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顿饭吧。 她再三推辞,我再三坚持。 最后我说,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没必要这么不给面子吧,她这才答应。 我提议到外面吃。 她说,没关系,学校餐厅就好,我下午有课,到外面恐怕赶不上。
我们在文瀛餐厅的川味馆要了三个热菜,两大碗米,在别地窗口买了两碗蛋汤。 我好几年没到这儿吃过饭了,现在看看这么多学生排队买饭的情景,真是亲切,大学五年时间基本上都在这儿填饱肚子的。 人还是很多,基本上没有没人的桌子,我俩只好和一个缩着头吃面的女学生挤在一块,她吃的是西红柿鸡蛋面,我以前上学时也老爱吃这个,比较便宜,那时是两块五。 我对女同学说,同学,吃点菜吧,反正我们两个也吃不了。 话一出口,我才觉得有点失礼,女学生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说,不用了,谢谢,又埋头吃饭,陈莎莎看了我一眼,也对她说,没关系,吃点菜吧,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算我们有缘。 我说,是啊是啊。 女学生这才低着头噢了一声,象征性的吃了一口菜,然后匆匆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就走了。
我更感内疚,对陈莎莎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敬让人家呢,陈莎莎说,你们这样的有钱人,当然会到处施放自己的优越感喽。 我说,你误会了,我大学时也是个穷学生,为了省钱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吃地是这个面,很便宜。 我是有心请她吃地。 陈莎莎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你以前也是大学生?我说,这有什么可奇怪地,现在的大学生比牛毛还多,一抓一大把。 你在许西村随便抓住个年轻人,大约就是个大学生。 她说,我还以为你家是开什么公司的呢。 我说,我不但是大学生,还是你的校友呢。 她颇感兴趣的问,哪一届的?念的什么,我说,99级的,数学系。 她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数学系?我笑着说,怎么样,数学没有毁了我,不但没谢顶,头发还乌黑油亮呢。 这时她忍不住看了我头发一眼。 她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念理科的不是都比较严肃认真的吗?哪像你这么油腔滑调的。 我马上抗议道,不是,你才刚刚接触我,怎么就知道我油腔滑调了,一般人都需要和我认识一个来月才能发现这个秘密呢。 她听完就用手按住嘴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我这时仔细看了下她,眼神温润,双眼皮,睫毛很长,撩人心魄。
第十四章 我的生ri
第十四章 我的生ri
我们就在山大的南操场里打网球,边上挂着一张很显眼的红色横幅,在风中迎风招展;上面写:每天运动一小时,幸福生活每一天。 操场北面一半用铁丝网框住做网球场。 我本来也是有要锻炼身体的意思,自八年前升入大学后,我就没有真正有目的性的运动了。 特别是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通宵打游戏,吃饭不规律,还经常暴饮暴食。 这几年我都靠高中爱打篮球那段老底在撑着,不过我感觉那点驼峰一样的储蓄早就被我败光了,要是再不锻炼,我很快就会未老先衰,迈入中年人的行列,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我最怕的是肾功能衰退,到时即使万千美人随你享用,你却有心无力,做个司马迁第二,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和陈莎莎都不太会打网球,我老爱打出界,拿捏不好,她却常连网也过不了,就这打上十来分钟就香汗淋淋,大叫累死了累死了,然后坐到旁边的坐垫上喝饮料,我只好对着一堵墙狠打,等她休息好了再和她打。 两个小时时间,她就能休息一个小时,我只偶尔站着歇歇,运动完后,我全身连内衣裤都湿了,身上好像有泉眼,汗不停的冒出来。 我给了她钱,她满脸歉疚的说,其实我也没怎么陪你,不用给这么多钱的。 然后又说,我老打羽毛球的,以为网球也差不多,哪知道这么费力。 我说,没事没事,我知道你尽力了。 况且要不是你这个美女在旁,我也不能坚持这么久。 我说的是真话。 要是让我和桃子在一块打,最多半个小时我们就鸣金收兵了,肯定还会大叫,真他**地累。 但是有美女相陪就不一样了,你就会下意识的展示出男人的力量和气概,这样就可以把运动极限激发出来。 当然你也不会大声嚷嚷累死了之类的话,那也太娘炮了。
打了五天网球之后。 她好像已经彻底对我放下了戒心,完全感觉不到我的醉翁之意。 我们开始聊天,越来越熟,她问我到底是做什么的,我说,自己开了个小公司,主要是给一些想评职称的教师出版刊物。 她很好奇地问。 干这个很赚钱么?我说,当然了,你想想,只要是教师就得评职称,就得哭着喊着给我汇钱要发表文章,你想想,全国有多少教师?她瞪了我一眼,你就会耍贫嘴。
我收起嬉皮笑脸。 认真地对她说,对了,明天咱们休息一天,你也不用陪我打网球了。 她问,怎么。 我说,明天是我地生日。 她吐气如兰。 哦,那我终于能够轻松一天啦。
“但是你晚上得陪我吃顿饭,好吗?”
“为什么要我陪,你没女朋友吗?”
“我这么丑,没有女孩看上我。 ”
她说,你又来了,接着又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她地眼神很怪,似笑非笑。 我一本正经地说,有啊。 我老妈。 可惜她已经嫁人了。 她咯咯咯地笑了半天,又问。 那你有讨厌的人吗?我认真的想了想说,我最讨厌两种人了。 她问,哪两种?我说,第一种是以貌取人的人,第二种就是。 。 。 。 。 。 胖子。 她哈哈大笑起来,都忘了去捂嘴。
“怎么样?陪我吃个晚饭,工资照发,怎么说吃饭也比打网球轻松多了吧。 ”
她想了下说,好吧,看在没人陪你过生日的份上,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 我说,你的意思是不要钱了?她叫道,美得你,工资照发。
桃子跟我炫耀,中文系地美女直夸他是铁汉柔情。 我说,你知道什么叫铁汉柔情吗?就是一条狗吧,平时对所有人都很凶恶,但唯独对一个人很好,那这个人就觉得这条狗就是铁汉柔情。 桃子火了,踹了我一脚,这家伙真狠,我卷起裤管一看,都破皮了。 但他觉得还好,没见红,在我呲牙咧嘴的时候,桃子问,你还不上她,真的要搞持久战。 桃子这么说是有资本的,他在认识那个中文系美女三天后就把她弄上床了。 我说,快了快了,明天我生日请她吃晚饭,到时一定把她拿下。 桃子说,你生日?怎么我不知道。 我说,你和我认识这么久见过我过生日吗?他说,你别说,还真没。 我说,那我明天过一次生日不算过分吧。 他说,不是过分不过分的事,你到底是哪天生日啊,我眉头深锁,提起生日我就郁闷,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生日是哪天,我身份证上面写的是4月15,可我老妈说那是瞎填的,她戴起老花镜看着日历好长时间,最后说估计是2月25日。 可我档案上又写得是10月5日,这个我知道是假地,忘了当初是因为什么改的了,反正是月份小了对我升学比较有利。 他说,你瞎扯了吧,你爸妈会不记得你的生日?不过这样也好,给你留个悬念。 我说狗屁,这生日有什么可留悬念的,你以为是写小说啊。 害得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在哪天过。 他说,那不正好,你跟她说明天生日,也不是纯粹的骗她喽,起码有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的几率啊。 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胡乱应道,说地也是。
我开着桃子的现代车,载她到了平阳路的唐都生态园,这个饭店名字有点特别,以前我们社长宴请北京一位有名的特级教师的时候,我曾经有幸陪同,那时一听名字觉得来这儿干嘛,我们不是吃饭吗?到了才发现原来是酒店,而且别有洞天,里面空气清新,四季如春,各种珍奇植物郁郁葱葱,怪石嶙峋,循环水淙淙环绕,飞瀑、喷泉无处不在,游鱼追逐、海豹戏水,还有一棵从澳大利亚引进的佛肚神树,树龄高达三百余年,树高约13米,是唐都生态园的标志性植物。 这儿的饭菜不便宜,还算可口,主要是环境比较好,让你感觉这里不是饭店,是个公园,植物园,或是动物园。
第十五章 唐都饭店
第十五章 唐都饭店
陈莎莎第一次来,也是非常兴奋,她看着三只小海豹在水池里像游泳健儿一样游来游去,不停的又跺脚又大叫,好可爱啊,太可爱了。
陈莎莎吃了几口菜,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说,哎呀,不是要过生日吗,怎么没生日蛋糕啊。 我说,啊?哦,其实这个过生日啊,没必要非吃这个生日蛋糕的,那只是个形式。 这时脑子里电光石闪想到一句,就随口说了出来,其实今天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蛋糕。 说完后我都感觉太肉麻了。 陈莎莎的脸腾的涌起一团红潮,我忙顾左右而言他。 我说,你画的画怎么样?她的脸还红着,说,我自己觉得还不错啊。 哪天让你看看?我一皱眉头,什么看看,应该说指点指点。 她笑着说,哎呦,这么说,你也懂画了。 那当然,我曾经得过画画比赛一等奖呢,我说。 她一脸惊讶状,哪儿的比赛?呃,我沉思起来,应该是小学那会儿吧,我们学校的比赛,她又笑得按住了嘴巴。 那你最喜欢谁的画?她问。 我又开始沉思了,这下是真的在想,想了一会,我说,达利吧,我想如果他能够活到现在,不但是最有个性的画家,也是最具创意的广告大师。 她眼睛一亮,你还知道他,你喜欢他什么?我说,还是个性吧,他有现代人越来越稀少的个性。 当然,个性也不是多么罕有的天赋,当人们的脸皮越来越厚,萧敬腾的羞涩就成了一种个性。 其实咱们中国就是最具有个性地国家。 外国人嫌我们某些城市的人爱随地吐痰,但是随地吐痰从某些方面来说,正说明我们中国还有些地方没有被这些所谓的发达文明给共性了,当然随地吐痰和随地大小便一样,从卫生角度来说是不好的。 但是,你想想,如果一个人被这个社会驯养的连随地吐痰都不敢了。 那还有什么个性可言。 她说,你这些都是谬论。 随地吐痰怎么能和个性扯上边,人家外国人不那样,是自觉的,是文明达到一定程度的体现。 我说,你还相信自觉这个词,人地本性都是自私的,除了对自己有利地事情会自觉外。 其他的都要靠社会的监督或者法律的约束。 就拿随地吐痰来说,自己吐的自己再吸了应该没什么害处吧,那害了别人关自己什么事?她说,你的想法怎么这么恶毒呢?我忙解释,不是要害别人啦,我刚才说错了,充其量是有个感冒之类,我吐了。 你闻了,然后会有一定的几率得,至于那些绝症之类地又不会,癌症,不会吧?艾滋病,到了空气中病毒就被杀死了。 也不会啊。 她说,你这人真是,我们聊画么,怎么说到艾滋病了,对了那你说说你自己有什么个性。 我想了想说,大凡人类的通性我都有,比如贪婪,爱慕虚荣,小自私,好色。 个性的话应该是我这个人比较坚强。 韧性非常强。 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我都可以快乐的生活。 人家不是说。 一个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一项伟大的事业而卑贱地活着吗,我就是那个所谓的成熟的人。 听我说到这里,她又笑了起来。 我接