,我觉得即使由嫂子坐镇把关也不宜时间太久,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能帮得了一时,但是你能帮得了他们一世吗?再者说,就不怕我们的存在阻碍自己优秀儿女的发展?我想,在适当的时候,我们还是急流勇退的好,在家浇花弄草享享清福,带带孙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不是更好吗?哈哈哈。。。”
听着这些话,彭权和岳芳都深以为然的不住点头,都对彭贵的深谋远虑所折服,同时他们两口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心目中的弟弟原来是这么足智多谋,并使他们以前心里对他存在的些许轻视之意也了无踪迹,而且彭权更为自己以前没能多听听这个弟弟的意见而顿足垂首,懊悔不已。
(第二章带到,这一章为了不再让人觉的沉闷,我的头发都被挠掉了一大把,呵呵,快乐圣诞。)
第四十章 不断成长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有些人善于观察,知人善用,能很快了解一个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